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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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配遭遇炮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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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们现在的火铳还不趁手,不然以逸待劳,等他们冲到近前,先放一轮火枪,然后再以骑兵冲乱他们的阵脚,随后的步兵跟上砍杀,那北蛮人也就没什么可惧之处了。”连翘叹道。

    两人说着话,场中形势已变,红巾方骑兵迅速分开,向两边包抄,后面跟着的步兵已经冲出来和蓝巾方的步军战在了一起,而红巾方的骑兵队往后包抄,已经将蓝巾队围在了里面,从蓝巾后队挥刀砍杀,将蓝巾方的队形冲乱了。

    至此蓝方优势大失,不一会儿就不得不投降了,孟世爵和连翘一直在边上观看,等两方清点“伤亡”之后。就看见有一员猛将登上了高台,对此次演练简单做一总结,又表彰了其中表现优异的,给红方发了一面锦旗,说晚上红方加肉,就宣布解散了。

    孟世爵跟连翘笑盈盈的迎上前去,在高台下一拱手:“许久不见,常将军威武更胜当年。”

    高台上的常鲁一惊,等不及沿着阶梯往下走,就一纵身跃了下来:“元帅。你何时到的?怎不传信让老常去接你?”两步跨到常顾跟前,“哈哈,元帅才是比早前更俊了呢!”又跟连翘打招呼。“连将军也来了。”

    孟世爵拍拍常鲁的肩膀:“你这里搞得不赖嘛,我看得都想下场试一试了。”

    常鲁请孟世爵和连翘进营帐去坐,一边走一边说:“这还是早前连将军说过的,只是旁人都怕练得时候伤着自己兄弟,嫌麻烦。我回来琢磨了很久,才想了些笨法子,受伤自然还是难免,但却并没损了兄弟们的性命,我这不就越发胆大了。”

    “我看常将军的法子很好,一点也不笨。还有这战法,临机转变,是你先就安排好的。还是让他们自己琢磨,随机应变的?”连翘笑着问道。

    常鲁认真答道:“是他们自己定的,末将只让他们假定一方是北蛮人,一方是自己人,交互演练。只要全力去想取胜之法,赢了的就有嘉奖。”

    孟世爵和连翘都很高兴:“这法子当真不错。”拉着常鲁细细的询问细节。在他营帐里喝了一壶茶,才一起出营去将军府。

    当天两人一夜未眠,拉着常鲁把他演练的法子仔细研究了,又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连翘更着手拟定了一个章程,准备在北境各城推广。等把这些研究完了,天已大亮,几个人吃了早饭然后各自去睡了一觉。午间起来,常鲁才开始介绍蓟州的情况。

    他们跟着常鲁一边巡城一边听他介绍,“我们这里风沙大,少有农田,兄弟们也更悍勇,北蛮人一般不来,除非是真的饿急眼了。不过这风沙一刮起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只能在屋子里关着。”

    走了一圈,看着天色不早,就又回了将军府,晚间常鲁设宴款待孟世爵和连翘,酒过三巡,常鲁红着脸扭捏的说:“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几回,有什么不能问的!”孟世爵一拍桌子,“问。”

    常鲁先把自己杯中酒干了,然后才问:“早前朝廷下的旨意,说北境的土地,谁夺回来就封给谁,北蛮人的东西,谁抢来的就赏给谁,可是真的?”

    孟世爵有些微醺,慢慢点头:“真,比真金还真!我孟世爵说的话,老常你也不信么?”

