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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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天下,怜君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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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沐清笑笑,“在下确实没什么特殊,不过是一介凡人,与世间的每个人没有差别。”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云初霁冷冷地哼了一声。
  左沐清也不以为意,拱拱手问道:“不知阁下非要在今日见在下有何指教?”
  云初霁冷冷地盯着她,“我家初雪哪里配不上你?”
  虽然猜到了她的意图,可是就这样问出来,她还是有些无奈。
  “初雪是世间难在寻的翩翩佳人,是在下蒲柳之姿配不上他。”
  “哼,虚假的话不必说,我要的是理由。”云初霁皇家的气势显露无疑。
  左沐清收起那抹笑意,将视线投向湖边,幽幽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实话,雪儿那么干净纯洁,他应该有个快乐的人生,有个疼他护他的人,能够给他一个没有尘世污垢的天地,他只要开心地笑着就好。而我真的没有把握能给他这种人生。”
  虽然她的唇边还带有笑意,云初霁却感到一股落寞和哀伤。她脸上的凝重和眼神中翻滚的各种辨不出的情绪,让云初霁莫名的相信她,她说的都是真的。或许,她其实是太喜欢雪儿了,所以才会推开他。她突然脑袋里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口气软了下来,“可是,雪儿并不是这样想的,这不过是你认为的,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
  左沐清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我们好不容易找回了他,可是初雪回宫之后,从没有笑过,饭也吃不好,睡觉总是哭醒。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我们只能干着急却没有办法。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把他护在手心里长大,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初雪一个名分。”
  左沐清沉默不语,云初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明日就要成亲,我也不想强迫你抛弃你的未婚夫,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许初雪一个平夫的位置。你知道初雪作为一个皇子,嫁给江湖人士本就有些身份悬殊,而如今更要与他人共侍一妻,母皇肯定不会同意,可是作为他的皇姐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会要了他的命啊。”
  左沐清心头一震,抬头看她,她的眼神里说不出的认真和祈求。自己何德何能,让“云宁”三皇女如此低声下气,只为了为自己的弟弟祈求一个平夫的位置。
  她叹了口气,“皇女殿下,我暂时不能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或许,应该和初雪好好谈一谈。
  云初霁也没想着她会马上答应,点点头,“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言罢,拍拍她的肩膀,回了自己的院子,留左沐清一人在湖边沉思。
  “许初雪一个平夫的位置。”
  “会要了他的命。”
  “云公子瘦了好多,看起来好憔悴。”
  这些话像驱逐不出的咒语在脑袋里飞来飞去,不由自主地浮出了初雪瘦削的身体,苍白的面孔,带着盈盈泪光看着自己,她感觉自己心疼地有些过分,脚步有些不稳,不知目的地地走着。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初雪的门外。
  门窗关得很严,但是她可以想象到他坐在桌前发呆的模样,手托腮,漂亮的贝齿咬着下唇,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单纯而无辜的。她心底清晰的浮出了这些,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看着他长大,护着他长大,呵护着他长大,看着他从少儿的稚嫩变得少年的美丽,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吧。她吸了一口,推开了那扇门。
  第48章 夙愿得偿
  初雪一路上想了很多,心底那抹隐秘的渴望和不甘几乎将他灼伤。终于,那些渴望汹涌过后归于平静,然后开花结果,长成了一个难以启口的疯狂想法。
  基于这个想法,他一到这里并没有马上去见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三皇姐去找她自己知道也没有阻止。他笃定她一定会来,他握紧手里的荷包,紧得指尖泛白,心跳的“砰砰”响。
  果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初雪,你在不在里面?方不方便跟我聊聊?”
  乍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让他眼眶发红。她就在门外,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慌乱。他集中心思将那些散逃的勇气聚了聚,紧紧手里的荷包,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门打开。
  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他眼前,午后的阳光已经趋于柔和,阳光打到她的脸上碎成点点星光。她眉眼弯着,笑得那么温婉柔和。站在那里,那么耀眼,他鼻子有些发酸。
  房门打开的瞬间,左沐清也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看过去,初雪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扶着门框,瘦了一大圈,有些弱不胜衣之感。他脸色苍白,眸中带泪,呆呆怔怔地望着自己,心里就那样柔软成了一团。
  视线交接,有些沧海过后的慌乱,却又有些千帆过后的沉寂。千言万语哽在哪里,你不言,我也不知如何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有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左沐清笑笑打破这种沉寂,“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初雪这才反应过来,侧身让过,语气有些慌乱,“哦,请,请进。”
  左沐清进了屋寻了椅子坐下,初雪握着手里的荷包,慢慢蹭到她面前,鼓着气将荷包递了过去。
  左沐清看清他递过来的东西,不知何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初雪抿着唇笑了笑,一如往常那般在她膝前蹲了下来,靠在她膝头,仰着脸微笑着看着她道:“我想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拿什么作贺礼,所以绣了这个。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绣的,第一次绣,绣的不是很好,你多担待些。”
  他的笑容干净而透明,若空谷幽兰清新而明媚。左沐清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荷包是用石榴红缎面做的,两只明黄色的交颈鸳鸯。细看,能隐隐看出初学者针法的稚嫩,却也能看出绣得细致而用心。
  他当初自己的衣服破了都懒得自己缝,如今怎么会有想法做一个这么复杂的荷包?牵过他的手,葱白的手指还依稀可见红肿,左沐清有些心疼地从怀里拿出初雪配给自己的化瘀膏抹上去,一边摩挲着呵着气,一边埋怨道:“干嘛做这个?”
