《庶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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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门第-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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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奶奶一惊,知道析秋是真的有些不悦了,这边大夫人也拧了眉头道:“大嫂,您直接说了吧,免得四弟妹担心。”

“是这样的。”唐大奶奶就道:“其实你知道,大爷就是再醉了也不可能说的太过分,他就是瞧着敏哥儿面生,就拉着他,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来这里的……还仔细打量了许久……”

“就这些?”大夫人问道。

唐大奶奶就点了点头:“大爷说就问了这么多!”说着又对大夫人解释道:“你还不知道你大哥,他生的面善,还从没有吓着哪个孩子,反倒是孩子们见了他都极是亲近的……”说完又看向析秋:“……也不知道,敏哥儿就跑出了门,昨儿晚上我们也被婆母骂了一夜,担心哥儿出事,原本昨晚就想来的,最后想想还是忍了一夜,今儿一早就赶过来瞧瞧……”

析秋拧了眉头,看了眼唐大奶奶,如果唐大爷真的只是问了这几个问题,敏哥儿怎么会反应这么强烈?

敏哥儿虽是敏感,可也是识大体的,在人家做客不可能就这样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

大夫人也觉得奇怪,唐大奶奶虽有些咋咋呼呼,但还不至于撒谎,那为什么敏哥儿这么生气?

她和析秋对视一样,皆显得很疑惑。

送走唐大奶奶,中午敏哥儿在外院吃的饭,析秋也不催他就在家中等着他,等该下学时敏哥儿还没有回来,析秋有些担心便让碧槐去看看,不一会儿碧槐回来道:“敏爷正在练字,说是写够二十张就回来……”

“我们去看看。”析秋有些坐不住,让碧槐服侍着换了衣裳,便要去外院,刚到了仪门口,远远的就瞧见天诚冲着这边跑了过来:“夫人!”

析秋停了脚步,问道:“什么事?”

天诚就回头看了眼,低声道:“四爷让我回来告诉夫人一声,说晚上就不回来吃了!”

析秋点了点头应了,又觉得天诚表情有些奇怪,追问道:“怎么了?这副样子。”

天诚就有些诚惶诚恐的咳嗽了一声,回道:“是圣上……圣上在外院。”

析秋一愣,圣上在外院?

这几年圣上并未来过,今儿怎么会突然驾临督都府,看样子还是轻车从简微服私访……

他来做什么,是和萧四郎论朝事?朝事为何不在宫中说?谈私事?

还是关于皇长子侍讲的事儿,让萧四郎这个妹夫支持佟慎之?

------题外话------

话说,我今天很嗨皮的发现我有十个解元了,(^o^)/~好有面子,立刻跑去得瑟了一下。哈哈哈哈~!

我总觉得我有事儿要和你说,但是每次临了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头疼,难道我真的是老了么…唉唉~!

有错别字,回头我来改!

第二卷庶大招锋224初见

“回去吧!”析秋顿了一顿,朝天诚看去:“去将敏哥儿喊回来。”

天诚应是,转身离开,析秋则坐着来时的轿子又回了崇恩居,进了房里炙哥儿正趴在窗户上逗黄鹂,见析秋回来,笑着问道:“娘,三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饿了?”析秋跨进了门里,摸着炙哥儿的头道:“哥哥在做功课,一会儿就回来了。”

炙哥儿点了点头,析秋便转身坐在玫瑰床上,脑中在想着圣上突然来到底会有什么事。

朝中这几日事情确实很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难道是她想多了?

等了许久,炙哥儿直喊饿,也不见敏哥儿回来,析秋拿了一块点心给他,又对外头的庆山道:“你小心些去二门看看,敏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庆山应是,跑着出了院子。

析秋如坐针毡,也和炙哥儿一样,伸着头去看窗外,可依旧不见敏哥儿的身影。

过了许久,庆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回道:“夫人,找不到敏爷!”

