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小命。可是这混蛋好似很享受似地,他的唇不仅没有迅速离开,而是在我的唇上舔了舔才缓缓站起来。
“你!”这回换成我抓狂了。今天我怎么就这么衰,戏弄别人不成,反而被别人吃豆腐。
“夫人的唇还真是甜。”苻宏一脸得意再次舔了舔唇。
“你!混蛋!!”我这回事被这死小子气疯了,俏脸气的通红,连刚才损人的一半功力都没了。
“夫人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苻宏依旧不依不饶。
“忆儿,和娘回宫!”没有理会苻宏,拉着忆儿径直走向寝宫。没办法,着次是彻底败给苻宏了,为了少丢人只有夹尾巴逃跑了。
“有意思。”看着远去的背影,苻宏自语。
太子宫中。
苻宏自从那日凉亭事件后,无人时手里总拿着一支珠花发呆。仔细看,你会发现这支珠花就是张夫人时常戴的那支。要说张夫人的饰物怎么会跑到苻宏手里,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苻宏看着珠花,不由的陷入回忆。
对于那个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女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年她一进宫,就夺走了父王对母亲的宠爱,自己也因此对她恨之入骨。不想一次偶遇,和她大吵一架,可惜自己技不如人,被那女人反将一军。要知道在整个未央宫还没有谁敢对自己如此不敬,那女人还真是第一位。
后来她被人劫走,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当时异常高兴,如果没有她,父王也许就会回到母后身边吧。可是自己低估了她在父王心中的地位,父王自从她失踪迹后一心只扑在政事,对于母亲和一干后宫更是不闻不问。为了那女人,从来不信巫蛊、心慈手软的的父王,却因为她将赵淑媛宫里的人借口巫蛊全部处死。
时隔四年,那女人再次回到宫中,父王对她更是宠爱,母亲失去的更多,经常几个月不见父王踪影,母亲常常因此暗暗流泪。更有甚者,父王竟赐浴那女人温汤宫,要知道那里母亲都是没去过。想着以前的种种,苻宏真的有要杀死那女人的冲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凉亭中不经意的和那女人亲密后,这些日子以来,那日情景时常浮现在眼前。她的唇是那样的香甜和让人回味,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她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自己的脑子里。自己这些天心里道有些糊涂了,以前对那女人是恨之入股的,可现在他真的搞不清楚对于她是什么感情了。
苻宏轻叹口气,将珠花放在了锦盒里掩门出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多天,时间已经到了中秋前后。这个何家团圆的日子在现代也是相当重视的,只可惜在魏晋时期却没有开发出来。他们不过不代表自己不过,于是我让燕婉将媛媛从宫外带来,加上月诸和其他几个人,算起来人也不少。
我想,光吃吃喝喝有什么意思,玩个游戏还算有意思。心里有了计较,于是对众人说道:“我们玩击鼓传花怎么样?”
“何为击鼓传花?”月诸满是好奇的问道。
“娘,我也想知道。”诜诜生怕话掉到地上似地,连忙插嘴。
“夫人,怜卿也想知道。”
看着众人一脸好奇,我将目光转向媛媛。
媛媛会意了我的意思,从筵席上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击鼓传花的规则是这样的,我们……”媛媛用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将规则说了一遍。
“大家可明白?”我看媛媛将规则讲完,连忙问道。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呃……这什么情况?怎么她们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说话都这么整齐。
“娘,我击缶!”诜诜从我怀里站起来,直向外面跑去。(洛摊手:没办法,偶没找到鼓,只有用瓦缶代替了。)
“慢点,没人和你抢。”看着猴急的儿子,笑着说道。
分割线……
“砰砰砰砰……”鼓点响起,绢花就开始传了。花从我手里传到媛媛手里、再是月诸、再燕婉、当传到怜卿手里时,鼓点停下了。
“嘻嘻……原来是怜卿姑姑。”诜诜从门后探出小脑袋。
“哼!”怜卿给诜诜撇撇嘴,站了起来,将酒盅中的清酒仰头喝了下去,看了看大家说,“我别的亦不会,就唱个小曲吧。”
“好!”我点头。
怜卿清清嗓子,用如同珠玉般清脆的嗓音开始了清唱。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驰情整巾带,沉吟聊踯躅。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听了一两句我就知道了怜卿的唱词,她所唱的是汉乐府中有名的燕赵多佳人》。战国以来,燕赵一带不仅多有豪杰,美女也出了不少,这首曲子就是对燕赵美人情怀的描述。
“砰砰……”鼓点刚敲了两下就停了下来,稠花落在忆儿手里。
“娘!”忆儿撅着小嘴直看我。
“原来是忆儿姐姐。”诜诜再次将小脑袋探了出来。
“坏弟弟!”忆儿一看是诜诜,皱眉将稠花扔向了诜诜。
我将稠花从半空劫住,将忆儿拉到怀里,哄道:“忆儿乖,不行的话娘帮你好了。”
“不!”小丫头听我这么一说立马不乐意了,撅着小嘴说道,“忆儿自己来!”
