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晓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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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晓无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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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荆浯猜早就把晓晓当作此生唯一的妻子,其实,不用张将军来说,自己也有这个打算。而且,想让晓晓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吴昕 的意思,更是田伯的意愿。
  张将军也关系着自己母亲和晓晓母亲的车祸,也关系着张律师失踪,及晓晓亲生父亲的几个事件。即使,在商言商,荆浯猜知道从商业的 利益上,这个看起来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提议自己应该答应。
  只是,作为京城大名鼎鼎的张家,会做出这样一件明显“折了夫人又赔兵”的买卖吗?据自己调查,张将军的下一代,就是与自己平辈的 这一代里,张家确实是日渐式微。
  只是,张家再怎样,这一代“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就算再撑个几年,等到孙子辈的出来,也不着急,干嘛对着自己这一个外人如此之 帮。
  就算算上自己父亲的官职,怕也不在这个中将的眼中,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区区生意人,只要政策有变,风险还是大的,应该不在张家的 眼中。
  这样刻意的讨好,拉近乎,怕也不会真的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儿罢了。虽然现在男女平等了,只怕在真正的世家大族中,真正继承家业的还 是男孩子。
  就算退一万步讲,晓晓真是张家的小孩,到时就算认祖归宗,怕也是要起一场大风浪的,就算自己倒是娶了晓晓,难道张家近百年的经营 ,就这么跟着自己姓荆,怕也不竟然吧。
  不要跟自己说:只是想挽回一段亲情,在大家族中,为了权力,妻女小孩皆可抛,何况是一个不明不白的非婚生女,而且有可能还不是张 家的种。
  即使,条件再诱人,荆浯猜的内心中再想得到那块地,只是这样不明不白,弄不清本真的协议,荆浯猜还是慎重的,荆浯猜从内心深处还 是不想趟张家这趟浑水的。
  说说这么多,在荆浯猜的脑海中也不过是心念电转间罢了,只是一瞬的思考,荆浯猜便有了答复。
  
  看着时间差不多,荆浯猜也似真的思考了下,张将军再次催促道:“荆董,你看这事考虑的怎么样?要是没有异议的话,我看你还是把这 杯酒喝了,就这么定了吧。”
  说着,张市长亲自为荆浯猜和张将军还有自己斟满了白酒,见荆浯猜还是没有拒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脸上的肤色 显出一种象牙白来。
  张将军亲自举起酒杯,对着荆浯猜道:“祝荆董成为我们张家的人。”说着,与张市长的对视中划过一抹了无可察的笑意,不过,这转瞬 即逝的笑意还是落入了荆浯猜的眼中。
  看是躲不过了,荆浯猜站起身来,在张市长和张将军还没回神的时候,便饮尽杯中的酒,歉意道:“在这里,我要和张将军说声抱歉了, 说我不识时务也罢,死心眼也好,请原谅我不想把晓晓作为一场交易中的筹码。
  更不想让我的这段爱情蒙上任何的利益因素,不知张将军能否体谅浯猜的一片拳拳之心。”说着,荆浯猜看了眼张将军和张市长不太好看 的脸色。
  笑了下继续道,“其实,有些话,不用张将军您讲,这也是浯猜该做的,我会直接带晓晓与张将军见面,去做亲子鉴定。晓晓也想早日找 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张将军听到这,明显长舒了一口气,只是犹疑道:“卞小姐,她肯吗?”
