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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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逃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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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何婶,杜婶的眼睛红了,她抹着眼泪说道:“老姐子啊,你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王爷查出是谁放的火,好替你们报仇雪恨啊。”

宋晓也觉得伤感,若不是何婶和杜婶帮她那么多,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心儿。

“杜婶,你不要难过了,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该还债的一个也跑不掉!”眼底闪过执着,她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还何婶她们一个公道。

点点头,杜婶相信王爷会秉公处理的。

“对了,何婶她家里人通知了吗?我想去看看他们。”想起何婶那个多病的小儿子和不能下田的老伴,宋晓心中更加难受,没有了她,这一家人该怎么办,她相信宇文谦玉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可是人死如灯灭,孩子没了母亲,就算得到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一早,王爷就派人去通知了。听说何婶那老伴听到消息就昏了过去,几个孩子哭着闹着要娘,真是可怜啊。”杜婶说着又难过得擦擦眼角,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想起昨晚的事情,现在还心神不宁,要是她和何婶一样不在了,家里那群小萝卜头该怎么办。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宇文谦玉走了进来,他的气色不太好,应该是一晚都没睡的缘故。

“王爷。”杜婶赶紧行礼,然而宇文谦玉只是摇摇头,让她先出去休息。

“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宇文谦玉走到宋晓身旁,声音略有些喑哑:“心儿还没醒?太医说何时会醒。”

宋晓摇摇头:“他们说,孩子睡足了就会醒。其实这样也好,心儿好久没睡这么安稳了。”

这段时间,因为心儿的病情加重,常常半夜都会疼得哇哇大哭,现在见孩子睡得这么香甜,她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孩子没事就好,你不要太担心,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轻叹一声,宇文谦玉劝慰道。

“我知道,我没事的。”点点头,宋晓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孩子粉嫩的小脸上移开,看着宇文谦玉沉声问道:“昨晚之事,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宇文谦玉摇摇头:“那几名黑衣人身上没有丝毫线索,看来幕后之人心思极为慎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宋晓看得出来他的自责,她安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做了,那一定就会留下痕迹。而且这一次他们没有得逞,难保不会再一次行凶,我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宇文谦玉附和地点点头,其实他不是毫无头绪,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谦王府,那一定是极为熟悉这里的地形,又能派出死士,说明那人的地位一定不低。

而他们是冲着心儿来的,那么来人很有可能已经查到了瑾儿的身份,综上所述,怀疑范围也就很小了。

一个是东方飏,一个便是皇兄。

只是他却更愿意相信是东方飏所为,因为这个东苍太子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怪异,而他对瑾儿的纠缠,也让人很是警觉。

但他心里其实知道,更有动机加害瑾儿母女是皇兄,他痛恨皇甫氏,而且他不愿意因为心儿而让南离国惹上大溯。

想起那日的谈话,宇文昭曾答应过会助他保护瑾儿,可他知道,若有必要,皇兄会毫不犹豫反悔,牺牲掉她们母女。

当年天旭帝自尽一事,他始终怀疑和皇兄有关,虽然他找不到直接证据,但很多迹象都指向皇兄,这也是他对瑾儿愧疚的另一个原因。

“对了,何婶和那几名丫鬟的家人都安顿了吗?她们都是因为我而死,我想去祭拜她们。”宋晓眼神里闪过一丝黯淡,开口问道。

“我会妥善处理的,你好好陪着心儿,不要多想。”何尝不知她的内疚,但这场事故谁都没想到,就算再难受也救活不了逝去的生命。

“恩。”宋晓点点头,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看好心儿,现在已经有人打起了主意,她必须比以往更加小心。

“这里我已经加强了守卫,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对她承诺到,亦是对自己的承诺,他不允许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谢谢你,谦玉。”心中像有一弯暖水流淌,宋晓对着他感激说道:“要不是你,我们母女真不知道会如何。”

若不是他收留她,当时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失血而亡,现在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而心儿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的救治,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他,对他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只希望日后她能回报今日恩情的万分之一。

“瑾儿,你不需要对我说这些,你若感激我,就好好照顾自己。”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感激,而是希望他们能回到当初,只是那日她已经拒绝了他,他答应再也不会提及。

“我会的。”她许诺,为了心儿,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去叫人把饭菜送来。”知道她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他开口说道。

“好的。”朝他温婉一笑,宋晓听话地点头。

见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再看了一眼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吸允拇指的心儿,他转身退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了,宋晓问道那熟悉的牡丹花香时,只想立刻叫人把门关上。

然而,东方飏还是进来了,他还带来了一堆补品,说是压惊的药。

孩子太小,用不上,而她自然也不会要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是你的孩子?长得挺像,以后一定也是个小美人。”仿佛和宋晓的关系很熟,东方飏不等宋晓开口,就走到她的身旁,看了看孩子,笑着下结论。

“东方太子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尽管对这个男人心存芥蒂,但毕竟是他救了心儿,宋晓表面上怎么也要客气几分。

和她长得像?她现在带着人皮面具,长相平凡,心儿有哪一点和她相像?