“小公主,你表演什么给月姨看啊?”月诸听忆儿这么一说,不由来了兴趣。
“嗯……”忆儿挠了挠头发,想了片刻认真的说道,“忆儿会背曹孟德的观沧海》。”说完之后,忆儿就滔滔不绝的开始背了。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
忆儿虽然有些笨,可是却毅志坚强。记得她为了背会这首诗,没少用工夫。
“好!”忆儿背完诗后,我们还没有反应,就听到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好,回头望去却是苻坚来了。
“奴婢(小的)见过陛下(天王)!”众人看到苻坚,连忙避席给苻坚行礼。
“起来吧。”苻坚语气淡淡色说道。
看苻坚今天气色不错,我很是惊讶。要知道从君川大败后,我都将近一个月没见他的好脸色,八成今天有开心的事情了。
“芸儿,陪朕去外面走走。”苻坚看着我,用略带询问的说道。
“诺。”我轻声答应。给月诸她们吩咐了声后,就跟着苻坚走了出去。
我们来到宫里的一处池塘,苻坚停了下来,看着水面负手说道:“今日接到战报,赵希在义阳打败桓冲两万军队进犯,掠当阳千户民户而还。”
“嗯。”我知道,苻坚此刻给我说这些,其实是想抹去君川战败的阴影。
“朕道好奇,我军得胜芸儿你怎么连一句溢美之词都没有。”苻坚见我没有水面反应,好奇的转过身子。
“那些词句陛下在朝堂上难道没听腻吗?”我没好气的反问。这人也真是的,就这么喜欢别人夸他?
“也是。”苻坚对轻轻颔首,对我的刚才的不敬倒没有责怪的意思。
“妾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我盈盈拜了下去。
“芸儿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苻坚看到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一惊,连忙上前扶我起来。
“陛下可否先答应不治妾的罪?”提出要求前,还是先给自己找个保险是正事。
“朕答应就是了。”苻坚好脾气的说道。
“求陛下将赵庶人赐给妾。”我继续跪在地上。这件事我早想说了,可是这些天苻坚一直黑着脸我没敢提出,今天看他心情好,也就提了出来。
苻坚一听,本来要扶我的手放了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不无讽刺的说道:“她害你还不够,你倒好心肠。”
“冤家宜解不宜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赵庶人在冷宫呆了那么久,妾相信她已经悔悟。”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我救她也有私心。赵淑媛现在被废,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可是她还有一个颇有能力的儿子苻晖。我相信现在苻晖因为母亲的缘故肯定对我恨之入骨,可要是我将他娘从冷宫弄出来,寻个机会送到他那里,说不定他还对我感激涕零呢,既然有机会做好人,干什么非要当坏人。
“难得芸儿有如此善心。”苻坚听到我的话后脸色好转,沉思片刻说出这几个字,接着将我扶起来,“稍后朕会下诏将人送来。”
“妾谢过陛下。”我敛容给苻坚深深一福。
第一百六十七章
……》
这几日,我忽然接到赵希的书信,这让我有些纳闷。这小子自从外任后,从来都不给我写信,现在怎么忽然起了这个心思,我对信中的内容也颇为好奇。打开信件,仔细一看原来是采莫写的,这让我老大惊讶,小丫头和赵希呆了几年,竟然能识文断字了。书信除过问安之类外,还说赵希最近转迁南兖州刺史的事情,现今他们已经从义阳移到鄄城(今山东鄄城东北)了。更令我高兴的是,采莫到鄄城后又生了个儿子。
“夫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燕婉看我的表情不由的问道。
“你看看,是采莫的信。”说着我将书信递给了燕婉。
“夫人!”燕婉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
“呃?”看到燕婉的表情,我立马明白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燕婉根本就不识字,我给她看书信不是给她难堪。我尴尬的笑笑,说道,“那个我忘了,还是我将书信内容给你说说。”于是我将书信大致内容给燕婉讲了一遍。
“太好了!采莫姐姐又有小孩子了。”燕婉听完后脸上满是羡慕的表情。
“到时也给你找个好夫君,就不要羡慕别人了。”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由的想逗弄。
“夫人!”燕婉被我这么一说,小脸不由的涨红,气的直跺脚。
“哈哈哈……”看着小丫头纯情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又拿人家寻开心,我不理你了。”燕婉说着捂脸跑了出去。
我在宫里本来就待不住,接到采莫书信后,我产生了出游的冲动。顺便去鄄城看看采莫他们,要说我和他们也有日子没见面了。可是我知道,我要真的将想法告诉苻坚,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要说到长安城里转转,也许能得到同意,也许不同意,这事情还真发愁。
“我怎么这么笨呢?”我心中一亮,轻轻的敲了敲脑袋,自语道,“过几天不就是重阳,我借口登终南山不就得了。”
分割线……
