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朵奇异的花
又似巫师的咒语
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在你貌似温柔的声音里
我突然找不到自己
－
我开始语无伦次
有一种痛无声抗议
今夜的灯光从来没有过的迷离
你玫瑰花一样的笑脸
连同我栀子花一样的心愿
跌落窗外深不可测的夜”
我和邓老师相识缘于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
那天在报纸上看到“农民工诗歌大赛”的消息，我表面上很平静，内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激动。这可是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啊！获奖不获奖无所谓，重在参与啊！我很快从自己以前的诗歌中挑选了两首从邮局寄到《星星诗刊》编辑部——农民工诗歌大赛的主办单位之一。
有了好事当然不能忘记朋友。后来在校园里遇到那个同我一样爱好诗歌的外聘员工晓蓉，我连忙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晓蓉，晓蓉也很兴奋。
当天晚上晓蓉就带了她的朋友邓老师一起到我单位来，说是确定一下这个消息，再帮晓蓉参考一下诗歌。晓蓉竟然有这样的朋友！我原来都不知道！邓老师年纪和我们差不多，长得娇小玲珑，很甜美的模样。只是脸上几个大大的黑痣有点刺眼。当晓蓉介绍说，邓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正式老师，也爱好文学时，我更是羡慕晓蓉。我想起前几天的事。因为看到我在《星星诗刊》的投稿，《工人日报》的一位记者打电话来要采访我。也许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当时我们领导在，我不方便长时间听私人电话，所以，我匆匆地放下电话，让那位记者稍后再联系。后来，我一直等那位记者的电话，那位记者却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也许，他以为我这个人在摆谱吧！可以说，我就这样轻易地失去了一个对我出书也许很有利的机会。我想：这次我一定要把握机会，不能再犹豫。于是，我主动和邓老师攀谈，还调皮地笑道：“邓老师，你不能光帮晓蓉哦，我也是一个清洁工哦！”后来知道邓老师也喜欢武术时，我更是心花怒放，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邓老师认真地问我现在还在练武术没有，腿还拿不拿得起来。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邓老师欣喜地说可以安排我在庆祝元旦的晚会上表演节目。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吗？我跃跃欲试，并在心里暗暗制定锻炼计划，希望到时候可以表演得更好！晓蓉也为我高兴。只是，我不知道到时候领导会不会放人！邓老师笑道：“只要你愿意就行！你的领导我来帮你搞定。”我们一起在网上浏览我的诗歌《我也假装没有看见你》。邓老师说我的诗歌和晓蓉的诗歌是两种风格。邓老师说，她喜欢我诗中的那句“我微笑的眼睛瞬间暗淡/又瞬间灿烂”。后来，我们谈孩子、孩子的教育。因为邓老师和晓蓉都是单身母亲，所以，她们之间有更多的话题。邓老师和晓蓉把培养孩子作为人生的梦想，而且，是想把孩子培养成像孟子那样的思想家哦！呵呵，我可没有这样的野心哦！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健康、快乐！我们三个女子开心地交谈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下班的时间。告别时，我问邓老师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邓老师和晓蓉走后，我突然想起我的那句：“也有人叫我老师”太冒失了，不知道邓老师会不会介意，我们能不能做朋友？我当即给邓老师发短信，生怕自己错过一位良师益友！当邓老师回复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才安心了。
通过电子邮件，邓老师的老师王老师——一家报社的编辑老师，帮我修改了《我也假装没有看见你》。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别人对我诗歌的修改。因为王老师对我诗歌的修改让我感觉还满意，而不是想象中的面目全非。即使这样，我还是有困惑。难道诗歌必须押韵吗？不是说新诗比较自由吗？我盼望和王老师见面！我希望在文学上有所进步，真的！
几天之后的一个星期六，应邓老师的邀请，我和晓蓉到邓老师家参加聚会。邓老师的家没有我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但墙角都是画，很有艺术氛围。我终于见到了王老师。王老师是文学老前辈了，给我的感觉很和蔼可亲。我有些拘谨地向王老师表达我的困惑，王老师还在沉思，邓老师就在一边发表意见：“云飞，你看，你诗歌的结尾是‘一束超越身份和地位的光环/在你我之间悄然传递’，而王老师修改的是‘一束超越身份和地位的光环/在你我之间悄然展现’。我觉得王老师修改得好。不仅是押韵，更是因为光环的传递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不是别人的想法。”邓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声音特别高，几乎是在吼叫，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甚至有点“凶”！我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应该说，刚开始我们聊得还是很愉快的。王老师不仅耐心地解答了我的困惑，还认真地指点了我儿子的绘画，希望我买来绘画方面的书跟儿子一起学。简单地吃过午饭，我们依然在房间谈诗歌，谈绘画，大家各抒己见，气氛很热烈。后来，王老师说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我们出去走一走。于是，我们到学校拍照纪念。还记得拍合影时，邓老师笑着说：“我和云飞都穿裙子，刚好站在一起。”我知道邓老师希望和我站在一起，但我还是把晓蓉推到了她身边。也许，是我潜意识的自卑在作怪吧！
