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本来还在委屈的儿子一看到苻坚，高兴的扑了过去。
“父王！”忆儿也从我怀里爬出，也扑向苻坚。
“都是你养的两个小白眼狼。”看着两个扑向苻坚的小人，我对苻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洛悄悄的：说别人白眼狼，自己刚才的动作不就是……哎呦！别拍我！）
“怎么能怪朕？”苻坚让怜卿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后，有些无辜的看着我说道。
“我懒的和你废话。”我再次送了他白眼，正色说道，“现在两个孩子不小了，我想给他们请夫子，陛下以为如何？”
“请夫子？”苻坚听我要给孩子请夫子，老大惊讶。
“嗯。”我点头。
“是不是有些早了？朕当年……”苻坚刚说了半句就被我打断。
“是不是陛下当年八岁时请师就学，祖父说自己当年十三岁方欲求师，当时人犹以为速成，而陛下八岁求学，实在是太聪明了是不是？”我满是兴味的接上了他的话。
“你……这……”苻坚被我的话惊的老半天才回过神，然后笑着说道，“也是，芸儿来自千年后，朕的事情你当然知道。”
“夫子……”我提醒道。
“朕真的觉得早了，可不可以再缓一半年，现在孩子还小……”苻坚用商量的口气。
“不早了。”我耐着性子说道，“在们的年代，孩子都是六七岁请夫子的，聪颖的五岁就启蒙了。”
“真的吗？”苻坚一脸不相信。
“怎么会骗陛下呢？”我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切就依你了。”
“陛下真的是体谅妾用心的好君王。”我适时拍了个马屁。
“朕体谅芸儿，芸儿也体谅体谅朕吧。”苻坚走到我面前，大手攀上我的腰际，将我揽在怀里暧昧的说道。
“讨厌！”我挣脱他的怀抱，红着脸嗔道，“真是的，大白天孩子还在旁边你也不懂得避讳？”
“哈哈哈……”苻坚看着我一脸娇羞的样子笑了起来。
“不许笑！不许笑！”看着他的样子我更加着恼，伸手就要捂他的嘴巴。
“不开玩笑了，我们说正事吧。”苻坚抓住我的小手，看着我正色说道。
“好吧。”我挣脱他禁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现今在朝之人，融弟才学出众，只可惜军务繁多，看来是靠不住了。”苻坚缓缓说道。
“阳平公不行，那其他的人呢？”秦国那么多官员，难道还怕没有可以给孩子当老师的人。
“慕容道明也是博学之人，不如……”苻坚刚说出来就被我打断了。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我对慕容垂本来就不怎么感冒，让他当孩子老师更不行了。
“芸儿好像对道明有什么成见，当年他可是帮过你的？”苻坚不解的看着我。
“陛下就不要问了，反正他就是不可以。”我不想解释什么。
苻坚也没有继续追问，无奈的看了看我说道：“在朝诸人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博学之人了。”
“那在野的……”我看着他提醒道。
“在野？”苻坚看了我一眼开始沉思，过了片刻后，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对了！释道安法师朕怎么才想到呢？”
“释道安？”
“芸儿以为如何？”苻坚问我。
“好是好，就是不知法师是否答应。”我拧眉思索。
“傻芸儿，明日和朕一起去拜访不就知道了？”苻坚揶揄的敲了敲我的脑袋。
“你！……”我揉揉被他敲的地方，满是怒气的看着苻坚。这混蛋，竟然说我傻？
“呵呵呵……”苻坚轻笑着走了出房门，给我丢下‘朕明日再来’的话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气得直跺脚。
第一百八十一章
……》
苻坚答应为两个孩子请老师后，第三天就带着我去五重寺拜访释道安。释道安听到苻坚的来意后，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释道安虽然同意，却要孩子寄宿五重寺。苻坚对此不置可否让我决定；两个小不点离开自己着实有些舍不得，可想想孩子将来，我咬牙答应了下来。
两个孩子从师少说也要三五年，何况他们还太小怎么能照顾了自己，于是我派怜卿姐弟两个去伺候孩子的起居。
合欢殿。
“该你了。”我将一枚白子放下后，看着棋盘对一旁的燕婉说道。
“……”
“发什么楞？该你了。”我看燕婉眼睛盯着门口半天没有反应，于是催促道。
“知……知道了。”燕婉好半天才回过神，拿了一颗黑子放了下去。
呃？我异样的看着燕婉。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怎么老走神，竟然将棋子放在了水杯子里，真有她的。
“燕婉！！”我大叫一声。
“夫……夫人……怎么了？”燕婉被我一吓，连忙从筵席上站了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放下棋子上前握住燕婉的手，看着她说道，“有什么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燕婉真的没事。”燕婉低着头不敢看我，摇头否认。
“真的吗？是不是喜欢上哪家郎君了？”看她连忙否认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于是调侃道。
“夫人！”燕婉听我这么一说，小脸涨得通红，娇嗔道，“燕婉真的没有啦，你不要乱猜啦。”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害羞的。若有什么中意的男子告诉夫人，到时夫人给你做主。”