刚刚还在,这会儿怎么又不见了。

析秋腾的一下站起来,吓的庆山和碧槐几人一惊,她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回坐了下来吩咐道:“二铨呢,二铨在不在?”

“二铨在呢,说是他只是去小解了,回来敏爷就不见了。”说完有些不安看着析秋,他们两个年纪也渐长大,许多事情虽还是朦朦胧胧但心中也有分寸轻重,现在外院人人屏息静气的绷着弦,又联想到四爷正在接待客人,他们大概也能猜得七八分。

敏爷一向稳重机敏,不可能不知道外院有贵客来而到处乱走,想必是回了内院了吧。

“你们两个去和二铨在外院瞧瞧,不要惊动了旁人,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再等等……”析秋吩咐着又回头看着碧槐:“你和岑妈妈,容妈妈带几个婆子在内院看看,人在家里也不要兴师动众的,找到了就说我在等他吃饭。”

几个人皆是应是出了门。

“娘,三哥去哪里了。”炙哥儿也跑过来满脸的担忧的道:“要不然,我也去找找三哥吧。”

“三哥没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析秋笑眯眯的说着,摸着炙哥儿头道:“你先吃饭好不好!”

炙哥儿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摸着肚子道:“我不饿,还是等爹和三哥一起回来吃吧。”析秋心疼的看着他,点头道:“那好,那我们等爹还有三哥一起吃吧。”

外院中,敏哥儿一路沿着抄手游廊走着,天诚说圣上驾临,正和父亲在书房说话……

他脑海中就想到昨晚唐家大爷说的话:“你是谁家的孩子?”

他答:“侄儿是萧氏怀敏,家父乃左军都督萧四郎。”唐大爷用一种很惊怔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知道,唐大爷吃了酒,所以并不想多留,行了礼便要告退。

“等等。”唐大爷却是步履踉跄的走了过来,抓着他的肩膀,抓的他好痛可是他怕失礼有损了体面,便没有动看着唐大爷,唐大爷就挑着眉头质疑道:“哦,你就是萧四郎捡回来的庶子?”

很多年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了,从什么开始呢,是从母亲嫁进侯府后吧?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腾的一下掀起一股手机的火,久违的耻辱感袭上心头。

为什么说他是捡回来的,难道就因为她母亲的身份卑贱,就没有资格做她的母亲,所以才宁愿说他是捡回来的,也不愿说他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可那是事实,先生说人是没有权利选择出生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人生,用后天的成就去弥补那些不足!

想要别人尊敬,就要先自己尊重自己,直视面对自己的一切。

他从未忘记也不觉得是耻辱,他很努力,他要正大光明通过自己赢得别人真正的敬重。

可唐大爷的话仿佛将他所有的努力,又打回了起点,他有些生气便动了动肩膀,语气并不如方才客气:“唐叔伯,小侄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等等!”唐大爷总算松开了手,可又弯腰盯着他的脸,凑近了看看又离远了确认,拧着眉头道:“我……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

敏哥儿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和一个醉汉说话,他过后什么都不记得,可他的胡言乱语却会一直伤着别人的心,他讨厌吃酒的人,更讨厌吃了酒无法自制约束自己的人!

“侄儿告退!”敏哥儿后退了一步!

唐大爷却在这时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圣上!”说着两步赶了过来,拉着敏哥儿左看右看,指着敏哥儿的脸:“我就说我看着这么眼熟呢,真是像极了……尤其是这对眉毛……嗯,对!”

敏哥儿只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已经对他彻底没了好感。

唐大爷却毫无察觉,又自言自语的摆着手:“不对,萧四郎的儿子怎么会像圣上呢。”又打了个酒嗝,朝皇城方向抱拳行礼:“酒后胡言,酒后胡言,圣上莫怪,微臣不敢了!”

细细碎碎的念叨完,他又转头来看着敏哥儿,点着头道:“不过,到真的有几分像。”说完,看着敏哥儿道:“你见过你生母吗?”

