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是会杀,但不是她。”奔雷目光回到白凤身上,菲薄的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意。
西门疏一愣,夹着银针的双指紧了紧,他们这是在窝里斗吗?
“你什么意思?”白凤心一惊,脸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没承诺你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你在唱独角戏,我顶多算是利用了你。”奔雷话一落,曲指一弹,一枚暗器射向白凤,白凤身影一闪,躲过了那枚暗器,却没躲开第二枚暗器。
流星镖射穿她的喉咙,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白凤就倒地,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想要你的命,我帮你杀了她,你不该感谢我吗?”奔雷最后看了一眼白凤的尸体,目光慵懒的看着西门疏。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西门疏不同情白凤,白凤想杀她,白凤若不死,死的那个就是自己,只是有点惋惜,白凤毕竟是白练的姐姐,白练跟端木夜的关系,还有白练疼爱笑笑,虽然这份疼爱里,渗有情爱。
“她利用我,我利用她,失去利用价值,不是她死,便我亡。”奔雷不傻,在这世上让他相信的人根本不多,白凤对他存有什么心,他岂会感觉不到,明知如此,他还是跟她合作,除了她,他也想不出可以找谁合作。
感情,尤其是得不到,又放不下的感情,很好挑拨离间。
西门疏默了,这就是生存之道。
突然,她见奔雷走向死去的白凤,从她喉咙处拔走流星镖。“你想嫁祸给我?”
“你想太多了。”奔雷擦净流星镖上的血迹,将流星镖收了起来,小主子的未来他已经安排好了,这次他要跟端木夜彻底了结,嫁祸这种把戏,他不屑。
“我不会跟你走,若强行必死。”西门疏不是在吓他,而是警告,她可以不先出手,可不代表她不出手。
“我不会勉强你,我要你自愿跟我走。”奔雷话一落,伸手朝向西门疏,握成拳的手一松,一样东西从他手中滑落。
“笑笑的同心锁。”西门疏目光一睁,失去了镇定。“你把笑笑怎么了?”
“她的生死,取决于你的态度。”奔雷为了让她看得更加清楚,将手中的同心锁抛给西门疏。
西门疏接过,她很能肯定,这是她送给笑笑的同心锁,在苍穹国木夜陪她去银店特意订的,一共订了三个,笑笑一个,安安一个,还有一个是她送给。。。。。。当时她还没怀孕,却很想再给木夜生个孩子,所以,她多订了一个。
同心锁要生下来时,送给孩子带才最好,笑笑跟安安晚了,但她还是想送。
她当时亲手给笑笑带上,笑笑还答应过她,不会取下来,现在笑笑的同心锁在奔雷手中,那么笑笑呢?
“白练把笑笑保护的那么好,我不相信你能从他眼皮底下带走笑笑。”西门疏拿着同心锁的手一紧。
“我是没这个本事,但是有人有。。。。。。”奔雷目光转身躺在地上的白凤,西门疏顿时吸口冷气,的确,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白练提防谁,也不会提防白凤。
“还怀疑吗?要不要我回去将她的一条手臂砍下来给你辨认。”奔雷目光不经意瞄见瘫软在轮椅上的东方邪,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你敢。”西门疏眸光危险的眯了起来,清冷的语气也森冷起来。
“敢不敢就看你的态度。”奔雷风华绝代的脸上,带着逼人的强势。
笑笑有没有在他手中,她没见到不敢肯定,但是笑笑的同心锁在他手中,他又跟白凤合谋,白练很放心将笑笑交给白凤。。。。。。
不管真假,她都不敢拿笑笑来冒险。
“笑笑是谁?”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邪出声,能让疏儿紧张的人,想必这个笑笑不是普通人。
在破庙她被毒蛇咬到,昏迷之时,嘴里就有叫着笑笑。
“是你。。。。。。”
“你闭嘴。”西门疏目光清冷如寒,警告的瞪着奔雷。
“是我什么?”东方邪追问,隐约觉得这个笑笑跟他有关系。
“奔雷,你不杀我,用笑笑威逼我,不就是想用我引木夜上勾吗?你的目的成功了一半,我跟你走。”西门疏冷剜了奔雷一眼,迈步朝墓穴外走去。
东方邪也没再追问,她若不说,他追问也没用。
在西门疏与他擦肩而过时,微不可见的吐了口气,一个箭步来到东方邪面前,推着轮椅。
听到轮椅的滚动声,西门疏眉头一皱,转身看着奔雷。“你推这废物做什么?”
