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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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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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羲眉头一皱,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将她抱着轻放在床上,手指轻轻刮着琥珀的侧脸,哑然道。“你这小妖精——怎么?看过了那书册了?”

“世人都喜欢那么露骨描写情爱的话语吗?”琥珀柳眉轻蹙,这本禁书倒是在周边几国都私下流传,她问话的语气,倒是让人遐想连篇。

“都说了,那是禁书……”南烈羲将她的俏脸捧起,将火热的话语,偎贴在她的耳畔。

这大赢王朝虽然不算特别保守,但这闺房秘史,总也不是口头上拿来诉说的段子,所以无论男女都秘而不宣,这些书册画图,也都有出售的地方去。

“男人特别喜欢,你也特别喜欢吧。”

琥珀眯起眼眸来不怀好意打量着他,压低嗓音,轻声细语询问。若说男人都偏好,更别说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了。

“这等书,看看就可,若是沉迷,也是无益。”

他年轻时候,即便血气方刚,却也鲜少看过这些图册,常年在军营之内,将士们闲来无事说的荤段子他也听过不少,粗犷男人那些解闷的故事,总也大多来自这些见不得光的杂册,那《芙蓉花传》若不是词句优美华丽,也是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那些故事写的再好再精彩,哪里比得上此刻?!再艳美的花妖,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来的让人心动。

他也不让她再有戏弄自己的机会,欺身上前,在她体内纵情。

琥珀微蜷着身子,窝在他的怀中就像个酣睡的娃娃,因他的体温而将她白暂的肌肤煨出淡淡的粉嫩色,其中点缀着他尽情欢爱的艳红痕印。她握了握南烈羲的手掌,指尖滑过他略微粗糙因为常年使用刀剑的手掌心,拉过他,即使只是因为呼吸而轻轻起伏的胸口,也让他情难自控。

她半张着惺忪睡眼,承受另一波落在颈项间的唇齿攻势。

撩开她汗湿覆额的凌乱长发,露出粉嫩桃红的娇媚面容,一场销魂欢爱甫歇,两人气息紊乱,仍待平静,他薄唇贴凑在她鬓侧,耳鬓厮磨的不是绵绵情话,而是再三确定,她是否觉得安好?

她朝着他点头,从他的眼神之内,感觉的到他对自己的体贴,即便他以前是一匹脱缰野马,如今因为她,他也在学习如何怜香惜玉。

绵软的身子往后倾倒进他的胸怀,他低头吻了她汗湿的发,然后他抱着她,两人默默依偎了一段时光。

她主动转身拥抱他,宛若女孩一样讨要他的宠爱,指腹划过他胸口的蜜色肌肤,让他还未曾彻底压下的火苗,又一度燃烧起来。

她想要他。

正如,他也想要她。

在他们无数次的恣意欢爱中,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分,也从来像此刻这样心心相印。

他以余光瞟一眼窗外,天色尚早,鱼肚白的苍穹染有些许晨曦橙光,园里宁静无声。雨,也不下了。

她就枕着他的手臂而睡,卷着红色锦被,白皙的纤细手臂全部在外,黑发柔软,散发着墨色光耀,在烛光之下,她毫无掩饰自己大方沉睡的姿态,像是出生婴孩一样纯真自如。

她,让他的心,也安静下来了。

她在自己的身边睡得毫无防备,那也是他满足的事。

他昨日,曾经做了个梦。

梦到他们老了,他老了,琥珀亦然,各自脸上都有着风霜刻痕,但琥珀的眼神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就如他第一回见她的时候。

只是那个梦,没有结局,他们只是各自相望,却没有谁第一个开口,打破那份沉默。

在南家,从小就有个方士给每个兄弟姐妹看过相,有的一辈子荣华富贵,有的可以过安乐毫无作为的生活,偏偏他的结果是,他有反骨,一生并不寻常。

他拥着她,缓缓抱紧她。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太阳渐渐升起,三月的天气,已然放晴。

