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献计,招来惹祸上身,仿佛那个男子是她一生的祸,让她一生,都在这个迷茫的世界徘徊不定。看着祈桢嘴角上的笑容,她冰冷的的心在这大雪纷纷的夜晚却有一丝丝温暖。
她别开自己的眼,不敢对视那双充满了疼惜和爱意的双眼,她的心,一直在告诉自己,那个男子,只是自己的夫。可她的神情,却有那么几丝羞涩之情。
祈桢见穆尔楦扭过头,看她脸上微微泛红的神情,祈桢的笑更是满足了,那女子脸上带红,竟是那么的美。
桃花羞涩,一帘牡丹情,他为这女子心动,却又隐隐作痛。
祈桢耳边响起了季子显所求之言。
“本皇子希望皇上将楦嫔娘娘穆尔楦赐予我。”
一个赐字,狠狠的扎根在祈桢的心伤,久久未曾忘记。
第二十章:慈园太后动怒
“三皇子到。”一声唆喊,季子显带着自己的将领前来定陵楼。今日的他一席黄色长袍,身配淡黄色的玉佩,那矫健的身姿竟是那么的威风凛凛,因是常年作战与沙场,练就了一身的男子健壮之气,而这,是那祈桢皇帝所没有的气魄。
季子显出现的那一瞬间,最为惊讶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平阳公主凝心。
“是他。”她看着那个朝着自己方向渐渐走来的男子,她险些是惊呆了,她不敢想,原来那个赠与自己紫色琼花的男子,竟是胡邑国的三皇子,那一夕,她以为那男子只是心中所念之人,是大临入朝之人,却不知,他竟然是胡邑的三皇子。
她惊讶的哑了言,半响,才轻声的从口中言:“原来,他是胡邑国的皇子。”她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是说出来了,又似乎是可在喉咙没有说出来。她自己,都分不清了,这一切,究竟是喜,还是悲。
她是皇子,她是公主,是这世上最匹配的两个人,可他,是胡邑的皇子,而自己,却是大临的公主。她与他,似乎终究不可以在一起。
平阳紧紧的看着他,已经容不得半点分神,他是她心里一直念着的人,是她将来最重要的一个人。她舍不得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而不去看她愿意等上十五年的男子。
“三皇子,朕今日设宴就当是向你赔罪,让你在我大临国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朕的过错。”祈桢朝着季子显等人说道,继而又说:“还请三皇子就坐。”
季子显只是薄妙一笑,道:“谢皇上。”说完就朝着自己的座位而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的故意,那季子显的位子对面却正是那穆尔楦。
穆尔楦从季子显进来时就紧紧的低着头,她似乎不愿意看到那个人,那一晚,她为了救他,以唇送药,而他,却狠狠的夺走她的吻,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见穆尔楦低着头,不愿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上一眼,季子显的心似乎是狠狠的痛了一下,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得到你的爱吗?
他眼中泛红,因为那女子未抬头,而让他心痛,
“三皇子,你来我大临也有两月之久了,哀家在想,这两国之事也该有个定夺,只是最近大厥起兵在我边界闹事,皇上他才会将两国盟修之事暂时放下,不过两国结盟志在必得,三皇子还请放心。”慈园太后说道,她的话仿佛就是圣旨一般,就连祈桢皇帝也无可反驳。
而慈园太后此番话一出,惊讶到了祈桢皇帝,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竟然会这样说,岂不是两国结盟之事已经成了定局了。
祈桢在旁小声对着慈园太后说:“母后,两国结盟修订之事你怎么就……”
“三皇子,不然这几天你我两国就将那修订一事签署了,如何?”慈园太后竟没有理会祈桢在旁的话,继续朝着季子显说道。
“太后,竟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皇子自然就放心了,本皇子听说大厥的新王亲自带兵围困,想必皇上多日来定在苦恼,但只要皇上愿意与我胡邑重新结盟,我胡邑定会派兵前来同你们大临的兵将一同击退大厥兵马,共享两国盛世。”季子显喜言。
可真的是喜吗?季子显一直在想,若是结盟之事一直押后,大临与大厥大战在即,这从胡邑派兵前来已是晚来之秋,待两国战后,大临已败,大厥兵马也损失过几,胡邑军马众多,方可渔翁得利,一举歼灭大厥的残兵。
这如意算盘季子显可是一直打着的,不过这慈园太后果然是无比的狡诈计算,竟然可以开了圣言。不过季子显岂会走这一步险招,他当然知道那祁祯岂会有心与胡邑结盟啊!
