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她是我女儿,不用顾忌。”施馥介绍起身边的水儿。
睡莲闻言,微微惊愕之后,唇边溢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眼间的忧愁渐渐消散。
“看见没,一笑倾国倾城,以后多学学,倾不倒城墙,至少也得倾倒个把美男才是。”施馥教育。
“不需要。”水儿丝毫不给施馥面子。
“施姑娘,今晚来碧瑶楼,可是来见蔺妈**?”睡莲笑着开口。
施馥走到窗边,一屁股坐在睡莲的旁边,摇了摇折扇:“不急不急,这不是先带我女儿过来看看你吗,她可是对你倾慕已久,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一面。”
“你才倾慕已久,一直念叨。”水儿照旧拂了施馥的面子。
“你不用介意,她这人就是嘴硬,以后得找个嘴巴更厉害的人才能克制住她,所以我觉得我家棋棋实在不太合适,所以我会考虑考虑我家徉徉。”施馥念起了盘算的经。
说到顾徉,就好像踩到水儿的尾巴,当下水儿发火:“少管我的事。”
睡莲掩唇一笑,笑容淡淡,像是荒原初雪,令人感觉眼前一艳。
“睡美人,蔺妈妈还等着我,所以我得先下去一趟,我女儿就先托你照顾一下,有什么得罪之处,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顾忌,我待会儿再来把她领回去。”施馥拜托一声,就把水儿给丢出去了。
睡莲颔首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回道:“施姑娘放心去便是。”
卷一 第一百零五章 娘俩很像
第一百零五章 娘俩很像
水儿用杀人的眼光目送施馥离开,施馥全然当做不知道,走出去的姿势还故意张扬一些。
等施馥后脚也离开睡莲居,水儿便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起睡莲来。
睡莲落落大方,不甚在意,经常被人用各色各样的眼神观看久了,也成了一种习惯。只是,在众多目光中,基本上都是男子,似乎还并未出现过一个少女。有了施馥的存在,已经是一个异数,如今还多了一个未曾及笄的少女,不觉有些诧异,尤其是施馥和此人的关系竟然还是名义上的母女,睡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睡莲不是多话之人,而水儿是那种说一句顶一句的人。水儿自顾自地看着睡莲,出于礼貌与尊重,睡莲自然不能把水儿当做那些逛青楼的男子比较,她不能弹着琵琶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只能含笑回视着水儿。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一言不发,这样让人看久了,至少被一个少女盯着看,睡莲多多少少有些在意起来,此时的她,倒没有面对青楼常客的淡定从容了。
“听那个女人说你是女人中的极品。”半响,水儿开口,一开口,却是让睡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施姑娘只是……”
不等睡莲说完,水儿已经自言自语起来:“这样看着,也的确像那么一回事,至少比那女人好一些,那女人嘴里的话有时候也有几句不是假话。”
睡莲一听,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水儿交谈,只能继续沉默,听水儿的自说自话。
水儿的视线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仿佛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没人顶的确没点意思,便抱胸问道:“你几岁了?”
睡莲想了想,怕也只有这个问题自己插得上嘴了:“再过不久便满十八了,水儿姑娘呢?”
姑娘?
仿佛第一次有人称她姑娘,水儿对睡莲的看法又好了一点,至少比小丫头、丫头片子来的好听一些。
本来不想回答,但因为睡莲的一句话听来比较满意,水儿勉勉强强回了一句:“明年十五岁。”
明年?
睡莲轻笑一声,但没有笑出声,想来水儿有几分施馥的性子。
“姑娘,你要的东西给买来了。”适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冬儿的声音。
“嗯,进来。”睡莲淡淡地应了一声。
随着推门关门的声音,冬儿已经拿着一个包裹进来,见房里多了一人,微微惊讶之后,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东西交给睡莲后,在睡莲的示意下退出去了。
睡莲将包裹拆开,里面俨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糕点,酥酥软软,却没有粉碎的样子。
“你也喜欢吃龙须酥?”水儿有点惊讶地问道,这比起之前的言语倒是正常许多。
睡莲闻言抬头,却只是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就让冬儿去买了,听水儿姑娘的意思,好似喜欢吃龙须酥,要不要尝尝?”
