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目标,永远往直前,永不放弃,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执着过头,就是疯狂。
看着被她挥开的手,阿秀僵硬的停在空中,愣愣的望着西门疏迈步,她敏感的感觉到西门疏对自己的疏远,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谢谢她。
“六小姐。”阿秀叫住她,快步跑向她,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一言惊醒梦中人,六小姐,奴婢不会让你失望,奴婢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西门疏眼皮一抽,很想告诉她,你还是让我失望吧?
突然间,西门疏意识,她那番鼓励阿秀的话起了作用,那姑娘听进心里了,只是,她给甘力风带来麻烦了。
“阿秀。。。。。。”西门疏不知要如何对阿秀说,难要她推翻自己的说词,还是将她贬低得跌进尘埃里。“倾阳公主不是好惹的角色。”
她只能这么说,阿秀还是飞蛾扑火,她就没办法了。
阿秀提着盒子的手一紧,望着西门疏的背影,目光中染上永不服输的坚定,她知道东方倾阳不好惹,为了自己的爱,她愿意一试,纵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大少爷。”阿秀走进房屋,将门关上,隔绝寒风吹进来,当看到跌坐在地上,神情悲痛,失魂落魄的甘力风时,阿秀一惊,这样的甘力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应该说第一次有机会见到。
得知甘蕊儿死了,对甘力风的打击很大,阿秀那时候还在宫里。
“大少爷,你怎么了?”阿秀放下手中东西,跑到甘力风身边,欲将他扶起。
“滚。”甘力风一声怒吼,刚刚在西门疏面前,他压制住情绪,现在西门疏走了,他没必要再压抑。
声至看说。邪死了,这对他打击很大,邪是他的朋友,又是一国之君,这事还不敢声扬出去。
一国之君,就这么死了,他真希望自己在做梦,睡醒了梦也醒了,一切就恢复正常。
突然间,甘力风害怕死亡,蕊儿死了,邪又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么没了。
莫名他想找倾阳安慰,可他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倾阳知道,以倾阳的个性,她一定会找小妹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想到两天前,东方邪对他说的话,甘力风目光一颤,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小妹杀了他,如果不是故意,谁杀得了他?
“如果哪天,你突然接到我的死讯,不要惊讶,也不要声张,直接去找母妃,她会明白为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甘力风猛的一震,那天在御书房,他对自己说的话,原以为他只是有感而发,或是喝多了,没料到他是在临终前遗言。
他怎么那么傻,如此明显,居然没听出来。
“啊!”甘力风发泄的大吼着,眸中全是悲痛的碎粉,追悔莫及的悔恨,浑身散发着让人勿靠近的危险气息。
“大少爷。”阿秀吓得脸色一白,又不敢再靠近他。
“淑太妃。”吼够了,甘力风猛的站了起来,直接纵身跃出窗外,施展轻功朝皇宫而去。
阿秀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追出去已不见甘力风的身影。
西门疏路过亭子,看着亭中抚琴的东方倾阳,她居然还在抚琴,这么冷的天,她的手不冻僵吗?
西门疏悠悠一叹,迈步进亭中走去。
东方倾阳见到西门疏时明显松了口气,她跟力风离开没多久,这么快就出来,应该真的只是聊了一会儿天,没有做其他的事,否则时间根本不够。
“大嫂,我们能聊聊吗?”西门疏深知,叫她大嫂,比叫她公主更待她听。
公主是她的身份,大嫂却是对她的认可。
东方倾阳抬眸,朝站在她身后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退出亭中。
“想聊聊什么?”东方倾阳问道,她的性子比较急。
“天冷,想抚琴回房间。”西门疏脸上的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她是真心关心东方倾阳。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样的恋情真的很苦,她经历过,这种感觉她清楚,不只她,端木夜也同样,他爱她,而她却爱东方邪。
东方倾阳本想挖苦她,对上她毫无虚假的关心,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真正关心的是你。”
她的身体状况,他从不关心,这么冷的天,他居然由着她在亭中抚琴,东方倾阳想如果换成是她,他肯定舍不得她在亭中抚琴。
西门疏沉默,她从不否认甘力风对她的过分关心。
正在此时,一个丫环端着一蛊汤来。“大少夫人,六小姐,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让奴婢拿鸡汤给你补身体。”
丫环将陶瓷盅放在石桌上,接开盅盖,鸡汤的鲜味扑鼻而来,西门疏没什么反应,而东方倾阳却受不了,转身按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拿开,快拿开。”东方倾阳挥着手,她闻不得这油腻的味儿,有些后悔告诉雪儿自己怀孕的事,每天都给她熬汤喝,还好今天她没有亲自端来,不然非逼着她喝不可。
“这。。。。。。”丫环为难的看着东方倾阳,一脸惊恐的说道:“二少夫人说过,这是她自亲手为大少夫人熬的,如果奴婢不看着大少夫人喝完这鸡汤,明日二少夫人就要将奴婢熬汤给大家喝。”
西门疏差点笑出声,没想到端木凌雪还有这么一面,如果她可以放下端木凌然的爱,她跟着甘力雨会幸福。
话又说回来,没有爱,何来幸福。
西门疏什么也没说,在丫环错愕的目光下,端起盅拿着勺子,优雅的喝了起来。“鸡汤不错,很好喝。”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是你吗
丫环瞪大双眼,想伸手将鸡汤抢回来,又顾及她的身份,不只是六小姐这么简单,还是贵妃娘娘。
〃你回去告诉二少夫人,就说鸡汤给六小姐喝了,她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很高兴。〃凌雪知道她怀孕的事,见她又来将军府,又喝了她熬的鸡汤,能不高兴吗?