慈园太后说:“能够与胡邑再次结盟,乃是我大临之幸。”
或是祈桢已按耐不住了,众然开口道:“三皇子,此事不必如此过急,待几天之后,朕再作决定不迟,毕竟事关重大,岂可草草作了。”很显然,这祈桢皇帝是反那慈园太后的话。
慈园太后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坐在椅上,很是不悦,向来自己的决定,祈桢是不会反驳的,今日不知怎么了,竟如此撞了胆。她脸色难看,气愤极了。
季子显早就猜到祈桢会这样说,暗自喜了喜,说:“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本皇子就稍等些时日,希望此番前来没有白来。至于太后之言,本皇子只好当作耳戏了。”
没想到,季子显的挑衅,让慈园太后更是没有台阶可下,心里更是怒了,她慈园太后,向来喜欢暗中把持朝政,似乎已经习惯了主宰任何一切,这祈桢不顾她的颜面,公然否决,实在是气,加上季子显的“耳戏“二字,让慈园太后更是动怒了,慈园太后怒气的对着祁祯说:“皇上,你身为天子,理当处处为大林江山着想,你可知道自己越是拖延,大厥兵马压近,你可知事关重要,已经万万不可再拖延了。”
“母后,请你给儿臣几日时间,儿臣一定会给三皇子一个交代,还请母后见谅。”祁祯说道。
慈园太后斜目而视,冷冷的说:“哀家给你的时间还少吗?胡邑使臣已经来了数月了,丞相姜柄多次进言,你却置之不理,哀家以为你取了相王之职,是打算听取丞相之言,可你呢?一次次的拖延,这大临的百姓难道就要葬送在大厥之手吗?”
祈祯一时不知说什么了,面色难看,话在喉咙不知如何说。”
季子显暗自喜道,说道:“太后,其实皇上的担忧也有道理,本皇子可以再多等些时日。”
慈园太手拍椅把,愤气而说:“既然皇上决定了,那就听皇上的好了,哀家又何必在为这大临江山着想,哀家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说完就已经起身,不顾任何就愤气的离开了定陵楼。
“母后。”任凭祈桢怎么叫唤,慈园就是不理会。
慈园太后的离去让气氛显得有些生硬尴尬。祈桢之言肺腑,早已料到这样说慈园太后会动怒,但他早已答应如今不能上朝的相王守住这十天,又岂可失信。十天虽短,却实为重要。
然而慈园太后一走,众人似乎都查觉了气氛不对,只是祈桢依旧命人开始了歌舞,举杯与季子显相饮,这歌舞一起,方才褪去那尴尬之气。
罕齐将军小声附在季子显的耳旁问:“三皇子,您不是说这皇上越晚签两国条例对我们胡邑国越是有利,今日您怎么就自己开口了呀!”罕齐声音有些浑重,自己却不察觉,被槐海听见了。
槐海应道:“三皇子这样做就是要看那大临的太后和皇上意见冲突,不然岂会有刚才的好戏。”
季子显得意的笑了笑,扭头对槐海说:“看来还是槐将军懂得本皇子的心意。”
“可要是刚刚皇上真的答应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罕齐捏了一把汗问。
“若是大临皇上真的有心要与我们签订条例,又岂会让我们等上那么久。”毕孟良说道,
罕齐恍然大悟的使劲的点了点头,当然,那毕孟良和槐海却笑了起来, 笑那罕齐几分痴傻。
那美丽的女子们穿着艳丽的服饰在中间舞动着那长长的长夌,搁在穆尔楦和季子显中间。
季子显端起酒杯,却时刻凝视着穆尔楦,穆尔楦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看那双眼睛,看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十一章:纳吉陵作舞
胡梅弄舞卓
绕树清舟缓
百里含花香
骚影弄风姿
定陵楼里,歌舞升平,一派欢乐常态。
那妖娆的舞姬媚眼绕绕,勾了一段段的魂,文武百官饮酒欢乐,却不知酒尽肠,却是毒。
穆尔楦提不起兴致来,她只是偶尔抬眼朝着那些舞姬看了看,若似羞涩的又冥下头,她知道,有一个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那目光,是少许的盼,是更多的情意。
季子显看着穆尔楦看得眼中生情,可他却不知道,也有一个女子一直在看着他,那女子,双手紧紧相握,从他一进来就一直望着他季子显。或许是季子显隐藏的好,平阳公主并没有察觉他一直看着穆尔楦。
纳吉陵专注的看着那些大临舞姬的舞,她嘴角露出笑容,似乎觉得那舞姬不如自己,她如此专注,并未注意到身边的穆尔楦那般若惊若隐的神态。
一曲已终,舞姬们也都退下了,都以掌声为欢,而这时,竟有人开口道:“这馥贵人可是胡邑国有名的舞姬啊!何不让她献上一支舞呢?”