夫人不要说了！”燕婉脸微微一红，一本正经的说道。“燕婉不嫁！燕婉伺候好夫人才是本分！”
“燕婉，我记得你二十四了吧，你是那年生的？”看燕婉的表情，就知道有了意中人。燕婉只比我小两岁多，我记得今年好像有二十四了，在这个年代已经过了婚嫁年龄了。对于她和月诸，我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失踪了四年的话，她们的婚事早都解决了。不过明年她就到了外放的年龄了，到时我撮合了她和意中人的婚事，也算了却一件心事。至于月诸的婚事，我寻个时间也找她谈谈。
“燕婉是永兴元年六月二十七生的。”燕婉轻声答道。
永兴元年？我掐指一算，半天才弄清楚。永兴不就是苻坚第一个年号吗？永兴元年不就是公元357年。这古代的历法可真是麻烦，哪有公元纪年简便。
“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要憋到心里知道吗？”既然她不想说，也问不出什么。
“知道了，夫人。”燕婉缓缓答道。
“反正你下棋也心不在焉，不若你陪我到东苑转转。”
“诺！”
分割线……
自从两个孩子走后，我每天的生活变得枯燥了许多，没有事情只有在宫里各处园子游荡，或者坐在床上，思念自己的几个小儿女，或者和燕婉下棋。今天我看天气晴好，带燕婉来到距离合欢殿最远的东苑。
东苑是未央宫东墙旁的一处花园，相传是厉王时期兴建的（嘿嘿，未央宫的东苑建于什么时期，我查不到，所以就胡诌了个时间，大家别拍我。知道的人告诉我一声，我改过来就是。）
东苑和沧池有很大的不同，这里没有什么大型建筑，除过园子中间的‘菊台’外就是一大片菊花。现在正是中秋季节，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盛，远远望去，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淡淡的菊香迎面扑来，让人说不出的清爽。
“我就在这里坐回，燕婉你回去帮我将琴抱来。”坐在亭子里，看着大片的菊花，有了抚琴的冲动。
燕婉答应着，退了下去。
她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园子里晃悠。
这东苑在未央宫里也算是热闹的地方，虽然位置偏僻，平时下午来这里游荡的宫妃却也不少。现在才是早上，所以园子里还算清净，我在园子里转了半天，除过见到两个宫女宦官外，再没见到过别人。我这个人不喜嘈杂，没人来也好。
我沿着青石小径走着，当走到一处树荫时，却听到树背后一男一女对话。男子的声音很陌生，但女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慕容婕妤。该不会慕容婕妤床帏寂寞……想到这不由的好奇心大起，找了一处隐蔽的树丛藏了起来。
那个和慕容婕妤谈话的男子体貌轩昂，虽然只是个背影，却给人有种不染尘世的感觉，怪不得害的慕容婕妤犯险爬墙。（洛叹息：真是龌龊，不可救药了。）
“这些年在宫里可好？”男子的声音虽然陌生，却很有磁性。
“好什么好！”慕容婕妤有些气愤的说道，“小妹在宫里这些年简直是受活寡！”
“此话怎讲？”男子不解。
“还不是那姓张的贱人！她魅惑陛下，让姐妹们都成了摆设！”慕容婕妤愤恨的说道。听到慕容婕妤的话，我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上去撕烂她的嘴。她口中骂的‘姓张的贱人’不就是我吗？
“好哥哥，小妹实在在宫里待不下去了，哥哥带我走吧。”慕容婕妤拉着男子的袖子，撒娇道。听到慕容婕妤叫男子哥哥，我已经猜出了男子的身份。男子并不是慕容婕妤的‘奸夫’而是她哥哥慕容暐。
“哥哥也不想小妹你受苦，可如今是秦王的天下，你现在是秦王的宫妃，哥哥能带你去何方？”男子为难的说道。
“呜呜呜……哥哥不帮小妹，小妹死了算了。”慕容婕妤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妹妹你别哭了，哥哥真的不能带你走。”男子将慕容婕妤扯到怀里，用大手抹干她的泪水后，叹息道，“若带你离开皇宫，到时连累了族人……”
“那小妹就不难为哥哥了。”慕容婕妤打断男子的话，红着两只兔子眼对男子说道，“哥哥记得时常来看小妹，小妹也安心了。”
“好。”男子含笑答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
我看也没什么好听的，就悄悄的从树丛退了出来。我可不想听墙根被发现，要不然我就嗅大了。
“啪！”可是我刚挪了两步，不小心衣裙把树枝挂断，发出了响动。
“何人？”慕容暐满是戒备的声音响起。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偷听竟然被发现了。现在趁他们没发现还是跑吧，因该是能跑了的。想到这，我快步跑出树丛，向来路跑去。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出了树丛没有几步，还没到青石小路时，感觉后颈一紧，我知道自己是被慕容暐提溜起来了。这个慕容暐，我好歹也是美女你怎么能着么对我，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有些怨念的问候这慕容暐和他的祖先。（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拜托！慕容暐都不知道你什么模样，怎么知道你是美女？芸怒：滚一边去！）
“你为何偷听？”慕容暐依旧提溜着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语气的阴沉却是感觉到的。