“今天是你跟端木夜大婚之日,你为了这废物,连堂都没拜就跑了出来,只要是对你有用的人,对我都有利用价值。”奔雷理所当然的说道。
西门疏清冷的瞳孔一睁,泛着淡淡寒芒,握住同心锁的手愈加紧缩,他要推就让他推,她无法将消息传到木夜手中,把东方邪带上,她还安心一点,万一他跑了,她还得去找他。
王府,新房内。
“六妹夫,刀剑无眼,你可得小心点。”甘力雨被两个影卫钳制住,被迫跪在地上,而端木夜冷厉如霜,妖治的脸此刻紧绷着,软剑抵在甘力雨喉咙处,一向自制力一流的他,握软剑的手也微颤着,显露出他心底的紧张与担忧。
“她在哪里?”端木夜语气玄冽至极,看着甘力雨的眸光盈起一股萧杀之意。
“六妹夫,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我吗?”甘力雨试着问道,心里却狠狠的骂了西门疏一通,都是她害得,她是逃之夭夭,他就惨了。
回想起端木夜揭开喜帕的一瞬间,见到是他,而非小妹,那脸上的表情。。。。。。
他却有自知之明,这次他闯大祸了,死定了。
别说端木夜了,他现在都想杀人,他被小妹骗了,说什么出去只是办事,等她的事办好了,她就回来,他只需要替她跟端木夜拜堂,在端木夜招呼完宾客,回新房之前,她一定赶回来。
可是结果呢?端木夜都将喜帕揭开了,她人影都不见,他都怀疑小妹是不是不想嫁给端木夜,所以才逃之夭夭。
至于吗?至于吗?孩子都怀上了,反悔早干嘛去了。
倏地,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小妹不会是回苍穹国找大哥去了吧?跟端木夜的婚事越将近,她就越不安,最终还是知道,她爱的人是大哥,而不是端木夜。
雪儿跟端木凌然的事,给了她勇气,雪儿嫁给了他,最终丢下丈夫与孩子们,跑回来找端木凌然,她得到启发,所以回去找大哥了。
天啊!小妹也太自私了,她是离开了,他就惨了,端木夜不杀了他泄愤才怪。
休了雪儿,再次拜堂,却跟一个男人拜堂,还男扮女装,挺着个大肚子,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甘力雨。”端木夜眸子一眯,冰冷而犀利的目光撕裂暗夜。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甘力雨身子一挺,锋利的剑尖抵在他喉咙处,划破了肌肤渗出血。
还好端木夜剑收的快,否则他的喉咙都会被划破,甘力雨暗暗松口气,天知道,他有多不想死,他还身负重任,若是客死他乡,大哥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就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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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很意外吗
“小皇叔,我求你,别杀他。”端木凌雪冲了进来,扑跪在端木夜脚边,抓住他的手,硬是将抵在甘力雨喉咙处的剑移偏。
端木凌然牵着安安的手,僵硬在门外,他没想到小皇叔会提前进新房,他以为小皇叔还在招呼宾客,所以他才带着安安来看小皇婶。
“爹爹,别杀二舅,别杀二舅。”安安挣脱开端木凌然的手,跑了进来,跟着端木凌雪一起跪在端木夜脚边。
甘力雨不知道安安的身份,安安是甘力风在带,有时候甘力风会将安安带到将军府,甘力雨见安安叫甘力风大舅,就要安安叫他二舅。
安安对甘力雨,虽没有甘力风这么亲,甘力雨出事,安安还是会挺身而出。
端木凌然瞳仁一缩,安安叫他二舅,那么他就是甘力雨。
他远远的看到过甘力雨,却没有近看过,尤其是没见过男扮女装的他。
“雪儿,别为我跟他请求,他要杀就杀,军人是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果甘力雨不是被两个影卫给钳制住,他一定会拍着胸脯豪迈的说道。
在见到她跟端木凌然一起来,什么任务,什么寄托,他全抛之胸后。
“你闭嘴。”端木凌雪斥喝一声,继而继续向端木夜求请。
“爹爹。”安安扯拉着端木夜的裤腿。
甘力雨被端木凌雪吼,心里越是难过,他不能吼回去,但他能吼端木夜,他不管了,他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如果他死能成全大哥,这也是好事。
他死了,倾阳死了,雪儿跟端木凌然,小妹跟大哥。
“端木夜,知道小妹为什么要逃婚吗?她不爱你,她不想嫁给你,她爱的人是大哥,你就算把她抓回来,她的人在你身边,心却飞回苍穹国了,留住一个不爱你的人,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不会幸福,你也不会快乐,放爱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甘力雨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我就是前车之鉴。”
端木凌雪猛的一震,她愣住了,转头错愕的望着甘力雨,脑海里全是那句,“我就是前车之鉴。”
他就是前车之鉴,他就是前车之鉴。
放爱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端木夜凤眸里迸发出阴历之色,并非甘力雨那句,她逃婚是因为她不爱自己。
她爱不爱他,他比谁都知道。
怪不得大婚前夕,她一个劲的向他说,要他不要这么紧张,她有能力保护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她是见他对她太过小心,所以才这么说来安慰他,原来,她是另有目的。
他懂她,不可能莫明其妙的逃离,除非。。。。。。
“主子。”墨突然冲了进来。
端木夜一愣,自从凤焰死后,墨就失踪了,他也没指望墨能出现在他婚礼上。
“主子,白当家传来消息,白大小姐与奔雷合谋,骗走夫人送给笑笑小姐的同心锁,还用东方邪威胁夫人,现在。。。。。。”墨的话还没说完,端木夜身影一闪,消失在新房里。
墨一愣,立刻跟了上去。
“这是?”西门疏错愕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她做梦都未想到,奔雷会将她跟东方邪带到这里来。
奔雷冷睨了她一眼,嘲讽的说道:“西门大小姐还真是见忘,你以王妃的身份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怎么?回了一次苍穹国,就忘了此地吗?”