“本太子只是过来看看美人你。”又是那一副不正经的嘴脸,妖冶的长相一看便只此人是个风流胚子。

“我感谢你昨天救了心儿,但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宋晓说得不失礼但也不客气。

自发地坐在椅子上,东方飏抽出一把白玉扇,轻轻扇动,狭长的丹凤眼顾盼生辉,竟比女子还要美丽,他红唇微启,说得再自然不过:“本太子也有妻妾上千,如此算来,大家都不吃亏。不如等本太子回去同妃嫔生几个孩子,再将你接来,这样就没人说闲话了。”

被他自以为绝妙的主意惹恼,宋晓杏眸中隐隐有一丝怒气浮现:“你究竟有何目的?大家不妨摊开来说,你我仅有一面之缘,你为何总是说些让人猜不透的话。”

“一面么?”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东方飏话语一顿,只笑不语。

心中升起一丝警觉,宋晓早就觉得他有古怪,他现在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在暗示她么?

将扇子折起,东方飏笑得像一只狐狸:“为何本太子觉得早就见过你呢?我知道了,肯定是梦里见过,现在老天又让我们在这里相遇。美人儿,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收敛起客气,宋晓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寒意,她冷声说道:“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真是无情啊,本宫本以为会打动你,结果你的心比磐石还硬。”啧啧叹息,然而东方飏却不恼,“本宫过几日就回东苍了,若你愿随本宫回去,你的孩子会得到比在这里更好的照顾,美人儿,不妨考虑下。”

“不送。”声若寒冰,宋晓冷冷下逐客令。

东方飏摸摸鼻子,见她不再搭理他,也就无趣地起身离开。

但在打开门的瞬间,他忽然回头,话语不再是以往的油腔滑调,而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灼灼,浑身散发的气质也陡然一变,他对着宋晓,勾起唇角,缓缓说道:“你该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天下虽大,唯有我能护你周全。”

说完,打开房门,高大的身形慢慢隐没在有些刺眼的阳光中。

然而宋晓的心却比万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他果然知道她是谁。

“咯咯。”这时,孩子糯软的笑声忽然响起,宋晓急忙向下一看,心儿已经醒了,她看到母亲,挥舞着小拳头,笑得那么开心。

欣喜若狂地将孩子抱起来,宋晓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再次失去她。

阳光依旧明媚,只是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那些魑魅魍魉已经悄悄开始行动,他们像是一群贪婪的毒蛇,在黑幕的掩饰下,缓缓游到猎物的脚下,张开腥臭的大嘴,吐出长长的信子,露出锋利的毒牙,准备给不知情的人们致命一击!

第4卷 第159章 晦暗不明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打在窗棂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温暖的室内,冻顶乌龙的清香弥漫着,沁人心脾。

“东方飏知道我的身份。”执起茶壶,宋晓将宇文谦玉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给自己的杯子添上,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用杯盖拂了拂茶叶沫子,宇文谦玉开口问道。

东方飏有问题,他早就知道,但这个人城府太深,目前他还不知道东方飏究竟想干什么。

“他想要我和心儿同他回东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宋晓淡淡说道。

闻言宇文谦玉微皱起眉头,温文尔雅的眸子浮现出一丝不悦,他看着宋晓,沉声说道:“这个人,你要多加提防。”

宋晓笑了:“还用你说,若他不是你府上的客人,我早对他不客气了。”

揍他只是小事,若他对心儿造成威胁,她不介意杀了他。她并不嗜血,也不滥杀,但不代表她心慈手软。

见她这样说,他安心不少,瑾儿从来都是极其聪慧的,不需他多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我派出找玄机老人的人马带回了消息,他们发现了玄机老人的行踪,只是他一向居无定所,四海漂泊,这一次若是找不到他,就很难再找到他了。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

他的话一落,宋晓眉眼顿时亮了起来,她放下茶盏,焦急发问:“这一次有几分把握。”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她不想在品尝希望破灭的苦楚。

“七分。”玄机老人擅长隐藏踪迹,能让他发现蛛丝马迹已属不易,但他也难保这一次绝对是他。

“你此次前去会不会有危险?”宇文谦玉决定去,那说明这一次的消息可靠性很大,只是她听说这名老前辈性格古怪,亦正亦邪,若谦玉真的找到他,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虽然她真的很想心儿的病能好,但她却不愿意谦玉去冒险,若她能替代他,她一定义无反顾,只是有孩子在,她不能远行。