纳吉陵惊讶的朝着那说话人看去,竟是郑妃,此时,她似乎觉得自己无比高贵,而露出了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祈桢也没有想到郑妃突然说这样的话,但也觉得在理,便说:“郑妃说的是,那馥贵人你不妨献上一支舞如何?”
本是舞姬出生,若说不献岂不是在羞辱自己,可她眉头紧锁,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纳吉陵起身小步走到中间,温柔的笑着说:“既然皇上让臣妾献舞,臣妾岂有不献不理。”
“你本就是三皇子献给皇上的舞姬,这起舞助兴本就是你馥贵人该做的,三皇子,你说是吗?”郑妃抓住机会得以羞辱纳吉陵,她又岂会草草罢休。
季子显看了眼纳吉陵,转而笑着对郑妃说:“郑妃娘娘所说似乎不在道理啊!虽然纳吉陵是我胡邑国献给皇上的舞姬,可如今纳吉陵也已经成了你们大临的馥贵人,这起舞助兴之说似乎不合理啊,倒不如说请这馥贵人展示一下她卓越的舞姿,让我们大开眼见呢?”
纳吉陵心里喜悦,得三皇子口言相助。
而郑妃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显得有些难堪,急忙道:“三皇子说的对,是本宫不才,说清话,想必馥贵人不会与本宫的计较的吧。”
纳吉陵说:“妹妹怎么敢与姐姐计较,其实姐姐说的对,妹妹……本就是舞姬,何来怪姐姐一说呢。”那舞姬二字像是深深的一根针扎在纳吉陵心中,她是舞姬,却是这世上最动人的舞姬,她有自己的爱,有自己最美的舞,她甘愿抛弃生命,也要为心爱之人留下世上最美的故事。
她眼里淌了泪水,心中之苦,想必只有穆尔楦明白。
祈桢皇帝随言道:“不要再在舞姬二字之上大作文章了,馥贵人你就展示你的舞姿,让这大临的舞姬们都看看。”
“是,那臣妾就献上一支《曲雀》。”纳吉陵一笑,懵懵懂懂的露着藏美。
世人不懂《曲雀》,只知道闻曲而雀,纳吉陵选了这支舞,穆尔楦已经猜到纳吉陵的心思了。这是世间上第一舞姬纳吉陵,她的舞感动了每一个人。
今夜雪花飘飘,飞落在定陵楼,时刻长久,断断续续。
纳吉陵跳着《曲雀》,她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轻柔的笑,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一个男子,与她走在飘满花开的桃花树下,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生怕她会消失,她笑着问他:二皇子,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吗?“
那男子抚摸着她的发丝,将她搂入怀中,他虽不言,可她在他的怀里却清晰的听到了那男子掠动的心跳。
一个男子的承诺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
她还记得,自己伤了风寒,病了数日,而那男子,守在她的身边,久久不曾离去。为她取来暖和衣裳,陪她散步道花园之中,摘在一支艳丽的桃花枝,将桃花,插在她的头上,取得一笑。
众人看着她,她可真美,那支舞跳得真好,曲曲奏响,雀儿飞飞,竟是如此的生动好看。
穆尔楦看着纳吉陵,她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看到那女子眉梢之间的掠动,穆尔楦为她的舞感到开心,她在想,那女子现在一定在想着心中的人,她还记得那晚上纳吉陵说的话:湘琴有梦,刍笛有意,却两不相全。穆尔楦觉得纳吉陵很像宁梭,同是为了姐姐,弃刍笛而去,但是穆尔楦知道。那两个女子,从未后悔过。
