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他和王皮一样迁徙到漠北。
解决外苻阳的事后,时间已经到了四月,苻坚对地方的官员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整。
下诏,以阳平公苻融为司徒,苻融固辞不受,改苻融为征南大将军、允许其开府招募属官。南兖州刺史赵希,徒为西戎校尉、领雍州长史,镇始平。幽州刺史姚苌,迁兖州刺史,改镇鄄城。用王皮长兄扶风太守王永为幽州刺史,镇蓟城。改授平州(治今辽宁朝阳)刺史石越为太子左卫率。
听到他官员调动的消息,我心中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这很明显是要为伐晋做战前准备,只是还没有提上日程罢了。他对别的官员调整我倒不感兴趣,当听到苻坚将赵希调为西戎校尉,的消息后,我心中颇为高兴。因为这次调动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虽然没将他调到长安,可长安到始平也就七八十里路程,有时间也能来回走动,那里和去鄄城那么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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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兖州州府。
“莫儿!莫儿!”
“大呼小叫干什么!”采莫对跑进来的赵希,翻了个白眼,指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孩子,有些责备的说,“你没看小磐还在睡觉吗?”
“我的妻!为夫知错了。”赵希揽上采莫的纤腰,在采莫耳畔说道,“莫儿要不晚上我让你,你不要生气可好?”
“真不知羞!”听到赵希的话,采莫那里不知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红了脸,娇嗔着给了赵希一拳。
“呵呵呵……”看着自己妻子的可爱模样,赵希不由得开心起来,捉住采莫的小拳头,敛了敛神说道,“莫儿,我有正事要说。”
“有什么事就说?”采莫没看赵希,真在努力解救自己的玉手。
“我刚刚接到诏书,陛下改派我为西戎校尉、兼领雍州长史了。”赵希放开采莫的手说道。
“怎么又改任了,这回又要到什么地方,太远了我可不去!”采莫听到赵希的话,不高兴的崛起嘴,采莫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连忙补充道,“不行你自己去上任,送妾身和两个孩子回长安,都两年没见姐姐了真有些想念。”
“贤妻,这回不去别的地方,是始平郡。”赵希看着采莫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始平?是雍州的始平吗?”采莫有些迷惑的看着赵希。
“天下就那一个始平,不是哪里还会哪里?”
“那我们就可以经常见到姐姐了,真是太好了!”采莫得到答案开心的和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哇哇哇……”突然床上的小家伙醒了,坐起身子一边抹泪一边哭泣。
“小磐,娘在这里。”听到孩子哭声,采莫连忙回过神一把将小家伙抱着怀里,轻声哄着。
“娘……呜呜……”小家伙可能没有睡好就被人吵起来,在采莫怀里卖力的哭着,表示对此不满。
“女人真是不讲理,还说我吵了孩子,自己还不是将孩子吵醒了。”赵希看了采莫一眼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采莫耳朵还真够灵的,听到赵希动嘴,知道他没说什么好话。于是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赵希,好像在说,你有种再说说看?
“呃?”赵希被采莫看得浑身冷汗,连忙赔笑道,“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是吗?”采莫磨牙。
“莫儿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十天后我就要赴任了,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赵希连忙找话岔开,说完后也不等采莫回话就要溜走。对于自己妻子的凶悍,赵希还是知道的。别看她表面文静,其凶悍和贾南风有一拼,自己是真真切切的领教过。只要说她坏话不让她知道,什么都好商量。
“赵希!你站住!”采莫抱着孩子冲要溜出去的赵希喊道。
赵希听到采莫的话,溜得更快了。
“你给我站住!”采莫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看到赵希做贼心虚的样子终于发飙了,冲着远去的背影喊道,“你要是不回来,今晚你就去书房过夜!”
