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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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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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下,西门疏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寂寥的站在夜色里,清风吹拂,黑色的衣袂随风舞动起来,黑色的身影似乎要消融在沉寂的夜色里。

是他?

西门疏眼前一亮,洞房之夜,他出现在这里……一扫阴霾,心情美丽起来。

四目相对,一阵风儿吹来,树叶飘落,荡出淡淡幽光,端木夜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转眼即逝。

这么晚了,他以为她睡了。

端木夜本想只是来看她一眼,既然被她发现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迈步来到窗下,清风吹拂,衣袂荡起,长发飘扬。

“还没睡?”端木夜问道,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期然飞上了那妖冶的脸庞,绷紧的唇线柔和了下来,勾出一抹弧度。

西门疏有些小小的激动,摇了摇头,说道:“睡不着。”

端木夜蹙眉,西门疏又开口。“你不也没睡吗?”

“习惯了你睡在旁边,突然身边没了你,不太习惯。”端木夜伸手,将垂落在她脸颊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却没有离去,细细而轻柔的摩擦着她白希柔嫩的脸颊,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泽。

见就飞恨地。西门疏心一动,习惯,是很令人想入非非的一个词。

有时候,习惯真可怕,同时也代表着一情愫,和对你的认同。

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情愫没有他对她前世的深爱,至少也是一种情愫。

西门疏真心希望,他将对她前世的爱,转移到她这世甘蕊儿身上,前世的她配不上他,她毕竟是东方邪的王妃,怀过他的孩子,她不后悔怀笑笑,但是,在爱情面前,即使他不在乎,她心里也有些抗拒。

这世的她,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只属于他一人。

“木夜,一个人一生能爱几次?”西门疏突然问道,一问出口,她就感觉到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僵硬住了。

这个问题,对端木夜来说,是个敏感而伤心的问题。

因为,他爱的那个人,已经与他阴阳相隔。

他也回答不出,若说两次,真心不悔的爱,却只有一次,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刻骨铭心的爱只有一次。

他的爱给了西门疏,而西门疏的爱给了东方邪。

“一次。”西门疏坚定的说道,抬手按住端木夜欲离开她脸颊的大手,清眸闪烁着一道明艳的光辉。“错爱一次,真爱一次。”

端木夜微微的一愣,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念着。“错爱一次,真爱一次。”

谁是错爱,谁又是真爱?

他发自肺腑的渴望,这句话是从疏儿口中说出,可惜,他心里清楚,永远都不可能,他的疏儿已经不在了,她将她的爱停留在东方邪身上,笑笑就是她爱东方邪的验证。

东方邪得到了她的心,她的人,而他却在她死后,得到她的尸体,得到她腹中的孩子。

他爱她,即使躺在冰棺里的她,她的美缺少了生气和灵动,美丽的异常苍白和憔悴,他依旧爱她,无论她爱谁,他都爱她,哪怕是一辈子守着她的尸体,他也永远爱她。

然而,对甘蕊儿,眼前这个女子,即使易容成她的样子,他也一眼能认出她。

尽管她们很相似,但他知道,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明明爱疏儿,可在面对她时,他的动情仍然不可避免。

“木夜。”西门疏看着神情恍惚的端木夜,她心里清楚,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每当他看着自己流露出这种眼神,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爱一个人很难,忘一个人更难。

她何得何能,得到他的爱。

端木夜会爱上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她执着寻觅那道背影,她的心早就遗失在他身上。

“那句话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遗憾的是,你不是她。”端木夜苦涩一笑,抽出她按压在她脸颊上的大手,轻轻取下她的发簪,如锦缎般的黑发倾刻散落于身后,带着惊魂动魄的美。

大手托在她脑后,端木夜俯下头,不曾想,冰冷的唇瓣碰到的不是温润细腻的肌肤,而是她的纤纤素手,掌心湿润细滑,如软香温玉一般。

端木夜脸色一沉,颇有不悦,拉下她小手,雨点般的轻吻落在她娇美的面容之上,无比怜惜,仿佛在珍惜一件得来不易的无价之宝。

西门疏阖上眼帘,感受他无限的怜惜,感受着他热情的吻。

得到她的默认,端木夜吻了下她的眉心,炙热的视线落在她樱桃般的嘴唇上,月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等着让人采撷。

端木夜目光闪了闪,吻最终落在那渴望已久的朱唇上,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随即如暴风雨般狂猛。

狂热的仿佛要燃烧了她一般,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这无疑不是摧残端木夜最后一丝理智。

他的呼吸渐重,托着她后脑的手,滑落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急切的拉扯着她的衣裙,滚烫的手掌探入衣内,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

端木夜的急切与热情,最终点燃了西门疏原始的**,纤臂已然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娇躯试图向他贴近,碰到却是冰凉的墙。

冰凉的温度宛如一盆加冰凉水,瞬间将她浇醒。

此刻的他们,一人在窗外,一人在窗内,晴欲差点一触即发。

“别……”别在这里,西门疏推拒着,不是矫揉造作,而是不想被人发现,凤焰还在呢!