    常鲁满意的哈哈大笑:“我当然信元帅,我只是不信朝中那些大人!来,元帅,老常敬你一杯,只要有您这句话,老常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跟孟世爵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连翘早早退席,她脑子里还一直在琢磨常鲁的演习,虽然没有重伤和死亡,可练一次受一次伤,大伙的积极性肯定受影响,尤其是那些前队的兵士。可是换了兵器又不能练出真正的效果,反倒像是儿戏,根本无法模拟战时,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想了半晚,最后连做梦都是梦的这件事,第二天把孟世爵提溜起来,拿自己的烦恼问他,孟世爵揉揉因宿醉而疼痛的脑壳,随口答了一句:“一共也练不了几回,烦恼什么?过一阵等北蛮人出来劫掠,以战代练最好。”

    连翘一呆,倒把这事给忘了,他们又不是和平年代,哪用想这个,想打架练兵还怕找不到对手?北面清远城里有的是敌人,好吧,这个烦恼不存在,她拉着孟世爵出城去四围巡视。

    两人骑着马,各用头巾包裹了脸和头部,一路向西,登上了戈壁滩,连翘骑在马上,在凛冽的风中眯着眼睛向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孟世爵催着才拨马回去。

    “怎么?你想往西去联络羌人?”回城的路上孟世爵问道。

    连翘笑了笑,指指自己的眼睛:“我早晚是要去的。”

    孟世爵愣了一下,回头向西望了望,也笑:“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连翘没再说话,扬鞭催马回了蓟州城。

    回去以后两人又找了常鲁,问他眼下有什么难处,可有需要他们两个帮着解决的,常鲁是个实诚人,挠头想了半天,说:“若是连将军所说的火铳能用了,就给我们一些,旁的就不用了,兴野比我们这里还苦,紧着那边吧。不过什么时候元帅要找北蛮人的麻烦可千万别忘了我们!”

    孟世爵大笑:“好!放心,我还指着你去给我做先锋呢!”

    两人看常鲁确实管辖的很好,也就没在蓟州多呆,蓟州一向不是个吸引北蛮人的地方,所以他们住了几天了解了情况,就跟常鲁辞行向下一站暨阳去了。

    暨阳在蓟州东北,处在蓟州和兴野的中间,算得上是除了清远之外最首当其冲的位置,当年孟世爵他们上京的时候,暨阳的守将是袁仁杰,袁仁杰是兴野王守备的军中旧交,都是从连家军出来的,因此孟世爵虽然跟他没什么交情,对他却还是很信任的。

    之前程大兴先行返回北境,如今已经在暨阳驻扎,所以连翘和孟世爵在离暨阳还有几十里的路上就遇见了来迎接的叶吹萝,“将军,你们可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特意来迎我们的?”连翘笑着问叶吹萝。

    叶吹萝点头:“是啊!知道您离了蓟州,我就跟程将军自动请缨来接您了!”策马跑到连翘旁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倒把孟世爵晾在了一边。

    当晚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到了暨阳,程大兴和袁仁杰等在城门口,孟世爵飞身下马,先跟袁仁杰见礼。袁仁杰今年有四十多了,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见到孟世爵恭恭敬敬,问什么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几个人一起吃了晚饭,袁仁杰告辞离去,孟世爵才问程大兴:“怎么?你们起了冲突?我看你跟他基本没搭过话。”

    程大兴皱着眉:“袁将军对我们戒心很深,虽然不干涉我们在哪扎营布防,但也不把他们守军的事告诉给我,他都是这个态度,下面的人就更防着我们了,兄弟们这些日子都有些窝火。”

    孟世爵和连翘对视了一眼,又安抚程大兴:“这也难免,这些年来来去去,真正把底下兄弟们当人的也没几个,明日我找袁将军谈谈,你千万不能心里存了刺,如今咱们的敌人可只有北蛮人,绝不能自己先乱起来。”

    程大兴看了连翘一眼,跟孟世爵说:“您去谈有用么?还不如让连将军去。”只要说出连翘的身份,想来袁仁杰他们念旧,总会有所妥协的。

    “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孟世爵并没答应,只问了问程大兴如今营里的情形,又问钱阿旺,“已经去幽州了?”

