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之泰然回道:“诚王爷问小民么,各为其主罢了,只是,此事为小民一个所为,与妻儿无干,她们对此事毫不知情。”
王迟上前怒叱道:“她们是何罪行,哪由得了你解释,王爷自有独断。”
他看着我的脸,从他眼里我看到了心疼、爱怜与关心,半晌,他叹道:“王大人,请把刘易之先行带走,看情景想必刘夫人对此事定不知情,稍后,本王将带刘小姐与刘易之上殿面圣。”
王迟还想说什么,一看李言焕那双坚定冷漠的眼神,什么也不敢说,便退了出去,当大厅内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伸出手,将泪抹了去,用蛊惑我的嗓音说:
“菁儿,相信我吗?”
受蛊惑般我点了点头,他的手掌抚着我的脸颊,那样的轻柔,问道:“跟寒雅结为金兰了?”
“嗯,回不掉,而且我不想伤害她。”
“傻丫头,不想伤害别人,就不怕伤害自己?”
“不怕,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你怎会允许别人伤害我呢?”我抬起头看着他,“要面圣?为何?”
“你爹犯的是重案,此事圣上要亲自审问,答应我,在殿前尽量别说话,见机行事,如果可以,本王真想将菁儿的娇容藏起来,这样谁也偷窥不了,包括圣上。”
听他所言,我掩口一笑,继而嘟嘴使起性子道:“为何这么久也不来见我,这一路上也未与我曾说句话,何故啊?”
他拍拍我的头,笑言:“菁儿与三弟亲近得很啊,哪有本王亲近的机会啊!”
听闻,原来堂堂诚王爷在吃自己弟弟的醋呢,我甜甜地笑了,看得他傻傻的楞了。
9。第一卷…九、金殿面圣
青宁国的国主,李坚,威严而自信,大殿之上显得格外有型,来此时空已有十五年之久,耳闻此主,九岁登基,至今已有二十年之久,在他登基之时,九岁的孩童便说出了,国之茂盛必要减税降息,得此一明君,青宁达到了盛世之极,二十年的修身养性,让国人都渐渐忘却了战争,而昊月的不断进犯,让此位国主又产生了战争的欲望。李坚,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此生却有一个爱好,便是,好罗列天下所有美色,这也是了解这位唐兄的李言焕所担心的。
李言焕跟着走进了大殿,行了君臣之礼后,便站在一旁,而此时,刘易之与我便站在大殿之上,刘易之不亢不卑地行了一礼,我便跟着道了个万福便退到了爹爹的背后。
李坚有礼但不失威严问道:“刘员外可知罪?”
“刘某知罪。”
“哦,何罪之有啊”
“陛下,各为其主,刘某也无话可说,此事,为刘某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请明君赐罪刘某一人,刘某感激不尽。”
李坚眯着眼看着殿下下跪之人,半晌才道:“刘员外说得好,若员外为君所用,是否也应了这一句各为其主此言呢?”虽为问句,但字里行间显着那不可拒绝的态度。
“刘某诚恐,请陛下恕罪。”
“好,好,刘员外也自是性情中人,好,寡人便赐你个痛快。”
刘易之感激地一跪到底,说:“听闻陛下乃爱国爱民的明君,今日一见,果然,刘某只愿下辈子为陛下效劳。”
听闻此,我看了一眼李言焕,只见他面无表情,我回望了一眼李坚,再看向我那一脸求死的爹爹,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让我爹爹死,而李言焕的表情似乎告诉我,他无法救我爹。心一急,我走上前,现身高呼:
“皇上,民女刘陨菁乃刘易之之女,可否给民女一个机会。”
李坚眯着眼看着一直忽视的女子,是刘易之的闺女,似乎诚亲王未上报关于她的信息,李坚余光扫了一眼李言焕,后者对于突发的情况似乎很在,眼眉之间有了关切的味道。李坚心中一笑,便走下殿来,走到我的跟前,命令道:
“抬起头来。”
我心中暗道不妙,自己的容貌此时变成了我的担心,但是皇帝的命令也无法拒绝,于是,我便慢慢抬起头,看着这位明君国主。
李坚全身一怔,心暗道:世上有如此美人,以前怎么会没发现,此一人便甚于寡人的后宫三千了,好你个李言焕,此种绝色佳人瞒而不报,是何居心。
“好,让朕听听,刘小姐有何说法。”
“请问陛下,我爹到底所犯何罪?”