“抱歉。”说完,端木夜纵身离去。

在男女之欢的事情上,只要西门疏拒绝,端木夜就不会强迫她。

怕自己控制不住,硬要了她,所以,端木夜选择了逃走,一是维持自尊,二是灭浴火。

然而,西门疏却没感觉到他的体贴,错愕的望着端木夜刚刚消失的方向,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丢下自己走了。

被挑起的**,不仅只有他,还有她。

另一厢。

碰,门被撞开。

原本就未睡着的奔雷猛的睁开眼睛,空气中飘浮着血腥味,奔雷立刻警觉起来,从床上翻身而起,见站在门口的人,眼眸剧烈一颤,心仿佛被狠狠被揪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份熟悉,他真怀疑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人是不是端木凌瑾。

“王爷。”奔雷身影一闪,扶着端木凌瑾。

“奔……”端木凌瑾喉咙干裂的痛着,身体如同在热火里煎熬,在见到奔雷那一瞬间,强撑着的身子总算支撑不住,晕倒在奔雷怀中。

奔雷双目紧缩,心中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如果不是急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奔雷肯定杀进宫去。

端木凌瑾身上全是鞭伤,鞭伤交错,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肩上还有一道穿透的伤痕,那是护飘舞公主,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箭。

几百人围攻之下,他身上没受一丝伤,而端木凌瑾却受了很多处。

除了要保护飘舞公主,还要分心在他身上。

看得出来,他在这次和亲事上用了心,费了神。

上好药,奔雷找来一件自己的衣衫,为端木凌瑾穿上,看着他苍白近乎无血色的面容,奔雷犹豫了一下,揭下脸上那张假面皮。

假面皮下,那是一张精致冷艳的脸,不苟言笑,冷冽酷厉,却是一副令天神都嫉妒的绝美容颜。

端木凌瑾醒来,身体一动,却是浑身被撕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醒了。”奔雷冷冷的问,冷艳的脸上依旧是看不懂的表情。

端木凌瑾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是一张令他发狂的面容,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了衣衫,身上的伤也得到处理。“你还是关心我。”

褪去那份冰冷的凌厉,深幽的双眸散放着柔和的光辉。

他对自己,并不似面表那么冷淡,只要自己受伤,他还是会关心自己,这让端木凌瑾心里没来由的满足。

“喝一点水。”奔雷避开目光,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将杯子里面的水喂向端木凌瑾干裂的嘴巴边。

“奔雷。”端木凌瑾抓住他的手腕,水溅出洒在他手背上滑落在床上,浸入床单里,消失得只留下痕迹。

端木凌瑾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伤,痛得让他忍不住蹙起眉。

“喝点水。”奔雷语调加重了几分,看似关切却显得异常的冷淡。

他没挣扎,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看着端木凌瑾。

每个人都有弱点,端木凌瑾的弱点是奔雷,而奔雷的弱点又是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端木凌瑾也松开手,奔雷将杯里的水再次递了过去。

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咽,胸口却传来剧痛,端木凌瑾含着水不知是吐还是吞,身体一个颤抖,趴在床边,不停的闷咳起来。

痛,五脏六腑似乎被移位了。

剧烈的咳嗽着,胸口的痛愈加痛,只感觉喉咙处血腥一涌,端木凌瑾快速的推开奔雷,一口鲜血和着刚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端木凌瑾。”奔雷放下碗,伸手欲拍着他的背,想减轻他的痛楚,却想到他背上有伤,手僵硬在空中。

奔雷知道他伤得很重,除外伤,还有内伤。

现在内伤还没愈合,又添外伤。

“我没事。”感觉到他的担心,端木凌瑾抬头,朝奔雷牵强一笑,随即又趴在床边咳嗽。

一番咳嗽如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端木凌瑾停止咳嗽时,冷汗湿透的刘海遮挡住双眼,不知是被鞭子抽打的伤口痛,还是内伤牵扯的痛,折磨的他身体孱弱。

如果不是他这次受了内伤,就他这具身体一番抽打根本不可能弱成这样。

端木凌瑾心想,这次受伤,比上次都来得重,没有半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痊愈,想要调整如初,恐怕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喝点水。”还是那一句话,奔雷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伸手拿过水杯,递到端木凌瑾嘴边。

端木凌瑾睨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执着。”

端木凌瑾想,他若是不喝水,估计奔雷会一直缠着自己,奔雷执着起来,叫人无奈,也叫人爱。

喝完半杯水,端木凌瑾靠在奔雷胸膛,问道:“奔雷,你说我是不是父皇捡来的孩子?”

除了不是他亲生的,端木凌瑾想不到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从小到大,在他心中,自己是草,端木凌然是宝。

如果这次破坏他计划的人是端木凌然,最多只是斥责他一顿,了不起像上次一样,将他关进牢里。

天牢因端木凌然住进去了,几乎变成了天堂,好吃好住伺候,父皇甚至怕他寂寞,还找了人去陪他。

同样是他的儿子,只是母亲不同,待遇就天壤之别。

“如果你是他捡来的,你确定你能活到现在?”奔雷反问,他跟了端木凌瑾十年,见惯了皇帝是如何待他。

自古以来,得宠与不得宠,不就是这样,所以,再为他抱屈,也见怪不怪,谁让得宠的那个不是你呢?

