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韩氏是如何扮成这个样子,如何从冷宫里出来的吗?”
蓉月闻言一愣,看向那侍卫的眼神就带了疑惑,声音却放柔了说道:“皇上,您若想让臣妾知道,臣妾自然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妈呀,没灵感啊,这一章鼓捣了三天才整出来,这效率真心伤不起啊!
☆、拼命
蓉月说完;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侍卫一直低垂着头;蓉月也不去看,一阵静默之后,慕容瑞还是先开口了,“他叫周兴,是朕的暗卫,适才他同朕说;他自小认识你三哥,两人交情不浅,此次是你三哥托了他,让他将韩氏带出皇宫送到他身边;以后西北天辽地阔,他二人也可比翼双飞,朕竟不知,朕的妃嫔还与别的男人有私情。”
韩玉芷本已是冷宫废人,此次又妄想私逃出宫,必然免不了一死,临死却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拉个垫背的,她知蓉月一直怀疑文喻言喜欢自己,又加之她深知文喻言的性子,做出这等事虽然让人不齿,但是倒不是没有可能,蓉月乍闻此事,必然心慌。
若是蓉月真如她所料乱了阵脚,定然引起帝王疑心,那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是百口莫辩,到时不光文喻言,便是蓉月也逃脱不了,若是说的严重点,就算是祸及文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此番心计,不过是一赌,赌的就是蓉月这一瞬间的神情变化。
不想慕容瑞话音刚落,蓉月竟嗤笑出声,抬眼看向慕容瑞,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眼神狡黠,好似刚刚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皇上,您莫不是在同臣妾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我文家的儿郎虽说不是天下最好,但此等让人所不齿的事情,我三哥定然不会做的。”
其实乍然听到这件事,蓉月心里也是慌慌的,诚如韩玉芷所料,她拿不住她那三哥会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但是转念一想,这根本就是一桩笑谈,西北离得远,此番又是事发突然,便是用最快的方法,文喻言也不可能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
如此想来,此事又怎么可能是真的,便是文喻言一早托付这位故交照顾韩玉芷,也断断不能说出救她出去,以后比翼双飞的荤话来,蓉月只稍稍思索便明白了韩玉芷的用心,所以她选择了此时最该有的表情,便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笑着看着慕容瑞。
人在盛怒之下难免不够理智,但是慕容瑞早已从初始听到这番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其实就是让李福全去请蓉月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作为一个多疑的帝王,他不可能让此事轻轻揭过,因为就算文喻言没有说这样的话,也是有可能让周兴看顾韩玉芷的,他之前的怀疑并不能让文喻言摆脱嫌疑。
原本慕容瑞就是一直防备着韩玉芷的,她之所以将人关进冷宫而不是处死,就是料定了这宫里有韩玉芷的人,他想的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清清人,所以他给了韩玉芷机会,不想才三天,韩玉芷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行动了。
若是慕容瑞一直没有准备,那么韩玉芷说不定真的可以逃出去,但是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别说一个周兴,便是暗卫队的队长赵松也没有能耐让韩玉芷从皇宫中出去,所以到最后自然是全都被抓住了的。
在看到周兴的瞬间,慕容瑞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冰冷异常,他没想到自己的暗卫队里还有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跟没想到周兴会说出那样的话,若是自己的妃嫔跟别的男人有了私情,别管这女人他还想不想要,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怀疑了,他愤怒了。
在蓉月笑出来之前,其实慕容瑞也是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的,不知为何,在看到蓉月此番表现之后,慕容瑞竟然偷偷的松了口气,因为蓉月的表现实在太过轻松了,轻松到让他觉得自己的怀疑十分可笑。
蓉月入宫良久,自然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此时见到了慕容瑞的表情变化,她也能猜到几分他在想什么,她突然转头看向韩玉芷,在见到她有些错愕的面孔时,蓉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那表情分明就是嘲讽她耍小聪明。
慕容瑞并未夺了韩玉芷的封号,所以她还是韩婕妤,蓉月盯着她看了看,笑着说道:“韩婕妤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何目的,文家从未得罪过你,你怎可害我哥哥担了这样的罪名,你自己不要名声,我哥哥还要。”
蓉月的声音早已从对着慕容瑞时的轻松变成了愤怒,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隐忍,仿佛是想不到她曾经相信的人突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来,眼眶微红,好似下一刻就要落泪了一般,下一句话说出来,声音已然有了一丝哽咽,“你为何要这样做?”
