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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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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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庆幸撞见木夜,非否她又死了一次了。

木夜来到床前,解开她身上的穴,西门疏浑身松懈,还是不忘对他说声谢。“谢谢。”

“谢什么?”木夜唇角上掠过一抹淡笑。“谢我再次让你平静下来?”

木夜故意将再次加重音,提醒着她狂风暴雨那一夜,西门疏咬了咬牙,眼帘垂下,一言不发。

对于狂风暴雨那夜和刚才的失控,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木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消瘦的容颜,苍白无色近乎透明,看着就让人揪心。“我很好奇,你内心世界里到底承受着什么?”

心微颤了一下,浓密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眉心处有浓到化不开的怨恨,西门疏紧抿着唇,沉默到底。

木夜很沉稳镇定,却也受不了她的三缄其口,略略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破庙那件事,已经被推翻,那些对你的传言也子虚乌有,在将军府,除了甘力风,谁都可以欺负你,你对将军府那些人并没有太多感情,哪怕是恨。你对东方邪那么浓烈的恨意,到底起源于何处?”

西门疏愣愣地望着他,脸上有着超乎平常的淡漠,依旧保持缄默,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无解。

木夜冷厉的眼眸渐渐眯起,射出冰寒的光芒,俨如锋利的冰棱直刺她的心灵,想要窥视出她内心世界。

然而,西门疏眸光清冷,神色平淡,仿佛水一般,平静无波。

房间里一片寂静,空气稀薄,气氛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两人僵持一会儿,最终还是木夜妥协。“最后问你一句,你恨东方邪吗?”

“恨。”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决,第一次西门疏在木夜面前承认对东方邪的恨。

除了从她口中吐出“恨”字,任由木夜旁敲侧击,西门疏依旧不多透露半句。

木夜霍然起身,抚着额在床边走了几圈,突然停了下来,伟岸的身体斜身西门疏,勾了勾薄唇,冷邪的笑意泛滥开来。“你跟她很像。”

西门疏心咯了一下,他看出端倪了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显得平静,声音低迷平静如水。“西门疏?”

木夜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真心的笑,她没叫疏儿晋王妃。“倔强、执拗。”

纤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西门疏垂眸,苦涩一笑。“她西门疏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这个问题,西门疏早就想问,以前顾及她的身份问不出口。

木夜眼眸变的幽深而森冷,冷冷问道:“与你何关?”

西门疏抬眸,说道:“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惋惜,执着于一个有夫之妇,你的爱太。。。。。。”

“甘蕊儿。”木夜像头被激怒的雄狮,在西门疏以为他会扑上来撕裂自己时,木夜突然转移话题。“你刚刚怎么回事?”

西门疏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转移话题,还转移到自己身上。

“别用沉默敷衍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声音沉下几分,木夜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西门疏想了想,起身迈步到窗前,端起窗台上那碗药,回到木夜面前。

“安胎药。”木夜不是大夫,却是一个厉害的药师,僵硬着身体,看着西门疏,脸上的震惊无法形容。“你服的?”

西门疏摇头,嘴角忍不住扬起,深意的让人捉摸不透。“记得那次在宫外,我买的那包药吗?”

木夜了然,西门疏将阿秀在药膳房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转身将药倒在窗前的盆栽里。

木夜微眯了双眸,眸中冷光乍现,阴戾的说道:“所以,你去阻止?”

西门疏将空碗搁在窗台上,转身看着木夜,问道:“她腹中胎儿死在阴错阳差和死在东方邪手中,前者更让他痛不欲生,还是后者?”

木夜一个寒战,青竹蚊儿口,黄蜂尾上针,两才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冲去阻止,无疑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若不是他出现,西门疏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她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不然迟早会命丧在冲动之下。

木夜沉默,良久,走到西门疏面前,拿出一颗药丸。

西门疏盯着他递来的药丸问道:“什么?”