回到邓老师家，我们几个女子看相片，大笑着说原来我们个个都是美女哦！后来，王老师他们谈起佛学，我听得如同云里雾里，很想睡觉。再后来，晓蓉和一位爱好佛学的女老师争论起来，我才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晓蓉和女老师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简直像吵架一样，到最后，弄得大家都有点不愉快了。
几天之后的晚上，邓老师到我单位找A4纸，说是她儿子要用。邓老师是学校老师，难道家里没有A4纸？也许，这不过是邓老师找我聊天的借口吧，呵呵。我们坐在204办公室聊天。邓老师说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也是爱好文学的，很不错。能够多认识一个朋友当然好！何况是文学上的朋友啊！我当即索要这位朋友的博客地址，上网和邓老师一起拜读这位朋友的文章。读了几篇这位朋友的文章，我对邓老师坦言这个朋友写的都是和医学有关的文章我不感兴趣。我突然想起那天的聚会，我对邓老师笑道：“说真的，我对佛学也不感兴趣哦！”我完全是把邓老师作为好朋友才这样说的！邓老师马上说：“你不能这样说，你对佛学了解多少……”看那情形，有滔滔不绝之势！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邓老师是佛学爱好者啊！联想到那天聚会的情景，我忙轻声打断邓老师：“别说了，我知道了。”邓老师马上追问：“你知道什么？”我真的不想和邓老师争执，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邓老师却不依不饶：“你还是不知道啊？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要我说？”邓老师还要往下说，我真的对那天的情景有点恐怖，马上又打断了邓老师的话，尽量用温和地语气对邓老师说：“我们换一个话题好吗？”邓老师却生气了：“我不谈佛学可不可以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刚认识的朋友是不礼貌的？”我原来只是邓老师刚认识的朋友啊！我有些尴尬又有些心痛。我说：“你说。”邓老师却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而是批评我什么“只许自己说，不许别人说”“接受不得批评”“只喜欢和比自己低的人交往，不喜欢和比自己高的人交往”……一时之间，只看见邓老师的嘴唇在动，我根本插不上一句话！我感觉邓老师就像一个可怕的巫师！如果说我先前打断邓老师的话不够礼貌，那么现在邓老师对我的无端指责更是一种伤害啊！我气得胸口痛，有些语句不清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随便扣大帽子？”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重重地放下茶杯转身走出办公室。也许是意识到我真的生气了，邓老师终于停止了她的长篇大论。我在走廊上来回地踱步。一位同事的爱人来了，我才稍微平静下来。我站在办公室外和同事的爱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仿佛没有看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有些无趣的邓老师。我也知道这样似乎不妥，可我真的是不想去面对邓老师啊！一会儿，邓老师从办公室出来说要走了，我还是给了她两张A4纸，淡淡地和她说再见。邓老师走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晓蓉。我真的快疯了，我要倾诉一下。我的心情终于慢慢平静了。不过，想到我就这样失去一个新朋友，我有些伤感。是我说话太直、不够婉转？还是我实在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
后来遇到晓蓉，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邓老师。我还天真地问晓蓉：“不知道邓老师是否也曾像我一样的反思？”潜意识里，我也许想挽回这段友情吧！晓蓉劝我说：“算了吧，就算挽回了，彼此也有心结，不是吗？”
现在，我还时常想起邓老师最初的甜美的笑！
第三十三章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更新时间2009…5…31 8：55：48 字数：2648
因为有事，同事孟姐和我换了一个班。这样晚上我就不用上班了，是不是？我很兴奋。一直来我都上晚班，只有每个星期六我才有机会和你们父子俩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吃晚饭。我想象着我们一个接孩子、一个买菜做饭，然后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吃饭，享受一种天伦之乐！
不到下班时间，我就掩饰不住喜悦地给你打电话：“今天晚上我不上班，是你接孩子还是我接孩子？”想不到你劈头就是一句：“我忙得很，还不晓得什么时候下班呢！”你的语气凶巴巴的，仿佛要吃人！我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你知道吗？我失望和伤心的不是你不能够按时下班，只是你对我的态度！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这是你想要的婚姻吗？
你知道吗？少女时代的我就已经无数次地想象过我的另一半！我希望他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我们一起探讨诗歌、散文、，在寒冷的冬夜，拥坐床头，品味油墨的清香！或者是一代“武术精英”，我们一起打拳，一起练剑，我们一起走天涯！也许是看多了武侠，我甚至有些荒唐地想过“比武招亲”！
你知道吗？浪漫的我曾经对婚姻有很多美好的憧憬！
在和你步入婚姻后，我已经没有多少浪漫可言，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与你携手走过今生！