从私心来讲,蓉月是不希望韩玉芷活着的,因为她知道蓉月与任子衡的情义,虽然蓉月觉得韩玉芷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但她没有万全的把握,所以她不想冒险,既然不想冒险,那么韩玉芷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是周兴一人所言,朕又未定你三哥的罪状,何苦就哭了。”慕容瑞自然听出了蓉月声音里的隐忍与愤怒,他不是没有理智的人,虽然他此时不确定谁说的是对的,但起码他看蓉月的反应,她是不知道此事的。
听到了慕容瑞的声音,蓉月忽然回过头,眼眶虽然含着眼泪,但是表情倒是好了一点,她的声音很轻,“皇上,难道您觉得臣妾听了这样的事,还能一直笑着吗?臣妾待她如同姐妹,她怎么这般诬陷我的家人,臣妾受不住啊皇上。”
韩玉芷被蓉月质问愣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慕容瑞就先接了话茬,此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她也不想就这么被忽略了,于是说道:“嫔妾可从未出言说谁是非,这所有的话都是他说的。”说着话手已经指向了周兴,继而又说道,“嫔妾连认识他都不曾,如何吩咐?”
这话看似没什么,但却是间接的告诉慕容瑞,这不是她的人,她连被救都是稀里糊涂的,慕容瑞此时的疑虑未去,韩玉芷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作用的。
蓉月认识韩玉芷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她演戏的本事非一般人所能及,闻言也不看她,只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着慕容瑞一个人,那目光里充满了希望,事发突然,慕容瑞来不及调查清楚,但是他心里,更加倾向于这周兴是韩玉芷的人。
见慕容瑞并没有立即出声,蓉月心里有一丝凉,她看着慕容瑞,忽然又轻声说道:“皇上,既然他说与臣妾的三哥交情不浅,那臣妾可否问他几个问题,看看他与臣妾的三哥究竟有多深的交情。”
慕容瑞自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蓉月看韩玉芷又要出声,连忙说道:“皇上,不管您信任与否,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自然也是不怕您去查证的。”慕容瑞知道蓉月不会在这个时候耍什么心计,只道:“朕信你。”
蓉月闻言将头转向周兴,“你同皇上说与本宫的三哥相交不浅,本宫却是从未听说过你的,本宫不管你是何目的,但是你诬蔑本宫的三哥跟妃嫔有染,本宫绝不能饶你,本宫也不为难你,便问几个文府下人或者云州很多百姓都知道的事。”
那唤作周兴的暗卫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他说那么多话都是韩玉芷教的,实际上他哪认识什么文府的三少爷,更别说跟他交情好了,原本韩玉芷就告诉他只要照她的话说咬死不放就行了,可是谁想到半路上出了差错?
原本在韩玉芷的计划里,蓉月听到这件事就已经方寸大乱了,哪还有闲心问什么细枝末节,而韩玉芷也并没有把握让慕容瑞信她,她不过就是想让慕容瑞怀疑而已,只要他疑心蓉月,那蓉月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周兴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皇帝的暗卫,平时都是贴身保护着皇上的,没有多少时间跟韩玉芷计划什么,这次如果不是韩玉芷疯了似的一定要逃出去,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他这样的细作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是主人不能轻易舍弃的人,其实她并不同意韩玉芷的计划,但她是主子,他不得不听命,她有要求,他这才计划了此次出逃,没想到却被人给抓住了。
抓住也就抓住了,暗卫就是这样的人,成王败寇,他是没什么其它想法的,可是韩玉芷在最后又让说了那样一番话,若只是说说也就完了,偏偏现在这个惠妃娘娘又来出花招,他是直来直去的人,哪会动那么多的心思,听了蓉月的话,便也只有不知如何是好的份儿了。
他对文喻言完全没有任何的了解,蓉月问什么他自然都是答不对的,其实从蓉月表情异常镇定开始,韩玉芷就知道自己这一仗输了,可是她不是甘心失败的人,自然就要坚持着撑到最后都不松口。
蓉月见这个周兴这么好打发,心里轻松了不少,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也就不问了,她回头看看慕容瑞,“皇上,臣妾见他这样,已经没有兴趣问下去了,明显就什么都不清楚,还偏偏说认识臣妾的三哥,这样的话也说出来欺瞒皇上,臣妾不能逾矩,皇上处理吧!”
话一说完,蓉月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在皇宫呆久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会演戏了,慕容瑞还以为这个周兴有多厉害,没想到是如此不堪问,忽然就没了兴趣,只沉声说道:“赵松,你的人,你自己带下去吧!”
