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床上发呆的女人,从刚才的喜悦一下便堕到了地狱。
“你爱的女人 ?'…3uww'”路倩儿喃喃道。
电光之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镜头。
就在那晚二人行**之时,煞的口中突然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路倩儿细长的指甲抓挠着床沿,随后狠狠的一把捏紧,随后,咔嚓声脆响,那长长的指甲齐齐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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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白天人声鼎沸的丞相府在夜晚万籁寂静。
龙吟夜仅仅的站立在房门外。
不消片刻,一青衣身影落在了他的生边。
“夜,你真不够意思,你怎么能告诉我大哥我跟祈在一起?”
风月赞大眼瞪着面前男人,双手叉腰十分不满。
龙吟夜眉眼微挑,“我只是让他问问北宫祈而已,还真找着你了?”
“嗯哼”风月赞坐在地上,随手挑起一根草便叼在嘴边,满是无奈。
他正坐在房顶上看着北宫祈忙碌,谁想风月瑾来问北宫祈可否看见他,便见他抬头往他那一指他便被风月瑾悲催的带走了。
回家被自家老头说教了两个时辰,这会才偷溜出来的。
龙吟夜听完微微斜了他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并不多做评价。
“你今天是不是看见什么可疑人了?”
风月赞吓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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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自己不是妒妇
风月赞吓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龙吟夜薄唇微弯,明明在笑,凤眸内却无一丝表情。
风月赞望着龙吟夜突然沉下来的脸,说道“我看见寻逮了一个小厮进了王妃房间,随后不久寻出来之后我便躲远了,只是在王妃出去之后见那小厮鬼鬼祟祟出来,你猜那是谁?”
龙吟夜冷瞅他一眼,他不敢再捋虎须,连忙道“是太子妃媲”
龙吟夜闻言也微微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正要问出口,却见风月赞摇头“只怕你现在去也难见到太子妃了,适才我刚跟踪她出了王府,她便被太子的人带走了,只怕现在已经生死不明。”
“我前几日去太子府曾见过一个貌似拓跋冥阳的人,你此次前去小心些,我明日便要去师父那里一趟,刻不容缓”
龙吟夜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房内传来一声呢喃,唤的正是他的名字。
“就这样说吧,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之后再做决定”说完便脚步急促的望房内走去,转眼之间,声音温柔得吓人“你怎么起来了?”
在他背后的风月赞鄙视的扫了他一眼,随即遁去。
房内,北宫晓正欲起身却见龙吟夜进来,娇嗔道“你到那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见你”
月光斜射进来,找的女子的大眼中满是迤逦亮色,龙吟夜微觉失神。
缓缓答道,“出去有点事”
“站在外面就不冷么?”北宫晓嗔他一眼,掀开被子一角。
龙吟夜勾唇一笑,将外袍脱去上床将女子抱个满怀。
“孩子还有几个月出生?”黑夜中,龙吟夜淡淡出声。
北宫晓抓不住他的思维,却还是答道“还有四个多月吧,怎么了,你等急了?”
“嗯”
“哈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北宫晓将头靠在男人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百无聊赖的问道。
龙吟夜心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点破,只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后又接着说道“只要她赶紧出来便好,我想你了”
后面的那句话,轻轻的在北宫晓的耳边炸开,以至于尾音已经落下好久,她的耳边都还感觉到了一阵阵酥麻。
轻轻捶了他一拳,北宫晓狠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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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北宫晓用过早饭便与龙吟夜回府了,这次略有不同。
北宫晓与素素坐在马车中,龙吟夜在外面骑马。
轿中,素素正与北宫晓说着她昨夜狂追暗影五十里路的战绩。
直到现在北宫晓才搞清楚,原来素素原来为了暗影,竟然在她的房顶山喝了一夜的冷风,因为暗影是龙吟夜的影卫,龙吟夜在那里他便在那里。
昨夜暗影竟然为了躲素素到了擅离职守的地步,他是有多讨厌素素?
“咳咳”
马车外一阵轻咳。
北宫晓脸上一喜,连忙掀开轿帘,露出龙吟夜那张美绝人寰的脸。
“怎么了?”
“前面有一家酸枣糕铺,我给你带点回去吧”龙吟夜温柔的说道。
北宫晓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谢谢亲爱的,么么”说完献上两个飞吻。
饶是龙吟夜再厚的脸皮也不禁红了脸,一张素白的脸红艳艳一片,看得北宫晓都差点把持不住。
连忙从马车中拿出一条面巾,恶狠狠道“我相公的美色怎能给被人看了去,快遮上”
龙吟夜伸手接过,一边系着一边笑着说道“还说自己不是妒妇”
素素在一旁已经笑得别过了气去,她几时见过自家师兄这副摸样,捂着嘴在宽大的马车上直打滚。
回了王府,龙吟夜抱着北宫晓交代了几句便骑着马车出了城门。
北宫晓唤来寻,让他去太子府中给太子妃送些东西,之后却被告知,太子妃并不在府中,而且是一夜之间莫名消失了一般。
北宫晓这才发觉此事非同小可,只怕路颜姬的行踪已经被人发觉了。
可惜她自己身怀六甲,想要去探听也不方便。
“寻,你去将追风找来,我有些事安排给他”
这边寻刚离开,那边的素素便卷着包袱来向她辞行了,一身黄色轻装,看着真有些独行侠的味道。
“嫂子,我有事要离开暂时就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一字一句说的分外可怜,看得北宫晓云里雾里。
“素素,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在王府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素素挠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坚决地摇摇头“嫂子,我有些事要离开一阵子,等师兄回来我也就回来了”
“你要去找暗影?”