赵希打定主意,今天就是睡书房也不能被她逮住,要不然死的更快。他想着直往外冲,可惜命不好,刚出门两步就撞到一个人身上,两人都摔在地上。
“郎主你没事吧?都是小的该死,不长眼睛!”撞上赵希的那个人,一边骂着自己将赵希扶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赵希被扶起后,拍掉身上的灰尘问道。
“我……小的见过主母!”刘义刚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什么似地,连忙跪了下去。
主母?赵希顺着刘义跪拜的方向看去,我的妈呀!原来莫儿正站在自己后面,满是笑容的看着自己,赵希知道那笑没什么好事,连忙迈步就要溜走。
“哎哟!……你饶了我吧,这里还有别人呢。”赵希还是晚了一步,被采莫揪住了耳朵,疼的他乱叫。
“府上人都知道怕什么,我问你,还跑吗?”采莫依旧揪住赵希的耳朵拉到了屋里,将门重重的关上了,至于屋里发生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
“月诸和你商量个事。”我一边用笔誊抄着汉书》对旁边磨墨的月诸说道。我在宫里实在是无聊的快疯了,最后突发奇想的想到抄书。这在现代人看来,肯定会以为我是疯子,可再这个印刷术还没有出现的时代,这就是很正常的,人们得到一本好书,往往都会将其抄下来。当年左思他曾做三都赋》,洛阳人竞相传抄,竟使得‘洛阳纸贵’,这典故便是这个时代的体现。
“娘子你说吧。”月诸继续着手里的话,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行你回织室吧。”我放下笔用商量的口吻。去年月诸因为我的原因才将那女官辞了,如今既然回到宫里,再不去干蛮可惜的。
“我不想去!”我从远处模糊的铜镜里,看到月诸放下手中的磨石后,在我身后象个怨妇似的看着我。
“为何?”听到声音后,我扭头看着她。
“娘子你真是的,要是月诸去了织室,何人照顾你?”月诸有些不耐烦的解释。
“寻绮和娴儿是干什么的?“我白了月诸一眼,忽然想到歪脖子和她这么说话,用不来多久脖子非扭坏不可,于是将她拉到我的面前继续说道,“何况还有陛下几个月前送来的两个棒子呢。”
“就是,有我们照顾姨娘,姑姑就放心吧。”在一旁独自吃糕点的卫娴听到我说她,激动地插嘴,惹来了我和月诸的一顿白眼。
“姐姐。”一旁擦东西的寻绮拉了拉卫娴的衣服,小声的提醒道。
“娘子,你说什么两个棒子,月诸怎么听不懂?”月诸不解的问道,而寻绮和卫娴也一脸的求知欲望。
“我说陛下送来的两个韩国棒子!”我一脸不耐烦。就这样月诸回织室的话题不知不觉就被偷换主题,成了棒子的传说。
“韩国?”月诸迷惑了。
“是说战国的韩国吗?”忽然插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吓!”忽然插入的男子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苻宏,于是嗔怪的说道,“来了都不吱声,将我吓了一跳。”
“不用了。”苻宏制止了准备见礼的几个丫头,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对面,笑着继续问我道,“可以告诉我什么是韩国棒子吗?”
听了他的话后,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这么半天说了些什么。那些超时空的话和他们说,就如同鸡和鸭讲话一般。
“是口误,我是说那些高丽……不对是新罗,是新罗人是棒子!”我连忙解释道。刚才那些字眼只能用口误搪塞,要不然让我解释韩国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棒子?这词新鲜。”苻宏咀嚼着词语的含义,虽然不明白却也没继续追究。
新鲜?能不新鲜吗?那可是千年后的新词,你们哪能听过。
“喂!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我只顾说话,到忘了他来我这里的企图。以前他来是说指导儿子,现今两个孩子都不在,他跑来干什么?难道来指导我不成?还是他贼心不改对我有所企图?(洛鄙视: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龌龊?芸不语,一块砖头拍过去,可怜的洛倒在血泊之中。)
“姨娘就不能让永道喝口水吗?”苻宏有些哀怨的看看我,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好好好!”我真的被他打败了,大男人也撒娇。我无奈的看了苻宏一眼,继续坐下抄书,也没抬头就对在门口不知道干什么的月诸吩咐,“去给太子倒杯水。”
我的话好似石沉大海般,好一阵也没见月诸反应。该不是丫头没听到吧,我依旧低头说道:“月诸,给太子倒水去!”
这回月诸还是没反应,这让我愤怒了,丫的这死丫头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成?我抬起头刚准备说什么时,忽然听到卫娴的声音。
“什么?”我不解的抬头看向卫娴。
“姨娘你看。”卫娴用手指了指,月诸的方向。
我顺着卫娴的方向看去,只见月诸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苻宏的背阴,虽然距离不近可是我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出她对苻宏的爱慕和痴迷,这个发现让我惊奇不已。十年来,月诸从来都不论婚嫁,也没和谁交往过,我还以为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呢,现在看来这丫头也是普通人嘛。只是她真的爱上了苻宏,只怕要委屈了自己。因为那家伙是有妻室的人了,月诸跟了他只能做妾。即便苻宏没有成亲,月诸这样出身,要当正室也是不可能的。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是先探探二人的口风。至于让月诸回织室的事情,看丫头样子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动,还是过些天说吧。
……
“太子请喝茶。”月诸羞怯的将茶递给苻宏。
“嗯。”苻宏轻哼了声接过了茶,给月诸一个赞许笑容。
月诸得到了苻宏的赞许象吃了蜜一样,笑着出去了。
我看月诸出去后,对苻宏用调侃的语气道:“乖儿子,这回可以告诉为娘此来目的了吧?”
“苻宏被我这么一说,脸上不由得精彩起来,看着我刚想发火,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将火气压下来,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姨娘可知道父王前月派人去了邺城,将石虎造的铜驼、铜马、飞廉、翁仲迁到长安?”