我从来不打牌，总感觉打牌有点“不务正业”。但我对你也很通情达理：节假日可以打一下，权当娱乐嘛！不知道你的牌瘾怎么那么大！每天中午你在车间里打牌我从来没有说什么，这是你的午休时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晚上下班之后回到租屋，你却还要跑到隔壁去打牌，哪怕是站着看别人打牌也好，一点也不管孩子。你知道吗？每当我晚上下班推开那扇大铁门，听到孩子委屈地说：“爸爸又在打牌。”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你明知道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值班啊！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辅导孩子学习，我也知道你辅导不了，但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陪陪孩子玩呢？你是孩子的父亲啊！你总说孩子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又问过你自己这是什么原因吗？其实，孩子也是爱你的，有哪一个孩子不爱自己的父亲？只是你不愿意花时间陪孩子玩，孩子也就对你冷淡了，不是吗？
我从来不反对喝酒，我也偶尔喝一点啤酒。只是，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不是吗？你这个人喝起酒来就没有节制，然后就是昏睡，任谁也叫不起。刚结婚的时候我虽然也烦恼，但还不觉得怎样严重，甚至还私下里庆幸你不像我父亲喝醉之后大吵大闹！可是有了孩子之后，可是现在，你怎么还可以这样呢？你知道吗？我每次回到租屋看到你横躺在床上，孩子脏兮兮地在地上玩着什么，我的心是多么地疼痛？！如果孩子打开门跑到公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一辈子也无法心安！就算你把门锁上不让孩子出去，孩子活泼、好动，没有大人照看，难免不会被开水烫、被剪刀划破手……难道你就真的放心吗？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孩子打电话给我：“妈妈，爸爸喝酒醉了，我害怕。”你知道我那颗母亲的心是怎样撕裂般地痛吗？我强打精神，柔声安慰孩子：“宝贝，别怕，妈妈一会儿就下班了。”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流成行！如果能够，我真想马上飞回家！另外，你知道吗？你每次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我是多么地担心你！我怕你喝醉酒骑不了自行车，我怕你不小心被车撞倒……你不回来，我一直睡不安稳！你也许已经不记得了，有一次我一直等你等到凌晨两点钟！第二天我还要上早班啊！
你知道的，我闻不得烟味，一闻到烟味就咳嗽得喘不过气来。但我也从未强求过你戒烟，只希望你尽量不要在睡觉之前抽烟，否则，我和孩子一晚上都休息不好。我烦恼的是你的烟头满天飞！我也记不得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也就十平方米的房间，我为你准备了两个烟灰缸，可你还是弄得到处都是烟灰！我曾经笑着对你说：“以后我们老家的房子装修了，你可不许这样！”你漫不经心地回答：“到时候我自然就注意了。”如果你现在都没有养成好的习惯，以后怎么会改得过来？这纯粹是骗人的话，不是吗？
我也不是禁止你看黄色碟子。我们都是成年人，偶尔看看也是一种情趣，不是吗？只是你似乎特别专注于黄色碟子，仿佛这是你唯一的乐趣。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语重心长地告诉你：黄色碟子看多了会腐蚀人的心灵，如果有一天你一大把年纪了却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不说对不起我和孩子，你自己也羞愧难当，无脸见人啊！每次你都不说话，但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以为然，有时候我说多了，你还觉得我很烦，是吗？我最担心的是有时候你还把黄色碟子乱放，如果不小心被孩子发现了，对孩子该造成怎样的后果啊，你想过没有？
也许你不知道，每当我晚上下班回家走到楼梯口心情就很矛盾。我们现在“租”的房子，在学校南院家属区，是三楼。我既盼望你还没有睡在等我，又害怕你在等我，因为我知道你等我的原因多半是为了那件事情！当然，我也不是说过性生活不可以，这也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不是吗？只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下班回到家，我已经很累了，想要放松一下，可家里到处乱七八糟的，我还要做一大堆家务，试问我还有什么心情和你做爱？有时候你也委屈地分辩说：“我等你也不是光为了那件事情！你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你，我睡不着！”我也知道你说的也许是实话，可就像那个喊“狼来了”的小孩谎话说多了，说真话已经没有人相信了！我也分不清你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啊！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的心情特好，也渴望与你温存，只是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你还坐在床上悠闲地看电视，我心里就鬼火冒。你再伸着懒腰对我冒出一句：“你才回来啊？我等你等得都快要睡觉了！”我忍不住就要冷冷地回你一句：“我又没有叫你等我！”我一路上精心设计的浪漫和惊喜很快就被我们的争吵所代替！这不是我希望的，也不是你希望的，不是吗？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陪陪我和孩子，哪怕一句话不说，只要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知道吗？难得一个星期六我们都不值班，上午你的精神状态也不错，真的很希望你陪我和孩子出去走走，哪怕就在附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