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眼眉一深,立时抓起手边的一个物件就扔了过去。
晚饭后,傅叶雨死活把西南王赶出了房,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夜深人静时,傅叶雨忽然被一阵幽扬动人的笛音所惊醒,让她再也无法入睡。她辗转反侧起身披衣下床就推开了门,门外明月高挂,银辉遍洒,湖面一片波光荡漾,让人神往。
傅叶雨踏着月色寻着那笛音而来,‘月牙湖’边,一块异常平整宽大的湖石上,西南王正仰卧其上翘着腿在吹笛,旁边,小浅也同样翘着腿陶醉着偎在他身边。四处一片幽静,静得让傅叶雨再不愿抬脚惊动了这难得的惬意时刻。
没想到两人竟如此地默契,就象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此时,他一点都没有王爷的架子。
突然,西南王放下笛子轻咳了一声,随后碰了碰小浅,“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睡的吗?干吗光让我一个人走……”小浅一下子坐起来问道。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都多大了,八岁了,小小男子汉了,自己睡去……”
“哼,你还不是一直在那个姐姐的房门口转悠,我知道,你是想和她一起睡……”小浅调皮地说道。
西南王一听,立时挥起了笛子,小浅‘哇啊‘一声就翻下了大石头。随后转过身朝着西南王不停地促狭道,“羞羞羞,你不也成大男人了,还想让人陪着睡……”
西南王从石头上一跃而起,小浅顿时倏地就钻进了草丛中,片刻就跑得没影了。西南王温婉地一笑,随后朝着傅叶雨站立的树干后一声轻笑,“还不快过来……”
傅叶雨勾着唇走出来,“你就会欺负小孩子……”
“我若不这样吼他,他今晚肯定要粘着我不放……”说着,扯起傅叶雨的手就跃上了大石。大石很平整光滑,傅叶雨抬头看着月色,“那股笛音很美,让我也有些陶醉了……”
“这有何难,”西南王说着,便一下子又仰躺在大石上吹起来。
听了片刻,傅叶雨温柔一笑,也仰躺在他身旁,头一歪就枕在了他的胸前。西南王气息顿时一乱,一下子就拿下了嘴边的笛子。傅叶雨扭头一问,“怎么不吹了?”
“吹不下去了。”西南王有些沙哑着说。
“为什么?刚才不是吹得好好的……”傅叶雨又轻声说。
“心乱了……”西南王吐出一口气低喃说。
一阵寂静,两人都不再说话。傅叶雨突地就从石头上坐了起来,“明白了,那我离你远一点……”说着,就欲跳下湖石。
此时她怎还能走得了?西南王轻轻一笑就捞住了她,往后轻轻一带,傅叶雨就又到了他怀里。西南王一个翻身,傅叶雨顿时惊恐地一推他,“你要干什么?”
西南王好笑着,目光多情温柔闪闪发光地盯着她,“笛子什么时候都能吹,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便扯下了傅叶雨胸前的带子。
傅叶雨吓得不由色变,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不准你再碰我……”说着,挣扎要起。
西南王淡笑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身子一下子就压下她。傅叶雨顿时又气又羞,抡起拳头就捶他。西南王一个热切,眼一深,顿时扯开了傅叶雨胸前的衣衫,头一低就深情地吻了下去,“叶雨,叶雨……”
傅叶雨百般挣扎无用,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她知道她根本就无法抗拒他,不管她心里再怎么地不情愿,她的身子就是经不起他轻轻地撩拨就火热的难受。她不由咬着牙,“不要在这里……”
“来不及了……”说着,便撩开了她的裙子。傅叶雨羞得一下子本能地死死抓紧了身下的裙子,西南王无奈笑着吻住了她,“不要再抗拒,一会你就更受不住……”
“我就是受不住,所以才不要……”傅叶雨撑着头脑中一丝清明含乎地顶嘴道。
西南王一笑,身子更是饱胀着紧紧压住她,“傻瓜,怎么会受不住?又不要你用力,你只要舒服地躺着就好……”
“不要,很累,身子连动都不能动……”
西南王嘿嘿一笑,“放开手,我会温柔些……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会更受不住要发狂……”
“不,你说话总不算数……”
西南王再忍无可忍了,喘息着使劲扯着傅叶雨的手,扯不开,他便难耐地不停地啃噬着她的身子,“叶雨,放手……”
傅叶雨使劲地摇着头,身子也紧绷到了极处。西南王无奈,只得两手扯着她裙角一用力,‘吱’地一声就把裙子撕碎了,傅叶雨一惊,还未回过神来,西南王便象角斗士一般猛地冲了进去。
“啊,”傅叶雨惊得一个大叫,顿时浑身无力地软瘫下去。
滑石上,西南王疯魔了般,疯狂地热情地冲撞着傅叶雨。那一股股排山倒海的激情不由得让傅叶雨娇声连连,她闭着眼胡乱地捶打着他,“你说过了要温柔……”
西南王的身子一顿,随后又迷乱地吻着她,情热间更加英猛地使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傅叶雨惊叫一声,脑子一浑,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起风云
第二天,傅叶雨在竹床上醒来的时候,便只闻到了一股饭香。身子骨似乎要断了,疲累到了极点,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她还是倦倦地不愿动弹。
突然,蓝花布帐一掀便探进了一个光滑圆溜的小脑袋,小浅望着她早已醒来,不由促狭地笑起来,“你都是大人了,还赖床,现在都是午后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起来?”
