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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夕阳染红了半爿王府的花草——
轩辕夜晓回来了,王爷一回来又打人又关人,看着可怕。
花匠们不敢懈怠,王爷出门有半个月了,王爷最爱的花园必须好好打理,不然王爷一生气大家每人领了拳头再去关柴房——
橘红色的余辉落在娇艳的牡丹花上,红色的更艳,白色的更娇嫩,透过花丛的小径……
一袭白衣的身影从他们的眼前经过!
园子里的花匠和附近廊下的仆人看到了,如遭雷击,扑棱着双眼!
狗眼碎了一地……
长发披散,紧着亵衣的美丽女子,披着一身橘红色的光……慢慢往清风小筑去。
恍恍惚惚良久,他们才收回出鞘的灵魂,终是认出了那个美人是谁——王爷娶的疯王妃。
时不时的在王府里做出诡异的举动,只因为她是个疯子,龙沫此举,他们惊讶过后又归于了平静,他们似乎可以理解王妃此次发病的原因:
云洲的老国丈死了,公主这次去云洲不就是去见她的国丈爷爷吗?
生离死别之外,他们的王妃怕是又沦陷在自己的哀伤里了。
见惯不怪,他们一眼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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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沐浴过后的轩辕夜晓站在寝屋里,桌上的菜没碰,酒倒是喝了一半——
屋子里散发着他最爱的酒香。
发什么疯!先穿衣!(2)
等着龙沫过来一起用膳,他站到墙边取他的宝剑:不到秋季练兵,不到战场杀敌,他不会带上他的“九重”。
手一用力,拉着宝剑出鞘,犀利的锋芒毕露,莹亮的见面上映着鹰隼般犀利的一双眼……
盯着自己的眸色,夜晓自己问自己:为什么?
白玄卿的那些话——是不是有道理?
那样的仇恨……可以恨道骨子里,可以不惜一起的报复?
对卫明远固然如此,那么他自己呢?
夜晓呆愣着:白玄卿报复卫明远的手段太狠,换了他未必能狠心,那么……他娶了龙沫,夺了白玄卿的所爱,姓白的男人又会怎么对付他?
他不怕他——只是,他和龙沫的姻缘有一道坎儿!
沐浴的时候,他看着屏风后面的文房四宝才想起来:休书!收在卫明远那里的休书!
卫明远死之前……有没有交待卫鸢风收好?
应该有吧?
那么……是不是等卫鸢风回来,就找他要回来?
想着,夜晓不禁冷嗤!
文杰会笑死他的没骨气吧!不行——不能亲自找卫鸢风要,既然卫明远临死前把龙沫的手交给了他,卫鸢风不是傻瓜,他能理解老国丈的意思,卫鸢风会把休书主动给他的。
他这么安慰自己。
眼波一动,剑如明镜,映着他的眼,还映出了走进他屋子里的人。
敢直接闯进清风小筑的,只有龙沫。
轩辕夜晓想也不想,手腕一推,九重宝剑回鞘——
他转身面对龙沫:“你回……来……了……”到了最后一个“了”字,他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大大的!
白衣,黑发;雪肤、红唇——
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龙沫的身上,惊讶的神色马上转怒!
又发疯,她居然穿着亵衣一路走来他的清风小筑?从水云居过来……不穿鞋袜,光裸的一双玉足正在白色亵裤下勾引他的视线……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24日。果然……卡在了最关键的这里,晓哥连摸都没摸上沫沫……洞房……等明天……】
发什么疯!先穿衣!(3)
“你——”握拳!
夜晓闭了闭眼,他告诉自己:卫明远死了,龙沫又发疯情有可原,索性沐浴过后的她没有光着身子从水云居一路走来——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嬷嬷呢?”他问她,筱夫人也真是的,就她一个人照顾龙沫很困难么?
由着她这么走过来?
夜晓记得另一头的寝屋里还有一套龙沫平日穿的一套男装——
经过她的身边,静默的少女幽幽地说起:“救救云洲……”
轩辕夜晓仅是瞥她一眼:“先穿衣服!”
“救救云洲……”她依然重复这句话……
心里忐忑不安的。
街道上那番讥嘲和讽刺像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内心。
天色半昏半暗,身后的男人径自在衣箱里翻找她的衣服——
那张床榻……她恍若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将她的手……交给了“他”。
等轩辕夜晓拿着她的衣服再转身时,他赫然看到龙沫身上最单薄的一层蔽体衣物正从她的手中脱离……白衫从玉指间滑落,连着下身的亵裤一并……落在她的脚边。
夜晓手里的衣服一翻,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玉体横陈……
雪脂般的肌肤,从肩胛散开的美丽曲线,完美的似神女的无暇身子……
她走来,撩人的阴柔龙涎香开始蛊惑他的感官,看在眼里的晶莹剔透像似一把火灼烧他的四肢百骸里的热血,沸腾着、叫嚣着……血气方刚的男人谁受得了女人在自己面前脱光光的,并且……还是禁/欲很久,曾经流连女色不断的“轩辕夜晓”。
阴柔的身子就在自己面前,龙沫在他面前垂着头,她重复着她的担心:
“救救云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喘着粗气,情/欲的火已经烫红了他的双眸!!
