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灭顶之灾了,就算皇上查不出蛛丝蚂迹,心里也一定会膈应你的。
浩瀚王瞧着她这一副无辜的小脸,闪动的眸子纯净如水,他并没有忘记她之前的话,在宴会上她瞧见过这个玉镯,虽然她刻意把话反着说,聪明的他们又岂会品不出这话里的味道。
“你想本王如何?”他终是淡淡的问了句,话语里有着一缕的烦燥,若不细听倒还真觉察不出来。
“呵呵,爷真会说笑。”
“妾身愚笨,还真听不懂了。”
“不过是个玉镯,爷何必如此动怒。”
“你想要妾身给您,爷还是赶紧还与五夫人吧。”西洛笑盈盈的说,面上可真的是没有半点的不妥之色,浩瀚王瞧着她,有种恨不能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他……
他能如何,能把她如何?
瞧着她笑盈的小脸,小嘴一张一合的,一举一动之间,旁人都已经在她的算计之中了。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很快就意识到这玉镯决不是西洛伸手要来的,而是五夫人送与西洛的,这女子聪明绝顶,认出这玉镯是属于谁的,自然也会再一次怀疑这玉镯主人的身份,可她却偏拐弯摸角的又假装不知道,说是他与西秀的订情之物,现在他却假手送人了。
他真的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他也明白她没有生出那份害他之心,不然这玉镯现在就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
他瞧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玩弄心机的样子,心里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觉得欣慰。
也幸亏她聪明过人,不然她这小命不知道又丢多少回了,旁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已经在取她性命。
如果这玉镯真的外泄被查到头上来,为保五夫人的性命,浩瀚王一定会牺牲她这个王妃,这是西洛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她只能把这一切先抖出来,同时也警告某人,别来惹她,她惹不起。
浩瀚王必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复杂滋味,西洛忽然就不说了,因为发觉得浩瀚王此时的神情很诡异,瞧得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嘴巴张了张却再也说不下去,便忙微微侧了个身,避开他灼灼的眸子,脸上也微微的薄红起来了,好似自己的小聪明都被他看个透彻一般,让人无处遁形。
这真是一个让人怜爱的女子,虽然她绝顶聪明,可他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她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他一直都知道,也了解,所以他能够理解她所有的举动。
他无疑于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的,这一点他早就意识到了,所以他没有逃避这种被吸引的感觉。
被自己的女人所吸引,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何况她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他也需要她的这份聪慧。
“就让本王再欠你一个人情,可好?”他终于开了口,话语里却有了一分的无奈。
西洛知道,他是不可能为自己讨伐什么的,因为那人是五夫人。
“好呀,你到时只要不赖帐就好。”西洛笑盈盈的说,心底的不快在她的笑容中渐渐散去。
她没有什么好不快的,五夫人的份量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的。
她掩饰了自己心里头的不快,让笑呈在脸上,却不知那眼神里微微的黯然还是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一闪即逝浩瀚王还是瞧在了眼底印在了心底,心中微微一窒,有几分的难受。
明明知道她明白一切,他却任何事情也做不了,他不能给她任何公道,只能让她一次次的受着委屈。
他忽然一步移到了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亲在她粉嫩的唇上。
西洛一惊,呼吸已经在瞬间被夺了去。
他这一吻来得又快又烈,让她几乎不堪负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努力的吸着气,心一遍遍的加速,跳得快极了,一切由他主导着。
等到他终于结束这个长长的吻时彼此都心跳如鼓的,西洛又是惊又是怔的瞪着眼眸,人还被他紧紧的搂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西洛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就有这样的反应,好半天还都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的复杂渐被苦涩充满了。
轻轻推离他时浩瀚王瞧着她被他刚刚一吻染红了的眉眼儿,低声道句:“晚上本王再过来。”
西洛福了一身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反正他过来也不会真的要她的,所以西洛心里是不太害怕的。
浩瀚王瞧着她的眸子微微变得温情些许,嘴角微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抬步走了出去。
*
梅亭阁。
浩瀚王再次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含纱那红肿的半边脸,不过是一个丫头他倒是没有往心里去。
五夫人这时却是坐在琴前弄琴,小脸上似有着忧伤,乍见浩瀚王一声不响的进来她微微怔然,忙又起了身作了一福:“贱妾见过爷。”
“爷有用过午膳吗?”五夫人走过来问。
“身体不好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
“别在弄琴了。”浩瀚王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她的内阁,五夫人自然也忙跟了进去。
“都退下去吧。”在走向内阁之时浩瀚王又对周围的丫头吩咐一声,丫头们立刻退了出去。
瞧他这样五夫人知道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了,便静静的瞧着他等他开口,浩瀚王没有开口,只是把那玉镯拿了出来递到了她的眼前,五夫人见此不由微怔。
“这,为何会在爷的手里?”五夫人疑惑的问。
“既然是你的贴身之物就不要随便送与旁人,你且收好吧。”浩瀚王淡淡的说,面上疑似也没有不悦。
五夫人轻轻收起,低声解释了句:“贱妾以为这样会有足够的诚意,原来王妃并不喜。”
“是本王瞧见王妃戴在手腕上的时候要回来的。”浩瀚王好生的对她说了句。
五夫人闻言似有不解的瞧着他,浩瀚王便又道句:“这个玉镯以前你常戴在手上,你这样随便送与旁人,是怕人不知道你还活着,还是想人查到这王府里来!”这话他说得并不重,可以说声音是很轻的,可听在五夫人的耳朵里还是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受伤的瞧着他轻轻摇头。
“爷在怀疑贱妾的用心?”泪水盈盈乍现,却又猛然倔强的转过脸,不让泪流出。
浩瀚王瞧着她淡声道:“没有人怀疑你什么。”
“本王只是在提醒你,如果再有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贱妾真的没有恶意。”她想解释却又觉得这种解释太过勉强,他已经不信她了不是吗?