……。

167 金石为开

“怎么大清早,人就不见了?”南烈羲起身,手掌一挥,却是没有触碰到身边的女子,枕头上的凹痕,也早已失去了那份温热。

他回过头去,眼眸一沉,身边早已无人。

丫鬟将早膳端着进了屋子,他瞥了丫鬟一眼,不让她近身,自己披着里衣站起来。

“王妃出门了,不过王爷说过,王妃想去何处奴婢都不能阻拦过问,所以就……”丫鬟小心翼翼回应。

“走了多久了?”南烈羲挑眉,一问。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

丫鬟说完这一句话,服侍南烈羲洗漱完毕之后,见他挥挥手,才恭恭敬敬退下。

南烈羲穿上一套干净常服,总觉得不对头,望着散落在床头床脚的那些衣裳,黑眸陡然一灭。

他的腰饰不见了。

她取走了他的腰饰。

……

“永爵哥。”

琥珀勒住缰绳,嗓音清灵,在清晨听来格外清新动听。骑在马背上的男人转过头去,笑望着她,今儿个她一袭红衣骑马装束打扮,宽身细袖,脚踏黑色中靴,黑发全部盘在脑后,束发的红色发带随风轻扬,整个人宛若火焰一般让人抽不开视线。

“等了很久?”

永爵调转马头,摇摇头,语气颇为轻松。

“没多少时候。”

琥珀抿唇一笑,却是纵马奔腾,永爵急忙跟了上去,两个人一道骑马穿过山路,整整半个时辰之后,才到达一座青山面前。

琥珀骑马的功夫,永爵是头一回见过,跟京城的女子不同,她对骏马的驾驭已然跟成年男子一样驾轻就熟,自己放松了,都险些追不上她。

永爵见琥珀翻身下马,也随着一道下了马,将马儿系到山下的树下,琥珀打量着眼前这座青山,葱葱翠林,跟一般的山林毫无差别。山口有一处,正是连年来开采玉石的矿产口,却是一个人影都不见。

琥珀走近两步,弯下腰去,那裸露在外的矿山一角,倒是再无草皮包裹,露出山体本来面目,她仔细瞧着,才看清楚那土壤之下,偶尔也有一两块零碎的矿玉,却是不太齐整,即便加工雕琢之后,也只是卖不出太大价钱的普通翠玉,这些翠玉,点缀上粗糙的素面银簪子,或是点缀在银绞丝手镯上,或是镶嵌在链子上,但却进不来上等的珠玉坊,只能在货郎或是小铺子内出售,决计卖不过五两银子。

将一小块裸玉石块摸到手心,琥珀这才直起身来,若是往深处挖掘,兴许能够得到更美更完整的矿玉石,不过,这些玉石就跟人一样,尊贵高价与否,可都是注定的。要将这些玉石拿去跟和田玉相比,自然就相形见拙,这座矿山出玉,这是个优点,就如一个人一样,是个长处,却也不到特别的地步。

“上个月有人在百里山挖掘到一块拳头大的玉石,我看那是这几年来出产成色最上乘的一块,让几十年的老工匠雕琢了一些首饰,约莫夏至的时候,就能送给你。”永爵笑着看她跟孩子一般玩耍玉石的姿态,说的认真。

“即便清国不复存在,即便老祖宗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们,但有一座百里山,还能挖出虽然不是特别高贵却也称得上美丽的玉石,也是个不小的惊喜。”琥珀直直望着永爵的方向,低低叹了口气,不无慨叹。

永爵望向眼前这座山,安静地看着她,她却挽唇一笑,眼底闪耀着淡淡光华,语气戏谑。

“永爵哥对我实在是好,还命人私自打造首饰给我,我的头可只有一颗,哪里戴的了那么多金银首饰?”