“二十四个时辰内服用都有效。”木夜话一落,西门疏脸色一僵,自然听懂他话中之意,死死的盯着那颗药丸,木夜见她迟迟不接,说道:“这是个错。”

是啊,这是个错,唯一的扭转错误的方法,就是一颗避孕丸。

只是,他给她避孕丸,跟自己叫阿秀熬避孕药,心境竟不一样。

一颗药丸,抹去两人那一夜,只是,真能抹得去吗?

西门疏拿走药丸,没有一丝犹豫,放进嘴里吞入腹中,看着她将药丸吞进腹中,木夜心抽了一下,不该有的情绪荡漾在心中。

“还有吗?我想备用几颗。”语气里没有讽刺,或是自嘲,手中药没了,西门疏是真想要几颗来备用,以备不时之需,就像昨夜,淑太妃突然出手,让他们猝不及防。

木夜眸光微微一扬,西门疏又说道:“我是他的妃子。”

跟东方邪发生关系,迟早的事。

“你。。。。。。”木夜哑然,眼眸里闪烁着复杂,苦涩郁浓的情绪盘旋在心底,纠缠不休,有些话太过苍白,他也给不了承诺,有些布局是定局,无力扭转。

默默地将几颗药放在西门疏手心里,凝视着她,薄唇微微张开。

“能给我吹一曲催眠曲吗?”西门疏打断他欲说的话。

“好。”木夜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

木夜站在窗下,西门疏躺在床上,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昨夜的情景不由得浮现在脑海,模糊而清晰,虚假而真实。

“别觉得有压力,我们只是互相将彼此当解药。”西门疏幽幽然的声音响起,虽说她比较吃亏,当是若不是他,会有其他人,相比之下,给个熟悉的人总好过给陌生人。

木夜不语,静静地站在窗下,并没因她的话而释怀,目光落在窗台上放着的空碗上,碗底还残留着少许的药汁,犹如墨染一般的浓眉拧成一线。

明亮的月光投在光洁几净的碗弦上,反射着他幽黑的眼眸,微微刺痛,宛如致命的黑色旋涡,吸收、湮没。

西宫。

“啊,肚子好痛。”温絮躺在床上翻滚着,双手死死的抓着隆起的腹部,那剧烈的痛好像要把她撕裂了一般。“冬儿。。。。。。”

“娘娘。”守夜的冬儿闻声跑进来,掀开金色床帷,床单被褥上满是血,甚至殷红的血从温絮吓体涓涓翻滚而出,将她的裙子染红,好生妖艳,却也透着死亡的气息。

冬儿被这一幕吓得呆滞住,这么多血,她还是第一次目睹。

“好痛,快。。。。。。啊!”额头沁满了汗珠,唇瓣被她咬破渗出血丝,温絮抓住冬儿的手,仿佛紧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救。。。。。。啊。。。。。。”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失,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熟悉,这个孩子并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的第一个孩子在她腹中三个月,为了怕西门疏起疑,不得不堕胎,而这个孩子,快四个月了。

“啊!”温絮绝望的嘶吼,痛让她支离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又怀上孩子,为什么上苍要待她如此残忍。

“娘娘。”冬儿回神,颤抖着声。“奴婢去叫国舅。”

“不许。”温絮紧拽着她,在痛得晕倒前,命令道:“叫杜太医,不许走漏风声。”

“娘娘。”冬儿惊惶失措的看着晕厥的温絮,不敢迟疑转身跑出去。

温絮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汗与血混合,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身下一滩殷红的血水,赫然刺目,宛如一具失去了生机一般的躯壳。

深夜,闷热的夜晚,却带着沁凉的温度,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飘浮着,透心凉的绝望。

冬儿焦急的问道:“杜御医,娘娘跟皇子。。。。。。”

“唉!”杜御医摇头叹气,拿起盆子欲离去。

“这里面是什么?”冬儿看着盆中模糊的一团血肉。

杜御医除了叹气,便是惋惜。

冬儿不傻,从杜御医脸上的表情便知是什么,一手捂住嘴,一手紧拽着他不放。“娘娘没醒来之前,你不能离开。”

