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去找王爷。”
林大夫小心的把钱莱莱放在床榻上,不得已之下只能解开她的衣衫。
满身的红疹已经开始慢慢的化脓,状态甚为恶心。
“怎么会这样?”
病情恶化的速度实在太快,简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林大夫。”
李然被翠儿叫进了房里,他看着林大夫神色凝重的盯着钱莱莱。
“王爷,您请过来。”
闻言李然朝着床榻走去,当他走到床边时,被眼前自己所见到的吓了一跳,心里久久都不能平复。
怎么会这样?
“大夫,怎么会这样?您不是说她会好吗?”
为什么满身的红疹在几个时辰后就开始慢慢的化脓了?为什么?
不是已经喂过了药了吗?
“王妃病情恶化程度太快,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最重要的是王妃现在喝不下一口药,您看这。。。。”
疫症!8
李然看着她身上的红疹和嘴角的药汁,沉寂了很久,他端起了一旁的药碗。
“让本王来试试。”
林大夫站了起来,让李然用自己的办法喂她喝药。
李然把一小勺的药汁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随即吻上了钱莱莱的唇瓣。
尽管是这种办法,钱莱莱似乎还是不能喝下药汁。
“大夫,为什么她还是喝不下?”
“王爷,有些是在不能勉强,或许是王妃的命。”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王妃的病症居然来得这么快,若是喝不下药,不出三日必定丧命。
“不!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
李然说什么都不肯放弃,他继续喂钱莱莱喝药。
一次两次三次。。。。试了无数次,似乎都无法令她喝下药汁,直到李然准备放弃的那一刻,她才终于喝下了。
见状李然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老天,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她终于喝下了一口药。
“林大夫,她终于喝下去了。”
下一刻林大夫就从药箱里拿出了瓷瓶,打开了瓶口。“王爷,王妃的身子我不便多看,请王爷将所有的药粉都均匀的涂抹在王妃的身上。”他再三的叮嘱着。
“这药粉是?”
李然疑惑的拿着瓷瓶,疑惑的问道。
“这药粉是外敷的,每隔四个时辰都要外敷一次,防止红疹继续恶化。”
“我马上给她上药。”
林大夫不敢多看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时他看见翠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抬着笨重的木桶,在院落消除毒素。
“我来帮你。”
他立刻走到了翠儿的面前,拿起了木桶,让翠儿轻松一些。
“林大夫,让您干我们下人的活,翠儿过意不去。”翠儿尴尬的说着。
“什么下人不下人,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不是什么王孙。”
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忽然之间翠儿感觉到了脸红,她立刻垂下了头,不敢去看林大夫。
自己怎么了?现在哪里是自己脸红心跳的时候啊。
疫症!9
三天后
李然一直趴在床沿上,他的大掌把钱莱莱的手紧紧的握着。
他不怕自然沾染上什么病症,只要能陪着她,自己死也是甘愿的。
“唔。。。。”
当晨曦的阳光照射进房内的时候,钱莱莱突然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口吐紫红色的污血,些许污血还沾染在了李然的手背上。
他立刻从梦中醒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鲜血,他猛然的抓住了钱莱莱的双肩。
“莱莱,怎么了?醒醒。。。”
他用力的拍着钱莱莱的脸颊,可是她的面颊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林大夫被李然的叫声给惊醒了,他们立刻跑到了床榻旁看着钱莱莱。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她吐了这么多的鲜血。”
李然看着林大夫,他心里的焦虑根本无法形容。
闻言林大夫立刻蹲了下来,看着血液的颜色,他沾了一点血液在自己的手指上。
仔细的嗅着血液里的味道,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王爷不用担心,王妃只是把体内聚集的淤血排出,若是再坚持几天,应该会慢慢苏醒。”
闻言李然感觉到自己如释重负,这两天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提上了刑场。
“林大夫,这几日谢谢您肯帮忙医治莱莱,否则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
“王爷,若是王妃真能救活,也算是在下积下阴德。”
救人是他分内的事,岂能用这样的事情来邀功?
“林大夫,改日李然一定会重谢。”
“王爷,您昨夜还没吃一点东西,总管应该已经准备了早膳,我去给您端来。”
翠儿对着李然说道。
“我跟你去,热水应该也送来了。”
林大夫跟着翠儿一起离开了房间,李然淡笑的为她擦去了嘴角的血液。
终于雨过天晴了,他现在只要等着她醒来,只要安心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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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晋王府的大门紧闭?”
太子东宫,李逸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疫症!10
前几日李然一直没有上朝,派去的公公回来说什么李然出了长安城办事。
他一直觉得疑惑,钱莱莱才失去了孩子,据说情况很紧急,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长安城?
令他的心里带着一股狐疑。
“是,听说晋王离开王府之前就已经大门紧闭了。”
太监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一点点的隐瞒也不敢有。
“大门紧闭?”
李逸握着大拇指上的翠绿色的扳指,他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太监战战兢兢的问道。
李逸的视线看着扳指,他若有所思的说着。“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回来禀报。”
“是。”
太监转身就离开了李逸东宫。
下一刻李逸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盯着远处,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晋王府的大门会紧闭?”
这么多天了,难道晋王府的人不用吃饭,不用外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李然出征到自己被钱莱莱拒绝,他已经学会了怎么把心思掩埋在自己的心中。
心狠手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一定会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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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楼又是一阵摔盘子的声音,踉跄不断。
“我不要吃!拿出去!”
齐尔娜发脾气的盛满了食物的碟子摔在了地上,她讨厌看到这些东西。
她要看见李然从幽荷居出来,绝对不允许他再跟那个女人呆在一起。
“公主,这是总管让奴婢送来的。”
丫鬟恐惧的看着齐尔娜,这些日子以来这位脾气很大的吐蕃公主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碗碟了。
她就算发再大的脾气,她们只是丫鬟,也不可能变成王爷。
“我要见李然!”
