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出去走走?”西门疏目光回到双腿上,她现在连走出这屋子都困难,更别说是出去走走。
甘力风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你是在幸灾乐祸么?”西门疏淡然问道。
“不是。”甘力风举起双手,连忙否认。“整日的呆在屋内,我真怕你闷出病来!腿伤还没好,再闷出病来,你的身子会吃不消。”
说完,不给西门疏反抗的机会,甘力风将她抱起,阔步迈出。
院子里,一辆轮椅映入她视线内。
“这是?”西门疏惊讶的问道。
甘力风低眸,看着怀中人儿,笑着问:“喜欢吗?”
“喜欢不起来。”西门疏眼角一抽,谁会喜欢轮椅?况且白凤说,她的腿再过一个多月就能自由行走,用得着这轮椅吗?
“傻丫头。”甘力风将她放到轮椅上,摸了摸她的头,眸中满是溺爱。“自你回将军府小住,我就开始做,原本等做好了,我就推你到西城外那片林园去走走,谁想到,轮椅没做好,你就急着回宫。”
西门疏垂眸,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甘力风拒绝了所有人跟着,自独推着西门疏出去。
离开玉溪宫,甘力风见她还低着头,微微斜身,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当年胡御医用了两年时间才彻底将淑太妃的双腿治愈,白家人花一年时间不为过。”
西门疏猛的抬头。“哥?”
“邪并不知道你的腿什么时候全愈。”甘力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的腿一天没全愈,邪就一天不能放胡易出来,很多话不用直白的说出来,你懂我话中之意。”
因他的话,西门疏陷入沉默,许久后,问道:“你真要我。。。。。。”
“是。”甘力风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随即又说道:“只有变强,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只有将别人踩在脚下,才没人敢欺负你。”
西门疏再次沉默,到底是她跪针板的事打击了他,还是胡易在她腿上动手脚?
甘力风推着西门疏,静静的走在湖边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人。
“二皇子。”甘力风率先打招呼,对木夜他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向自己报信,小妹这腿就真废了。
“甘将军。”木夜向他拱手,眸光却落到西门疏身上。
白天见到木夜,西门疏有点恍惚,他们大多都是在夜晚相见,若有人知晓,肯定会胡思乱想。
“上次的事,多谢二皇子。”甘力风说道,他这么一说,成功撇清木夜与西门疏的关系。
木夜蹙眉,如果不是她,他才不会去通风报信,他救她,也非看在甘力风的面子上,基于他是她的兄长,木夜还是客套的说道:“举手之劳。”
“听说淑太妃身子不舒服,她还好吧?”西门疏淡淡的问道,嗅到暗潮汹涌的味儿,西门疏岔开话题。
木夜看着西门疏,很意外她居然坐上轮椅,欲回答时,余光瞄见一抹身影,冷漠说道:“想知道,自己去看。”
西门疏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刻意撇清,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吗?
直到木夜大步流星离去,另一抹身影闯入视线,才了然。
东方邪从甘力风推着她在小径的尽头时,他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西门疏,他不敢靠近,在他的逼迫下,傲然倔强的跪到针板上。
见他们招呼木夜,无法遏制内心的思绪,带着满满的怒气向他们逼来,却在靠近他们时,怒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愧疚。
他也会愧疚,真是奇迹。
“参见帝君。”西门疏朝他微微一福,清冷眸光没有任何波动。
“莫将见过帝君。”甘力风向他行了一个君臣礼,态度疏远。
西门疏见他们对视,夹在中间的她也不好受,见东方邪没有意思让甘力风起来,问道:“帝君是不打算让臣妾的哥哥起来吗?”