  荆浯猜气定神闲地一笑,淡淡道:“张将军的顾虑,浯猜是明白的,只是张将军,在经历了那么多后,晓晓绝对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了,她 成熟了很多,这些她完全可以接受。”
  看着张将军点了点头,荆浯猜接着道,“对于那块地,我是商人,自是想得到的,只是要让你们,我两位尊敬的前辈,去违反党风党纪, 这样的地,就算拿来了,我也是万万不敢要的,我不希望两位,为了我,一生中留下任何的污点,这样的情这样的义,浯猜承受不起。
  另外,对于张家的家主,浯猜答应,今后张家有什么事,只要不违反法律和道义的,浯猜必定全力以赴。但是张家家主之位,理应传给张 家之人,再不济,也好找人从旁协助,浯猜是万万不敢要。
  虽然,张家家主有着权力和财富,但是不是自夸,凭我自己的双手,也同样可以给晓晓带来安逸的生活。
  所以,对于张将军如此优厚的提议,我只能推拒了。只是晓晓的事情,我绝对会放在心上,请张将军放心。”
  说着,荆浯猜再次拿起桌上的茅台,旋开盖子,滴入自己的杯中,举起酒杯对着张将军和张市长道:“是我辜负了大家的好意,理应当罚 ”说着,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去,荆浯猜觉得房间的顶端在晃动,连着脚下的地毯都在旋转,眼前黑成一片,似乎张将军和张市长的脸已经模糊,明亮的灯光 在眼前形成一个一个幻化的光圈,体内一阵冷一阵热,叫嚣地疼,叫嚣得难受,心口也是闷得难受。
  张将军听他这么说,倒是自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笑道:“这么多年,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小伙子,后生可畏啊,后生可 畏啊,我们老了,老了”
  荆浯猜听他那么说,其实虽说是听他说,其实荆浯猜的脑海中只有“嗡嗡嗡”地声音,头脑昏沉一片,只是凭着感觉道:“张将军客气了 ,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将军笑了下:“荆浯猜,我欣赏你,急流勇退谓之知机,今后必当有出息,我老头子,今天在晓晓的事情上,算欠你一个情,日后,只 要用的到的地方,自会归还。”
  荆浯猜接着道:“是张将军客气了。”
  张将军接着道:“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也该走了。”
  听他这么说,荆浯猜也站起来,对着张将军和张市长道:“今天多有打扰了。”说着,呈上一块和田玉。
  温润的肉白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出柔和的灯光,漂亮的雕工,使得整块玉石剔透温润,如同上好的羊脂般。张将军和张市长一看就爱不 释手,只是嘴上依旧道:“荆董,你这是行贿啊!”
  荆浯猜笑了下,对着张将军和张市长道:“这又是说到哪去了呢,这时家宴罢了,难道下次我们大老爷们讲话,要拉上晓晓,我怕她会倦 啊!就算晓晓不在,这也只是小辈对于长辈的一点敬意罢了。”
  张市长和张将军对看一眼,接过荆浯猜手中的玉,大笑道:“那就谢谢你的心意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将军回头道:“下次,无需搞这些,多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行了。”
  荆浯猜恭敬地应下,强撑着把他们送出了包厢,刚刚张将军眼中的真情,倒是让荆浯猜震撼了下,不禁自问: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
  只是,他也没有时间再多想了,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鼓锤着胸口,是胸口的疼痛连成一片,胃部剧烈的撕扯,像有一只手在玩弄 着自己的胃部,一下一下颠来倒去,荆浯猜再好的意志力都有种痛得绝望的感觉。
  浑身上下又在一阵一阵地冒着冷汗,荆浯猜觉得自己的衣服都紧紧黏在身上了,被空调的风一吹,一阵冷一阵热,不住地打颤,此时的荆 浯猜只想坐下来。
  他扶着包厢门口的门,凭着感觉踩着地毯,想向屋里的沙发挪去,荆浯猜觉得,自己只要到沙发,就好,蓝正诚就在外面候着,估计马上 就要进来了。
  只是身上一阵一阵地疼痛,每一下疼痛,喉咙口的铁锈味就重一分,荆浯猜暗道:不好,这次怕是要遭。刚刚还想着挪到沙发,似乎现在 已经没有这样的力气了,荆浯猜靠在包厢的门口。
  只是他不好的脸色让服务员难免惴惴,上前询问,此时的荆浯猜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只是晕眩中前面有个人影,荆浯猜还是温和有礼 地回了服务员的帮助。
  在荆浯猜觉得,自己似是用最好的状态,来说明自己没事,只是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现在的荆浯猜的脸色白得好比不用上妆就可以上米 兰时装周T台走秀的男模。
  而且汗涔涔地额头,迷离找不着焦距的眼神,带着一种惊人的病态美,带着一种绝望挣扎的美感,一种让人窒息的,撼动人心的感觉。