“知道……”
“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逼着自己做一回可耻的“君子”,在理智崩溃之前,轩辕夜晓咆哮着命令!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1)
穿起来!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在他眼睛里能发光的身子,自己身下的反应诚实地背叛了他嘴上的话。
她不接受他的“命令”,她只知道:不给他……他会不要她……云洲会灭……家园不在……会死更多的人……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龙沫盯着他透着粗喘起伏不断的胸口,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腰带,费力的为他松解……
男人……最想要的,不是女人的身子吗?
她能给的……只有自己。
这是她最后可以利用的价值——她想要换的却很多:云洲的安定,云洲的百姓……再也不想看到至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想看到云洲的大地染上刺目的血。
单手脱他的衣衫,很费力……
轩辕夜晓僵硬着身子站着,动不得,身子越来越热,不用龙沫做更多的,从她赤/裸的站在自己眼前开始……哪怕夜渐黑,仅是她的声音仅是她的体香,都成了最无解的催/情毒药!
“你又在发疯。”哑着嗓子,轩辕夜晓嗤嗤一笑,不知道是笑他自己崩溃的理智还是嘲笑龙沫的主动献身,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薄茧厮磨着她娇嫩的脸颊,顺着肩胛一路摸下……龙沫一身的雪肤魔力十足……拉着他不断走入她的温柔乡。
“王爷……不喜欢疯女吗?”
她垂着眼,始终不看他……
轩辕夜晓有片刻的呆愣,温温顺顺的龙沫,扣上她的下颚逼着她抬眼看自己,那双无神无韵的眼瞳……眼前的女人像似一具木偶。
他一再给她机会:“你在发疯——你会后悔的——”
“不会……”
“你会!”
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尽眼前美丽的女人,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游走在龙沫的身上,抱着她在怀里,他忘情地低下头啄吻她的肩头……
很痛的一下,还有他的大掌所到之处席卷开的麻麻痒痒……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2)
偎缩在轩辕夜晓的怀里,她战战兢兢地嗅着男人身上的麝香之气:那一夜的梦,他在梦中的索取,都会……变成真的?
——轩辕夜晓?神战榜第二?皇兄后面的高手?
那是她问的。
——对!那个声名狼藉的混蛋,他轻薄你?全天下的男人只有他配不上你!
她还记得皇兄愤怒的贬低。
怎么办……她好不容易从门里走了出来。
深夜,爷爷的死,只是暂时撬开了层层的心门暂时放她自由,莫名强大的力量还在慢慢将她拉回去……她站不住,她说不出……找谁求救?
梅朵不在、秦杨不在……玄卿也不在。
爷爷不在了,云洲局势会愈发动荡,在她彻底逃出那么多心门之前……她只能求轩辕夜晓保全云洲。
能换给他作为交易的……只有他最喜欢的“女人”。
强势的力量已经将她压到了床上,背脊厮磨在充满他的味道的床第,男人粗重的气息喷驳在她的颈项里,陌生的感觉笼罩着全身,她害怕男人的摆弄……却不可以拒绝。
和怀里的女体拉扯纠缠,束冠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肩头,轩辕夜晓喘着,明知不想停下来,他还妄图做该死的君子:“不后悔?”
“不……不悔……”
只要给你你想到的……可以换云洲的安定。
轩辕夜晓伏在她的身上苦笑,女人的体香让他上瘾,尊贵不凡的龙涎香,阴柔至极的龙涎香,他已经将龙沫含到了嘴边,只待舌尖一卷……将她整个儿“吞下”肚子。
她是不悔——但是,他这一挺身,秦杨肯定会拿剑砍了他——
白玄卿也会……不,不对……白玄卿早就想用过你的……
夜色跟着他一起缭乱在床第间,轩辕夜晓恼怒地看了看身下娇态中的少女,龙沫生涩的反应不知为什么让他憎恶她的虚伪……不管真疯还是假疯,随随便便就能把身子交给男人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罗衫尽去,此夜不悔(3)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反正……他也数不清龙沫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多少年来求的……只是一副像似的容貌。
“多多!”忘情地喊出心中的挚爱,轩辕夜晓闭上了眼睛,吻上龙沫的唇堵住她承受他进入时的低吟!