北宫晓猜测道。
“不是吧,这你都能猜到?”素素大吃一惊。
而后点点头“嗯,我就不相信我天下无敌的素素会追不上一个侍卫”
北宫晓望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点点头,“嗯,你会如愿的”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些银两,“这些银子你就拿着在路上用吧,可别再什么晚上睡在树杈上什么的,怪冷的”
素素接过银票,热泪盈眶的抱着北宫晓痛哭说了一阵,随后便挥手告别了,北宫晓还来不及伤感,便接到了一个消息。
拓跋冥阳以他个人的名义在第一楼的包间等她。
寻有些担忧的望着她,她对之一笑,“寻你在担心什么?”
“追风现在有任务脱不开身,但是他说您前两个月让她拿去造的东西他已经做好了让您去看看,若是可行就要实际操作了”
北宫晓这才想起来前两个月自己要寻建的船只,现在龙吟夜已经好了,那船想必也是用不着了。
**
第一楼的雅间内,并没有如其他雅间的豪华,胜在每一处皆是透着一股子精致。
这间房临近漓江,清澈的水面上,不少竹筏在上面划着,好不自在。
虽然已经天寒地冻,却是阻止不了游人的诗情画意,闭上眼睛,依旧能听见那清脆的欢笑声。
见时间尚早,北宫晓索性坐了下来,素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动人的音乐顿时飘散出来。
仿若不经意,却如一泓清泉,倾泻而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中有些凉意,她只觉得有些冷,看样子自己该是被放了鸽子。
正打算起身,却与正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一刹那间,瞄见那血红的身影,心神为之一震。
男子一身火红衣袍仿佛就在昨日,一双邪魅的桃花眼道是无情盛有情。
此时依在门框上望着,似在打量她的心思,面上带着一层戒备。
北宫晓望向来人,语气淡淡,毫不扭捏。
“你既然邀请我来,又怎么拖了这么些时辰”
语气中没有指责,只是在评述一些事情。
拓跋冥阳闻言冷笑,那双桃花眼中像是凝了冰一般,“我上次约你,你不来便算了,为何要将我藏身之所告知龙吟夜,你竟有如此恨我,希望我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北宫晓眉头皱起“上次,我并没有将你行踪告诉别人,好吧,算是我的错吧”
说完好似委屈的叹了一声,听得拓跋冥阳心中一软,竟看不清此女现在是虚情还是假意。
“你救了黎歌对吧?”拓跋冥阳开口道,一双眼深深的望着北宫晓。
“什么黎歌我不认识”
拓跋冥阳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轻笑道“你说要是龙吟夜知道你竟然救了他的害母仇人,他会怎么想你?”
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说着这些干什么,难道自己救人他也要插一脚?
“听闻黎歌与他妹妹素来不和,你救了他就等于是害了龙吟夜的母亲,你说若是黎素珺知道。。。”
卑鄙,无耻,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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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黎歌与他妹妹素来不和,你救了他就等于是害了龙吟夜的母亲,你说若是黎素珺知道。。。”
卑鄙,无耻,下流!
北宫晓一双美眸就这么瞪着他,像是要将他的笑容撕烂。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并不是要让你与龙吟夜不合,今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样?丫”
拓跋冥阳笃定的撑着身子望着她,料想她不会不答应媲。
“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亲自进宫,想办法与皇帝要一道圣旨,愿独立我南冥国”
南冥已经在半月前签订了条约,归顺了北齐,这是拓跋冥阳的心中之痛,若不是龙吟夜想要赶紧杀绝,又何至于如此。
“你早已经与太子勾结,只管去求他便好,还需要我去费力,待到你们两人狼狈为奸北齐不就也是你的?或者说,那个假太子其实早就已经是你的人 ?'…3uww'”
北宫晓嘲讽的说道,言语激烈不留半点余地。
拓跋冥阳微微挑眉,“你既然知道我与那人的关系,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人与你的关系?好歹你们也是同门师兄弟”
“同门?他是你教出来的?”