冬儿是秘密将他带到西宫,在宫中为医多年,杜御医可是久经后宫嫔妃的争斗。

一会儿后,温絮醒来,意识渐渐转醒,撑开惺忪迷蒙的眼睛,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腹部探去,平坦的腹部差点令她尖叫起。

“孩子呢?”温絮气虚微弱,声音好似蚊吶。

“请娘娘节哀,皇子没有。。。。。。”杜御医以公式化的口吻,停顿了一下,还是将不幸的消息如实禀报。

绝孕?温絮如雷轰顶。

如果说,孩子没了,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打击,那么绝孕便是彻底的绝望。

一个帝后,若是没孩子,岂能稳坐后位,淑太妃更会以此为由,顺理成章让邪哥哥废后。

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唯一的筹码,孩子没了,筹码没了,希望没了,她就永远被禁锢在黑暗中。

冬儿也心一震,咬紧唇瓣,眼泪滚落,扑跪在床边。“娘娘,您要相信奴婢,不关奴婢的事,奴婢熬的是国舅爷给娘娘开的安胎药。”

来移虑炎不。温絮沉默,任由冬儿摇晃着自己,垂下眼帘,蜷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下投向一道暗影,事已至此,治罪已无用,眼前最要紧是要想办法,瞒天过海。

☆、第七十八章 动怒

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有第三个孩子,她又紧需要一个孩子,她不能给淑太妃抓住把柄将她从后位上踢下。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双手紧紧地攥起,苍白的脸颊上挂着眼泪,眸光渐渐变得阴冷而狰狞,嘴角那诡谲的笑意让杜御医跟冬儿不免打了个冷战。

“杜御医,听说你夫人给你产下一对龙凤胎。”杜御医呼吸一窒息,温絮清雅悦耳的声音接着响起。“府中还有年迈的母亲,还有未出阁的妹妹,岳父岳母也。。。。。。”

“帝后娘娘,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杜御医再也听不下去,扑通跪在地上,人都有软骨,帝君为了立她为后,不惜与自己的母妃对峙,他只是名一御医,只要她一句话,杜家就成为历史。

“本宫肚子里的皇子。。。。。。”温絮托着音。

“安然无事。”杜御医斩钉截铁地回答。

“今夜为何来西宫?”温絮手指在腹部移动。

“天热孕妇心情难免烦燥,臣给帝后娘娘请脉,开些降热的药预防中暑,绝对对腹中皇子无害。”杜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

“下去吧。”温絮很满意他的回答。

“是,臣告退。”杜御医提起药箱,欲离开时,看着地上的盆子。“娘娘,这。。。。。。”

“处理了。”温絮说得无情至极,完全没因那团东西在她腹中待了快四个月而留念。

对她而言,毫无利用价值的东西都是废物。

“是。”杜御医吸口冷气,这可是她。。。。。。

温絮目送杜御医走出去,丹凤眼中射出冷肆狠毒,嘴角噙着一丝阴戾的笑意。

“娘娘。。。。。。”冬儿刚一开口,温絮一把巴搧在她脸上,还好她因流产身体软绵无力。

“狗奴婢,本宫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害我腹中皇儿?”温絮血红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目光犀利尖锐宛若冰棱。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求娘娘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害您腹中小皇子。”冬儿跪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惊恐的望着温絮,不停的恳求。

“没有?”温絮一巴掌又搧了过去。“你没有,没有安胎药怎么变成打胎药?嗯?还让本宫失去当母亲的资格。”

“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换药,娘娘,奴婢。。。。。。”倏地,冬儿眸子骇然的睁大。“是她,是她,玉溪宫的宫女,是贵妃,娘娘是贵妃。”

“甘蕊儿?”温絮浑身颤了一下,冷若利剑的眸子紧盯着冬儿。“怎么回事?”