“哦,小姐不知?”
“不知”
“那小姐去昊月是为何事啊?”
原来,我的身边早有探子,坦而笑言:“既然陛下已知菁儿去往昊月,想必陛下亦已知,此去非菁儿自愿的吧。”我当然不是自愿的,是被人迷晕了带去的,我想他应该也了解了。
果然,李坚笑了笑,说:“果然有胆识,好,朕便告诉你,刘易之乘为朕的军队送军粮之际,将毒药浑入军粮内,好在,朕早有防范,否则,朕的军队将一溃到底,到时,昊月便乘虚而入了。”
原来是这样啊,爹爹啊,这几月来,原来就在忙这个啊,怪不得,诚王爷说要在米行购置军粮,您就如此高兴,觉得机会来了。可是,国库内有足够的粮食,为何还要在商行内再行购买。即使不够,需要购置军粮,如此重大的事,如何会交由陌生的米行来操作,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么。明显,他们在设圈套,请君入瓮啊。唉,如果当初就跟我来商议此事,定不会上当啊,但目前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我要保住我爹爹的命,即使牺牲我也在所不惜,就当我报恩吧。心意已决,便道:
“陛下,此言差亦。”
“哦,”李坚的眼睛眯了起来,居然,这个罪民之女胆敢说他错了,到是要听听她是如何解释,本来,便没想要赐死刘易之,按李言焕的建议,以他当饵也是不错的主意,但,竟然有这么有趣的女子,有趣,有趣,真当有趣,且听听她如何狡辩,“说说看,朕此言何处差亦。”
“陛下,听闻军粮中出现毒药,菁儿也觉得遗憾,但军粮从大利米行运出后,也经历了很长一段路,也到过了许多人的手,陛下如何判定此毒是我爹爹所投?此乃其一;其二,菁儿不孝,先假设此毒乃家父所为,那即投了毒了,为何不出逃去安全的地方,而仍在青城,这不是自投罗网么?此乃其二;还有其三,如若,陛下,菁儿只用如若二字,如若家父真为此事,那也不能一口认定家父叛国啊,难道投一毒便成叛国,岂非笑掉天下人之大牙?也许家父看诚王爷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只不过,未想到却背上了叛国的罪名。请陛下明鉴。”
殿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却听得我连诚亲王也拿来打比喻,更是嘘声一片。我不知道如此狡辩会不会被拉出去打板子,但是,所有一切我都要试,我要救我爹。
“好一张利嘴,刘易之,你可生了一个好女儿”李坚有点诧异,他的国度内怎么有此一宝物。考虑了一下,便随水推舟,道:“好,刘小姐所言确有道理,传朕口喻,将刘易之打入大牢,好生对待,待朕查明真相再做打算。此事,交由诚亲王全权处理。诚亲王,朕命你,好好彻查此事,给朕详细汇报,一事一人都不可漏报。”
李言焕一听此言,心中有所指,整冠上殿领旨。
“臣,遵旨。”
李言焕送我回府后,一起安慰了几句秋娘,秋娘回房后,我们便在大厅内无言以对,半晌,他上前将我搂入怀中,轻叹道:
“菁儿,为何不沉住气啊?”
“担心我爹,我爹不能有事。”
“菁儿不相信本王?”