“老夫人跟我提及过,原本在清国,兄长在姐妹及笄之年,就应送上礼物,聊表心意。”永爵倒是老实交代,他虽然还无法记起年幼时候的记忆,但在心目中,早已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彼此相认已经一年,他也毫不逃避兄长的责任。

“原来是奶奶的心思……”琥珀低下头,黑靴拨动脚边的碎石子,这般说道。

“首饰不重要,不过是我在山脚监工的时候开采到的矿石,觉得也是有缘分才能遇到,也是一种福分,有幸觅得一方美玉,何其难得。想着用百里山的玉石戴在琥珀的身上自然相映成辉,也是一桩好事,用它来当兄长给妹妹的礼物,我觉得恰如其分。”

永爵的视线,凝结在她的身上,安静地说了这一番话。

琥珀缓缓抬起眼眸,把玩手中的碎玉,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百里山上,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今日我让那些矿工都停工回家,这十天半个月,都是你我的时间,也不必急于一时。要一探究竟,总不能指望一两天就能得到答案。”永爵环顾四周,两三里之外有约莫百人守卫,即便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百里山关系国脉,可不是小事,这里面无论有无秘闻,都不该有多余的人知晓。

这个地方,最好是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进去探索一二。

“也许那惊世财富,也是一场虚梦。永爵哥,到时候会失望吧。”

琥珀淡淡一笑,说的很平和。

“能够找回我的亲人,你们才是我最大的财富。百里山,若只是一座普通的玉山,能够开采翠玉,偶然能让我发现一两块上乘的玉石给你当礼物,也不让人失望。”永爵的脸上,是满满当当的笑容。

“看来永爵哥跟我,都没什么得失心,这样,恐怕要空手而归。也对,能够世代守护清国命脉百里山就好,也不用太多的指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琥珀扬眉,那双眸子愈发灿烂清明,她拉过永爵胳臂,笑的释然。

人,太贪心的话,是要遭报应的。

“琥珀,我们进去一探究竟——”永爵生了一个火把,神色从容,扶着琥珀的肩头走上山路。

“这玉石倒是很漂亮。”一路欣赏那些裸露在外的细碎玉石,琥珀已然将它们,当成百里山另外一道特殊别致的风景,轻声称赞。

永爵笑着,在难走的时候,也是出手搀扶她,不让她跌倒。

琥珀跟着永爵一道攀爬上山,这百里山是一座有人看守寻常人鲜少上山的矿山,如今这山路,也都是坎坷崎岖,山是不高,却是难行。

这一路上这对兄妹谈笑风生,却也在半个时辰之内爬到了山腰,琥珀环顾四周,并未觉得有所异常,她将眸光望向永爵,他也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两个人,一东一西,分开寻找。永爵将火把递给琥珀,如今天还亮着,但这里山林繁密,几乎将阳光都这挡住了,有个火把照明,要更清楚一些。隐秘的地方,生着野草荆棘,青石上攀附连片苔藓,偶尔也有飞虫飞出,除却飞鸟虫类的细微鸣叫声,这里安谧无人,青山绿水,很是优美。

“琥珀,你来看这儿!”

永爵的声音,在许久之后传来,琥珀眼眸一闪,蓦地转身疾步走到他的身边。

“这里有点奇怪。”永爵皱了皱眉头,眉心的朱砂痣宛若红玉点缀,他英俊却年轻的面庞上,浮现些许的沉敛颜色。

他俯下身去,面前厚实的藤蔓,郁郁苍苍,长得里三层外三层,只是琥珀定睛一看,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何处奇怪?”

琥珀低声询问,一道俯下身子去。

“你来看,这些叫做准易,我在苗家见过,多生于岩壁石窟之内,无水不生,喜欢隐秘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永爵捉住了一只攀附在藤蔓之下的黑色甲虫,眼眸渐渐沉了下去,琥珀也看了半响,年幼时候虽然贪玩淘气,骑马爬树见过不少虫蚁,这月末三寸的黑色甲虫,却是头一回见。

琥珀环顾四周,这藤蔓生长的地方,如今却正是阳光照耀,周边也并无水源,这里像是一片绝境,哪里是终年不见天日的地儿?!

“永爵哥的意思是……这里面就是准易虫群的家,也就是说……”琥珀将手中的竹棍戳了戳另外一只准易,那甲虫立马展翅飞走。她眸光蓦地变得灼亮,转念一想,骤然望向永爵,问了句。“这里头别有洞天?”

