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跳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陪笑道:“公主,在下是真的不明白啊,要不我们好好地用嘴巴讲,不要拿鞭子出气,行吗?”
“本公主没那耐心!”东方秋寒娇喝一声,一扬鞭子朝凤箫抽过来,凤箫闪身躲过,见这公主完全不讲道理,于是再次开溜;东方秋寒恼恨不已的跟着追,这一追,又是整个王宫里的乱窜,凤箫是个路痴,东方秋寒是个马大哈,双方都不肯罢休,一直追到了月华宫外,凤箫一不留神,和一个人撞个正着,不知道是她冲力太大,还是那人猝不及防,凤箫直接把那人撞到了地上,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压了下去,感到胸前样子很疼痛,额头也疼,嘴巴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香醇可口的东东,还闻到了有些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双无比深邃柔情的眼睛,也看着她;东方秋寒止了步,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凤箫被那笑声惊醒,连忙从陈照溪的身上爬了起来,还没有站稳身子,就听到了东方秋寒恶作剧的声音说:“陈将军,你太过分了,连肖郎的初吻都抢走了,你说你要怎么赔给我?”
陈照溪似乎仍然没有从刚才的情境中醒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凤箫,直把她看得脸红耳赤,然后身子一扭,跑到了东方秋寒的身边,无比委屈的说道:“公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是当然了!”东方秋寒大咧咧的说道,难得抓到一向完美无缺的陈照溪的把柄,她可不想要就这么的放弃了,看向陈照溪,等着他发话。
“此时就算是臣的不是了,愿听公主责罚!”
陈照溪的干脆让东方秋寒觉得有些无趣,凤箫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听说陈将军的扬琴弹得很好,公主不如罚他为您弹一个月的扬琴!”虽然对陈照溪一直心存怨怒,可是毕竟他是清华的夫君,她可不想要被东方秋寒想出什么“绝招”来,于是抢先出出着主意。
她的声音虽小,却一字不漏的落在了陈照溪的耳中,再次看向凤箫,心里的怀疑越发的重了,有了自己整容的经历,还有刚才和“他”肌肤相亲的肢体感觉,他并不像东方璧那些人一样只是觉得惊讶惊叹,至少肯定了一点,“他”是个女人!
“好,就依你!”东方秋寒对凤箫说道,然后转向陈照溪,继续说着,“既然陈将军都说了任凭差遣了,那本公主只好却之不恭了!陈将军扬琴技艺堪称第一,本公主近来闷得慌,不如陈将军来为本公主弹一个月的扬琴,你觉得怎么样?”
“一切但听公主吩咐!”陈照溪神色淡然的说道,东方秋寒很是得意的转身,一把拽住了凤箫,嘴里说着:“咱们两个的帐还没有算完,咱们回琦月殿慢慢算!”
“救命啊!”凤箫忍不住的悲喊道,可是无人敢帮他,也没人会帮他,谁叫他在这王宫之中无亲无故无后台呢!
到了琦月殿,东方秋寒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凤箫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让她差点都跌到了,听到后面的东方秋寒说道:“去把本公主的藏酒全部搬出来,今天我和我的肖郎一醉方休!”
凤箫一想到东方秋寒那惊死人的酒量,直想要往地上倒,却被东方秋寒伸来的手扶住,在她耳畔说道:“肖郎,本公主的酒可都是陈年佳酿哦,你就是晕死在这里,本公主也要灌到你的肚子里去!”
救命——凤箫在心里发出最后的呼喊。
☆、第二十六章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了,这个夜晚的天空显得漆黑一片,凛冽的北风继续刮着,不知不觉间已经飘起了雪花,在殿内透出的明亮的烛火照射下,片片闪着荧光,就像是一只只可爱的萤火虫飞舞着,漫游着。
屋内的凤箫已经被东方秋寒灌得醉醺醺的了,东方秋寒自己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她酒量一向很好,尚且未醉,仍在拉着凤箫喝,直到乐宫局差人来寻。
“滚开,没看到本公主在和肖公子喝酒吗,你们那破地方,他不屑于回去!”东方秋寒不高兴的说道,在这公主,除了王兄,她还真没有怕过谁,一个小小的乐工,还想要从她这里把人抢走吗?
“奴才不敢!只是张司乐亲自吩咐奴才来请肖公子回去,说是明天就要乐工们就要开始联奏了,不可玩得太晚!”那个乐工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也是怕这刁蛮公主怕的要紧,无奈上头吩咐,他也只能够照做。
东方秋寒大怒,说道:“张司乐的话竟然比本公主的话还管用?你回去告诉她,除非她亲自来请,否则本公主今天是不会放人的!”
“这——还求公主莫要为难奴才——”乐工见东方秋寒生气,立刻吓得跪了下来,东方秋寒却懒得去看他,转向凤箫、举起酒樽说道:“来,咱们继续!”
凤箫却早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东方秋寒拉拉她的衣袖,喊道:“喂,醒醒啊,本公主还没有喝好,你怎么就睡下去了!醒醒啊!”