“不,不是的,我不能冒险,不能有万一,我爹不能有万一,现在不也很好么,菁儿的目的也达到了啊。”
李言焕看着我,轻叹了一声,将我抱紧道:“希望是本王庸人自扰,菁儿,以后,无论有何事,都不要一人行事,好么?明日,我将李元派遣过来,就当保护监督吧。”
10。第一卷…十、受邀
“监督?”我心中不悦。
“唉,菁儿,就随着本王吧,本王担心啊,担心失去本王的菁儿。”
我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堂堂的亲王,放着温柔美丽的王妃不管,抱着我担心我的安全,那我还能只管自己而拒绝吗,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贴身保护。
第二日,不光李元来了,连李不离也跟着来府内,说是来看看罪民之女,其实深深的看了我半天,李元在旁也不敢说话,只咳了几声。李不离才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未跟我说,弄得我莫名其妙。只觉得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便对视了一阵,便走了。
几日,诚亲王似乎忙得无暇来探望我,而李元却尽职尽忠地跟随着我,也不跟我多言,那天,我也闲得无聊,便上前跟李元说:
“李大人,菁儿做糕点给大人吃,好么?”
“李元不敢。”
“是我自愿做给你吃的,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看着他思想斗争斗得辛苦,我知道,其实他还是想尝的,只是,我也算是他家主公心仪的女人,让我做糕点给他吃,怕被他主公知道责罚而已。我笑了笑,随即便挺他决定了,
“唉,还是做咸的吧,我想做点小笼包带给我爹爹吃,如果大人不弃,就一起尝尝菁儿的手艺吧”
如此一言,也算是解了他的困难了,他笑着点了点头,于是,我笑着让碧莲准备面粉之类。过了一会儿,热气腾腾地小笼包展现在瞠目结舌的李元面前,看着赞赏的眼光,我笑着说:
“大人,这些是给我爹准备的,烦请大人想法子给我爹送去,好吗?我知道,我爹犯的是重罪,菁儿无法去探望。请大人代菁儿转达菁儿的孝心,好吗?”
“刘小姐的请求,李元一定办到。”
“多谢大人。来,先吃包子吧。”
李元先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连连点头,便又拿了两个塞进嘴里。当然了,在二十一世纪,我其他都不会做,只会做个点心,以前因为懒,当个米虫,也从未展现过此手艺,李元一下子塞了三个包子进口,一下子又噎着了,一阵慌乱,我大声笑着帮他拍着背,倒了杯水给他,他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正当此时,传来门外传来一句指责声,
“吃也不顾个形象,瞧你这样,敢情王府饿着你了?”
我回头看了眼满脸不高兴的李言焕,掩口笑道:
“这不怪李大人,是菁儿做的包子太好吃的缘故,是吧,李大人?”
李元红着脸,低着头,拍着胸,说不出话,只不停的点头,算是肯定我的手艺了,便退了出去。
大厅内,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们对视了一阵,我先笑着走了过去,拉着一脸不高兴的他,将他带到桌前坐下,说:
“来嘛,先尝尝菁儿的手艺,可不是经常能尝得到的哦。笑一笑,才能吃哦,菁儿的包子是给开心的人吃的。”
看我笑着对他撒着娇,李言焕的脸也沉不住了,心想:唉,此生定被她吃定,不过,本王愿意。想此,脸上便荡开了颜,张开嘴,我便喂了一个放在他的嘴里,半天,他看着我的脸,说:
“菁儿,以后,此粗活让下人去做吧,你瞧,脸上都是灰。”说完便伸手将我脸上的灰擦净。
“那你说,怎么样吧,我做的!”我期待地看着他,以前我妈常跟我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以前一直觉得无所谓,但是,找到了我一生的男人,当然,就想抓住他的心了。
看着我的期待,李言焕低叹了一声:“好,好吃,菁儿做什么,本王都爱吃。”
“骗人,我从你的眼中看出,其实你并不觉得好吃”我嘟着嘴,拆穿他。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菁儿啊,这些本就不是你的专长,别去做了,本王呢,确实不觉得怎么样,也许,是本王的口味不好。”
“哼,”我转过身,想想也是,一个王爷,从小金玉锦衣的,就算珍贵之物都常吃,哪会没吃过这些粗糙的东西呢,但是,心里就是不高兴他这么说,象是我什么都不会似的。
看我心中不悦,他从背后抱过我,说:“什么时候,本王的菁儿成了小气菁儿了啊,好,好,好,好吃,好吃,菁儿不生气了,看本王给菁儿带什么来了?”
