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不定他是没有时间呢？或许等他找到有了机会就会认回你了呢？”
“即使那样我也不会离开娘你的。”看我还要说，他赶紧补充，“娘你就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叹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劝你了。”
“谢谢你，娘。”他偎近我，我抱着他，无声的安慰。
“云儿，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良久，我说道。今天的事情让我明白了，即使我不想卷进那些事情之中，还是有人会算计到我身上。今日的事情只是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而已。
“嗯。娘要带我一起走！”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外面有大好的生活在等着我。蓝蓝的天，自由的空气！
“好。”等我的孩子出生，我就找机会离开。
接下来的几个月倒是很平静，我从不露面，大小宴会都称病不去，也没人怀疑。我们的伙食倒是改善了，可能是他吩咐的吧。或许是顾忌着云儿，不管他承不承认，云儿都是他的孩子，那些下人也不敢乱来。谁知道皇上是什么想法，帝王心难测！这可是陛下目前唯一的子嗣，大意不得。
这些日子，没人的时候我就一点点地将内功传给云儿。而我休息的时候，他会自己慢慢摸索着，将内功和之前所学的招式慢慢融会贯通。我的肚子也已经很大了，出来云儿我不见任何人。当然这其中也有女人假意借探病的借口想看我。但是我的品级较高，一般我不想见人的话，没有人敢硬闯进来。除了皇贵妃，没有人能见到我，皇贵妃可能对我的承诺也放心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因为我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盯着我，只要我有一点出轨的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我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好。
慢慢地，宫里人大概要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叫慕容步鸣的妃子了吧。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忘记了我。嘴角浮起无奈的笑，忘了也好，没有可能的事情一直想着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吗？
八十一 误解？矛盾
“云儿，练习了一下午很累了吧？吃不消的话，晚上就不要练了。”我的功力也传的差不多了。这么久都不见有谁来找我们的麻烦，应该不用那么赶了。
“娘，没关系。我不累。”娘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都不能出门，只能在房间里走走，当作锻炼。
我知道这孩子很孝顺，“云儿，娘知道你孝顺。但是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经过长久的积累，一口气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反正这里只有咱们两人，时间还很多。慢慢来。”
“哦。”尽管嘴上是答应了，可淡云心里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练武的事情还是要抓紧，不能放松。
见他答应我也不多说了。
原以为我们的生活会平静到我分娩的时候，但没想到突变是来的那么快。
我明明已经明确拒绝了薛之名，但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让莫宁儿来找我，说是要领淡云去她的寝宫。我不会傻到以为她就是让人带淡云过去玩耍，她是想夺我的孩子！
而莫宁儿则是惊讶地盯着我的肚子，忘了来这里的最初目的：“你、你……给皇上带绿帽子！？”
我还以为她看出来我怀了蓝久夜的孩子，没想到她会以为我是红杏出墙。这样也好，没有人会来跟我争这个孩子。从上次跟她的谈话来看，她也不是太坏。或许……也说不定。
“莫妃，我实话告诉你。我怀了我所爱的人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哦？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帮你？”她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了，大概是觉得在这个深宫里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吧。
“我不确定你一定会帮我瞒住这个秘密，但是我想现在的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可以说如今我在这宫里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几乎没有人记得我了。”
“算了，看你这么悲惨的地步上我就当没发现好了。”这次见她觉得她好像豁达了很多，“不过你的吃穿用度却还是和普通妃子一样啊。”
“那还不是沾了云儿的光。”对了，她来这里不久是为了云儿吗，“你还没说这次薛皇贵妃派你来做什么呢？”
“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正事呢！”她一拍手，“都是你把话题扯远了！好了，不跟你扯了。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成了香饽饽了吧？”
我皱眉，皇宫里的香饽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毒药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决定要认回你的儿子了吧？”
“你说什么？”
“慕容步鸣，其实你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你想想你的儿子成了皇子，而你也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只不过……”她瞥了一眼我的肚子，“你的孩子就不能留下来了。”