水儿倒是不客气,轻轻地捏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塞得满口都是,虽然刚开始干了点,但是当龙须酥慢慢融化在嘴里的时候,味道便也渐渐出来了。
“虽然同样是龙须酥,但还是豫国的好吃一些。”水儿吃完之后做出评价,只是说者无心听者倒是留了意。
“豫国?”再听到这个国家之时,睡莲的眼眸仍有一瞬间的黯淡,只是转瞬间又已经恢复如初,“豫国早已不在了。”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豫国人吧。”水儿一边吃着龙须酥,一边不经意间开口。
睡莲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是否泄漏了什么,隐藏这么多年,自认已经能将豫国的口音改过了,不想却让一个少女给看出来。若非是施馥带来的人,想必睡莲便不能安定如初了吧。
“水姑娘怎么……”
“我也是豫国人,没什么好避讳的,就算亡了国,改了国,难道就不允许提起豫国了吗?”水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只是听水姑娘的口音,不像是豫国人。”睡莲有些疑惑,对这么个少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道是也有几分钦佩。
“豫国亡国之后我就到其他国家了,后来碰到我爹,就四处游荡了,每个地方都会呆一段时间,各地口音我都听过一些,至于你的口音,不仔细分辨,的确听不太出来。”水儿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对自己之前的遭遇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快。
“原来如此,只是施姑娘是你母亲,难道逸王是你爹?”循着正常的逻辑,睡莲如是问道,只是,之前似乎都没有见到顾慕带过女儿。
“我爹一副落魄模样,哪有逸王那样有钱有权。”说起方潋滟,水儿嗤之以鼻,可眼里的神情,却比较温暖。
睡莲哑然失笑,便也不再追问其中的复杂关系了。
“对了,听那女人说,你是她的准弟媳?”施馥经常挂在嘴边,水儿听得多了,倒想看看当事人是否也是这么认同的。
“这……只是施姑娘随便说说而已,水儿姑娘不必当真。”睡莲忙着解释,生怕误会一样。
“我当然不会当真,有她那样的姐姐在,看你也会受不了的。”见扯得有些远了,水儿言归正传,“我也没有要你否认,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不管女人和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这句话若是用在施姑娘的身上,或许更贴切一些。”
“那个女人?时男时女,怕大欺小,除了吃还是吃,都不知道逸王和我爹为什么那么喜欢她,还有她的弟弟和那小子,处处维护她。”水儿着实不能理解,印象中被人保护的应该是对面这样的人,而不是天天闯祸的那个。
“施姑娘是性情中人,喜怒由心,水儿姑娘其实也是喜欢施姑娘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睡莲善解人意地道。
“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嘴巴毒得很,谁惹她谁倒霉。”水儿轻蔑地鄙夷一声。
“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我坏话。”施馥眉毛倒竖,乍然出现在水儿后面,倒是把正在谈话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水儿可能真被施馥说中,有点心虚起来。
“刚刚啊”施馥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
“你进来怎么都没有声音的?”水儿埋怨起施馥的神出鬼没。
“进来有声音怎么会听到你说我坏我,毁我形象。”施馥毫不留情地用折扇敲了水儿的头,便拿起龙须酥想要放进嘴里,奈何捏得太重,碎了一大片。
“暴殄天物。”水儿摸着头,本来想还击,看到施馥这一幕,便白了一眼施馥,“飘来飘去,跟个鬼一样。”
“说起这个鬼啊,我就想起了徉徉,以后若是吵不过他,就说说鬼故事吓吓他,保证你抢占上风,怎么样,我以德报怨,待你还是不薄的吧。”施馥笑着坐在睡莲的对面,笑得十分奸险,完全没有暴露某人弱点的愧色。
“开玩笑,我会说不过他。”水儿冷哼一声,不屑于施馥的下三滥手段。
见两人还会旁若无人的吵下去,睡莲从中调和了一句:“施姑娘,与蔺妈妈说得如何了?”
“也就那点事,难不倒我。”施馥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这儿装得的东西足以应付那些七七八八的琐事。”
“看来,也只有施姑娘会将蔺妈妈在意的事情说成琐事了。”睡莲轻轻一笑,“那施姑娘明天还会来碧瑶楼吗?”
“没想到你这么想念我,真是太感动了。”施馥做泫然欲泣状。
“少臭美。”水儿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不得不出口打断。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施馥端着一副长辈的模样训斥水儿,然而转过去看睡莲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明天没有我是绝对不行的。”
“你不是还要去香尚香吗?”水儿怕施馥早已忘记还有约定,提醒一句。
“凭我的三头六臂,还怕搞不定一个列袭言吗,肯定来得及的。”施馥面上淡定从容,实则很是心虚。
“你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水儿哼了一声。
“施姑娘要去见列袭言?”睡莲听得列袭言三个字,微微蹙起眉头。
“之前认识一个人,跟他有些过节,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列袭言,后来发生一些事,所以不得不解决一些。”施馥将事情经过轻轻一笔带过。
“施姑娘小心一些便是。”睡莲不放心地提醒。
“也就是去吃一顿饭,没那么严重。”施馥呵呵笑着,不过笑得有些牵强。
看着施馥的模样,睡莲也不好说什么:“施姑娘,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你们早些回去,我在碧瑶楼里倒是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你们回去晚了,怕不太安全。”
“那你明天要小心些,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到,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派人通知我。”施馥想了想,意味深重地补充,“也可以找棋棋帮忙的。”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推荐你弟弟的机会。”水儿又再一次见识了施馥的厚颜无耻。
“你有事也可以找徉徉帮忙啊,我又没有反对。”施馥厚此的同时也没有薄彼。
见睡莲跟在后面笑看着她们,施馥道:“睡美人,你就不用送了,我下次再带她过来长长见识,今天她没给你贴麻烦吧?”