“不会。”摇摇头,不是宽慰她,而是他与那人素有渊源,他不会有危险,“倒是你和心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修竹苑四周会加强守卫,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你最好不要再见东方飏,也不要离开这里,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宋晓怎会不明白,她点点头:“我知道,目前敌暗我明,我会小心的。”

宇文谦玉看着宋晓,如玉般的墨瞳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张口欲言,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看了一眼窗外渐小的雨势,站起身来,对宋晓说道:“我立即出发去找玄机老人,你万事多加小心。”

“现在?”宋晓也站了起来,她听着外面的雨声,建议道:“等雨停了再去吧,既然已经找到玄机老人的下落,也就不着急这一时。”

然而宇文谦玉摇摇头:“我们已经等了一年了,若再错过此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你好好陪着心儿,太医我已请到府中,除了钟太医几人,不要让别的人替心儿诊病,还有你们的膳食都有专人安排,送来之前都会验毒,只要平安度过这几日,待我将玄机老人接来,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他周密的安排让宋晓心生感动,只是他正色的模样仍让她心中惴惴不安:“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查到谁想对我们不利?”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打消她的疑虑,宇文谦玉不想让她担心。

他朝门外走去,宋晓送他,侍卫撑起油纸伞,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蒙蒙细雨中,青色的靴子踩在积水上,有小小的水珠溅上他的衣摆,瞬间化开。

宋晓一直看他走出视线,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一阵风吹来,雕花镂空红木窗来回摆动,发出连续的“啪啪”声。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天度过,平静得像似一滩静水,一点波澜都没有。

由于宇文谦玉慎密的安排,修竹苑内外都受到严密保护,别有用心的人根本进不来。

深夜,漆黑的苍穹没有一颗星子,唯有一弯新月高挂,向人间辐射出万缕银光。

庭院深深,繁花飘落,石桌边轻轻把玩一尊古董的男子,浑然不觉夜已深。

他一袭银白色的冰丝软袍,在月光下柔柔地反射出淡淡的银光,一阵风吹过,如雨的花瓣从树上飘落,落在男子鬓角、衣袂,竟和谐得有如一副画卷。

东方飏妖冶的凤眸此刻深邃沉静,褪去了放荡浮夸,此时的他才是那挥手间便令各国经济为之震动的强大男子。

说他是妖,因为他有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容颜,那卷翘的睫毛,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点而含丹的精致薄唇,无一不让天下女子羡慕嫉妒。

说他是魔,因为他的手段残忍无情,对付敌人,从不手软,为了收回东苍盐铁大权,他一夕之间,将朱、郑两家连根拔起,五百条人命就此断送,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未能幸免。

他的手段不比帝轩仁慈,经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丧命在这个战场里的人不比明刀明枪的沙场少,很多人前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头颅已被高高悬挂。

这时,一名穿着青色太监服的少年托着一件外衣就急匆匆走了过来,走近东方飏,将外衣给主子披上,恭敬地开口:“太子爷,夜里风大,早些回房休息吧。”

东方飏摩挲着青铜小鼎鼎身的云雷纹,沉声开口:“本宫看会月亮就会回去。”

“看月亮?”小德子莫名其妙地抬头,这月亮有啥可看的。

“参见太子!”忽然,几道黑影闪现,跪在东方飏的脚边,低声唤道。

东方飏眼皮都没抬,他仍然是细细打量这尊青铜小鼎,似在估量它的价值,“起来。”

“谢太子。”黑衣人站起身来,为首的一人对东方飏说道:“太子,那几名刺客已悉数丧命,明日一早,谦王府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的尸体。”

“恩,做得好,继续监视修竹苑。”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话,东方飏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美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尊古董果然是前朝之物,算来已有四千年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是!”众黑衣人领命,转眼间就已消失在夜幕中。

“太子爷,奴才不明白,你为何要派人保护那对母女?”小德子迟疑着开口问道,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好久,那日主子替那名女子开脱,他就想不明白,而如今,主子还派出暗卫保护那对母女,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飏将小鼎放在石桌上,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忽然开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苍。”

小德子更是一头雾水了,“奴才还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记住一个道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天下不是只姓一家。”高深莫测地吐出一句话,东方飏起身离去,留下抓耳挠腮不明其意的小德子独自站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边叫着太子爷,一边飞快地跟上去。

同一时间,另一处却有人大发雷霆,为他的计划再一次受挫而气急败坏,他更没想到的是,没了宇文谦玉,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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