  初雪眨眨眼睛,将几乎要决堤的眼泪憋了回去。小时候每次采药受伤或是试药受伤,她总就是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呵气。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心疼,听着她埋怨自己的话,心里就会很甜很甜。
  左沐清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眼眶都红了,她心疼地问道:“很疼吗?”
  他摇摇头,如小时候那般倚在她膝前,仰起头朝着她微笑,轻声细语地道:“我想让你天天带在身边,这样就会随时想着我,就不会忘记我了。”语气很甜,笑容满满,带着水汽的眼神毫不掩饰那种神情,灿烂而热烈,明媚而忧伤。
  左沐清恍惚之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靠在自己怀里的少年,那个被揉皱的衣角,那句毫无遮掩的“我喜欢你!”
  不由地开口:“初雪,我……”
  “想绣就绣了嘛,我磨碎了蕙兰混了凝神的药物进去,这样你晚上就能睡得安稳些。”
  他打断她的话,她是在追忆她们相扶长大的那段岁月,还是回忆记忆中的少年?是怜惜?还是心疼?他辨不清。所以即使此时她会说什么,他也不敢听,也不敢信。
  他看到了她的眼里翻滚着挣扎和犹豫,疼惜和不舍,可闷在心底的那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不可以?”还是没敢问出口。
  左沐清听他这样说凑到鼻子旁闻了闻,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扑面而来。左沐清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笑容恬静,“嗯,很香。”
  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兰花的海洋,淡黄的小花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似乎有微风吹过,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心陷入了一种无比放松的状态,就连意识都飘忽起来。
  云初雪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清儿?”
  “嗯。”她的回答几不可闻。
  “是不是有点累?我扶你去床上歇一歇?”初雪问得小心翼翼,可是,左沐清似乎睡着了般再没有一点回应。
  初雪紧张地扶她起身,打横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床。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更加紧张,也有些害怕和期待。
  他轻轻将她放到已经铺满锦被的床上,坐在床边看她,方才纷乱的情绪,紧张、害怕、期待都归于了一种平静。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鼻、脸、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唇齿之间细细呢喃:“原谅我,我只求这一次,我不会再贪心了。”
  手顺着往下,划过她漂亮的玉颈,解开第一颗扣子,第二颗,第三颗……腰带被温柔地扯落,亵衣也被缓缓退去。当她晶莹如凝脂般的肌肤完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口干舌燥,感觉到羞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他走回桌边,虽然太阳才刚刚偏西,他还是点起早已备好的红烛,指尖轻弹过火焰,另一股清香倾泻而出。他缓缓退下自己的衣服,转眼间一具赤*裸而干净的男子身体就出现在温暖的烛光中。
  他走向床边的时候,左沐清的眼睛已经睁开,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她的视线追着他,直到他微笑着侧躺在她身边。彼此坦诚相待,羞怯却又无比欢欣,她的眼底已经慢慢布满血丝,初雪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升腾而起的欲望,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她的瞳孔是发散没有焦距的,他知道无论此时发生什么,只要她明日醒来就会全部不记得。
  可是,没有关系,真的,自己只奢求这一夜,不再贪心。
  他以为自己还可以想象很多一个人的未来,可是左沐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有些迅猛地将他压在身下,火热地吻铺天盖地地扑过来。他感觉自己被她的气息包围了,她的吻炽烈而霸道。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牙齿探入了他的口内横冲直撞地扫荡一番,最后寻到他的舌头,细细吮吸、纠缠,似乎恨不得他拆吞入腹。
  他环上她的脖子,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些,再近些,直到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也寻不到一丝缝隙。他环紧她,那种满足千金都不换,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抱紧她,原来就是全世界。
  左沐清似乎不满意有人束缚住她,她挣开了他的环抱。她好热体内躁动难耐需要找个出口发泄,而身下的身子透着玉般的清凉,好舒服啊。她放开他有些麻木的舌头,滚烫的吻吻过他的玉颈,骤然含住胸前粉嫩的果实,用力地吮吸着。
  云初雪感觉自己浑身酥麻,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她或是抱紧他。只能感受着她火热的唇舌吻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带着火的手抚过每一寸领地,带来体内陌生而炽热的浪潮,小腹骤然收紧,体内燥热不堪。
  他眯着眼睛看她,她的长发从她身后披散下来,映衬着她透着红晕的脸颊和微微泛着粉红的身子,让她看起来那么娇艳而魅惑。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他吃力地弓起身子吻住她胸前红嫩的蓓蕾,那种全然陌生却又带着甜甜的触感让他体内的燥热似乎平息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她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那处,他不经意间细碎的呻吟声倾泻而出。让身上人仿佛受到鼓舞般,她凑上前吻了吻,骤然地与他合为一体。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殷红的血迹星星点点地落在锦被上,有些疼,可是她意识不太清醒,只是皱了皱眉便又埋了身下去,沉浸在身下少年美好的身体上。