“我当然知道了,不知太子说这干什么?〃我知道刚才和他开玩笑开过了,这回我没再调侃他。
“父王自从平定诸国后越来越奢侈,这道不说还滥用民力。你说那些死物从邺城不远千里弄来干什么?”苻宏越说越气愤。
“太子的意思是?”听到他的话我已经明白他的来意,不过我还是故意装糊涂。
“宏儿求姨娘闲暇劝劝父王。”苻宏看了我一眼说道。
“太子也知道,后宫干政是大忌。”我故作为难。
“永道在此求姨娘了!”苻宏看我不答应,连忙跪了下来。
“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我被苻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要拉他起来,可是由于自己是女子力气太小,拉了半天也没反应倒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姨娘不答应,永道就不起来。”苻宏有些倔强的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我真拿他没办法了。
“果真?”
我现在只有点头的份,要不然看他的气势跪一天都可能。
“那永道谢过姨娘,没什么我先告辞了。”苻宏有些高兴的站起来,对我深深一礼出了门。
看着远去的苻宏我真的有些无奈,我怎么就遇到这么难缠的主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有一些爱民之心,看来也是遗传了他爹的基因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
“姨娘,你看谁来了?”我正在和月诸斗樗蒲起劲,卫娴略带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你将五木给我!”我压根没听到卫娴的话,冲月诸喊道,“该我掷五木了!”
“好!好!好!”月诸对我翻了个白眼,将东西给了我。
“得卢!”我将五木在杯中一掷,它们滴溜溜转了几圈停了下来,只见五木正面全是画牛犊的黑面。
“哈哈哈……”我高兴的笑起来,拍拍月诸的肩膀得意的说,“我这回是最好的贵彩了!”
“我的夫人,玩什么这么高兴,我们来了都不来接待?”这个时候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起时,只见赵希笑盈盈的从外面进来,后面带着采莫和媛媛。
“去!谁是你的夫人?”我放下手里的五木,站起来笑骂道。这家伙也真是的,什么也敢说,那句话会让人产生歧义的,要是被苻坚听到还不扒了他的皮。
“我们几年不见,你都不表现的惊喜一点,这让我太失望了。”赵希故作哀怨的看着我。
“哥哥,奴好像你呢,你想不想人家呢?”听他这么一说,我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弱弱的说完话后,咬着嘴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他。
“别,你饶了我吧。”赵希打了个寒颤,求饶道。
“这不就得了。”我恢复神态,白了他一眼。
“姐姐!”这个时候采莫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多是怨怼,看来是那丫头被我忽略相当不满。
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赔笑道:“都是姐姐不好,好妹妹别生气了。”
“你就知道安慰你的妹妹,那我呢?”旁边的媛媛也一脸不乐意。
“切!上个月才见过面,装什么呢?”我满脸鄙视的看着媛媛。
“娘,弟弟呢?”这个时候,一旁的卫娴插话,说完还不住往门外瞅,样子可爱极了。
“娘没带她们来。”媛媛摸着卫娴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娴儿想弟弟了?”
“几天不见怪念想的。”卫娴煞有介事的点头。
“哈哈哈哈……”众人看卫娴小大人模样都笑了起来。
“媛媛你怎么有空来?”这佛爷没事是不会入宫的。
“今年娴儿已经十五了,五月十七是个好日子,我准备给娴儿及笄,请你们去观礼,不知有空没有?”媛媛摸着卫娴的脑袋,看着众人说道。
“当然要去了!”听到媛媛的话我不由的高兴起来,来到古代这么久都没见过真正的成人礼,自己的这副身子也是及笄后才验收的,既然有就会见识怎么可以错过呢。
“到时我和莫儿也去。”赵希看了看采莫,继续对媛媛说道,“反正去始平上任要到六月呢。”
“你瞧我这记性,让你们都站了半天了。”我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都快坐下。”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赵希讽刺道。
“懒得理你。”我瞪了他一眼。
“姐姐我真的有些好奇,合欢殿好好地没怎么搬到发越殿了?”采莫环视了一圈,忽然问道。
听到采莫的话我脸一下变得惨白,眼泪缓缓地爬上脸颊。这几年我搬到这里,就是刻意不愿响起那可怜的女子,因为怕触动内心的伤痛,而宫里的人也明白这点,在我面前也从来不提起。时间久了,那女子在人们的印象中也越来越模糊了。今天采莫忽然提起,这让我怎么能不伤心。
“姐姐,燕婉到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采莫好像发现了不对,拉着我的衣袖继续追问。
“月诸好好伺候诸位,我有些累,明天我带你去看燕婉。”我挣脱采莫的手,失魂落魄进了卧室。
“姐姐她……”采莫不解的看向月诸。
“我也先走了。”月诸看了采莫一眼,脸色不好的退了下去。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眶里擒着泪水。
“家里有事,我也先走了。”媛媛满是责备的看了看采莫,也走了。
采莫看众人都悄然离去,顿时傻了眼,有些委屈的看向赵希。自己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