蓉月见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也不抬头,等到赵松将人带下去之后,慕容瑞才看着韩玉芷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朕给你机会。”蓉月听到慕容瑞的声音,便也看向了韩玉芷。
不想韩玉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地上站起来扑向了蓉月,“文蓉月,我就是死了也要你陪葬。”蓉月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怔愣在了那里。
☆、宝藏
“月儿;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瑞在瞧见韩玉芷扑过来的瞬间已是拽住了蓉月的衣袖;一把将她扯了过来,不过虽然偏了一点,但韩玉芷的头还是顶在了蓉月的肚子上,好在蓉月已经用手护住了肚子,又有慕容瑞保护,这才没有什么事。
韩玉芷的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刀剑之类的东西;所以很容易也就被制服了,蓉月瞧她那意思,不是想让自己陪着她死,而是想让自己腹中的骨肉陪着她一起死而已;蓉月忽然想起前生的孩子,韩玉芷害了她一个孩子还不够,竟还想在此刻拉着她的孩子陪葬。
蓉月的心立时纠起来一般的痛,心情更是在一瞬间沉到了低谷,虽然是有惊无险,可蓉月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层汗,那一瞬间的紧张,让她好似抽空了力气一般,虽然有慕容瑞在身边,可蓉月还是瘫坐在了地上,她在身体下坠的瞬间,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皇上,臣妾的孩子,她要害臣妾的孩子啊!”蓉月低低的、含着无尽委屈的话语说出来,慕容瑞初时还以为出了事,眉头皱起看了韩玉芷一眼,随即便蹲到了蓉月身边,直到她声音轻轻的说出话,慕容瑞的眉头才舒展开一些。
慕容瑞将蓉月揽住,轻轻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不会有事的。”蓉月的哭声止都止不住,慕容瑞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直以为是她难受,急忙又问了起来,“怎么了,可是撞痛了你。”说完又不放心一般喊了李福全,“赶紧去给朕传太医。”
蓉月使出力气拽住慕容瑞的手,抽抽噎噎的说道:“皇上,臣妾无事,臣妾就是觉得好伤心,原来这世上,并非是真心就能换来真心的,臣妾那样待她,她竟然要臣妾孩子的命,才那么小的一点,她怎会狠下心来啊!”
说出这番话,蓉月自然是有目的的,皇后的孩子是如何没的,慕容瑞定是忘不了的,蓉月说韩玉芷要害自己的孩子,无非就是想在这时候提醒慕容瑞,韩玉芷可是害了他嫡子的人,如今又做出这些事,蓉月不信慕容瑞还会留着这个祸害。
果真,慕容瑞适时的想起来皇后生下的死胎,韩玉芷的那张床他早已经找人拆了,里面的小机关也尽数被发现,韩玉芷费尽苦心弄进宫的那些秘药,自然一样样的摆到了他面前,因为程本昱的关系,他也了解了那些药有如何的作用,真是越听越心惊。
他对这个女人,早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了,若不是想利用她多找出些南宇国在他宫中的细作,还有那个原因,他都不会留韩玉芷到今日,如今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了,今日若不是他手疾眼快,万一被韩玉芷伤害了蓉月腹中的孩儿,那他可真就不划算了。
韩玉芷被人拉扯着出去,边往外走还边愤愤的看着蓉月,但她没有如同泼妇那般大喊大叫,只是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她不明白,她周全的计划为何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为何她倾尽了所有,还是没有伤到文蓉月一分一毫,反而让那个帝王更加的怜惜她了。
她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了,不甘心即将了结的性命,更不甘心她南宇国公主之女,甚至是女皇之女的身份,只是如今一切皆成空了,她费尽力气,却得了一败涂地的下场,她不愿,真的不愿。
看着搂着蓉月安慰的慕容瑞,韩玉芷非常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又咽了下去,终归是一句话都没有就被人拖拽了出去,慕容瑞并未下旨处死韩玉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韩玉芷被关到了龙仪殿的密室里,这是除了慕容瑞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在,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韩玉芷缩着肩膀坐在那里,感受着周遭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她突然觉得特别冷,冷到让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醒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没有人来看她,没有饭也没有水,她很饿,觉得自己的体力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可是那让她真切感觉到的寒冷却散不去,她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僵着身体坐在那里等着。
良久,密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慕容瑞只身走了进来,他甚至亲手拿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一个下人都没有跟在身后,他缓步走到韩玉芷身边,在她对面蹲了下来,伸手掐着韩玉芷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迫她看着自己。
“告诉朕,你知道那图在哪里对不对?或者说它根本不在你娘的手里,而在你的手里?”慕容瑞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但却带着一种诱惑,似乎他说什么都让你没办法抗拒一般,韩玉芷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可即便是这样的感觉,她还是不打算说什么。
不但不打算说什么,她甚至还嘲讽般的笑了笑,“慕容瑞,你觉得走到如今,我还会听你的话吗?呵呵,你有什么了不起呢,我敬你爱你的时候你便是这天下间最高高在上的皇帝,我若是瞧你不起,你又是什么呢?”
“哦,那你觉得朕是什么?”慕容瑞似乎一点都不急,还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他看着韩玉芷的神情里带了一丝玩味,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显得异常的明显,韩玉芷觉得自己的自尊受了极大的侮辱,她忽的闭上眼睛,将头转向了一边。
慕容瑞却又伸出手将她的头正了过来,“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你觉得朕是什么?”韩玉芷的脸被慕容瑞捏的生疼,可是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