  疼!好疼!这是初雪此时唯一的感受。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洁白的脸颊滑下来,抓紧床单的手指要折断般的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承受着她没有理智只是来自人类原始欲望的律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泪让失去理智的人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怜惜,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的唇落在他的脸上,一遍遍将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舔进自己的嘴里,手温柔地将他脸上散乱的发丝拨到而后。他愣愣地看着她,委屈而哀伤。
  他感到体内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退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她的动作越来越温柔,终于她低吼一声,伴随着她突然软下来的身子,他体内的热流也倾泻而出。
  好累啊,激情过后,他几乎没有力气去拨开挡住她脸颊的头发,她就这样趴在自己身上,长及腿弯的头发覆下来,将两个人包裹住,他还在她体内停留,他们还是一体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酸的同时欣喜着。
  可是,还没等他喘过气,那种窒息的快感再一次将他淹没,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秒,他清楚地记住了这个人的气息,这种感觉,甚至她吻过来的神情。他想,上天把最好的礼物已经赐给你了,一切都值了,该知足了。
  第49章 雪心释然
  初雪幽幽醒来的时候,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有片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感觉全身酸疼难耐,可是,不过是片刻他就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事情,是啊,美妙的事情。因为,他侧过身她还在,是啊,她还在。
  她的手臂紧紧环在自己腰上,睡得安静而祥和,好看的容颜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含着小小的雀跃,小心地伸出食指描绘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想到了她方才火热的吻,他凑上前吻了吻。
  初雪有些费力地支起身子,看到红烛已经燃尽,桌上堆积了一滩红烛燃下的眼泪,已经有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大概有亥时了吧。他垂下头,亲了亲她的脸,不舍地拿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费力越过她去穿自己的衣服,垂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紫不堪的淤痕,感觉身上酸累不堪的疲惫,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只要是你的就什么都好。
  他打来热水回到床前,揭开锦被,她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真切,他却能清楚地回想到自己昨日一点点抚过的感觉,光滑而温润。初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不过还好,自己还有理智控制自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温柔地将她身上的污迹一点点擦干净。当擦到她下身的时候,看到那些血迹,虽然想到了这会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心底还是止不住的欢喜。
  他擦着擦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将那些血迹一点点擦干,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药水擦了上去,他嘴角含笑,“这些药水会让你明日仍旧如初夜般,所以他不会怀疑,你也不会知道,而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细细地为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好,将她的发簪插回她的头上,然后将自己绣的的荷包里面的东西(www。kanshuba。org)看书吧了一下,打了个蝴蝶结系在了她腰间。
  做完了这些,她还睡得那么安静而平和,长长的睫毛安静地随着呼气一起一落,像沉睡的蝶。握紧她的手,他似乎还能想起这只手有多么神奇地在自己的身体上点燃的那一簇簇的火焰,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头头相贴,低声呢喃,“好想就这样看着你,守着你,哪怕你只是一直睡着。就这样直到时间的尽头,可是她们来的好快。”
  门外的敲门声焦急而迫切,间或地传来墨涵小心翼翼的声音:“云公子,主子在不在你的房里?我们该为迎亲做准备了。”
  其实墨涵和小七已经在院门外徘徊了很久了,她们也很纠结,明日就是主子和楚公子成亲的日子了,她却在云公子的房间里呆到大半夜,这样是有点不太妥当。可是云公子也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思她们一直都懂。这次回来,人明显瘦了一圈,看着他伤神,她们也很难过。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不全收了?可是,偏偏主子周围的人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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