东方邪睨一眼西门疏,微微蹙了蹙眉,伴着丝丝的无奈,淡漠的表情却是毫无波澜。“爱卿不必多礼。”
爱卿?真陌生的称呼,甘力风嘴角一抽,却没其他表情。
“邪哥哥,等等我。”温絮一手扶着高隆起的腹部,一手被冬儿搀扶着,朝他们急速而来。
“娘娘,慢点,当心脚下。”冬儿还没忘提醒。
温絮来到东方邪面前,气喘吁吁。
“参见帝后。”西门疏跟甘力风异口同声,心里再不情愿,这是在皇宫,温絮的身份又是帝后。
“贵妃妹妹,甘将军,不必多礼。”温絮语气柔和,见西门疏坐在轮椅上。“妹妹,你这是?”
“白家人医术再精湛,也需要过程。”甘力风一句话,让温絮脸色瞬间煞白。
众所周知,她哥是因什么被打入天牢。
“今天阳光不错,朕就陪她出来透透风,既然碰到你们,就一起坐。”说完,东方邪径自拥着温絮走向一侧铺了软垫子的石凳,扶着她坐下。
“不必。”
“好。”
两人异口同声,西门疏抬头,望着甘力风。“哥,你推我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就坐一会儿吧。”
面对西门疏的请求,甘力风无法拒绝,推着她朝石凳走去,自己在一侧坐下。
跟随温絮的宫女,急忙端来茶壶与茶杯,为他们斟茶。
西门疏浅啜了口,目光落到温絮高隆起的腹部,带着诡谲的审视,顿时,温絮背心一凉,腹中无实,是个人都会心虚。
西门疏扬起嘴角,淡然的问道:“帝后娘娘有孕在身,帝君是应该多陪着出来走动。”
温絮立刻松口气,果然是她想得太多了。
东方邪深邃的眸子里噙了几许深思,她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话吗?她的反应未免也太迟缓了点吧?
“贵妃妹妹也应当多出来走走,在屋里闷久了会生病。”温絮善意的说道,心里却对西门疏恨得牙痒痒,她一定是故意来这里,不然皇宫这么大,她为何便便来湖边。
东方邪放开了温絮,伸手端起茶杯,浅浅的泯了一口,犀利的目光落到甘力风身上,菲薄的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意。“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
甘力风一愣,一个杀眼射向东方邪,顿时,空气中有些凝重。
“朕有说错吗?”东方邪嘴角噙着冷冽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好胜的光芒,有意无意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翠玉扳指。
“帝君这是在嫉妒莫将吗?”冷厉的声音刺穿了凝结的空气,甘力风挑衅的瞪着他。
“帝后娘娘,腹中皇子可有六个月了?”西门疏无视对峙的两人,自顾自的问道,仿佛他们撕杀他们的,她们聊她们,两者之间不冲突。
“多谢贵妃妹妹的关心!”温絮娇羞的柔声说道,摸了摸高隆起的肚子,眯起妖媚的丹凤眼,礼尚往来。“贵妃妹妹的腿可有好些?”
西门疏娇唇浅浅一抿,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无视温絮关心的话,淡然说道:“帝后娘娘可要小心,腹中孩子七个月时最容易出问题。”
西门疏特意将“七个月”和“问题”加重音,说完还泯着茶,象是有意,更象无意。
七个月,对东方邪来说是个敏感的字眼,脑海里浮现出几个月前,自己端着堕胎药。。。。。。
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西门疏都做的天衣无缝,东方邪无法窥视她内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絮故意紧张的问道,好似她刚刚那句话是警告,或是预示着什么。
“没什么?”西门疏未再多看她一眼,径自喝着茶,喝完茶,西门疏放下茶杯,对东方邪,道:“臣妾有些乏了,哥,推我回玉溪宫。”
甘力风当然求之不得,他本就不想坐,是她要。
“不劳甘将军,朕送你回去。”东方邪抢先一步,推开甘力风,自己霸占了他的位。
温絮有些愕然,嘴角抽搐了两下,原本伪装的笑意有些僵硬的覆在脸上,也起了身。
“邪哥哥。。。。。。”目光一闪,温絮强忍着委屈,说道:“邪哥哥可要小心,毕竟是第一次推人,贵妃妹妹腿又伤成这样,别失了轻重,伤了贵妃妹妹。”
西门疏斜睨了眼温絮一眼,淡漠道:“臣妾的腿,那有帝后娘娘腹中龙子重要,帝君还是留下来多陪陪帝后娘娘,她腹中怀着的可是你第一个孩子。”
西门疏特意将“第一个孩子”加重音,似乎是随意,又似乎是在提醒。
东方邪目光寒森,全身笼罩一股冷厉之气,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勾魂使者。
众所周知,他的第一个孩子是西门疏腹中那个,只是他没给她机会生下来,东方邪不相信,她没听西门疏的辉煌事迹。
甘蕊儿,西门疏,他们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西门疏毕竟是最了解他的人,一个眼神,她却知道他心中所想,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应该谨守言多必失。
东方邪眸光变的幽深,无论如何,此地不是问清楚的时候,沉声吩咐道:“送帝后回西宫!”