舞曲再好,似乎吸引不了两个男子的目光,祈桢龙椅相坐,他见穆尔楦嘴角抹着一抹笑,他也龙颜大悦,心里甚是开心,在不知不觉之中,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的命中早已被一个叫穆尔楦的女子牵绊了自己的欢与悲,她的一抹笑容,一滴眼泪,都紧紧的牵扯着他的心。
纵使许久之年那女子已然恨他,纵使自己已是落床之人,她背身而言,告诉他:尔楦心中之人,你终究抵不过。他却依旧盼着来生为她退去帝王之位,生生世世予她情,与他意。
可现在,祈桢看着穆尔楦的笑容,他的心真的在这满天飞雪的地方无比的温暖。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季子显身上时,他才发现,也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一样深深的在看着同一个人,在季子显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比自己还深情的情意。他究竟为何如此?为何三番四次提及穆尔楦?
祈桢心生疑虑,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姜皇后小声的凑到祈桢的耳旁问。她姜皇后不是不知道,刚刚祈桢一直望着穆尔楦,她岂会不知道,祈桢越是喜欢穆尔楦,她姜皇后就越是恨她。
祈桢面无神色,道:“朕刚刚……只是被这馥贵人的舞给吸引去了。”
姜皇后笑了笑,便坐正身子,却满眼的恨。
纳吉陵一曲终完,白衣长袖飘在地上,仿佛她一跳舞就显得十分的妖媚缭绕,或许,这就是她能够在胡邑后宫生存下去的原因吧。
众人齐齐鼓掌,赏得一曲如此好看的舞。
“跳的好,这舞可真是朕看过最好看的一支舞啊,馥贵人不仅美貌过佳,舞姿更是卓越,想必我大临已无人能够相比啊!”祈桢皇帝喜言道。
纳吉陵拜谢,说:“谢皇上称赞,臣妾只会平庸之姿,实在不敢自我愚傲。”
姜皇后柔柔笑着说:“馥贵人的舞看得皇上都出了神,可真不愧是这天下第一舞姬啊!”此言中,尽带讽刺之语,纳吉陵岂会听不出来呢?
“皇后说的是,这天下第一舞姬想必是无人能及了。”郑妃到了凑了热闹,从中插足,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对了皇上,臣妾听说这楦嫔也会跳舞啊!不如让楦嫔也舞上一曲如何呢?”
谁人不知,那穆尔楦自小只会专研兵书战略,对女工之活只是略懂一二,更别说这跳舞,岂不是有意为难吗?
第二十二章:穆尔楦的那支舞
一支舞,环游世间,倾城之舞,终究是一场散去的过失得利。
穆尔楦显得有淡然,这郑妃根本就是故意的。看着郑妃那一张张扬跋扈的脸孔,她竟然觉得她可怜,就像是冷宫里的女子,得不到温暖,只有自由嘲讽。
祈桢知道穆尔楦是不会跳舞的,他脸色有些恍然失措,来不及消化郑妃刚才说的话,反而有些担心的看向穆尔楦。
纳吉陵在这个时候强颜笑着说道:“皇上,近日姐姐有些不适,还是让臣妾代姐姐再献上一支舞吧。”纳吉陵知道穆尔楦不会跳舞,自然就会开口为 穆尔楦和言。
“馥贵人,本宫知道你与楦嫔关系要好,但也不至于如此维护啊!难不成这楦嫔只是空有一副皮囊不成。”郑妃说道。
纳吉陵不言,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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