记得上次,她就被凌雪逼着喝了两盅鸡汤,还好她没有孕吐的反应。
西门疏将喝完鸡汤的盅放到丫环手中,丫环苦着一张脸离开亭子,这里面的人,谁她都惹不起,除去她们在将军府的身份,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贵妃,谁惹得起?
〃你喜欢喝鸡汤?〃
〃你怀孕了?〃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问出口,接着又同时一愣。
〃你怎么知道?〃东方倾阳问道。
〃我是过来人,岂会看不出你是孕吐。〃西门疏声音很清淡,心里却难掩喜悦,甘力风总算是有后了。
东方倾阳嘴角一抽,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在她面前说,〃我是过来人〃听到耳里,怎么这么别扭?
〃我哥知道吗?〃西门疏又问道,看她这表情,一定没告诉甘力风,估计跟她以前一样,想要甘力风自己察觉出来,如果他对自己不上心,察觉得出来才怪,不过,几个月后会看出来。
肚子隆起来了,再看不出来,就是瞎子了。
〃没有。〃东方倾阳摇头,心里划过一抹苦涩的痛,犹豫片刻才说道:〃我怕他不要。〃
环**及来。西门疏蹙眉,她也不敢保证,甘力风一定会要这个孩子。
〃我也怀孕了,一个多月。〃西门疏只想让她安心,她有端木夜,不可能再跟她抢甘力风。
东方倾阳在听到,她怀孕时目光一怔,在听到一个多月时脸瞬间煞白起来。
一个多月,不就是上次,自己跟力风新婚之夜,她代自己跟力风洞房了吗?
瞳孔紧缩,东方倾阳手扶在石桌缘边,浑身颤抖不停,双手紧攥,大力之下,指甲都断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痛,因为她的心正受着煎熬。
怪不得她要跟力风私下聊,不给自己听到,原来是为这事,也难怪,这种事能声张吗?
他们是兄妹,妹妹怀上哥哥的孩子,他们就不怕吗?
东方倾阳很想知道,他在听到自己的妹妹怀上他的孩子时,是如何一种心情,是兴奋,还是苦恼?
〃你别误会,孩子是端木夜的,那夜我跟哥根本没发生什么事。〃见她的反应,西门疏恍然大悟,那夜发生的事,她肯定也知晓。
东方倾阳并没因她的话而好转,因为她根本没听进去,仿佛将自己逼到一个角落里,不被人打扰的角落,自闭那种。
〃倾阳、大嫂、东方倾阳。〃西门疏急切的唤着,最后没办法,站起身,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很用力,原本白希的脸颊立刻红肿起。
〃甘蕊儿。〃东方倾阳被打醒,也被打火,他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敢打她。
〃孩子是端木夜的,那夜我跟甘力风根本没发生什么事。〃西门疏重复了一遍。
东方倾阳一愣,这下她听清楚了,也听进去了。
能相信她的话吗?她有必要骗自己吗?
〃我要跟端木夜回楚南国了。〃东方邪死了,她跟木夜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她也想早点回楚南国,她想安安了,想笑笑了。
东方倾阳还是没有反应,先前是沉思她的话,而现在是不知如何反应。
〃把孩子的事告诉他,我哥也老大不小了,他也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说完,西门疏转身走出亭子。
东方倾阳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蕊儿。〃闻讯而来的端木凌雪,四下环视了一眼,并没见到西门疏的身影,亭内只有失神的东方倾阳。〃倾阳,香菊说蕊儿回来了,她人呢?〃
东方倾阳回神,抬眸望着端木凌雪。〃走了。〃
〃走了。〃端木凌雪脸上的喜悦被失望取而代之,喃喃念着。〃怎么能走了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东方倾阳只是一笑,说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丫环不在,端木凌雪当然不放心她一人回房,扶着东方倾阳回到她的房间里。
端木夜回到房间,依旧没有她的身影,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味儿。
她到底去了哪儿?有没有脱险?如果脱险了,为什么不回来找他?如果没脱险,东方邪又将她带哪儿去了?