他竟然不信她,在怀疑她的用心!
“好好休息吧,别在胡思乱想。”他淡淡的吩咐下去,转身就这么走人了。
五夫人见状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王爷刚刚的态度瞧着与平日无异,可她还是品出了那话里的冷落,就是态度上也冷却下来。
手握着玉镯她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有多久她没有放声大哭过了,可就在此时,她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心里的委屈,百转千回,终是无处可以宣泄,除了痛哭一场,还能和谁诉说这心里的哀与愁。
含纱悄然走了进来,瞧见五夫人手里抓着一个玉镯在那里哭得好不绝望,心里微生疑惑,这玉镯明明送与了王妃,现在又在她的手里,敢情是被王爷拿回来了。
按理说拿回这玉镯她应该高兴啊,怎么反而哭得如此的伤心了?
“夫人,别哭了,去床上休息吧。”含纱小心的走到她的身边轻柔的道。
五夫人闻言猛然就止了泪,她一时伤心而失了态,她的泪是不会给任何人瞧见的,特别是这等低贱的奴婢,瞧见她如此落泪还以为她不受宠了,到时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
她背后没有什么靠山,只能小心翼翼,可现在,王爷竟然疑心于她,让她如何的不伤心呢。
这个世上,也只有王爷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了,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含纱安置好了五夫人上床休息,一个转身找个机会含纱就跑进了院外。
西苑。
叶侧妃正听着红心的回报:“王爷已经把玉镯由王妃那里要回来了,可五夫人却哭得伤心,这中间不知道有什么内幕。”
这中间的确有内情,叶侧妃自然也猜不透,只是道:“继续盯着五夫人。”
“本宫就不相信,这五夫人会如此的淡定,更不相信这王妃会如此的大度。”二个女人同是浩瀚王的宠爱的女人,这二个女人却能和平相处,而且王妃还给五夫人看病,这简直是在挑战人性的极限。
给五夫人看好了病就意味着她可以怀孕了,五夫人如此得宠,到时岂不是要和她一较高低,可王妃却压根不在意似的,叶侧妃不相信她会如此的心善。
晚上的时候红心又回报说:“王爷又去了王妃那里留宿了。”
叶侧妃闻言微微拧眉,她生得如此的如花似玉,王爷却偏不瞧一眼,让叶侧妃每天的独守空房,她又岂能不恼啊!
红药不由嘀咕道:“最近王爷是时常去王妃那里留宿,长此以往只怕王妃要怀上世子了。”
叶侧妃冷然的说:“听说她才刚流产没几个月,小世子那是这么容易怀上的。”
夜色染上凉意,洛神苑里浩瀚王又来了,这不过是坐实他中午的话,他说过晚上要来这里的。
来就来吧,西洛是拒绝不了他的,漫漫长夜西洛又不想早早睡下,天天睡觉她几乎都不困了,索性一个人坐在一旁瞧了一眼书,那厢浩瀚王半卧在床上瞧着她认真看书的模样。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西洛早就看不下去了,眼睛不知道瞄到哪一页了。
“爱妃还不来给本王宽衣吗?”浩瀚王瞧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就开口叫她,不然他还真怕她这样一坐到天亮。
西洛闻言眸子微闪,轻柔的道:“爷,时辰尚早,妾身实在是毫无困意。”
“若是王爷累了,不妨先睡吧。”他每日要早早起床上朝,自然是要累的。
浩瀚王闻言却道:“既然爱妃睡不着,不妨就来跳一个给本王瞧,本王为你伴一曲如何!”虽然是在问她可那话语里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已经吩咐下去:“来人,去前院把本王的琴取来。”
“……”
晴天丫头已经闪身进来了,很快领旨应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西洛瞧着他,头皮发麻,他怎么会忽然有此雅兴?