她,衣不蔽体;
他,衣衫缭乱;
唇中堵去的,不是他想象的娇吟,而是痛苦的闷声。从彼此的唇间溢出,勾起他的震惊和后悔!
“你——处子?”
可是……那一层的纯洁已破,他感到自己撕破了龙沫最纯洁的面纱,她用她最美丽的血色祭典了她的童贞,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而他……纵情无度的邪恶染黑了这身纯白无暇的玉体——
他从不碰清白的女人,那些都是多多的替代品,随时随地都可以复制,唯独……那种感觉不一样!
“该死的女人……”情迷意乱下的低咒!
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恼怒,抚着龙沫耳鬓汗湿的发丝,她在他身下喘着,忍痛转开头不敢看他……
她宁可……这是睡在中宫里的梦。
初次的疼痛和不适,男人纵情地在自己身上的索取,身子很热很烫,她不想发出那么不堪的娇吟,明明很痛……却又化成了怪异的快感……
不断绞着……绞着……
疼到她想逃开,舒到她想放开一切的接纳他给予的所有!
耳畔的,是男人忘情的呼唤:
多多——多多——
大床上凌乱、颠乱,黄色的纱帐从挂钩上羞涩的掩起了自己的眼睛——也遮去了想要偷窥这场没有尽头的欢愉……
迟到的洞房花烛,没有花烛高照,只有漫漫弥散开的欢爱气息,熏得盖过桌上的酒香。
大床上交叠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还有……从床帐里飞出来的衣物……
一旦开始,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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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跳了一夜。
筱夫人一整夜睡不安稳——
王爷所为,令人发指(1)
玄卿被关在柴房,她去看过了,玄卿说是他有错在先,这是王爷在罚他,倒也没说他做错了什么,玄卿安慰她说兴许等王爷气消了就会把他放出来。
临走前,玄卿请她好好照顾公主的。
头一次,水云居里那么安静,大家都不在,只有筱夫人一人入眠——
她睡不着,忐忑不安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半睡半醒的翻了一夜,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这个时辰,公主平日里也该醒了……筱夫人心想着与其睡不着,倒不如早点去膳房给公主做早点。
膳房里起早的仆人们不少,他们开始张罗王府里一天的膳食。
筱夫人一出现,他们停下了窃窃私语,纷纷把目光聚拢到筱夫人的身上——
怎么了?
她有什么奇怪的吗?
筱夫人看了看自己,没多久,福婶从外头进来了,她没见到愣在一旁的筱夫人,她只管眼中看到的大家,张嘴就问:“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王爷这是把哪个不要脸的胚子接去小筑里乱来?王妃昨儿才回来,他不是都能忍几个月不碰女人吗?小四说他打更走过清风小筑,听到楼上传来的声响羞死人了——王爷这是要把那女人折腾死啊?”
是啊是啊——习惯了夜夜春宵的王爷把忍了几个月的债一下子爆发出来,那种猛男身子都能把娇滴滴的姑娘折腾死,这会儿又是谁倒霉,伺候那头饥渴很久的禽/兽?
膳房里,厨子和几个老妈子还有几个小厮小婢冲福婶猛眨眼睛——
筱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等她听明白福婶说的“声音”是指什么,她手里的盛了细米的簸篓“嘭”一下掉在了自己的脚边,白花花的细米洒了一地。
“我说你们眨什么眼,王爷在玩女人,王妃怎么办啊!”福婶为他们的疯王妃抱不平,她卷着袖子一路过来,哼哼着,“昨夜王妃不是住在小筑吗?王爷当着王妃的面和别的小妖精乱来?”
王爷所为,令人发指(2)
再想想,又有破绽:“啊……不对啊,我可没听说老齐到外头给他找女人……啊……那个……不会是王爷和王妃在圆房吧?”
在场的大家恨不得把眼睛眨掉下来!
别说了……王妃的嬷嬷在这里呢!
“不可能的!”
筱夫人终于喊了起来,她颤抖着站不稳!
她听到多么可怕的说法……
她的公主……怎么会和王爷……那个?
福婶低呼一声掩嘴!她怎么就没看到公主的嬷嬷在这里!
“阿筱!我……我贱嘴,我说说的……没那事!肯定不是王妃,应该是外面的哪个女子在王爷那里睡着——”她的安慰没有任何说服力,“那个……他们成亲好久了,王爷一直都没碰王妃,王妃都把自己当男人了……怎么会让王爷接近……是不是?”
福婶苦笑着找大家帮腔。
“是是是……”
在场的大伙一阵不一致的乱点头。
角落里一个来蹭吃早点的小花匠在众人叨叨不休之后,突然说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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