西门疏一愣,甘力风也愣住了,而温絮的心被深深刺了一下,很痛,她却只能咬牙忍痛。
她的担忧,真不是多余的,他的心渐渐的远离自己,先有西门疏,后有甘蕊儿。
甘力风任由东方邪抢了他的事做,目送两人离开,敛眸,冰寒的眸光射向温絮,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线,冰冷的开口。“多行不义必自毙。”
温絮脸上的血色褪尽,脚下一下跄踉,差点没站住,还好冬儿扶住她,才没跌倒,甘力风冷哼一声,转身决然离去。
他了解胡易,在遇到温絮的事,往往失去道义,他明知她是自己的小妹,怎么可能会伤害她,除非有人授意,而那个人,除了温絮,不做第二人想。
在温絮面前,东方邪跟胡易都会变得盲目,无限纵容。
“娘娘。”冬儿担忧的叫道。
温絮咬着下唇,瞪着甘力风的背影,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寒芒。
别以为哥被打入天牢,自己就孤立无援。
玉溪宫,阿秀震惊的看着将西门疏推回来的东方邪,如果她没记错,推着六小姐出去的是大少爷,怎么回来就变成帝君了?
当东方邪推着西门疏进屋时,谁也没发现坐在瓦片那抹身影,听到关门声,木夜双手做枕,躺了下来,睁大眼睛望着天空,阳光虽不强烈,却也不敢与光线直射,很快木夜有些不适,微微阖上了眼眸。
他以为送她回来的会是甘力风,所以他早早来屋顶上守株待兔,却没料到推她回来的是东方邪。
她对东方邪是恨,但是太度他却不敢断言。
东方邪推着她进内室,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你认识西门疏?”东方邪问得直接,西门疏听得心惊。
西门疏强装淡定,反问道:“普天之下,谁不认识她?”
挑眉,东方邪一双鹰凖般锋利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阴森的黑冷之中。
是啊!她名扬四海,普天之下有谁不认识她?
西宫,温絮一回寝宫,便将所有东西都砸了。
冬儿心中也气愤,没有安慰她,反而指责:“娘娘,您怎么可以让帝君送贵妃回玉溪宫呢?”
温絮举起花瓶的手一滞,随即又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的态度那么生硬,我能阻止吗?”
“您能啊,您是帝后,帝君那么爱你,何况您腹中还怀有。。。。。。”冬儿越说越没声了,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清楚,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假的。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践人一定是故意的,还有邪哥哥,他居然。。。。。。啊!”温絮又拿起东西狠狠的砸,外室的东西砸完了,还不过瘾,又跑去内室。
“娘娘,这些东西可不能砸,都是帝君赏给你的宝贝,若是帝君没见到,问你怎么办?”冬儿阻止她。
看着手上的玉如意,温絮想了想,还是将它给冬儿。
冬儿将东西放好,看着温絮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焦虑。“娘娘,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届时我们该怎么办?”