重阳一大早,带着儿子和怜卿就匆匆出宫了,并没有去什么终南山,而是径直往青州方向而去。其实,我这次出宫并不是去玩,而是想带着儿子到各处转悠,同时也长长见识,顺便去鄄城看看赵希他们。为了防身,我将苻坚送我的‘胜邪’宝剑带在身上。
“夫人,我们这么一走合适吗?”我们坐上马车后,怜卿不无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忆儿燕婉会好好照顾的。这次出来,我们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会回宫,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一脸坦然,看看怜卿说道,“出门在外叫我娘子就是了。”
“那陛下……”怜卿还是有些担心。
“我已经留了书信你怕什么。”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今天怎么变得畏首畏尾,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可爱劲。
“诺。”怜卿被我这么一说连忙噤声。
“娘,我们要去哪啊?”儿子忽然问答。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娘带你去鄄城看你采莫姨娘和赵叔叔,采莫姨娘来信说她有了小宝宝,而且诜诜也可以见到赵叔叔家的念儿弟弟。”
“真的?”儿子一听,不由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嗯。”我微微颔首。
“我可以见到小宝宝了!可以见到赵叔叔了!”儿子高兴的跳来跳去,马车也被他弄得直晃。
“慢点。”我一把将儿子拉到怀里,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要是跳坏马车了,娘可要靠诜诜背者走路啦。”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儿子听到我的话,不好意思的将头藏在我怀里。
自从苻坚统一了北方后,百姓终于有了安定的日子,许多逃到江东、淮南的百姓也陆续返乡,路上也算太平,并没有遇到什么匪盗之类。我们经过七八天的路程,这日下午来到了陈留(今河南开封东)。
“诜诜,我们到陈留了。”我们一下马车,我指着远处的城门。
“听父……爹爹说,陈留就是大梁。是不是啊,娘?”儿子刚想说‘父王’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连忙改口。
“诜诜好聪明,这里以前就是大梁。”我捏捏儿子的小脸,拉着他一边向城里走,一边给他解释,“这里战国时候是魏国的都城……”
陈留城虽然不能和长安比,可还是很热闹的。我们在东门附近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后,就带着怜卿和儿子到大街上转悠。
我们走到一处街口时,只见一群人挤在一块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好奇心起,让怜卿看好儿子,最近上前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敢问阿郎,这里在干什么呢?”
中年男子打量了我一眼后说道:“郎君外地来的吧,今日太守和郡尉又在斗樗蒲了。”为了方便,路上我换了男装,和怜卿扮成了一对小夫妻。(樗蒲:魏晋南北朝时期相当流行的一种博戏。樗蒲之具包括枰、杯、木、矢、马五种,枰即棋盘,棋盘上有关、坑、堑等标志,为行棋之障碍。杯为投掷五木的容具。木,又称五木,因其用木制成,有五块,分黑白两面,黑面画牛犊,白面画稚鸡。以黑面多为佳。全黑称‘卢’四黑一白称‘稚’是最好的,称贵采彩可以连掷,走叫马的棋子。‘五木’。马为棋子,玩者用它在棋盘上过关跨堑。矢也为一种棋子,用来围杀或阻止马前进。)
“谢了。”我拱手谢过中年男子。
对于如此古老的游戏我是相当好奇的,既然有机会观摩怎么能放过呢。心思既定,我凭借这弱小的身子很快的就钻到了最前面,在这个过程中,频频惹人白眼,我对这些一概无视。
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将手里捏着叫‘五木’的东西,往杯一掷,嘴里就不停的喊:“得卢!得卢!”五木在杯中转了几圈,停了下来,只见五木呈现两黑三白的样子。微胖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棋盘上的‘矢’走了一步。
“还是看我的吧。”另一个纤瘦的中年男子接过‘五木’在杯中一掷,五木呈现四黑一白。纤瘦的中年男子不由的得意起来,笑着说道,“老兄,我这回可是得的‘稚’。”说完将棋盘上的马向前跨了几步,越过了一个关卡。
“得卢!”纤瘦的中年男子将‘五木’一掷,最后呈现全白。男子满是失望的叹气道,“运气真差!”说完将‘五木’交回微胖的中年男子。
……
樗蒲这个游戏还不是一般的难懂,我在里面看了半天,才将这个游戏看懂了大概。这个游戏不仅规矩复杂,而且分出胜负也要好长时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才杀出了结果,我看时间不早了,和怜卿和儿子一道回了客栈。
第一百六十八章
……》
从陈留到鄄城,有三百里路,我们度过济水后,三天后赶到了目的地。(济水:古河名。济水在历史上时一条神奇的河流,它发源于黄河北岸的王屋山,以潜流方式越过黄河,一路三隐三现,最终东流而入海。济水虽小可是却在我国古河中地位很高,和江、河、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