端木凌瑾看了奔雷一眼,对他的话无法反驳,他不是在损自己,只是在述说事实。

翌日,端木凌然被放了出来,直奔十八王府。

碰!端木凌然一脚将书门踢开。

“出来了。”端木夜头都未抬一下,敢用脚踢门的人,除了端木凌然还有谁。

“小皇叔,你同意了吗?”端木凌然冲到端木夜面前,尽管答案很非显,父皇将他放出来,就意味着小皇叔娶了那个和亲公主。

端木夜抬眸,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他,像把刀锋利寒冷。“我能拒绝吗?”

“你能,你当然能。”端木凌然双手撑在桌面上,小皇叔有先帝的圣旨,父皇不能逼他做任何事,即便是下圣旨强逼,小皇叔若不愿,他能抗旨。

端木夜苦笑,他是能抗旨,却拒绝不了那份恩情,她要让他娶她还恩,他拒绝不了。

曾经,疏儿死了,他以为自己会随便娶一个女子为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没坐上皇位,所以,今生娶不娶妻已不重要。

她要占十八王妃的头衔,他满足她。

“小皇叔。”端木凌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皇叔真娶了和亲公主。

“十八王府已经有女主人了。”声音从端木夜薄唇溢出,苍凉在半空飘荡,久久挥之不去。

“什么?你真娶了。”端木凌然惊呼一声,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不能接受,小皇叔娶了那个和亲公。“那她怎么办?”

他能感觉到她是真心爱小皇叔,局势本就不好,现在更乱了,小皇叔有王妃了,而她也是三皇兄的王妃。

有情人,真难成眷属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端木夜蹙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叔,我能不关心吗?”端木凌然瞪了端木夜一眼,转身跑出书房。

端木夜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口气。

舅舅说他太过于重手足情,其实,凌然比他还重情亲,他不想伤害凌然。

其王府。

西门疏一夜无眠,在窗下站了一夜。

“东方倾阳。”人未到,声音却先到。

西门疏一愣,这声音她不陌生,端木凌然。

“倾阳,你是不是很伤心?”端木凌然站在窗外,看着窗内的人。

一夜无眠的西门疏,加上端木夜挑起她的浴火又突然离去,忧郁了一夜显得憔悴不堪,清瘦的身子更加惹人怜惜。

“你越狱了?”西门疏答非所问,她听木夜说起过,因和亲的事,他去救楚帝娶和亲公主,却被楚帝大怒之下,将他关进了天牢。

她弄不懂他,他是楚南国的太子,太子妃的人选很慎重,几乎是楚帝亲定,而他到好,什么人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似对他来说,娶谁都无谓。

他比木夜小不了多少,至今没太子妃,难道他就没喜欢的女子吗?

端木凌然一愣,随即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西门疏。“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同意娶那个公主,我却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告诉我,我也不会主动去问,等他愿意告诉我时,我洗耳恭听。”西门疏清冷的声音划出,故意隐瞒了半块玉佩那环节。

端木凌然毕竟是太子,楚帝是他父皇,楚帝又疼爱他,她帮木夜夺回皇位,就等于是从端木凌然手中夺走皇位。

沉思一想,现在的端木凌然就是当年的木夜,唯一不同,先帝是顺理成章接位,而现在的楚帝是趁端木夜重伤,从他手中夺走皇位。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端木凌然有些不能理解。

“端木凌然,你有爱的女子吗?”西门疏转移话题,其实也不算是转移话题,如果他有爱过,就不用她多解释,如果他没有,更不用解释,因为等于是在对牛弹琴。

端木凌然心猛地一颤,脸色也煞白起来,那悲痛而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一下子涌上了脑海,只觉得寒冷彻骨的寒意翻涌,半响都无法压制。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伟岸的身体微颤着,西门疏心蓦然一震,看着他此刻的样子,莫名有些心慌意乱。“你怎么了?”

她只向端木夜问过,端木凌瑾爱的人是谁,却没有顺便问端木凌然有没有爱人。

压抑着内心的悲痛,端木凌然牵强的扯动了下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笑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声音苍凉而悲怆,那是让人追悔莫及的无奈与悔恨。

西门疏一愣,能以这样的表情,说出这一句话,那是受过感情的创伤。“你爱她,而她却爱着别人。”

木夜守望她的背影,而她却在追逐东方邪的背影,而东方邪却系情于温絮。

“她爱我。”端木凌然语气有些激动,雪儿爱他,这点他很能明确,他不容许别人诱导他怀疑雪儿对他的爱。

西门疏嘴皮一抽,有种踩到马蜂窝的感觉。

本想将他赶走,她却突然想听听他的故事,反正现在她也没事做。

她肯定放在端木凌瑾身上的蛊,已经由端木凌瑾转到楚帝身上,她只需等,等楚帝病发,让端木凌然接位,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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