傅叶雨惊奇地瞪着他,“原来你会说话?你不是又聋又哑的吗?”
“谁又聋又哑?我只是顽皮惹怒了我师傅,他罚我一个月不准说话……”小浅板起脸认真地说。
傅叶雨一哂,轻轻从床上坐起来,随后脑中灵光一闪,不由懦懦看向了小浅,“小浅,昨儿夜里,你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有?”
“当然听到了,你叫的比鬼还惨!”小浅不屑地说。
傅叶雨立时红透了脸,此时,她真想找了地洞钻进去,随后她再不敢正眼看小浅,只是低着头轻轻地说,“小浅,你知道的,昨儿我……”
“我知道,是你做错了事,王爷在惩罚你……你们打了一夜的架,震得整个屋子都在动,王爷今儿早晨都告诉我了,他还让我好好地看住你呢!”小浅小大人般老练地说道。
傅叶雨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后转过了头,“他让你看住我,那他自己呢?这会子他到哪儿去了……”
“王爷一早就走了,他说让我看住你不准你上岸,还给你留了个纸条……”说着,便把小手伸进了帐子里。傅叶雨看到他的手里此时正紧紧地握着一张纸。
傅叶雨一笑,轻轻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六个字,“三天后来接你……”
傅叶雨随后收起了纸条,轻笑着对小浅说,“小浅,你是不是做好了午饭,我都闻到米饭的香味了……”
“那当然了,我还熬了雪鱼汤,王爷说你最喜http://www。345wx。com欢吃了,我一早就钓了几条正给你炖着呢……”小浅说着,便放下帐子跑了出去。
傅叶雨有些感动地一笑,抓过衣服迅速地穿戴起来。洗漱完毕,小浅也端着一大碗的雪鱼汤走进来,屋子的桌子上已摆好了饭菜,傅叶雨走过去坐下,“小浅,以后就让我做饭给你吃吧!我做饭的手艺也不赖……”
“好啊,我好http://87book。com久没吃到别人做的饭菜了,都忘了什么味了……”
“怎么,难道平日里你师傅不做饭给你吃吗?”傅叶雨疑惑地问。
“平日都是我做饭给师傅吃,师傅可挑剔了,他每次回来都会扔给我一本菜谱,我若按菜谱上做不出来,他就让我没日没夜地练功不给我饭吃……”
“啊,那你就没告诉王爷吗?你师傅这样虐待你,你应该叫王爷把你带走……或者,你不是有武功的吗?也可以自己离开呀!”
小浅轻轻摇摇头,“我不想离开师傅,其实他人挺好的。从小把我养大,很是疼我的,是我顽皮,总是捉弄他惹他生气,所以他就那样惩罚我……”
傅叶雨一怔,随后便不说话了,片刻后,她一笑,“那你告诉我,这次你是怎么捉弄了你师傅,让他罚你一个月都不准说话?”
“我在他的饭菜里放了蜈蚣……”
“嘣”的一声,傅叶雨手中的碗应声落在桌子上,小浅抬起头嗔怪地望着傅叶雨,“你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在你的饭菜里放蜈蚣。王爷说了,我若敢捉弄你,他就扒了我的皮……”
傅叶雨苦笑不得地又拾起碗,“那你确实够顽皮的,你师傅罚你,该……”
小浅立时对她翻了个白眼。傅叶雨痛快地大笑不止。
三天了,傅叶雨与小浅相处得很快活,可是一直到月上中天,西南王也没来接她。傅叶雨独自坐在湖石上沉闷不语,小浅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别担心了,王爷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他从来说话算数,说不定明天就来接你了……”
傅叶雨点点头,笑着望着他,“小浅,小岛上就没有船只吗?我怎么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
“岛上根本就没能船只,你怎么会找得到呢!”
傅叶雨一惊,“那你们平日都怎么出去?该不是游过去吧?”
小浅立时又翻了个白眼,“师傅和王爷都是在湖面上飞来飞去,而我,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傅叶雨一听,怜悯心顿起,她一把抓过小浅的手,“小浅,那我们明日就砍竹子做个竹排划出去好不好?外面可热闹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吗?”
“不行,”小浅立时拒绝道,“王爷说了,不准你出这个岛,否则,他还要惩罚你……你还是老实地待着等他来接你吧!”
