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不说。
西门疏托着酸痛而疲惫的身体回到玉溪宫,守在大门口的阿秀一见西门疏回来,立刻迎上去。“六小姐,您昨夜去哪儿了?”
“阿秀,帮我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西门疏有些疲倦的说道。
“六小姐,出什么事了?”阿秀担忧的问道,疯狂一夜,体力透支,精神恍惚,脸色过于苍白,这样的西门疏,阿秀能不担心吗?
“没事。”西门疏摇了摇头,昨夜的事,除了四人知晓,西门疏不想让第五人知情,阿秀也不例外。
“为什么夜不归宿?”东方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瞪着西门疏的眸子锋利如刀子。
单薄的身体令人心疼,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眉心有着疲倦与憔悴,即使如此,却也难掩她天生丽质。
东方邪忍不住在心里猜测,昨夜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她顶着一张倦容回来。
西门疏一愣,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东方邪,阳光倾泻下来,金色光芒笼罩在他周向,散发出傲然一切的气息,浑然天成的尊贵,恍若天神降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西门疏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阿秀。
这个时候东方邪出现在玉溪宫,还是她的房间里出来,让她始料不及。
昨夜折腾了一夜,没精力应负他。
阿秀俯在西门疏身边,小声的说道:“帝君昨夜等了您一夜,下朝后又来到玉溪宫。”
果自断何在。西门疏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知道他会来玉溪宫,却不料他会等自己一夜,下朝后又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在这事上也依然如此。
西门疏揉了揉眉心,对阿秀说道:“去给我准备热水。”
“是。”阿秀退下。
西门疏调整好呼吸,迈开步伐,越过东方邪身边,完全将他当成透明人。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东方邪扣住她的手腕,掠起冰冷的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西门疏的心房,谁给她胆子无视自己。
“想要知道为什么,直接去问你母妃。”西门疏听似平静无波的声音,实则隐藏太多情绪,他这么质问,是想要自己解释吗?
解释什么?难不成要她如实以告。
黑眸蓦地一鸷,一股幽然怒火倏地一下蹿了出来,东方邪冷声。“敢用母妃来压朕。”
“随你怎么想。”西门疏只想摆脱他,她真的很累,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昨夜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何事?”东方邪不死心,隐约觉得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心划过一丝痛意。
“还是那句话,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你母妃。”西门疏态度生硬,她不想说,任谁也撬不开她的嘴。
“甘蕊儿。”东方邪咬牙切齿,随即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线,深沉的眼眸中藏蓄着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危险的眯了起来。“在商议如何设计絮儿?”
西门疏一愣,什么事他都设想到温絮身上,他对温絮的爱到底有没有底限?应该没有,杀她腹中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安抚温絮的心,爱情真能超越亲情,略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嘴角。“是啊!我们商议了一夜,终于精心策划出对付帝后的良策。”
西门疏语气里加有几分调侃,几分嘲弄,听入耳里象是在赌气,毫无真实性,东方邪却借故大发雷霆之怒。“甘蕊儿,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信。”西门疏抬眸,嘴边扬起一抹清冽的浅笑,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挑衅的味儿浓烈。“你杀人毫无理由,不是吗?”
东方邪眼神骤然寒澈,突然扬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西门疏脸被搧偏,略苍白的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手指印。
领口微开,剔透光滑的冰肌玉肤红痕点点,熟悉床第之事的东方邪,岂会不知这是什么,瞳仁紧缩,迸发着杀意。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有些涣散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西门疏抬手,用手指擦掉溢出嘴角的血丝,侧眸看着怒不可遏的东方邪,微微一愣,却毫无惧怕之意。
“一个耳光算什么?你应该拿出腰间的软剑,刺进这个位置。”声音轻柔,如梨花落入水中卷起的涟漪,西门疏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冰眸含笑,空灵虚无缥缈,带着丝丝心碎,扎着人的心间。
东方邪目光一滞,这个位置。。。。。。脑海里浮现出另一抹身影,即使面对逆境,她的高傲自信也绝不容人践踏。
西门疏是强势的,无论她表现得多么隐忍悲凉,她依旧是强势,甘蕊儿则不同,若说西门疏冷艳,那么甘蕊儿则是惊艳,还带着几分柔弱的美,有令人将她揽入怀中细心呵护的**。
几次错觉,东方邪都以为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西门疏,但是将两抹身影叠加起来,除了眼神、神韵,均排斥,给人的感觉,西门疏是真的强势,甘蕊儿却是装强势。
东方邪敛起不该有的怜悯之心,声音从薄唇溢出,寒冰九尺。“那男人是谁?”
