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齐宝儿脑海中转过她所知道的古今中外所有美男的名字。
在她的印象中,江湖帮派的帮主掌门啥的,要么严肃的像岳不群,要么粗豪的像张飞!
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么潇洒俊逸的人物?
在现代,齐宝儿也算一个标准的大美女,但和眼前这人一比,那可差了一大截!
一个大男人生的这么美,那还让女人活吗?
齐宝儿痴了,傻了,泪了!
像齐宝儿这种状况,这个男子见的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微微挑了一下眉。
又问了一遍:“姑娘,这帐篷是你的?”
好在齐宝儿就愣了有几秒钟,总算反应过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白衣人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淡淡地道:“姑娘的这顶帐篷倒也古怪的很,不知自何处得来?”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3
齐宝儿尴尬地笑了一笑,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呵呵,这……这是我家祖传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
那中年大叔一皱眉,扫了齐宝儿一眼:“祖传?姑娘是何方人氏?”
齐宝儿一挑眉毛,笑吟吟的道:“萍踪寄迹,何必追问来源,流水行云,本应各适其适。你不必问我,我也不问你们,岂不是更好?”
齐宝儿在现代没少看武侠,对里面好多经典对白很感兴趣,背诵了许多。
这时候便用了一句,倒也合情合景,恰当的很。
那郝云中愣了一愣,那白衣男子却眉峰一挑,将那两句话念了一遍。
又看了齐宝儿一眼,面上有一抹深思。
淡淡地道:“姑娘好才华,好洒脱!不知是否能请教芳名?”
他的声音清朗而又有磁性,如碎玉一般。听的齐宝儿小心肝跳个不停。
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动。
她家老爷子是个军官,她上面有六个堂兄,一水的和尚兵。
老爷子盼孙女盼红了眼,直到她出生,才总算得了这么一个千金。自然宝贝似的。
老爷子亲自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一大家子人都叫她宝宝。
在她看来,这名字幼稚的要死,却无力改正。
现在既然了,那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要起个拉风的,诗情画意的名字……
她眼珠转了一转笑道:“我叫齐洛儿,你叫云画?这名字倒也飘逸的很。”
紫云门在当时极为有名,是仙界第一大门派。
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见了紫云门的一个小小弟子。
那也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尊称一句上仙。
更何况见了这一派的掌门了。
云画常年居住在白玉竹峰云浮宫。
是紫云门前代掌门人叶天霄尊者门下三弟子,论排行掌教第一。
可论名气与地位,紫云门甚至整个仙门最大的莫过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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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急
身为副掌门,却受命天尊,握有紫云门大事的决定权。
仙术无疑是紫云门最高的一位。
在仙魔浩劫中唯一能和魔教教主月无殇打成平手的人物。
是继紫云尊者之后声名最盛的一位仙尊。
其声名,地位,甚至比正掌门,他的凌虚师兄还要高。
整个紫云门三千弟子,对他都是尊崇至极。
除了掌门凌虚外,没有人敢和他平视,更别提下界的凡夫俗子了,见了他那是连头也不敢抬的。
在三界,没有人不知道云画的大名。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听到了他的名字,根本就是一副初次听闻的神气。
除了像大多数人那样被他的外貌震慑,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满嘴‘你呀,我的。’像是和大路上随便碰到的阿猫阿狗打招呼。
大大方方的,丝毫也不扭捏,根本没有任何上下等级观念……
那位郝云中一皱眉头,张口正要呵斥。
云画却眉毛一挑,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中年大叔只好闭嘴了。
齐宝儿发过了花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咦,粉团子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她一醒来便是这种状况。
虽然一时没看到那个小孩。但人有三急,说不定那个孩子去隐蔽处方便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却还不见那个小孩的身影,心里有些着忙起来。
那个小孩不会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吧?
也或者是被眼前这俩个人藏起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
严重怀疑这种可能性。
那郝云中一皱眉:“什么粉团子?和姑娘同行的还有其他人?”
“也不算同行啦,那个孩子我是昨天晚上碰到的,他一个小孩子在森林里我不放心,一直罩着他,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他?”