傅叶雨一怔,随后又笑了,“小浅,我们只是偷偷地出去,若不然,我们进城过个两三天再回来……”
“不行,明儿我就在院子外布好阵,省得你给我找麻烦。王爷不准你出岛,你就不能出去。”说着,跳下湖石就跑了。
“喂,小浅,我不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布什么阵啊……”
但是,小浅还是连夜布了阵,任凭傅叶雨怎样地走就是只在原地打转转,怎么也走不出院子外十步之远。她不由气馁地妥协了,她知道小浅布的肯定是奇门遁甲的一些阵式,自己若再这样地乱撞,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傅叶雨就采取了另一种讨好地做法,可是任凭她怎样地哄骗讨好,小浅就是不为所动。傅叶雨简直拿他没办法。
这样一待又是七天过去了,西南王竟然十天都没有来,傅叶雨的心一下子不安起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出事了。
此时,她反而不急着出去了,但是人却呆掉了。每天只是坐在窗前望着院门外发呆,任凭小浅怎样地逗引都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可把小浅吓坏了,他早已撤下了阵式,硬扯着傅叶雨到外面玩,但是傅叶雨就是坐着不动。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小浅长吁短叹,也没了办法。
到了第十一天,傅叶雨一夜未眠,再坐不住,天刚放亮,她就从柴房拿了把砍刀就奔向了湖边的竹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了七八根粗壮的竹子,傅叶雨修剪干净后做成了一个竹筏子。当竹筏子稳当地放入水中时,傅叶雨身上的衣襟也早就湿透了。她扔下砍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满意地笑了。
刚转过身,傅叶雨就惊恐地看到一个人一身烫金的白色蟒袍正坐在她修剪过的废弃竹子间大口地啃馒头,傅叶雨眼睛一潮,心中一股狂喜,立刻不顾一切地奔过去。
西南王笑着看着她,嘴里的东西没有停止,似乎是饿坏了,样子狼狈至极,甚至显得有些饥不择食。傅叶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了,她一下子顿住脚,眼睛上下仔细地梭着他,才发现他舒心的笑容里掩不住的疲惫,身上的蟒袍也是那日来时穿的,已肮脏折皱的不成样子,靴子上泥渍斑斑,眼睛却火亮得象星子……
傅叶雨心一疼,立时奔过去抓住他,“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南王噎得说不出话来,傅叶雨急忙捶着他的后心,西南王缓过一口气来就嘻笑着高兴地抱住她,随后身子一歪就躺在了碎竹上。傅叶雨顿时挣扎,西南王笑着按住她,“让我睡一会,抱着你就是安心……”说着,就真得闭上了眼睛。
傅叶雨却吓坏了,她翻身把他压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喂,你别吓我,怎么能在这里睡,地上很凉……”
西南王迷糊地扯下了她的手,翻身又把她抱住压下,“别动,十天了都没怎么合眼,你就让我眯一会……”说着,便不动了。
傅叶雨再不敢动弹了,她眼睛里立时涌满了泪水,心疼地反手紧紧地抱住他,“你安心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说着,哽咽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连傅叶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都要睡着了,西南王却笑着睁开了眼,傅叶雨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起头,“你醒了,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西南王却笑着抱紧她,轻轻怜惜地吻着她,手也温柔地探进了她的衣衫。片刻,见他呼吸沉重又起歹心,傅叶雨一下子打掉他的手,“不要,别闹了,我都担心死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叶雨明显地语气不善。
西南王不闹了,却还是笑着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木族反了,与黎族在茫荡山上拼了个你死我活,王郡守竟然置之不闻,你可知道黎族对整个西南郡有多么地重要吗?所以,我不能置他们生死不顾……”
“木族?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木族怎么会在此时为难黎族?族长他们没事吧?还有肖真儿圣姑……”
西南王点点头,“木族这几年养精蓄锐按兵不动,此时造反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此次,他们武器精良准备充分,幸族长早有防备,我也安排了一定的兵力在那里,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现在,其他的异族都人心慌慌,整个西南郡怕是要不安稳了……”
傅叶雨一听,立时无言地偎在了西南王的怀里,“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西南王一笑,立时又压下她,“那我们回府就成婚好不好?我不想再拖了……”
傅叶雨一听立时捶了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琢磨着成婚?你还嫌不够乱……我们已经这样了,成不成婚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那形式……”
“可是我想给你一个名份,好让你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边……”
“我是你的丫环,不是也光明正大地待在你身边吗?别烦了,这个时候,我不要成婚……”傅叶雨立时推拒着他道。
西南王却无赖地欺身而上,“怎么办呢,一天不成婚,我心一天不踏实,生怕哪天你又买匹马跑了……”
傅叶雨却笑了,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鼻子一皱,“我还能往哪儿跑?天涯海角你都能把我追回来,所以,我也不想浪费那心思了……”
“真的?”西南王面上一喜道。
“你不相信我?”傅叶雨明显一挑眉。
西南王赶紧吻住她,“我相信,我相信,我只是怕……”
“你怕什么?我即使长了翅膀难道还能飞出你的五指山……”
西南王坏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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