“没有!”敏哥儿后退一步,意图离他远些。

唐大爷就果然如此的点着头,又感叹的道:“不见也罢,不见也罢!”说着拍了拍敏哥儿的肩膀:“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她才是你的母亲,知道吗!”

敏哥儿眉头微微一拧,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析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有的事情是事实,便不是你去逃避就不存在的,母亲是嫡母,是高贵受人尊敬的,那么他的生母就该被人鄙视吗。

敏哥儿愠怒的看着唐大爷,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按着记忆中马车进来的方向跑去。

唐大爷摇摇头又盯着敏哥儿看了一眼:“奇怪,怎么就这么像呢!”

敏哥儿听着背后的咕哝声,只觉得心烦气躁……

本来忘掉的话,刚刚听到天诚说圣上驾临府中,他心中止不住的就生出好奇心来,唐大爷说他像圣上?

想必应该是像的吧,否则他怎么会一直念念有词,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期然的,他又想到祖父看到他时的表情,也是和唐大爷一样,充斥着不解和怀疑……

脑中胡思乱想的,敏哥儿已经到了书房门外,他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直接到书房后的窗户,那么就可以不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了,心里想着他已经从倒座前一扇小门钻了过去,已经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83kxs。

是父亲在说话,还有一个低沉的陌生的声音。

他踮着脚一路到窗户底下,窗户开了半扇,他不敢探头却又忍不住好奇,就靠在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房内,萧四郎目光顿了顿,目光掠过右侧的窗户,眉头微拧又若无其事端茶啜了一口,看向圣上道:“在两岸加强民兵巡逻,进入港口需有身份文牒才能过关,此法虽好,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圣上点了点头,回道:“福建这几年归于平静,与此法也不无关系,但若是一旦开通了贸易,港口来往人流增多,如此查证难免引起不满,确实如你所言,需研究出更加简易有效的方法。”说着一顿又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好了只是来这里坐坐散散心,怎么又说起朝中的事情了。”

萧四郎回道:“圣上忧国忧民,乃大周百姓之福!”

“你竟也学会了那些文官的溜须拍马了。”又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萧四郎:“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萧四郎也陪着笑了起来。

圣上却是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你家小子已有三岁了吧,准备何时启蒙?”萧四郎便答道:“我与内子商议,等明年开春后给他启蒙!”

圣上微微点头,赞道:“也好,孩童时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一生之中再难寻那样的好年华,让他多玩乐几年也好,等年长再回忆,也甚觉有趣!”说着看向萧四郎又道:“……记得我们年幼时,有一次在侯府后院里枭水,不知怎么就有一只螃蟹夹住了老钱的手指,他吓的一连喝了几口泥水……”目光悠远的,显得很高兴。

萧四郎也记得,笑着点头道:“他小指上现如今还留着疤。”

“是吗。”圣上越发的兴起:“改日朕要仔细瞧瞧”说着摇了摇头:“此后,我们再没有下过河里枭水了。”

其实有,那一年圣上从三皇子包围中逃走时,他和萧四郎两人带着两个亲卫,便是从通州运河枭水过到对岸,当时若非萧四郎拖着他,他只怕已经冻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这段往事,他不会提萧四郎更加不可能提,而那两个亲卫早已经死去,知道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圣上面露唏嘘低头喝茶掩饰面上异色,过了一刻又回到方才的话题:“还是上次见的,不如将小子抱来与朕瞧瞧!”

萧四郎眉梢一挑,心中有些犹豫,可面上还是点了头道:“是!”便站起来到门口和天诚说了几句,天诚目光一怔郑重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去内院而是直接转去了书房后面。

圣上也站起身,在萧四郎房中随意浏览,待他走到窗边时,外面就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即便有人叱道:“什么人!”