想到东方邪对她说的话,〃如果输掉一切,能换回你的一颗心,我甘之如饴!〃
端木夜怕了,从未像现在这么怕过,万一东方邪真为她疯狂,丢下苍穹国的一切,带着她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如果是其他男人,他不怕,可他是东方邪,她曾经那么爱他,爱得失去自己,义无反顾的嫁给他,为他运筹帷幄算计皇位。
说来说去,他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幸福来得太快,上苍对他太好,坚守着一段感情,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来个借尸还魂,与他相爱,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飘浮在天上,这一切太不真实。
心剧烈一痛,端木夜抬手重重的按住胸口的位置,那里的剧痛愈加剧,宛如一把锋利刀刃,戳进里面一刀一刀刮割着血淋淋。
〃疏儿。〃端木夜疲惫不堪,心如刀绞,意识微微有些迷蒙,脑海里浮现出东方邪跟西门疏幸福的相拥,儿女成群,膝下环绕,意识迷蒙的他,分不清楚是幻想还是现实。〃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哪里做得不够?他哪里比我强?为什么你再次选择他?为什么?〃
端木夜自卑了,无论他做什么,付出什么,到最后她永远都只会选择东方邪。
安安是他们的孩子,甚至她腹中还有一个,两个孩和一个他,父子三人,都争不过东方邪一人吗?
不,东方邪不只一人,他还有笑笑,无论曾经他如何对笑笑,笑笑血液里流着东方邪的血。
〃啊!〃端木夜失控嘶声大吼,仿佛身体里潜藏着一头野兽,蠢蠢欲动,疯狂的想要冲出来。
他要发泄,发泄内心深处的不甘,有些人发泄,想要出去大开杀戒,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砸东西。
于是乎,伴随着端木夜嘶叫声,房间里的摆设全被他砸了。
门外,凤焰跟墨谁也不敢冲进去阻止,他们只能担心的面面相觑。
墨也不敢在凤焰面前讨论西门疏的事,人是在她的保守之下被掳走,本就自责,主子又这样,他若是再跟她提起,凤焰都快要愧疚自杀了。
墨余光瞄见一抹身影,微微一怔,猛的扭头,难以置信之下是震惊。〃凤。。。。。。〃
凤焰不理他,墨又叫了一声,凤焰还是不理他。
〃凤焰,王妃。。。。。。〃墨的话还没说完,凤焰听到王妃两字,特别敏感。
她也看见了走来的西门疏,脸上的表情跟墨一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怕是幻觉一出声,王妃又没了。
西门疏见凤焰安然无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凤焰没事就好,若是因她,凤焰出事了,她还真会愧疚。
〃王妃。〃凤焰试着叫了一声。
〃凤焰,你没事就好。〃西门疏走了过来,第一次朝两人露出微笑。
〃王妃,你总算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主子。〃确定不是幻觉之后,墨推开门,如果不是顾及她肚子怀着小主子,他真想将她推进去。
木夜?他怎么了?西门疏心咯了一下,像他们一般见到她来不及问发生的事,便让她进房间。
踏进房间,西门疏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房间里一片狼藉,端木夜颓废的坐在地上。
〃滚。〃端木夜抬头看来人,以为是墨或是凤焰又进来劝他,不耐烦吼了一声。
他现在只想安静,谁敢不要命的进来打扰他,不介意送他去见阎王。
〃你真要我滚吗?〃西门疏看着这样的端木夜,他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悲痛凄凉,心里泛起丝丝痛意,有些懊恼,她该早点回质子府,而不是先去将军府。
对她来说,什么都是身外事,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
闻声,端木夜猛的抬头,看着他思念的人儿,瞳仁一阵紧缩,却只是看着,不敢冲上前将她搂进怀中,他怕自己一有动作就如梦幻泡影般消失在他眼前。
〃木夜,我回来了。〃西门疏展开双臂,朝坐在地上的端木夜走去,她每一步走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东西被绊倒,她摔倒不要紧,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事。
即使她在怎么小心,脚下还是被绊了一下,西门疏很快稳住欲倒的身体,将一切望进眼中的端木夜,心还是紧缩了下。
突然跳了起来,西门疏只觉得一抹墨影闪过,掀起一阵冷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疏儿,真是你吗?〃端木夜抱得很楼,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永远也不分开。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逃之夭夭
娇柔的身子,独有的气息,无疑不给他真实的存在感。
“是我,木夜,我回来了。”西门疏窝在他怀中,阖上眼睛,唇角微勾,她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东方邪死了,最大的威胁解除了。
“疏儿,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跟着他走了,不要我了,不要安安,不要笑笑,带着腹中的孩子跟他一起走了,疏儿,我真的害怕,这种感觉,比你当初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决然嫁给他还更让我惧怕。那时候我没得到过,不知道幸福的感觉,可现在我得到过,也尝试过幸福的味道。”端木夜一声一声的说着,西门疏只感觉心房一阵抽搐的紧缩着。
很痛,痛的西门疏皱起了眉头,得到后的失去,比永远没得到过更令人痛苦。
西门疏回抱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微仰起了头望着端木夜,眼眸中有着泪水溢出眼眶,紧抿了下唇角,还是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轻声道:“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这句话西门疏没说出口。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低眸,看着她溢出眼眶的泪水,端木夜浑身一僵,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拉开些许的距离,修长的手指擦拭着她的眼泪,不擦还好,越擦越多,低头吻上她的眼角,想将她的眼泪吻掉。
“木夜。”西门疏吸了吸鼻,将脸埋进他胸膛,紧紧的抱着他的劲腰,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传出。“我知道你要的不是对不起,可除了对不起,我真不知该如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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