  荆浯猜靠着包厢门口,还是无法阻住自己下坠的趋势,就这么,一阵一阵牵扯着的疼,连续不断越来越剧烈的晕眩,荆浯猜失去了意识, 甚至嘴角流下一抹深红,,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这一幕,正好把送张将军和张市长出去回来的蓝正诚吓了一跳,蓝正诚吓得上前一把接住荆浯猜倒下的身子,看着荆浯猜如同秋风中的落 叶,倒在自己的怀中,嘴角深红的新鲜血液,使得整个人呈现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感。
  蓝正诚吓得,颤抖着手,拨打了杨医师的电话,并让杨医师派车过来接。
  
  在等待的过程中,蓝正诚紧紧抱住荆浯猜,不肯撒手,心中止不住地惊慌和悔恨,蓝正诚恨自己为什么总会给荆浯猜带来无尽的麻烦,恨 霍家,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蓝正诚恨自己,那种很犹如一根刺,深深刺进蓝正诚的心中,在得知荆浯猜隐瞒了自己母亲死讯的时候,自己没有后悔过曾经的所作所为 。
  就算荆浯猜后来解释了,自己还是将信将疑,蓝正诚敢明确地对自己说:自己当时有那么多的理由为自己辩护,为自己伸张,他觉得自己 没有做错。
  因为荆浯猜也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当时的自己心中像住着一个魔鬼,怎样都无法让这个魔鬼从自己内心深处拔除,脸蓝正诚自己都不知 道,心中的那个魔鬼是何时进驻的,是何时越长越大的。
  似乎在自己看到荆浯猜为晓晓放弃和付出那么多的时候,自己就无法放弃自己心中的那个魔鬼,一边珍惜着自己与荆浯猜的兄弟情,一方 面又不受控制地做出那些事情来。
  他痛苦,他矛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荆浯猜这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着变态似的情结,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眷恋,这种情,或许 不是爱,或许就是爱,或许只是蓝正诚的一种变态的控制欲,无法接受好兄弟会去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孩。
  这种感情是微妙的,也许与蓝正诚少时妈妈就离开,爸爸另娶有关,那种丧失安全感的日子,没有朋友的日子,蓝正诚不想在经历。
  不知从何时起,对于荆浯猜对于他的有求必应,成为了一种习惯,成为了一种理所应当,成为了一种依赖,蓝正诚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 去与其他人分享这些。
  当真的面对的时候,他惶恐,他无助,他抛弃了兄弟情,眼前只有嫉妒,只有愤懑,他想发泄,想摆脱,于是他去了同性恋酒吧,在里面 认识了人,昧着良心做错了事情。
  可是,荆浯猜给了他机会,一次两次的没有追究,还帮他遮掩,看到这样的荆浯猜,蓝正诚已经迷惑了心智,又再次难以控制地做出了坏 事,荆浯猜对他做出了做后的警告。
  只是,似乎自己并没有珍惜,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反而变本加厉,明明浯猜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妈妈还活着,可是自己不信他,自己 还是伤害了他。
  
  现在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似是没有了呼吸的荆浯猜,蓝正诚是痛苦的,是绝望的,他都预感到自己与荆浯猜的兄弟情将要到头了,预感到 自己似乎已经耗尽了荆浯猜的耐心。
  在随着医生上急救车的过程里,救护车快速地呼啸着开过街道,经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不过,荆浯猜似是依旧没有醒来。
  蓝正诚听着耳边杨医师的教诲和训斥,一个人似是麻木了,连平时的机灵都已经失去了,杨医师也只当他担心,并没有多想。
  蓝正诚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慌乱与矛盾,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掩饰了,看着在救护车狭小的空间中忙碌着的医生护士,带着氧气罩的荆浯 猜,掩藏在巨大的氧气罩下荆浯猜单薄地快要消失的面庞。
  蓝正诚真的很痛苦,他恨不得长啸一声,以前对于这样近乎野兽的行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从小接触贵族式教育的蓝正诚是不屑的,在他 看来是矫情的。
  这时第一次,蓝正诚觉得这样的矫情没什么不好,反倒是一种酣畅凌厉的宣泄,在钢精水泥、尔虞我诈的世界中呆久了,蓝正诚发现自己 已经迷失了本真,失去了原来的自己。
  他后悔,痛苦,似乎现在的他已经听到心碎的声音,听到自己的丧钟已经敲响,蓝正诚脑海中,已经没有太多成熟的东西了。
  看着荆浯猜在自己眼前倒下的一霎那到现在荆浯猜被推进手术室,那扇厚重的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蓝正诚脑海中和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 想法了,只有一句:丧钟为谁而鸣?