周围虽不见人,可在暗中圣上所在之处的周围,皆是布满了侍卫。

“出了什么事。”是施胜杰的声音,随即哗啦啦的走了窗户外,候在外面的常公公连忙进了房内:“圣上,您没事吧。”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眼萧四郎。

萧四郎眉头微拧并未多少反应。

圣上问道:“什么事?在老四府里何必大惊小怪的。”常公公就回了话道:“是……是奴才们大惊小怪了。”又站到窗户边对外面道:“将人带走吧!”

“是!”施胜杰抱拳,带着外面的敏哥儿就要离开。

圣上朝萧四郎挑了挑眉,颇有些打趣的意思:“看来,你的府里也要仔细规整规整才好啊。”

“是!”萧四郎满脸认真。

圣上就摆着手:“无趣,无趣,朕回去了。”也不再等着见炙哥儿拂袖出门,萧四郎落后三步送他出门,常公公紧随其后。

刚刚出了门,就看到施胜杰带着个个子矮小的人,从前面游廊过去,他眉梢微挑朝身边萧四郎问道:“这是什么人?”

萧四郎目光一凝,朝那边看去眼底就划过厉光,随即咳嗽一声顿了一顿,回道:“回圣上,是微臣的长子!”

长子!

圣上身体便就是一怔,无数的记忆仿佛洪水一般,从心底早已经隐藏遗忘的最深处涌了出来,他愣愣的看着远处渐渐走远的背影,挺直背每一步都走的很稳的少年,影像就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等等!”没有思索的,他抬手喊了,又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只是萧四郎府中的庶子,他若是特意点名要见岂不是要惊着旁的人,一瞬迟疑之后常公公已道:“原来是大都督的长子,早闻言大公子小小年纪才学惊人,前天在诚意伯府中一幅画引得吴阮两位公子挣抢了半日。”说完又看向萧四郎:“督都,说的是您的长公子没错吧。”

萧四郎微笑颔首:“公公谬赞了,不过胡顽罢了,难登大雅!”

两人说了几句,算是解了圣上的尴尬,他转头看向常公公:“哦?竟然有此事?”常公公点头应是,将诚意伯府里的事和圣上说了一遍,圣上微微点头,颔首道:“没想到老四一介粗人,竟还能养出这等孩子来,朕到真有些好奇了。”

萧四郎眉头禁不住的凝结起来,朝圣上看去,圣上也含笑看着他,目光显得很坚定。

“是!”萧四郎慢慢收回目光抱拳躬身应是,这边常公公提着尖尖的声音道:“施大人,将萧公子请到这边来。”

转眼之间,敏哥儿由施胜杰领着走了过来。

圣上低头去打量,少年身形清瘦,垂着头两只手绞在前面显得有些紧张,但步伐却是稳健不见错乱,他暗暗点头又去看他的面容,粗浓的剑眉,鼻梁高挺唇瓣丰润,面相端正……

“萧氏怀敏叩见圣上,祝圣上万福康健。”一字一句的敏哥儿跪在圣上面前,垂着头。

“好!”圣上回神过来,指着敏哥儿道:“起来说话。”敏哥儿谢恩站了起来,圣上又道:“抬头给朕瞧瞧!”

敏哥儿依言抬起头来。

一双眸子明亮如星辰,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中的画面愈发的清晰。

他巨震,就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

敏哥儿也在打量圣上,只是一眼已将对方面容印在脑海中,心中生出疑惑来……唐家大爷说他像圣上,怎么他觉得没有半分相像!

心里一点好奇消失,敏哥儿才惊觉自己今天的举动实在太冒险了!

他飞快的扫了眼萧四郎,就见父亲正负手站在圣上身后,面容之上并无异色,但看他的目光却比以往多了一分情绪,是什么?他有些看不懂!无奈?

“书读到哪里了?”圣上淡淡的问道。

“回圣上的话,先生昨天开始讲论语!”敏哥儿一字一句清晰的答道。

圣上微微点头,问道:“大学之道,在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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