旁边的宫女说道:“公主,看来肖公子真的喝醉了!”
“本公主知道,要你啰嗦!”东方秋寒无比扫兴的说道,“真是没用!”然后站起身来,发现乐工还跪在地上,顿时一脸厌烦的摆摆手说道:“行了,你起来吧!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本公主多么的冷血,会虐待下人呢!肖峰就交给你了,可一定要服侍好,要是磕到碰到半点儿,本公主决不饶你!”
“谢公主开恩!”那乐工连忙搀起凤箫离开琦月殿,边往回走边嘀咕道:“同是乐工,同是男人,怎么你就这么好的运气!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好——”话没说完,肩上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
凤箫随着他也要软下去的时候,突然被双手扶住了身子,跌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凤箫微微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然后对着那张俊美温和的脸庞憨笑道:“咦,帅哥!”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呜——”凤箫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作势要呕,陈照溪连忙将身子偏向一边,看着她趴在他有力的臂膀上吐得昏天暗地的,心里一阵搐动,说道:“酒量这么差,干嘛要喝这么多酒!”
“哇——”才歇息了一口气,凤箫又开始大吐特吐,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最后软软的靠在了陈照溪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气;陈照溪看着一脸潮红,秋波盈盈的她,掏出了一块丝绢,替她擦拭着嘴唇周围,凤箫大吐一场后,人反而觉得舒服多了,只是神志已经被酒精麻醉了,怔怔的看着正替自己擦着嘴唇的陈照溪,喃喃的说道:“陈照溪,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陈照溪不紧不慢的说道,凤箫一把抓住了他抚上她额间的手,问道:“我在做梦?”
“是的,你在做梦。这只是个梦而已,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陈照溪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是汩汩春水,缓缓的冲开了凤箫相思的闸门,她眼中一热,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说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照溪,带我来开王宫,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陈照溪的声音无比坚定,原来这真的是他的花楹,是他的凤箫,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变成了什么身份,自己总是可以认出她来,难道这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么?打横抱起她,走在漫天的飞雪之中,他发誓,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进入王宫了!
陈照溪抱着凤箫刚转身离开,假山之后走出两个人来:东方璧和刘公公。
“刘公公,你怎么看?”东方璧的声音冷冷就像是这腊月的冰雪。
“奴才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肖公子其实是个女身;第二种是他们二人皆有龙阳之癖。奴才愚钝,还望王上指点迷津!”刘公公恭顺的说道。
“哼!”东方璧冷哼一声,说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你都要给本王查清楚!还有人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耍花招,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那王上,咱们这是不是去朝霞殿了?”刘公公问道。东方璧已经迈开大步,朝朝霞殿走去了。
陈照溪紧紧地搂着已经醉过去的凤箫,满载着风雪的打马回到了陈府,雅安连忙出来迎接。
“夫人还未睡下,在屋内等着您!”
陈照溪抱起凤箫走向卧室的步子立刻凝住了,回头对雅安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不要让夫人知道我回来了!”
“是!”雅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主子抱着一个男子走进了书房,回头看向陈照溪那烛火通明的卧室,对谭清华泛起了深深地同情。
陈照溪小心的将凤箫放在了榻上,也许是她觉得怀抱更加的温暖安全一点,到了榻上立刻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到了陈照溪,玫瑰色的脸庞上露出了动人的微笑,拉住了陈照溪的手,问道:“你要去哪里?”
陈照溪的内心陷入了挣扎,他是多么的想要转过身去,哪怕只是抱住她也足以;可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更怕凤箫醒后怨恨自己!
“不要走,不要留凤箫一个人——”凤箫仍自醉意朦胧的说着,那蚀骨温柔的声音穿透了陈照溪的身体,撩拨起他内心的渴望和身体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去,扑到了凤箫的身上——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这么的惊心动魄,来得如此突然。很多人在清晨打开窗门,才发现,这是一个如何圣洁雪白的世界。
陈府花园里,红梅朵朵盛开,娇艳欲滴,被风吹落了一地的嫣红,落在了雪白的地上,显得格外夺目!
陈照溪早早的从幸福的酣睡之中醒过来了,一手撑着头,满脸含笑的看着大概是坐着美梦的凤箫,那一张脸,虽然没有以前的绝色倾城,可是却是如此的干净纯粹,在他的心里,更加的美艳动人!他低下头,想要去吻那娇艳的朱唇,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叩门声,不乐的问道:“什么事?”
“将军,刑部来人了!”
“发生什么事了?”陈照溪沉声问道,没注意到凤箫已经被他的声音吵醒了,一睁开眼,看到的陈照溪凝脂般的肌肤,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赤身裸体的躺在被窝里的,大脑一片空白的大叫起来:“啊——”
陈照溪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外面再次响起了雅安的声音,关切的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继续说。”陈照溪淡淡的对外面说道,然后低声对凤箫说道,“不要说话,待会儿再和你说!”可是凤箫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让他心里一阵抽痛,立刻放开了捂着凤箫的手掌,凤箫转过脸去,泪水滚落在了床单上,立刻湿了一片。
“陈照溪,我恨你!”