这样可不是好兆头,他若在这里与她歌舞,这要是传出去,别的夫人还不得全都嫉妒死了,枪打出头鸟,她可真不想成为众矢之地。
可是,浩瀚王已经发了话,晴天已经乐合合的跑了出去,她能怎么办?
心里微微思量,西洛觉得吧,浩瀚王一定又是在保护五夫人。
最近夫人们对五夫人颇有微词,浩瀚王定然是怕夫人们暗里的把矛头指向五夫人,所以就把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她这里来,到时让大家都来嫉恨她,这一招可真是歹毒极了,西洛心里恼了。
再瞧浩瀚王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有了几分的不善,可面上依然要笑盈盈的说:“爷怎么会忽然有此雅兴?”
“妾身以为,今晚不适合歌舞。”
“喔?”他疑惑一问。
“五夫人身体不适,爷其实应该去五夫人那里多加安抚,可爷现在却要在妾身这里与妾身抚琴弄影,就不怕五夫人因此而心碎吗?”他最介怀的是五夫人,就算是做戏,只怕也不愿意惹五夫人伤心。
可是今天的浩瀚王奇了怪了,他嘴角扯过一抹淡淡的弧度,说了句:“爱妃是在赶本王离开?”脸上分明有了暧意,可话却凉薄极了。
“妾身不敢。”西洛立刻否认。
“既然不敢,就去换衣裳,一会好好的跳给本王瞧。”他一副帝王的架式,懒慵的半卧在她的床上,长臂微挥,示意她可以准备了。
西洛微微咬唇,就算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去换件可以跳舞的衣裳,毕竟现在穿得太过繁重了。
浩瀚王忽然就又对她说了句:“就跳那天在宫宴里的舞吧。”
“……”
西洛走过去背着他更衣,因为里面还是有衣裳衬着的所以她就没有刻意避着,她也没有这种避着的意识,又不是脱光了。
浩瀚王的视线越过她的身上,瞧着她脱下外面的衣裳,那里面衬着的单薄衣裳还是勾出了她曲线的玲珑,阿娜多姿。
由于这房间里是加了碳炉的,所以室内并不冷,西洛也就只套了一件衣裳在身上。
一套彩霞般的云缎衣裳及于地上,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超凡脱俗的美,清澈的眸子里那纯静的睛神瞧得人的心都跟着荡漾起来,特别是那漂亮的锁骨之处,修长白皙的脖子衬托着她的感性的美,浩瀚王的心微微一动,腹部竟然热了起来。
终是一声不响的移开了眸子,西洛在镜前又把自己的头发给散开了,一头青丝像瀑布似的滑落下来,长及腰下,如同天女。
晴天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今天浩瀚王在此与王妃一个抚琴一个跳舞,直达半宿,这事早在夜间就传到各夫人各房的耳朵里去了,浩瀚王竟然有如此雅兴来抚琴,这真的是头一回的事情。
那厢,五夫人自然也是收到了含纱送来的消息,她只是撤退了含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泪不经意的又一次滑落。
她以为,这辈子他的琴只为她而凑。
其实,这都只是妄想,是她想太多了吧!
既然成为他的夫人就不应该介怀太多,毕竟,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曾经,她也在努力的学着那女子的样子,让自己真心的接受每一个他身边的女子。
可终究,她竟然是真的做不到。
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原来心还是会很不快乐。
要做到不嫉不妒,真难。
只是那女子,她真的如同表面的那般,不嫉也不妒吗?
*
那盈盈一笑,拨动了谁的心弦,就那样瞧着她,不眠不休似乎也不觉得有多累了。
漫漫长夜,竟然是他最开怀的一夜,有一瞬间他想着,天不要亮起,就此天荒地老也好。
那想法的确可笑,所以他淡淡的笑了,笑自己这可笑的念头。
心血来潮也好,随性而发也罢,事实上是今夜他开怀,眸光灼灼的瞧着她风轻云动。
西洛的腿都舞断了,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汗,他一直在抚琴,她一直在跳舞,他不喊停她就得一直动,直到脚下真的一软,她无声的瘫坐在地上。
这人真的有病是吧,竟然一直坐在这里弹琴,他的手指头不会累吗?
可她的腿好酸好累啊!受不了他了,西洛装死的瘫在地上不再起来,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这人好讨厌啊!为什么要让她跳舞啊!
浩瀚王瞧着她装死般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嘴角不经意间笑了,这才想起了时间,她应该是真的累了吧。
他很快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怎么了?”忽然想她不会是扭到脚了吧?便忙去检查她的脚。
“爷,脚没事,妾身就是累死了,明天再来好不好?”她哭丧着小脸带着几分的求饶的口气,却不知这般的模样竟然疑似有着几分的撒娇讨饶,倒是让他心情又大好起来。
“好。”他轻声应下,伸手抱起她就往床上去了。
西洛见状脸色一变,心腾的就又快了几个节拍,人已经被放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