“担忧什么,不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温絮低眸,看了看自己高隆起的肚子,眸中满是寒恶。
“可那毕竟不是帝君的孩子,不是真正的皇子,而娘娘,你又。。。。。。”绝孕这两个字冬儿不敢说出口。
温絮蹙眉。“除此之外,我也没更好的办法,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不是无计可施,她也不会走这步棋,那个孩子若是当上帝君,穹穹国,东方皇族就要。。。。。。
温絮不敢相信,若是有一天,在邪哥哥在位前,被查出那孩子不是他亲生孩子,她真不知如何交待。
“娘娘,其实你可以。。。。。。”冬儿俯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温絮先是眉头紧皱,待冬儿说完之后,陷入沉默中。
“娘娘。”冬儿见她听完之后没有反应,跺了跺脚。
“别吵我,我要好好想想。”温絮迈步,坐到床边,冬儿的担忧提醒了她,而冬儿的办法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只是。。。。。。
深夜。
宫女太监都去睡意,西门疏没让阿秀守夜,让她早点休息。
西门疏推开窗户,宁静的夜空,繁星点点,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一头长发随风飞舞,长长的睫羽如薄而轻盈的蝶翅,不动亦美极。
她宛如一朵绝世白莲,纯而静,美而艳。
“今晚的夜色真美,有兴致陪我一起欣赏么?”西门疏闭下双眸,出言相邀,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回应她的是一阵死寂,西门疏睁开眼睛,望着夜空,戏言道:“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恭敬不如从命。”冷漠的声音响起,西门疏只觉一阵风从她面前拂过,吹拂起她的秀发,在空中荡起一抹美丽的弧度,片刻失神,等她回神,木夜已经与她并肩站在窗下。
月光之下,窗户下的男女,男的脸色如水,女的脸色淡然,静静的立着,画面美得如一幅丹青画。
“你经常躺在我屋顶上吗?”西门疏侧眸,问向木夜。
木夜侧眸,睨了她一眼,目光便望向天际的那轮明白。“你当东方邪是白痴吗?”
西门疏难得糊涂,他躺在屋顶上,与东方邪是不是白痴有关联吗?
“想躺在屋顶上赏月吗?”木夜问道,却没给西门疏拒绝的机会,长臂一伸,搂着她的纤腰,纵身跃出窗户,跃上屋顶,将她放到瓦片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双手枕在后脑,望着夜空。“怎么样,是不是别有一番感受?”
西门疏没回答他的话,躺下身子,瓦片上冰凉的凉意透过衣杉传入背心,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木夜察觉到了,侧眸看着她。“冷吗?”
西门疏点头。“是有点,躺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如果这点凉意你都承受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木夜鄙视她。
西门疏蠕动了下唇瓣,却一言不发,他是在嫌弃自己吗?
躺在屋顶上赏月,还是在她的领略下,才让他养成了这种雅而不俗习惯。
有多久她没躺在屋顶赏月了,自从她得知自己怀孕,她便没有了,怕寒气侵入身体,伤到腹中孩子。
那时候的她,很爱很爱东方邪,就算不是爱屋及乌,孩子是她的,她也视孩子如命,处处为腹中孩子着想,只要有一丝对腹中孩子危险的事,她都不会冒然去做。
往事不堪回首,心中悲凉。
木夜侧眸看着她,愈加发觉,她越来越像疏儿,可惜,这张脸不像,还有这身高也不像,疏儿比她高一个头,疏儿高挑,她玲珑。
心里已经证实,她们是两个人,木夜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擦拭着她的脸颊,游到耳际,下额。
“再擦下去,会擦出火。”西门疏抓住他的手,她知道他在自己脸上不是在挑**逗,而是在摸索什么。
木夜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缓缓俯身,微凉的薄唇轻轻覆在了西门疏的唇瓣上,浅浅细啄,就像亲吻着稀世珍宝一般。
西门疏没推开他,闭上了眼眸,静静的享受着,对他的吻,她不排斥,甚至还欣然接受。
她不敢动,她怕这个吻是梦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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