西门疏瞳孔一缩,他叫她什么?西门大小姐,他知道她借尸还魂的身份。
东方邪目眸也恍惚了一下,奔雷这是在挑明疏儿的身份,如果她是以甘蕊儿的身份面对他,他还能与之正视,若是以西门疏的身份,他无地自容。
奔雷嘴角勾起冷邪的弧度,将东方邪眼底的变化看在眼底,以特别淡然的语气说道:“别惊讶,别忘了,我的主子是东方臣。”
西门疏了然,东方邪也了然,如果是东方臣,他的帝后是容族的人,借尸还魂这种巫术对她来说不难,难得是取舍,一命还一命,她也受到波及。
“西门大小姐,我一直很纳闷,当年你为了报答他对你的恩情,你以身相许,我们帝后也救过你,你为什么不。。。。。。”
西门疏扫了一眼奔雷手指的东方邪,打断他的话。“对容族的人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西门疏不会感激她,如果是真心救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惜,她不是,他们救我,是怀有目的,只是,他们太低估了我。给我重生,给我报仇雪恨的机会,我就会感激他们,就会与他们同流合屋,他们错了,我不仅不会让他们如愿,反而会与他们为敌。”
“哼!”奔雷冷哼一声,妖艳的眸底满是讥诮。“恩将仇报就恩将仇报,还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西门疏懒得与他争辩,迈步走了进去。
奔雷拧了一下眉,没再多言,推着东方邪跟上。
此刻的其王府,已经失去了当日的辉煌,随着端木凌瑾的死而破败不堪。
奔雷安排西门疏住进她以前住的那个院子,他跟东方邪也住在这个院子里,王府内所有的院子都布满灰尘,草比人高,只有这个院子被简单的打理过。
“你说端木夜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料到。。。。。。”
“我要见笑笑。”西门疏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说没意义的话。
她相信端木夜,一定会找到她,却又不想让他找到,她想证明给他看,她真的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奔雷利用笑笑带她来这里,还带上东方邪,奔雷是东方臣的手下,东方臣跟东方邪虽是兄弟,却也是劲敌,她跟东方邪联手从东方臣手中夺走皇位,而他都不恨她跟东方邪,没想过杀他们,却对木夜有那么重的杀气,这说明什么?
东方臣是死在木夜手中,所以他要杀了木夜为东方臣报仇。
可他不是木夜的对手,算也算不过木夜,而她跟孩子是木夜的软骨,他想利用自己引木夜上勾,然后伺机杀了木夜。
明知如此,她甚至不知道笑笑是否真在他手中,她还是跟他来了,只因她不想拿笑笑冒一丝险。
奔雷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说道:“我会让你见,但不是现在。”
“笑笑不在你手上?”西门疏微眯起双眸,他手中是有自己送给笑笑的同心锁,但不代表笑笑就在他手中。
“信不信在你,你可以带着东方邪离开,但我可要提醒你,只要你前脚踏出王府,我后脚就发信号让人杀了笑笑。”话一落,奔雷转身离开。
西门疏暗暗咬牙,他是吃定自己了,否则他也不会拿笑笑来威胁她。
“笑笑是谁?”东方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听得出来,笑笑对她来说很重要,甚至为了笑笑,不惜怀着端木夜的孩子还以身陟险。
笑笑?他不知道是谁,但是每次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都会揪痛。
“与你无关。”西门疏清冷的声音透着寒意,她虽放下仇恨了,但想到笑笑的身体,她对东方邪还是有怨。
如果不是东方邪,笑笑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能给她生下笑笑的机会,笑笑也不会变成这样。
转念一想,她死了,笑笑平安生了下来,笑笑有个健康的身体,那么她的命运又如何?
东方邪如此恨自己,他会善待自己的女儿吗?
他明确的表明过,笑笑只是棋子,用来安抚爹的棋子,在他看来,孩子与他无关,只是她的孩子,她西门疏一个人的孩子,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如此狠心。
她眼中的幽怨、复杂、纠结。。。。。。每一个变化,东方邪都尽收眼底。
见西门疏转身,东方邪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激动。“笑笑与我有关,笑笑是我的。。。。。。”
“你的什么?”西门疏心咯了一下,打断他的话,清眸露出森冷的寒芒透着杀气。
东方邪一窒息,深知自己踩到她的底线了,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有底,在这个世上,除了端木夜,他是最懂她的人。
东方邪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字一顿。“我的女儿。”
直觉告诉他,笑笑是女儿。
这个想法也奢侈,可他还是会这么想,她能借尸还魂,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活下来,当时他明明给她喝了加有毒的堕胎药,离天是相府的人,把药换了,还带着她离开,如果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离天会带着她离开。
“哈哈哈。”西门疏仿佛听到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般,仰头大笑,东方邪微微蹙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种笑。“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女儿。东方邪,也亏你说得出口,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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