西门疏一愣,顺着他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领口处,瞬间反应过来,拉拢衣领,下一瞬,为自己反射性的动作感到懊恼不已。
“遮什么遮?敢做还不敢让人看吗?”东方邪一怒,在西门疏还没反应过不时,双手抓住她的衣领,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响彻起。
☆、第七十六章 熬药
外罩月白披帛被撕毁,只剩下一袭浅绿的抹胸长裙,从锁骨一路延伸到抹胸遮掩住的胸前,细腻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齿痕,青青紫紫,有些咬得比较重,渗出血丝,可见昨夜有多疯狂。
见状,东方邪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像把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斩下,讽刺道:“战绩很辉煌嘛!”
外面烈日高照,西门疏还是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传来凉意,没再掩饰,双颊却也不由得泛起一阵红晕。
昨夜,在药效的推动下,她深知木夜有多疯狂,而她亦不例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人都失控了,彼此疯狂的索取,带着毁灭,沉沦其中。
见她一脸陶醉回味无穷的样子,无疑不将东方邪心头的怒火推到顶峰之上,手一挥,手中的披帛被震碎,轻柔的布料满屋飘落,极致的绚丽。
同时,大手欺上西门疏的雪脖,并没施力,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那个男人是谁?”
西门疏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着他,斩钉截铁反问:“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
东方邪语塞,想到洞房之夜,他冷漠的将她丢给两个得了花柳病的乞丐,又试图让几个侍卫凌辱她,若不是她以命威胁,他下了死命,明知会染上病,那几个侍卫皆不敢反抗。“是谁不重要,但是没有朕的许可,谁碰你,谁死。”
“昨夜巡逻的侍卫太多,我只能凭着月光辨认出他们是男人。”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所谓,西门疏不想他知道,那人是木夜,她只在淑太妃面前展露出一颗守宫砂,就给淑太妃施展一石二鸟的计,木夜被她牵扯进来一次,绝不想再有第二次。
东方邪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洞房那夜,因有催情药,能使人意志薄弱,沉沦在欲海之中,那两人虽是乞丐,但他们也是个男人,她拒绝不了。
而那次他让侍卫凌辱她,没有药的推动,她是清醒的,她以命为代价拒绝。
破庙被嫡姐跟庶姐暗计,柔弱的她无力反抗,事后她却自杀。
在东方邪看来,她的放浪是假象,算忠贞烈女。
轻飘的话语,身上的证据,容不得他不信。
“你听见了。”西门疏眸光淡然的望着东方邪,对昨夜的事,她真的不想多谈,她只想快点泡个澡,而后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酝酿她的复仇大计。
“你有病。”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东方邪不是在骂她,被得了花柳病的人碰过,很难不被传染上。
西门疏一笑。“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东方邪再次语塞,不可否认,凭她的美艳,只需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前赴后继为她送命。
“要杀快杀,不杀请离开,我累了,想休息。”西门疏下逐客令,她清晰的感觉到掐着脖子的大手根本没用力。
“为什么?”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东方邪墨色的瞳孔闪烁痛苦,西门疏有些茫然,他痛苦什么?
“寂寞。”西门疏淡然的吐出两字,抬手拔了拔飘落在额头的发丝,让自己的动作表现得轻浮。
“甘蕊儿。”东方邪手指收紧力气,几欲将她的脖子捏碎,在西门疏以为他会掐死自己时,大手突然一松。“寂寞是吧?”
冰冷的唇瓣覆盖在她红唇上,西门疏浑身一僵,完全没料到东方邪会吻她。
东方邪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带着惩罚的吻,不知何时转为缠绵,下腹也起了反应。
对**这东西,西门疏不陌生,东方邪吻她,没来由感觉到难受,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这具身体自身的反应,她能接受木夜吻自己,却接受不了东方邪。
压抑着嫌恶,西门疏双臂环上东方邪的脖子,猛烈的回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象青楼里的妓女。
“絮儿。”脑海里浮现出温絮委屈而隐忍的脸,瞬间清醒,猛的将西门疏推开,力气之大,又是突然,西门疏毫无防备,脚下几个踉跄,双腿本就虚浮没能稳住,跌坐在地上。
西门疏垂眸,心头苦涩难当。
木夜要她时,嘴里不停叫着西门疏的名字,而东方邪吻她时,却叫着温絮的名字。
“请帝君安心,一个吻染不上病。”西门疏故意曲解,被一个人吻,有没有嫌恶,她感觉得到。
刚刚东方邪很沉醉在这个吻中,只是突然想到了温絮,才推开自己。
西门疏庆幸,温絮在他心里这么重要,否则,他们这次不是一个吻能结束。
“甘蕊儿,记住你的身份,没有下次。”东方邪丢下一句话,仓促离去,走得太过于快,显得落荒而逃。
身体对她有反应,这让他如何不逃。
见他离去,西门疏松口气,她可以理解为他不追究到底了吗?