    程大兴点头:“他说若是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嗯,你给他写信,让他幽州事完了,尽快回来,我和连将军有事找他。”还是要把火铳的事再安排下去,这个若是能改良好了,对付北蛮人真是事半功倍。

    当夜孟世爵和连翘宿在了程大兴的大营,他们带了几万人,城内是无法驻扎的,于是只在城外扎了营。孟世爵知道袁仁杰心有顾虑,于是推辞了进城去住的邀请,还是留在了城外。

正文 第七章 摊牌

    ……

    第二日一早,孟世爵和连翘带着叶吹萝、杨九一起入城,他们并没通知袁仁杰,只是想进去先四处看看,暨阳城并不太大,所以除去守军和家眷,剩下的单纯百姓不多,街市上也看不出繁华,行人寥寥,反而出城去的人比较多。

    “如今秋收已毕,百姓们都在忙着往城里运粮,袁将军麾下的兵士们也在忙屯田的事。”叶吹萝路上给连翘解释。

    连翘就问了问收成,叶吹萝答道:“今年暨阳有些旱,收成一般,不过供应城内是足够的了。”

    孟世爵一路都没说话,只是领头在前面走,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才先打发人去袁仁杰那里报信,和连翘随后慢悠悠的往袁仁杰的驻地去。

    走到的时候发现袁仁杰已经迎了出来,孟世爵也快走几步:“袁将军怎么出来了?可是我们来耽误了你的事?”

    袁仁杰跟孟世爵和连翘见了礼,说道:“不敢,元帅请进。”引着孟世爵和连翘进去,到他帐中奉茶。

    “你们这里倒清净,兄弟们都去了田里?”孟世爵抿了一口茶,问道。

    袁仁杰点头:“是,秋收已经收完,但还要把剩下的粮食运回来,还要把秸秆都烧一烧。不赶着把这些料理了,过几日北蛮人又该来捣乱,到时就没工夫了。”

    趁着天还没冷,北蛮人总是要出来劫掠几回的,这个孟世爵自然知道,他听完就说:“袁将军说的是,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这里可有什么困难,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袁仁杰没想到他会这样开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会才说:“有程将军在此,末将已是很安心,并没什么困难。”

    孟世爵看了一眼连翘,连翘就转头看叶吹萝,叶吹萝立刻起身说要出去方便,袁仁杰知意,打发亲兵出去带她去,一时屋内只剩了他们三个人。

    “袁将军,咱们也不算是外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连翘开口说道。

    袁仁杰看看孟世爵,又看看连翘,又垂下眼:“末将并没什么话要说。”

    连翘和孟世爵对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她从椅子边走到门口,向外望了望,然后又踱了回来:“上次我回来的时候,我记得袁将军曾经说过。此生唯憾不能收复清远,不知将军此刻可还有此憾?”

    袁仁杰抬头看着连翘:“清远落在北蛮人手里,是我北境军民心**同的痛恨,我袁仁杰虽无什么大本领,可也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将此身献于收复清远,重振我军威!”

    连翘面带微笑。频频颔首,听袁仁杰说完,又问:“既然如此。袁将军可是信不过我和孟元帅?”

    袁仁杰一顿,抿了抿嘴,然后答:“末将不敢。”

    “袁将军既然心有顾虑,为何不能说出来?”连翘并不理会他的逃避,自顾说道:“咱们虽然相交不深。可好歹也曾并肩奋战过,我和孟元帅都是在北境摸爬滚打到今日的。就算是当日要挥军南下,也是为的诛杀佞臣,为我北境军士出一口恶气,更为我北境百姓讨一条生路,我真是不明白,将军为何对我们猜疑若此?”

    袁仁杰眉头皱了起来:“末将不敢猜疑两位。”他似乎心中颇为纠结犹豫,在难堪的沉默中,脸色也变来变去,最后终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向着孟世爵行了一礼,说道:“敢问孟元帅,此番整军返回北境,究竟意欲何为?”

    孟世爵坐着不动,正色肃然答道:“驱除蛮人,收复清远,叫北蛮人再也不敢来犯!”