陈照溪感到自己的心一阵绞痛,昨晚,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凤箫,既然你是那么的爱我,为什么就不肯和我在一起?
“将军,刑部尚书正在大厅里等您,要不要——”雅安见里面一阵沉静,不安的说道,陈照溪起身下床,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躲在被窝里的凤箫一眼,说道:“等我回来!”然后穿衣出了门去,将门重重的带上,对雅安说道:“你就在这里守着,就是一只蛾子,也不要让它飞了出来!”
“属下遵命!”
☆、第二十七章
陈照溪一走进大厅,就见到这位新上任不久、听说行事绝对公正廉明的刑部尚书,立刻含笑走过去说道:“陈照溪见过李尚书,不知大人一大早来鄙府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尚书神色间不见喜怒,声音洪亮如洪钟般,恐怕做了坏事的人一听到那声音就要吓得发抖,案子也不用审了——这是民间对他的评价。
“我来府上,是为了昨晚朝霞殿发生的事情,奉王上的旨意,来请陈夫人去刑部审问的。”他说话不点儿都不客气,俨然一副秉公办理的意思。
陈照溪面色上掩饰不住地吃惊,谭清华向来很少出门,并且与人并无瓜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李尚书看出他一脸的疑惑,扫了一眼厅内的下人,陈照溪会意,连忙遣退了下人,李尚书这才三言两语的道出原委。
“昨晚关小姐设宴邀请王上和李将军一同去把酒论诗,王上因为和苏相商议国事晚去了几步,发现李将军打昏了朝霞殿的宫女太监们,非礼了关小姐;王上大怒,将李将军关进了天牢;南侍卫意外地发现李将军之所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乃是因为朝霞殿香炉里燃烧的香料里含有‘催情蚀骨散’,而那香料正是陈夫人所赠!”
“有没有搞错!我们和李将军、关小姐并无恩怨,怎么会去害他们!”陈照溪一脸的不相信,李尚书冷笑道:“是吗?陈将军此言差矣!陈将军和李将军、云泽王爷共同掌管着凤凰国的军权,而最高掌管着是李将军,难道将军你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
不等陈照溪反驳,他继续说道:“而陈夫人和顾王后姐妹情深一向有目共睹,现在关小姐独蒙圣宠,难保陈夫人不会因为姐妹情谊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你——”陈照溪再无法保持刚才的镇定,脸色铁青的看着李尚书,李尚书说了一声“得罪了”就开始下令抓人。
谭清华被这突发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泪水涟涟的朝着陈照溪喊道:“将军,救我——我不要去刑部!”
陈照溪心里很是难受,可是却无计可施,只能够安慰她道:“清华,不要害怕,跟李大人去吧,我会救你的!”
“真的吗?”谭清华眼巴巴的问道,陈照溪肯定的点点头,让她心里安稳了很多,一步三回头的被带走了!
“雅安,备马进宫!”
承天宫里寂静无声,宫人们纷纷低头,无人敢语,刘公公也站在门外,一脸的苦思状。
“臣有事面见王上,还望公公通报一声!”陈照溪的眼光顺着那虚掩的门看去,可是看不到什么。
刘公公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宣陈照溪了。
东方璧正坐在龙椅上一脸的沉思,微瞟了一眼陈照溪,淡淡说道:“你来了!”
“不知道王上准备如何处理此事?”虽然东方璧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陈照溪却好像从来没有怕过他,说话也是这么的干脆;而东方璧因为一直欣赏陈照溪的能力,对他也是含着偏袒之心。
“‘催情蚀骨散’只有端木云族的老字号才有得卖,并且他们每卖一件商品都会登记客户的信息,李尚书已经亲去查了,那里登记的正是令夫人的名字。”东方璧缓缓说道,然而看着东方璧此时的神情,陈照溪反而觉得事情也许并不是所见的那样简单。
“既然证据确凿,王上为何如此还是愁眉不展?”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看出了这件事情的蹊跷,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东方璧的一双眼睛深得就像是没有底的古潭,带着含义不明的味道。
“臣也是毫无头绪。只是觉得可不可以从关小姐那里着手?”陈照溪注视着东方璧的神色,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变化。
“本王和翦芸相识不是一天两天,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协助李尚书处理此事,若是你找不出可以证明令夫人清白的证据来,本王也无能为力!”
陈照溪心里一寒,谢恩待要离开,听到东方璧在后面说道:“今日早上本王才听说李将军自杀在牢中的消息,你可千万不要像他一样的糊涂!”
陈照溪的身子忍不住的震动了一下,凤凰国的护国将军李邵阳,那个为凤凰国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一代名将就这样死了?还死得这样屈辱?
“谢王上提点!”
看着陈照溪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