这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被沾污,毁掉了也要让沾污的那些人付出剧痛的代价。
西门疏在说出巡逻侍卫时,已经有心里准备,他会将昨夜所有巡逻侍卫灭了。
他到底是相信自己的说辞,还是怀疑?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六小姐,水。。。。。。”提着一桶热水回来的阿秀,见西门疏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心一惊,放下桶,跑上去扶起她,又见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六小姐,你。。。。。。”
阿秀虽没经过人事,却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没事。”西门疏摇了摇头,迈步朝屏风后走去。“把热水提进来。”
西门疏是主,阿秀是仆,主不想说,仆也不敢多问,转身提起桶,追着西门疏朝屏风内走去。
阿秀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满满的一桶倒进大木桶里,只有三分之一。“奴婢再去提一桶来。”
从阿秀顶着一双熊猫眼,不难看出,阿秀一夜无眠。
西门疏能理解,有东方邪在,自己又不在,阿秀敢睡吗?
“不用,你去休息。”西门疏摇头,这点水不能泡,却能洗。
阿秀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提着空桶走出去。
西门疏褪下抹胸裙,跨进木桶里,清洗着身子,青紫的痕迹从锁骨一路延伸直全身,有些咬破皮的地方在热水下有些痛意,一丝甜蜜,一丝庆幸从心底袅袅升起。
至少,这具身体的童贞,是被木夜夺走,而不是其他男人,或是东方邪。
指腹轻轻的抚过那些痕迹,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情景,可以说是翻云覆雨,虽是被迫,她却并不讨厌。
洗完澡,酸痛减少,西门疏穿上白色亵衣,走出屏风,直接向床走去,刚躺下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飘入她鼻翼。
西门疏猛的坐起,东方邪在玉溪宫过夜,莫非睡在她的床上。
微微蹙眉,西门疏起身,利落的将被子与床单换掉,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在与木夜柔体接触之后,她不容许床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心一安,没一会儿西门疏就进入睡香。
西宫。
“絮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胡易看着正在刺绣的温絮,每当她心情真的跌入谷底时,就喜欢拿着东西绣。
恬静得令人心疼,多希望她心情不好就发脾气,乱砸东西,哪怕是杀人,也好过她坐着刺绣。
温絮微微抿了抿嘴,抬眸看着胡易,神色带着几分忧伤,委屈的说道:“邪哥哥昨夜在玉溪宫过夜。”
胡易挑眉,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握住她的小手,给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拿走温絮手中的针线。
淡然的说道:“絮儿,你要相信邪,有些无谓的醋,你真的没有必要吃。”
“哥,甘蕊儿不简单。”温絮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从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胡易就知道此女不简单。“絮儿,甘蕊儿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就因如此,你们就要纵容她吗?”温絮一副痛心疾首的质问。
胡易不语,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温絮来说,这种目光是陌生的,仿佛在审视她。
温絮眼眶一红,染上一层薄雾,用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哥,自从我被娘抚养,如果不是娘,我六岁那年就病死了,十岁那年,意外跌进河里,娘为了救我。。。。。。呜呜,我的命是娘捡回来的,可是我却害死了娘,我是灾星。”
“胡说,什么灾星不灾星。”胡易心疼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絮儿,别自责,那是意外,没人怪你。”
“哥,我害怕,万一邪哥哥。。。。。。”温絮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泪珠串串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美丽的脸庞。“我知道他是帝君,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宠幸其他女子,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胡思乱想。”胡易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哭对孩子不好。”
“孩子。”温絮低眸,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感到欣慰,深吸一口气,将泪花逼回去,这样强装坚强的她,更令人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来疼爱。
“絮儿,无论邪宠幸谁,他都是在逢场作戏,只为更好的保护你,你不能因此质疑他对你的爱。”对东方邪宠幸后宫嫔妃的事,胡易无法给予指责。
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他?正如絮儿所说,他是帝君,不可能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我没质疑。”温絮垂眸,哀戚的自嘲一笑,道:“哥,别把我刚刚的话当真,孕妇的情绪多变。”
“我明白。”胡易点头,拍着她的肩,目光越过窗户望着外面染上沉思。
“哥。。。。。。”良久,温絮抬头望着胡易,欲言又止。
“絮儿,我是你哥,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胡易好笑的说道。
温絮一咬牙,俯在胡易耳边,越听胡易脸色越难看,惊愕的看着她,眸光满是不能理解,还有一抹复杂的失望。
“哥,我知道让你失望了,可是我。。。。。。若是没得到,我或许会认命,但是我得到了,我就要倾尽一生守护我的爱,不容人觊觎。”温絮眼中划过一抹绝决的坚定。
“她是力风的妹妹。”不知过了多久,胡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人说,后宫是大染缸,能将纯洁如白纸的姑娘们染成五颜六色,他善良的妹妹,也渐渐变了,变得残忍,心狠手辣。
这才几个月啊?
“他的妹妹不止甘蕊儿一个。”温絮嘴角扬起一弧嘲弄,她不管谁的妹妹,只要对她有危机,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女人的直觉很准,加上东方邪对甘蕊儿不一样,由爱生恨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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