    袁仁杰盯着孟世爵看了半晌,又问:“元帅打算如何收复清远?可有可行的策略?”

    孟世爵面色坚定:“自然是有的,我和连将军已经为此准备了三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合适的时机。暨阳和兴野作为面对清远首当其冲的两座城池,我们打算布下重兵,作为攻打清远的大本营,袁将军,暨阳,不是谁一个人的暨阳。”他已经不耐烦,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袁仁杰脸色一变:“不知元帅有几成把握能收回清远?”

    “五成!”孟世爵伸出一只手掌,“袁将军若是不信我,我可以允你暨阳守军不参与攻城,只固守暨阳,但是,暨阳城门和城内的军力布防等指挥权要交给程大兴。”

    连翘看袁仁杰的脸已经涨得发紫,终于开口缓和:“袁将军别急,元帅你也别误会袁将军的意思,袁将军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不肯出力收复清远?”她刻意把话说得极缓慢,“袁将军,我知道,这些年朝廷派来的大将军来来去去,也只勉强保住了城池不失,却对北蛮人毫无办法,使得许多兄弟枉死,你心有疑虑,不愿再让兄弟们无谓的去辛苦卖命,这实在是一片好心。”

    袁仁杰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连将军所言极是,若无十成把握,以清远的易守难攻,只怕多半还是害的兄弟们枉送性命。”

    连翘笑了笑:“可是袁将军别忘了,行军打仗之事,何时能有必胜的把握了?无必胜把握,那便不打了吗?没有清远这个门户,北蛮人永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北境军民何时能过上安乐的日子?”

    袁仁杰无话可答,略略低头,连翘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自己先弱了士气,觉得打不过北蛮人,那也只能这样一直被动挨打,日日夜夜防着北蛮人忽然来袭,袁将军难道不想在有生之年解决此心腹大患?难道还要留给子孙不成?”

    “我听王守备说,袁将军原是自连家军出来的,如今看来……呵呵。”孟世爵等连翘说完,最后插了一句话,然后站起身,跟连翘说:“我们该说的也都说了,让袁将军自己先想想。”说着跟连翘一起出去了。

    连翘跟孟世爵出去和叶吹萝几个汇合,然后一起出了城门,回到程大兴那里,程大兴迎着他们去了主帐:“如何?元帅觉得暨阳如何?”

    孟世爵脸色不怎么好看:“这个袁仁杰,竟是被北蛮人打怕了,我们且等两日,若是他还执迷不悟,那也只好来硬的!”

    连翘也皱着眉:“城中还有几万守军呢,哪能直接来硬的,若是他还是想不通,我再找他谈谈吧!”

    “就是,元帅你别担心,这袁仁杰对先连将军还是很敬仰的,若是连将军表明身份,总能说通他。”程大兴接道。叶吹萝疑惑:“什么身份?先连将军是谁?”

    程大兴干咳了一声:“你别管了,你不是说今日要给连将军露一手么?怎么还不去?”

    他这话一说,连翘和孟世爵都转头看他,程大兴被他们俩看的老脸一红:“怎、怎么了?”

    连翘微微一笑:“你如今连我们叶队长都敢支使了啊!”

    哪知叶吹萝丝毫不以为意,站起来往外走:“是我自己说要做好吃的给您吃的。”居然根本不还嘴,就这么走了出去。

    孟世爵和连翘一起盯着程大兴看,程大兴搓搓手,站了起来:“末将今天叫人弄了一只羊,这就去料理了给元帅吃。”

    “站住!”孟世爵不等他走出去就开了口,“给我回来坐下!说,怎么回事?”

    程大兴脸有点红,结巴着问:“什、什么事啊?”

    连翘笑眯眯的敲着桌子:“还装蒜!原来你可不是这么跟阿萝说话的吧?我怎么听着你刚才像支使自己婆娘一样顺口呢?元帅,你觉得呢?”

    孟世爵也玩味的看着程大兴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老程,有什么事还敢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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