“你说皇上要认回云儿？！”我不信地再次问了一遍。夜他是什么意思？
“是啊，要不怎么皇贵妃会派我来跟你讨要这个香饽饽呢？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不管谁来你都不会把孩子给他。这次可不好打发，薛之名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这次是志在必得！”
“你是在担心我？”
“去！”她啐了我一口，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下，“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莫宁儿自己也搞不清楚，似乎在上一次跟这个女人说了心里话之后好像觉得亲近了很多。竟然会在不自觉间关心她。
“我能拒绝吗？”我没有什么跟薛之名抗衡，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拒绝，她来一次我拒绝一次。
“你当然能拒绝。但是既然她能派人来一次也能再派人来。下一次，你还顶得住吗？而且，你有了别人孩子的事情让她知道就麻烦了。”
看她这么为我担心，我倒不好骗她了，“其实这孩子是皇上的。”
“皇上的？！”接着她反应过来，“你骗我？”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你自己误会了。”
“慕容步鸣！你太过分了！我不管你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怕嘛。”我低声道歉。
“你怕什么？怕我害你的孩子？”她更加气愤了。
“我不是怕这个。只是这件事情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你也知道在这个皇宫里想把孩子生下来不容易。”
“那你怎么现在要告诉我真相了？”
“因为我怕你因为担心反而露出马脚，你可以放心。关键时刻我可以用孩子来保住我和云儿。你不用担心了。”
“谁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用人来给我收尸了。”
“呸呸呸”她连着“呸”了三声，“就你会给自己找晦气。”
我笑了。
“你笑什么？”她不自然地问道。
“莫宁儿，我们是朋友了吧？”
她不语，看着我，然后点头，“算是吧。”
我一笑，她还是这么别扭。
“既然是朋友，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果然是有目的的？莫宁儿心底有些凉，她是因为有求于我才会跟我做朋友的吧。
“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出事了，不要做任何事。”
“你说什么？！”莫宁儿惊讶，不是要自己帮忙，反而是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做？“为什么？”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的命，不要试图改变，注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一定会发生，不会以为你一个人而改变它原有的轨迹。”
“你在说什么？禅语？”
“不要管我说了什么。你只要答应我不要管我的事就可以了。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或许我的命就要在这里结束，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想这一世欠别人的，到下一世还要还。还债，太累！
“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云儿不会有事。他是皇子，而且是唯一的。”而且我教了他武功，他有了自保能力。
“那你的孩子呢？”
“看天意吧。”我叹气。
“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是很狠心，对自己的孩子都这样，不让我救你的孩子？”
“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就看天意了。”没有母亲的孩子，会受苦，我舍不得让我的孩子也经历像云儿一样的痛苦。
八十二 改变？周旋
她深深地看着我，“我答应你。”与其让孩子活在这世界上受苦，你宁愿带着他一起毁灭吗？
“谢谢。”或许她会觉得我自私，但我是一个母亲，不希望看到孩子受苦，就算是我的私心吧。
碧水居，皇贵妃的寝宫。
“啪！”当莫宁儿告诉薛之名慕容步鸣的决定之后，她被打了。
莫宁儿跪着，摸着被打的脸，想着这薛皇贵妃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以前的淑女样子是完全没了。
“连这么点事情你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薛之名气道。“你没告诉她我会好好对待她儿子吗？会把她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
“臣妾说了，可是慕容步鸣说了，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将儿子交给她。”莫宁儿本打算求情，但想起步鸣的叮嘱又怕被薛之名看出什么来，就忍住了，只是将她要的答复给了她。
“她还是这么说？”薛之名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说的，“你就没告诉她，只要她肯将儿子交给我来抚养，她在后宫的生活就会相对好过一点吗？”
“她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莫宁儿冲口而出，但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薛之名眯起眼睛，“这话也死她告诉你的？”
“是！”莫宁儿赶紧承认，“臣妾说要是她把儿子交给娘娘的话，娘娘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她儿子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薛之名点头，“结果她还是那么冥顽不灵，没有答应对吗？”
“是的。”莫宁儿低头。
薛之名沉默了一会儿，“好了，你先下去。本宫自有主张。”
“娘娘，有什么事宁儿但凭娘娘吩咐。”
“好了，我让你去做的事情有哪一件你完成得很好的？”薛之名不屑，“既然慕容步鸣说了，任谁去她都不会将儿子交出去。那么我们可以暂时放心了。她那边我们就不管。”