郝云中摇了摇头:“我们来时就只看到姑娘自己。”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警察审问小偷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齐宝儿因为有些担心那孩子的安危,说话有些冲。
有些像警察审问小偷。
果然郝云中皱了皱眉。
他好歹也是紫云门的长老,这辈子还没被一个凡人这么审问过!
他愣了一愣,却依旧回答了齐宝儿的问话:“我们来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了……”
他和云画尊者原本在离此三百里的云清城中,无意中看到这个方位有光芒闪过,他们便飞过来查看究竟。
来到这里,却只看到这座怪异的小帐篷,和帐篷中的衣着古怪的女子。
一开始,郝云中还以为她是魔教中人。
后来探测了她的气息,她的身上并没有丝毫的魔气,就是一位普通凡人。
她似乎被什么人施了昏睡术。
如果不是云画帮她解开,她这一觉非睡一天一夜不可!
听到齐宝儿说什么孩子,郝云中心中一动。
忙问道:“那孩子什么模样?是不是长的极为俊秀,穿着一身白袍子?”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大叔,你真看见他了?他在哪里?”
云画看了郝云中一眼。
郝云中忙用仙家传音给他:“尊上,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我们碰到的那个孩子,他被罗银凡师兄扔下了悬崖,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果然是魔崽子,命大的很。”
云画微微挑了一下眉。
四大长老尽歼魔教的两大护法的事已经向他禀报过,也包括了那小孩子的事。
他还责怪他们出手太过狠辣了些。
那个孩子虽然是魔教的,但也仅仅是个幼童。
又没做什么大恶,怎么能轻易处死?
罗银凡甚至因此被他罚了一个月的闭门思过。
现在听说那个孩子就是齐宝儿口中的‘粉团子’。
心中一动,那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看来不简单!
忽然想起刚才这古怪姑娘所中的昏睡术。
那气息隐隐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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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竟有些像,像他的大对头月无殇的手法!
难道那小孩是月无殇变化的?!
又一想,不对,月无殇魔功天下几乎无人匹敌。
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属下死在眼前?
如果真是他的话,紫云门的四大长老只怕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齐宝儿见他们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在那里‘眉来眼去’的,不知搞什么飞机。
心中大急,忍不住叫道:“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那个孩子不会是你们拐跑了吧?!”
郝云中满头黑线,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一眼:“你把我们紫云门看成什么了,平白拐你个孩子做什么?”
齐宝儿哼了一声,暗道:“我知道你们这紫云门是做什么的?说不定就是土匪窝呢。专门干这拐卖孩子的勾当!”
她还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云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把她那点小小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齐姑娘,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不是人?!
齐宝儿吓了一跳,挑了挑眉毛:“不是人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什么山精野怪,或者人参娃娃什么的。”
云画看着她:“不要管他是什么,总之不是人,你被人下了昏睡术,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孩子捣的鬼。”
昏睡术?
齐宝儿愣了一愣,心中一动,她平时睡觉一向极轻。
这次却睡的像猪一样,或许真是中了什么昏睡术也说不定。
难道真是那孩子捣的鬼?
她看了一下周围,忽然看到自己那瘪瘪的背包。
心中咯噔一跳,像是被谁猛踢了一脚。
忙跳了过去,一把抓起来。
拉开拉链一看,几乎就要哀嚎出声。
里面只剩一个药匣子和飞虎爪,其他的东西通通不见了!
齐宝儿只觉眼前似有一排乌鸦飞过。
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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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有些纳闷:“怎么了?”
齐宝儿有气无力的:“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天啊,她的指南针,她的望远镜,她的小闹钟。
还有那在这个世界再也吃不到的零食……
那么漂亮的孩子居然是个小贼。
齐宝儿几乎要风中凌乱了,欲哭无泪。
她无语地收起帐篷,将它折叠好放进背包里……
郝云中看了师尊一眼,传音道:“尊上,这女子古里古怪的,所用的东西也这么稀奇,会不会她就是天女?”
云画沉吟了一下,不答郝云中的问话,看了一眼齐宝儿:“齐姑娘,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齐宝儿满头黑线,苦笑了一下,随口道:“我——走走看看吧。”
她根本不知出了这森林是哪里,只能如此含糊回答。
“那——来我们紫云门如何?”