“施姑娘多虑了,水儿姑娘挺好相处的。”
“是吗,奶娘说你挺好的,现在睡美人都说不错,难道你真的很好相处吗,我实在看不出来。”施馥冥思苦想,想象不出原因。
水儿满头黑线,当先一步走出睡莲居,懒得再理会已经被她冠上不太正常名义的施馥。
卷一 第一百零六章 暗中偷袭
第一百零六章 暗中偷袭
出了碧瑶楼,施馥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索性就遵照睡莲的话早点回王府。
走了几步,施馥老感觉有人跟着她。一回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施馥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幻想症。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病,施馥用胳膊肘顶了顶水儿的手臂,轻声嘀咕:“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人跟踪了?”
水儿环顾四周,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倒是施馥的举动偷偷摸摸,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少疑神疑鬼。”
被水儿教训,施馥自然不乐意了:“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拽,没有就没有,跟神鬼有什么关系,小心半夜里什么什么的浮出来找你。”
水儿眉间有不屑之色:“我又不是那小子,你留着这招对付你的徉徉吧。”
“哎呦喂,居然把这招给记住了,看来某人是留了心了,还以为根本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呢”施馥凉凉地道。
水儿懒得跟施馥搭理,快走几步,脱离施馥的掌控。
当两人走后,拐角处走出一人,柔和的月光只将这人的影子拉长,看不出是什么模样,然而只是把那双眼睛照得异常冰冷,折射出浓浓的仇恨之色。
回到王府已经有些晚了,二话不说,施馥就往易水轩跑。
易水轩里面,顾慕已经坐在床上,披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手里拿着一本书,另外一只手端着一个茶盏,正煞有其事的品茗,原来顾慕的生活可以如此惬意。
“王爷夫君,我回来了。”施馥怀着热烈的心情,向顾慕打招呼。
顾慕只是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施馥一见,心里不高兴了,感觉热脸贴了冷脸,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居然让顾慕连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施馥故意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顾慕旁边,双手叉腰,瞪大眼睛想要把书名看清楚,然而,施馥才一看,就看到书页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附身在女的身上,女的双脚夹着男的腰腹,顿时,施馥脸上立马感到一股热浪。
“你……居然在看……”施馥吃惊地说不出话,**,顾慕竟然在看**,居然看得那么聚精会神,以至于无暇分出一秒钟的时间来看她。
比起施馥的惊愕,顾慕显然淡定许多,慢条细理地放下茶盏,合上书页:“刚从你枕头底下拿出来的,没想到你还藏在这里。”
施馥倒抽一口凉气,拜这本书所赐,新婚之夜她扭伤了脚,之后她早已把这件事给忘了,哪还记得这本活宝。听顾慕的口气,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谁拿着书在看,而且看得那么投入。
“不看还给我。”施馥伸手就抢,顾慕倒是无所谓,也没有紧握着,随着施馥去,施馥抢回**后便跑到温泉屋里去。
施馥脱了衣服,站在温泉里,一边泡澡,一边斜眼看着**,犹豫再三,施馥觉得不看白不看,顾慕都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地光明正大地看,她一代先进青年,看看**算什么。
于是,施馥一边享受着温泉,一边翻看着**。
也没什么吗,这些姿势动态的都看过,更何况是静态的,至于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吗?
施馥一边不屑,一边继续翻看,也不知道刚才滔天惊愕的人究竟是谁。
等施馥津津有味地翻遍整本书后,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她草草地擦了擦身体,便穿起衣服。
正想要着要出门,却发现一个很头痛的问题,这本**该如何处置,扔掉嘛,似乎有点可惜,说不定以后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不扔掉嘛,给顾慕看到可能会遭嫌弃,应该要藏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施馥在屋里折腾好久,似乎都没有一个值得藏匿的地方,忽然,施馥想到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把这本书再藏回枕头底下去。顾慕应该没那么多的不良嗜好来翻找东西,可能是她在睡觉的时候把这本书给噌出来了,待会儿把它藏严一点。
施馥携藏**,走出温泉屋,走回床边,顾慕已然躺下,正合着双眼。
施馥正要爬进去,但是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想着黑暗中应该好办事一点,便熄了灯,静悄悄地爬进床里,一边借着月光盯着顾慕的双眼,一边偷偷地将**拿出,乘着躺下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把**往枕头底下一塞。
顾慕似乎没有动静,好像已经睡着了,胸膛一起一伏,很缓慢,很有规律,施馥朝顾慕移了移身体,离顾慕又近了一些,近乎贴着顾慕的身体,她伸出一只手,悬空架在顾慕的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有点痒痒的。
都说习武之人有很高的警惕性,像顾慕这样的人应该有更高的警惕性才对,这样都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吧,这不到了她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了吗?
施馥贼笑一声,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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