“哎呦！这不是姐姐吗？怎么来这里了？”这个时候慕容婕妤满含嘲讽的声音响起，让我不由大窘。
“放开我！”我不爽的挣扎着。被慕容暐这样提着，我的形象是彻底毁了，多亏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张夫人？”慕容暐满是迷惑的看着我，手依旧抓着我的衣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哥哥我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天王宠姬张夫人。”慕容婕妤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满含怨恨的说着，还不忘加重‘宠姬’两个字。
“张夫人？”慕容暐听到这几个字后，不慌不忙放开了我，躬身请罪道，“臣慕容暐见过夫人。适才不知是夫人，多有冒犯望夫人海涵。”慕容暐说是请罪，他的语气里哪有认罪的意思，分明不将刚才对我的冒犯当回事，就好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算了，不知者不罪，将军免了吧。”我揉揉被他抓痛的脖子淡淡的说道。抬头的片刻，才看清了这个历史上有名的亡国之君的脸。
“臣谢过夫人。”
慕容暐身材可以说是男人中的极品，比例恰到好处，脸蛋俊美更是不用说。要是当年的自己有这样好的条件，一定迷倒一大片。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身，我的梦想就化为烟云了，正所谓往事不堪回首啊。
慕容暐和慕容冲脸面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慕容暐脸上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英气，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喜怒，我的论断是此人城府很深。可历史上不是说慕容暐是一个庸碌之人吗？怎么这人给我第一印象和历史记载不符，难道是历史出错了还是慕容暐亡国后长见识了？
“夫人。”慕容暐淡淡的话语唤醒花痴的某人。
“呵呵……”听到慕容暐的声音，我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丢人，尽然犯花痴。我干笑了两声，没话找话说道，“将军是来看慕容婕妤的吧。”
“是的。”
“呵呵……小妹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姐姐有偷听的嗜好。”慕容婕妤轻掩朱唇插嘴道。
“咳咳。”听到慕容婕妤的话，红云再次爬上了脸颊，我瞪了慕容婕妤一眼，过了片刻对慕容婕妤笑眯眯的说道，“姐姐我向来就有这个嗜好，妹妹晚上可要关好门户啊！”为了气她我不惜诋毁自己。
“你！……”慕容婕妤听到我的话，气的小脸通红，只会说你了。
“呵呵……”虽然不做男人好多年，可是对于如何调戏女子，我还是多少知道点。我用手托起慕容婕妤小巧的下巴，暧昧的说道，“姐姐还有事情，不陪妹妹玩了，妹妹可要想姐姐哦。”说完后放开她的下巴，潇洒的走了。
“贱人！我和你没完！”慕容婕妤被我轻浮的动作弄的愣神了好半天，回过神后气的在后面大吼，可是这一切被我自动屏蔽。
“有意思的女人。”慕容暐看着远去的人，脸上挂着笑容喃喃的说道。
慕容暐今天早朝下来，请示过秦王后前来看妹妹，没想到机缘巧合，遇到了张夫人。对于这个独宠六宫的女子慕容暐早有耳闻，只是正式场合上远远见过几面，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要算第一次。这个女子容貌也算上等之姿，可是这样的容貌的女子，当年自己燕宫中也并不乏人，秦国也一样，要想凭借容貌获得秦王独宠是不大现实的。可为什么十年间却在这秦国后宫里盛宠不衰，这让自己不得其解。可是刚才她的怪异的言行举止让自己【炫】恍【书】然【网】大悟，也许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吸引了秦王，让秦王对她另眼相看。如果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佳人，也会引起自己兴趣的。
“哥哥！”慕容婕妤看着发愣慕容暐没好气的嚷道，“小妹被那贱人轻薄，你到有功夫发呆？”
“哥哥还有事情，这就回去了，小妹可要照顾好自己。”慕容暐回过神后没理会慕容婕妤的不满，自顾自的说完，就向园外走去。
“气死本宫了！走了就不要来了！”慕容婕妤气的抓狂，冲着慕容暐的离去的方向嚷道，只可惜某人根本听不到。
我戏弄了慕容婕妤后，心情似乎比来时更好，哼着小调向来路走去，走到菊台时，看到抱着琴一脸焦急，在亭子里打转的燕婉。
“推磨呢。”我来到亭子边上，冲台上的燕婉笑着说道。
“夫人跑哪里去了，让燕婉好一阵担心。”燕婉看到我后，放下怀中的琴，小脸上满是兴奋的来到我身边。过了片刻，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满是怨怼的看着我，“人家担心夫人，夫人到有心思拿人家寻开心。”
‘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拉着燕婉的手讨好的说，“奴给郎君弹曲子解闷可好。”
“扑哧！”燕婉一听笑了出来，掩唇说道，“夫人好没正经。”
”不逗你了。你要听什么曲子。”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