云画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把郝云中吓了一跳。
紫云门可不是能随便进的,更何况是掌门相邀。
这姑娘的面子大了!
齐宝儿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现在对这个世界可以说还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更不知道这紫云门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什么黑社会集团也说不定。
而且和自己见了一面就相邀,肯定不是什么大门派。
说不定就是现代社会的传销团伙,来糊弄她入套的……
她沉吟了一下,婉拒:“还是算了,我初来这里,还是先转一转,看一看再说。”
这姑娘竟然会拒绝!
郝云中吃惊地看着齐宝儿,那眼光就像看一个放着面包不吃,去啃黑窝窝的笨蛋。
云画却心中一动,这姑娘的来历果然奇特。
她对这世上的事物竟然是全不知情……
他微微一笑:“那——就随姑娘的意愿好了。”
手一招,有云气忽然在他脚下凝聚。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白日撞神仙了!
手一招,有云气忽然在他脚下凝聚。
瞬间形成了一朵白云。
在齐宝儿的目瞪口呆中,他朝郝云中招了一下手:“走了。”
那朵白云载着他缓缓向上升起……
神……神仙!
天啊,她居然白日撞见了活神仙!
她居然到了剑仙的世界!
她平凡的人生终于也有了不平凡的时候!
还刚刚拒绝了人家!
什么是有眼无珠?说的就是她了!
如果能让神仙收归门下,那她可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
就算修炼不了高深的法术,最不济也能把她送回她那个时代吧?
这一霎那间,齐宝儿后悔的几乎要去挠墙!
她慌忙跳起来,叫道:“等——等等,神仙大哥,等等!”
那两个人脚踏祥云,上升的很快。
齐宝儿哪里肯平白将他们放走?
眼见他们朝悬崖上方升去,她不会腾云,但攀岩却是一把好手。
慌忙掏出飞虎爪,扬手一抛,便抓紧了一块大石,猱身直上。
她的速度快的惊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上升了一大截……
这悬崖高足有数百丈,云画看她像个猴子似的这么灵活。目中闪过一抹亮光,却并不说话。
上升的速度却微微放慢了一些。
郝云中看了一眼师尊:“尊上……”
似想说什么。
云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齐宝儿见他二人就在自己不远处飞升,速度有愈来愈快的趋势。
心中大急,她唯恐他们就这么不见了。
上升过程中她又提着一口气,也不敢开口说话。
手脚并用,把自己的速度也提升到了极致。
齐宝儿虽然攀岩功夫很高,但这悬崖到底太高了些。
她又爬的急,终于爬上顶端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磨出血泡。
汗湿透了衣服,整个人腾腾冒着热气。
几乎累脱了力。
那俩个人却没有丝毫要停住的意思,依旧不绝地向上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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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宝儿大急:“喂,神仙,我说神仙大爷,等我一等。”
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虎爪忽然飞出,正正挂在云画脚下的那朵云上。
云画足下一滞。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咦,软软的,韧韧的,却不会掉下来。
齐宝儿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沿着飞虎爪就向上爬。
云画眸光一闪,继续向上飞升。
只是云下吊着一个人,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惊险之极。
好在齐宝儿有过跳伞的(炫)经(书)历(网),这个时候就权当在直升机上吊着。
眼见下面绿色的森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爬到了云画脚下的云底。
她咬了咬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而上。
不料她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足下一软。
一个踉跄,又跌了下去!
这种高空下坠的感觉齐宝儿不止一次尝到。
但这次却是实打实的摔下去,没有任何降落伞可以打开。
物体下降一米,重量乘以三。
以她现在的高度和速度,摔成一团肉饼还是很有把握的。
唉,没想到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摔死的!
齐宝儿紧闭双眼,模糊又悲哀地自嘲。
她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眼前白影一闪。
她已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讶然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云画如同天人般的俊颜。
他的唇角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狠狠地耀花了齐宝儿的眼睛,万物似乎都已静止……
他的双眸深沉如海,明亮如星,像是朝花夕拾的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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