  
  似乎这样的苦痛,并不乐意于结束,只是慢慢地不停地折磨着蓝正诚,看着手术室门口敞亮的红灯,蓝正诚觉得自己眼前都是红色的,红 色的,红色的汪洋。
  他似乎看见荆浯猜躺在那片红色的汪洋中,静静地躺着,静静地闭着眼睛,依旧是俊美妖孽如天神的俊彦,只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如童话剧中有没典雅的睡美人。
  “不,不,不”蓝正诚在心中呐喊着,只是眼前的景象是那样的真实,那样逼真,蓝正诚在那一瞬间已经无法分辨真实与幻想了。
  似乎,人在狂乱的时候,都会出现让人恐惧或者快乐的景象,那是人真实的感官,真实的内心深处的影响。
  突然,有个小护士上前,温柔道:“先生,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就着这样,才把蓝正诚从那些纷繁杂乱的影像中解救出来,这样的解救无无疑是及时的,也是幸运的,因为有可能再晚一步,之后的蓝正 诚就不是现在的蓝正诚,也许他需要去疗养了。
  蓝正诚看着小护士的笑颜,微微一笑道:“不用,谢谢你。”
  俊美的外表,文雅的言辞,永远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靠着这些,蓝正诚再次成功了,他看见小护士脸上露出的红晕,再次微微一笑,拿 起小护士递给他的杯子,笑着说了声:“谢谢”
  只是过于的自信,让蓝正诚没有看清小护士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人就是这样,在你以为到达天堂的时候,往往迎接你的是地狱,经过刚刚激烈斗争的蓝正诚,已经想通了。他决定与荆浯猜坦白,能不能 在作兄弟,也是事在人为的事情了。
  想到这,蓝正诚轻松了许多,拿起手机,找出晓晓的号码,蓝正诚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给晓晓,该不该告知晓晓这样的事情。
  这只手机拿在手中,蓝正诚觉得重于千金,蓝正诚无意识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温水,温和的水温暖了蓝正诚刚刚冰冷如坠地窖的心。
  蓝正诚觉得舒服,温暖,刚想抬头感谢小护士的时候,小护士已经不见踪影,只是刚刚一瞬间的抬头,让蓝正诚觉得晕眩与难受,医院的 天花板、走廊都在扭曲。
  蓝正诚暗道:不好,刚刚那杯水中怕是有迷药!蓝正诚懊悔地刚刚自己因为乱了心神,失了一贯的冷静,不然这种级别的迷药,万万是自 己不会碰的,这水更不会喝。
  这要细看下水质和闻一下气味,自己便不会上当,都怪自己太大意。
  这时,电话倒是自己响了,蓝正诚凝神看了下,是晓晓的号码,现在的蓝正诚已经不是刚刚的蓝正诚,他按下接听键,直接道:“晓晓, 你听着,浯猜在手术,﹡﹡医院,来了找杨医师。”
  
  说着,也没等晓晓反应过来,就被迫切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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