冬儿将在御药房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当然,她隐瞒了自己仗势欺人环节。

“奴婢就纳闷,奴婢熬药,她也熬药,一定是她故意制造混乱,趁奴婢不注意偷换了药。”冬儿见温絮眼中还有疑惑,拉高裙子露出大腿,白希的腿上因被药汁溅了几滴,留下几个水泡。“娘娘,这就是证据,她故意将药汁溅到奴婢腿上。”

“甘蕊儿。”温絮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并出,恨意昭然。“害我皇儿,我要你们将军府为我儿陪葬。”

她改变注意了,不仅只对付甘蕊儿,还要将军府成为下个相府。

见成功将温絮的恨意从自己身上移开,冬儿松了口气,死也不敢承认,自己的一时疏忽酿成大错,拿错药罐就算了,甘蕊儿声名狼藉,喝避孕药不足为奇,她只是没想到,那贱丫头熬的居然是足以让人绝孕的避孕药。

二天后,东方邪两道封妃圣旨下达将军府,甘甜儿跟甘美儿一人封为甜妃,一人封为美妃。

三个女儿,均进宫为妃,羡慕死不少人,还流传了一段佳话,吾家养女,将军府也。

木夜站在窗外,看着坐在窗下看书的西门疏,一袭红衣,晨光倾泻下,绚丽如萦绕在天边的晚霞,散放着耀眼的光华。

一张恬美娇艳的绝美颜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恍然间,生命中的种种感动和美丽灵动浮若。

木夜身影一闪,站在窗户外。“恭喜你,温絮腹中胎儿还在。”

西门疏目光一怔,居然让她逃过一劫,想想也是,东方邪可是发下狠话,温絮少了根汗毛他都会算到自己头上,况且是发生那么大的事。

这两天她一直在等东方邪兴师问罪,原以为他是守候在温絮身边,毕竟流产外加绝孕,他要守在她身边安抚。

是老天不让东方邪好过,还是温絮受上苍垂爱,福气逼人 ?'…3uww'阴差阳错的事件她都能避开。

“有点遗憾。”西门疏语气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目光从书上移到木夜身上,他背对着晨光,五官精致,每处都完美得如雕刻一般,寡薄的唇微微往上扬,三分邪魅,七分妖娆。

“她的运气好得令人质疑,所以我稍加打听了一番,那夜送药的宫女不小心将药打翻了,她逃过了一劫。”木夜双手环胸,倚靠在窗边。

“我也逃过了一劫。”那宫女不仅是温絮的幸运星,也是她的幸运星。

木夜微翘的唇角有一丝薄情,温絮就好比东方邪的命,他若是真发雷霆之怒,淑太妃出面也保不了她周全。“所以我来恭喜你。”

西门疏一愣,她还以为他是来恭喜自己,有机会将东方邪拉下地狱,原来。。。。。。东方邪对她敌意如此明朗,精明如他,岂会看不出。

“还要恭喜你一件事,也许对你来说是坏事。”木夜用不确定的语气,脸上的情怀却是万分肯定。“你嫡姐跟庶姐同一天入宫为妃。”

“哦。”西门疏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因他的话而改变,好似她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或是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冲击力。

在西门疏看来,甘甜儿跟甘美儿进宫为妃,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力,她们不来犯她,她也不会去招惹她们,现在的她可不是任她们欺负的甘蕊儿。

“就只是哦一声?”木夜蹙眉,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解,对她而言,甘甜儿跟甘美儿就是她的梦魇,记忆消失了,阴影还会留下,难道她都没阴影吗?

“不然呢?”西门疏反问,她是真心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值得探讨的事情。

木夜默了。

翌日,晌午已过,西门疏都觉得肚子饿了,阿秀还未端着饭菜回来。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晚?”西门疏疑惑,眉心跳了跳,隐约不安。

临近晌午,阿秀就将饭菜端回来,今天晌午都过了,阿秀还没回来。

今天的玉溪宫十分的清净,清净到西门疏觉得空荡寂寞。

以往她坐在窗户下,或是树下看书,阿秀的身影都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今日却没见她忙碌的身影。

从吃过早膳,阿秀收拾碗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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