“怪不得是我的妹妹,一点就通,实在冰雪聪明。”永爵连声笑着,他起身,从自己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就在正中心,割开那些已有年份的藤蔓野草,拨开看了看,却是一面石壁,坚如磐石。

“可惜还有什么玄机?我们如何进去?”

琥珀锁着眉头,重重拍打那石壁,若不是永爵哥懂得虫兽之术,一般人即便整日整夜在这山头,也不可能发现这角落的蹊跷。

这石壁,太过坚强,宛若天生,常人哪里进得去?!

“要生生劈开这石壁,或是移开石壁,都是我们两人很难办到的,我虽然学过武艺,却也没有那绝世神力,而你,也是个不通武功的女子,即便给我们一两个月的时间,也不一定可以打开这石壁。”

永爵叹气,以指节扣上那石壁,仿佛无可奈何。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这绝境石壁出现已然很古怪,里面自然有玄机奥秘,真想要马上就去看看。”琥珀不无好奇之心,转过头去看着永爵,悄声道。

“琥珀,你我二人,必须小心谨慎,可以石壁之内是有玄机,但也可能有机关。”

永爵按住她的手,压低嗓音说了句,他可只有一个妹妹,若是因为百里山的机关有了闪失,可是很不合算。

他让琥珀退后,自己耐心将石壁的大半藤蔓全都割开,露出石壁的原貌。

琥珀急忙跟了上去,跟着永爵一道扒开那些藤蔓野草,石壁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古怪之处,藤蔓倒是将两人的双手,都割开道道细小血痕。

“天就要黑了,如果我们留在山上,也无处安身,反正来日方长,不如我们明日再来?”

永爵万分疼惜,毕竟即便琥珀不再是公主,他也希望她跟个娇贵小姐一样,浑身上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在山上耗了大半日,又累又饿不说,扒开藤蔓也弄得满手是血,不如明日准备些许工具,再来探索。

“我总觉得很快就能打开这一面石壁,永爵哥,再等片刻吧。”

琥珀却不肯下山,如今山上还有几分光亮,这石壁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却无法走入其中,她当然不甘心,不死心。

以前的上官琥珀,就是性情有些拗,就是不肯轻易放弃。

永爵也没办法拒绝,将火把重新照亮眼前石壁,琥珀定下心来,又仔仔细细查看石壁边缘,蓦地眼神一亮。

永爵顺着她专注的视线望过去,石壁的最东面,却有一个凹洞,看似寻常,仔细一看,却不太寻常。

她轻蹙眉头,走向那岩壁,凹洞很小,勉强塞得下她一个拳头,看似宛若一般石壁的天然凹痕,她正想将拳头塞入其中,永爵蓦地拉下琥珀的手臂,沉声道。

“让我来。”

琥珀沉下起来,眼看着他将指尖伸进去,暗自推敲抚摩,偏偏那石壁,还是毫无动静。

“看来一时半会儿,我们是找不出这个玄机了。”

等待许久,那石壁还是纹丝不动,永爵连声叹气,对着琥珀说。

“永爵哥,你知道这玉石的功效如何?”琥珀瞥了这会儿手中的那颗碎玉胚子,眼眸幽沉下去,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冷大夫说过你跟着他当了几个月的徒弟,怎么这会儿来考我了?”永爵扯唇一笑,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实在是跟老夫人口中年幼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完全不循守规矩。

琥珀笑着,说道。“说不出来么?我以为解药毒药,还是跟医理有关,是有迹可循的。”

“玉石可除中热,解烦懑,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安魂魄,疏血脉,明耳目诸多功效,不只是饰物,也可是一味药引。”永爵却是阐述的一字不漏,将药性药理,记得很清楚。学习用毒之前,他也是学习过基本的药理,有时候毒就是药,药也能是毒,这两者,也是相通。

“背书背的不差,比我强。”琥珀眼眸中一股灵动的颜色,她朝着永爵竖起大拇指,夸赞他,跟还未长大的孩子一样。

永爵扯唇一笑,将腰际悬挂的水壶递过去,跟琥珀一道坐在草皮之上,歇息片刻。琥珀喝了一口清水,还给永爵,永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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