受不了蛊惑,我转身一看,正好进入他的怀中,脸撞进了他的胸口,听到他的闷笑,我狠狠地说:
“最好有好东西给我看,否则……”
“本王真带着一样东西,菁儿看了,一定喜欢。”
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展开放于桌上,我一看,是一幅建筑图,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菁诚草涧。图下有一行小字,我凑进一看,原来写着:诚亲王的承诺,几个小字。
我心中一阵感动,不觉攀上他的唇,用力的亲吻着,用我的心我的情去表达我对他的爱意。他的手紧抱着我的腰,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决定在今晚将自己交给他,完全的交给他,只此一念,手上便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听到他的喘息声重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变成褐色的眸子,我知道,我挑战到了他的极限了,我含笑着半闭了我的眼。他将我打横着抱了起来,进到了我的房间,将我平放到了床上,继而又欺身吻住了我,此次亲吻来得狂风浪尖,完全表达了他想要我的欲望。
我被动的回应着,却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奇妙感觉,今晚,只想交给他,什么都不管。他抬起头,因欲望而显红的脸,变了褐色的眸子询问着我,似乎在问我,可不可以。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含羞地点了点头,继而闭上了眼,等待着,心爱的男人将我蜕变成他的女人。他的手游上了我的腰间,慢慢拆了我的衣带,打开了我的衣襟,露出了我的里衣。忽而,他停了下来,重将我的衣襟穿戴整齐。将我从床上拉起,抱进了他的怀里,脸上的红晕已褪尽,说:
“本王说过,要在草涧内,才能要了菁儿。此日不远也,草涧已开始建造了。”
我在他的怀里,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然后,他为了我,却三番四次的控制自己,原因只不过对我的一句承诺。我还能说什么,如此真心的男子,我有何德何能啊。
正在此时,门外,李元来报:
“主公,小王爷来访,说是皇上有旨。”
“好,本王马上出来,让他在大厅等候。”
“我也想去。”我也奇怪,皇上有旨,为何小王爷来刘府找诚亲王呢?
“不允,菁儿就在里屋,有事,本王会通知你的。”
“哼,还不是不想让我跟小王爷见面。”我拆穿了他的想法。
“菁儿想对了,本王就不允你跟他见面,怎么,想违本王命令?那就试试看。”李言焕佯装板想脸,想威胁我,但我比他更高一招,装可怜。他叹了口气,道:“菁儿,乖,去陪陪刘夫人吧,过几天,本王带你去看望你爹,怎么样?”
“真的?你说的,不许反悔!”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好久没见到我爹了。他点点头,宠爱的拍拍我的头,心想:真不知上辈子欠这丫头什么了。
李言焕离开后,我便进了秋娘的房间,秋娘抬起泪眼,说:
“菁儿,你爹有什么消息没?”
“娘,放心吧,既然皇上已下令好生相待,爹肯定不会受苦的。”
“唉,真不知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你爹去还!”说完便又抹着泪。
“娘,不要这样说,您这样,爹会担心的,对了,刚才诚王爷说,过几日带我们去探望爹爹,所以啊,您得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象您现在这样,爹会担心的。”
“真的?王爷真会带我们去看你爹?”
我点点头,基本上,他承诺我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就象草涧一样,我从没怀疑。看着秋娘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却不知危险已步步接近。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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