“错,你在投靠我以前有过一个师傅,那人便是玄隐,那人擅长奇门遁甲之术,之后更是收了你们做关门弟子,只是玄隐死后他却没了音讯,没想到做起了杀手,与你到是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是你将他收留的吧,也是你让他做的假太子,那真的太子在哪”北宫晓这会也想到了这假太子想必也就是那个黑衣人,难怪他一靠近她便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不,他是自己要与我合作的,我不过是告诉了他一些他的身世罢了,作为皇子,他也有争夺天下的权利”拓跋冥阳桃花眼微眯,生为皇家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就算是龙吟夜,也不可能全部撇干净。
过后,只剩下北宫晓一人在里面坐着,久久没有回神。
没想到皇室还有这种渊源,那皇后可谓是丧心病狂了。
自己与煞竟然是同门师兄妹,难怪她感觉他看自己的时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他眼中怎么会对她有种别样的感觉?
极远处传来的钟声低沉婉转,那是中山中的寺庙传来的,在这落日余晖中显得余韵悠长。
拓跋冥阳给她三日的时间考虑,他并不急,她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回了王府,她连晚膳都不想吃便在上了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屋顶,仰头望着那些帷帐,只觉得了无睡意。
侧过身子,望着身边的空白处,无端的想起白天拓跋冥阳的话,这世间的皇室中人,谁又能够真正的置身事外,就连龙吟夜,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北宫晓混沌的摇摇头,试图否认着拓跋冥阳说的话,龙吟夜怎么可能会想要那个位置,他若想要,只怕皇帝也会双手奉上吧。
外面的侍女已经熟睡,她并不惊动,小心翼翼的起身披了外衣出了门。
外面的寒凉让她终于清醒了很多,孤冷的月影照在地上,描摹着一根根弧线。
龙吟夜为她移来了一年四季都不会掉的万年青,只因为她说,只要看到绿色,她就感觉能看到希望。
北宫晓原本就睡不着,此刻就更是没了半点睡意,淡淡的绿色香气在鼻尖萦绕。
移步走过池塘边,里面一头头锦鲤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北宫晓这才发觉,原来鱼儿也是会睡觉的,只是睁着睡觉而已。
抬头正欲走过那边的围栏,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蹿了出去,并不是很快,看样子已经在这里良久。
北宫晓不方便去追,只得作罢,也就是这才惊觉,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脸色一变,刚想腾空而起,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孕,只得作罢。
回屋之后,只见那道身影轻轻走了出来,正是一身青衣的风月赞,身后是气质风华的龙吟夜。
风月赞讪讪的看着龙吟夜,好险,刚才差点被北宫晓发现了。
只见龙吟夜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张脸上寒气冷凝,眼眸中是深深的冷色调。
“我早就说了北宫晓不可靠,看吧,你才刚走,她便去会见了老情人,你想想看,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她估计直接就能挺着大肚子外嫁”
“唔”
风月赞正说得高兴,冷不防就被一不明物体击中了额头,顿时血便流了下来。
他颤着手指指着龙吟夜,满脸的悲愤,“我这么说你还别不爱听。”
“不信你就试一试”正要用袖子擦去,却听男人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去找北宫祈装可怜了”
风月赞瘪了下嘴,突然灵光一闪,“对啊,那我走了”
走了之后又退回来“对了,素素跟着不是跟着你出城了吗,你是怎么吧她甩掉的?”
说完看见龙吟夜的眼神,连忙跃上了房顶不见了踪影。
**
于此同时,城郊外的一处山洞中,灯火通明。
一黄衫女子正躺在一黑衣男子怀中睡得香甜,时不时的眨巴嘴,憨态可掬的模样让男子唇边也不由弯起一抹弧度。
暗影眼中似是无奈又似满足,时不时的又变换成了痛苦。
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竟然是美男计。
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够足,只怕这会已经将面前这个不懂男女之防的女子办了。
只是这样的计谋,能用几天?希望不会耽误了主子的计划吧。
第二日,北宫晓起来的时候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皱了皱眉,也没多过在意。
寻迟迟不见踪迹,就在北宫晓心焦之际,拓跋冥阳的期限也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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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栋连接的小木屋内,北宫晓坐在其中只觉心神不安。
并不是因为这里的简陋,而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
简约的茶具,用水晶帘勾勒出轮廓,三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几幅壁画。
这才是令她最为惧怕的,因为这壁画的其中有一副,便是她。
只见她站在梅花树前,神态高傲静立,一双眸子清冷的扫过来,那清冷下面却分明掩着几丝悸动。
那是一种最纯粹的爱恋。
下面有落款,名字是拓跋冥阳。
其他的便只是几幅字画,各种字体,但落款分明就是她的名字。
里间是一张精致的檀木床,正中有一张四方桌,上面落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地上铺着一层毯子,并不觉得冷。
北宫晓凭着感觉推开窗子,便见一红衣男子正从这边走来,嘴角的弧度敲到好处,见她立在窗边,遂招了招手。
那模样,竟然与她的脑海中的一幕重叠,女子倚窗凭栏望,男子眉间带笑,乘风而来。
“从前,你也是这般等我,为我做下一桌饭菜”
待进得屋来,拓跋冥阳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北宫晓低头并不看他,只坐在桌边不语。
拓跋冥阳自嘲的坐下来,提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你如今身怀六甲,我便自己喝了”
说完又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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