“娘娘是要放弃抚养皇子？”莫宁儿压抑着心底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宫有这么说吗？本宫只是说暂时放下而已。”薛之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莫宁儿，这女人真蠢，不过这种女人才好驾驭，想到这她倒也不介意了。
“这样啊。”莫宁儿讪讪说道。“对了娘娘，我们不管慕容步鸣，那要做什么？”
“现在我们最大的劲敌是菱妃。”成功转移话题，薛之名一提到菱妃，心底的不悦就升到极点了，“皇上已经连着好几夜都招了她侍寝，虽说皇上偶尔也会来本宫宫里还没有达到像当初对慕容步鸣那样专宠的地步，但是现在是只有一个皇子，但若是我们再不做些什么的话。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又要多一位皇子了，到时候我们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说到这，陛下已经好几天来碧水居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莫宁儿心想，你这里陛下只有几天未来，而我自从被宠幸之后陛下就一直都没有来过，几乎都已经忘记我了。还说我们？莫宁儿在心底不屑地撇嘴，不就是怕人威胁你皇贵妃的地位吗？明明就是要利用我帮你去对付菱妃，却说得好像是在为我考虑一样，你不知道你眼中的“笨蛋”也是有脑子的吗？“娘娘，有什么要宁儿去做的吗？”虽心里是一种想法，但嘴上还是要用另一种说法，有时候莫宁儿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当然，你附耳过来。”
“什么？”莫宁儿听完薛之名的计策之后，惊叫。她原想着薛之名也不过是在这宫里争争宠，斗斗心机，毕竟这是每个宫廷女人的“正常生活”。她看着眼前笑得诡异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心机是如此深，为了打击菱妃竟然连自己都舍得下重手，以前真的是小看她了。想到这，莫宁儿心底竟涌起一股寒意，幸好之前没有跟这个女人做对，幸好皇上宠幸的不是我，不然的话，我会死得很惨吧。莫宁儿第一次有了不想让皇帝注意到自己的想法，这样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至少可以保住一条命了吧。
“莫嫔，这件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了什么纰漏，知道吗？”
“是，娘娘。可是，这样对你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吗？”这麝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在怀孕的人身上，孩子就保不住了。莫宁儿心想，幸好没有把慕容步鸣怀孕的事情告诉她，不然估计这麝香就会用到她身上了。
“放心好了，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照做就是了。“是。”
“宁儿，不要怪我。”薛之名摸着莫宁儿刚被打的脸，“姐姐刚才也是太急了，才会出手打你。你可不要因为这个跟阶级产生嫌隙才好。”薛之名真是越来越适合在这皇宫里生存了，莫宁儿苦笑，打了人家一巴掌，把人家当狗使唤，还希望别人不要记恨？只是嘴上还是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妹妹理解你的。怎会记恨你呢？”
“你能这么想就好，”薛之名欣慰地轻拍莫宁儿的手背，“好了，你回去让太医配些药膏，这脸受伤了就不好了。”
莫宁儿心里倒是有了想法，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薛之名会把我推出去吧。这事儿还是比较麻烦，搞不好会把我自己搭进去。
离开碧水居，莫宁儿回了自己的寝宫。不管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想到薛之名真么狠辣，不行。我得告诉慕容步鸣一声，让她以后小心这女人。
等宫女给自己擦好药，到晚上红肿也差不多都消下去了。在夜色的掩护下，莫宁儿等宫人都休息之后悄悄去了晨曦阁。
“慕容，慕容。”不敢大声，莫宁儿只能边轻轻拍门，边叫着慕容。当我朦朦胧胧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呢。难道是最近只有跟她这个“外界的人”接触过，所以给我心里留下的印象最深？暗自摇头，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八十三 未知？秘密
“慕容。”可是躺下却发现敲门声听得更加清楚了，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叫着“慕容”？不管是不是，还是出去看看吧。
我起身，披上衣服，打开门。
“莫宁儿？”见到来人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来？”
“进去再说。”她挤进门，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等她关上门，在周围察看了之后问道。
她跟我讲了今儿薛之名要她做的事情，“你自己要提防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我现在几乎都被人遗忘了，应该不会有人费力气来对付我了吧？”
“呵！你以为你可以很安心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吗？”她对我的平静不以为然，“如果我今天将你怀了皇上的孩子的事情告知她的话，那麝香就会用在你身上了！”
“那你说了吗？”
“当然没有！”
我戏谑地看着她，“莫宁儿，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如今最关心我的人就好像是她，“连刚进宫跟我们关系很好的沈零落都从未来看过我，也没有这么为我着想过。”
“沈零落？”提到这个名字她很不屑，“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可是薛之名要拉拢的对象，两人关系好着呢！”
“哦？我倒不清楚原来沈零落对我们的皇贵妃娘娘还有什么有用的价值？连你都超过了？”
“不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