“公主,若是您不想吃,奴婢会告诉王爷另外准备。”
丫鬟不理会齐尔娜的胡闹,她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
疫症!11
齐尔娜冷眼的看着地上蹲着的丫鬟,心里只有怒火。
她变了!
她已经彻彻底的变了,为了那个女人她变得只知道嫉妒,只知道把那个男人放在自己的心中。
“出去,这里不用你!”齐尔娜厉声的叱喝道。
“公主,奴婢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之后自然会离开。”
丫鬟继续收拾这地上的凌乱。
克娜才把晒干了的衣衫拿进了雨烟楼,才进房间就看见了丫鬟在收拾地上的碎片。
这已经是公主第几次摔碗碟了?
为什么这几日公主就好像是变了样,跟以前大不一样。
“让我来收拾吧。”克娜开口说道。
“已经收拾好了,奴婢去让总管另外准备膳食。”
丫鬟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福身告退离开了雨烟楼。
“公主,您为什么又突然发脾气?”
克娜看着丫鬟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她才把视线收回到了齐尔娜的脸上。
“我要见李然!”
齐尔娜暴躁的说了出来。
该死的,为什么他呆在幽荷居那么多天?从来没有离开过幽荷居?
为什么?
为什么?
“公主,您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您在吐蕃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克娜都觉得自己快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公主以前无论是做什么,都对人特别的好,不会这么没有里的乱发人脾气。
可是现在为了晋王,公主动不动就对丫鬟发脾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娜,你现在也来教训我吗?”
齐尔娜很生气,现在什么情况?自己最贴心的人也不准备帮着自己了吗?
她也准备靠拢那个女人了吗?
“公主,克娜是奴婢,克娜很明白,可是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事,那个女人只是没有了孩子,需要整天都守在她的身边吗?甚至连朝堂也不去了,到底是为什么?”
她真的重要到连陛下亲自派人来接他,也把人置之于府外?
这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公主,您实在!”
公主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她为了晋王真的什么都能做吗?
疫症!12
“克娜,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把衣衫放到柜子里,然后出去。”
齐尔娜现在连克娜也不想见,她只想把自己关起来。
克娜看了齐尔娜一眼,她抱着手里的衣衫,朝着木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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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几个家丁提着篮子,从王府的后门走了出来,把一篮子的东西扔在了巷子里,然后从后门走入了晋王府。
他们以为自己没有泄露秘密,可惜从黑暗的巷子后面走又出了一个人来。
“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神秘?”
他走到了篮子里拿出了被扔弃的东西,出来。
下一刻他被眼前篮子里的东西吓了一跳,篮子里的白布布满了鲜红的血液。
“这都是什么?”
他立刻把这些东西扔进了篮子里,离开了黑巷子。
东宫
“这是什么东西?”
东宫的侍卫一下子就把太监拦了下来,怀疑他手里的东西是谋害太子李逸的毒药。
“是太子殿下要的东西,你难道还想拦下殿下要的东西吗?”
太监怒斥的说道。
闻言侍卫的脸色立刻暗淡了下来,在东宫还没有人敢得罪李逸。
“你进去吧。”
侍卫收回了剑,不再挡住太监。
太监瞪了侍卫一眼,拿着篮子就走进了东宫,去找李逸把东西交给他。
“这是什么茶!这么烫,你想烫死本太子吗?”
一杯茶不小心的烫在了李逸的舌头,他不但怒斥了宫女,而且把热滚滚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
宫女立刻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祈求李逸的原谅。
“收拾干净,别让本太子看到一点点的水迹。”
真是没用,他身边怎么全都是这些没用的蠢才?
宫女不敢多坑一声,含着委屈的收拾着被李逸摔碎的茶杯。
“殿下。”
正在这个时候,太监提着篮子走进了东宫的大殿,他看见李逸满脸的怒意,于是恭敬的唤了他一声。
疫症!13
正在这个时候,太监提着篮子走进了东宫的大殿,他看见李逸满脸的怒意,于是恭敬的唤了他一声。
闻言李逸把视线转移到了太监的脸上,冷眼看着他手中的篮子。
“你抱着什么东西?”他问道。
“殿下,这是晋王府的家丁神神秘秘拿出来扔掉的东西。”
“里面是什么?”
听着他的话,瞬间惹起了李逸的好奇。
神神秘秘拿出来扔掉的东西?李然又在搞什么鬼?
“殿下,里面全都是沾满了血液的白布。”
“血?”
下一刻李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太监走去。
他把篮子李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谁知道一股难闻的味道和化脓的淤血浮现在了李逸的面前。
“这。。。。。”
他想起来了,在太医那儿似乎闻过这个味道。
“晋王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肯能会有这种东西。”
开什么玩笑,怪不得李然突然之间出长安城,原来是晋王府的人也患上了这样的病症。
“殿下,这是什么?”
李逸脸上的神情,突然惹起了太监的好奇。
殿下到底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殿下会这样?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李然啊李然,你去千算万算,本太子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监愕然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李逸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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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晋王殿下现在不在长安,那出兵的将领?”
眼见着出兵讨伐吐蕃已经迫在眉睫,可是晋王居然不在长安城。
“出兵尚还有两日,朕相信晋王会敢在出征之前赶回来,所以各位卿家不用担忧。”
皇帝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上响彻。
“陛下,太子殿下带着一个篮子说要求见您。”
乐宊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站在殿中央,对着皇帝恭敬的禀报。
“太子?”
疫症!14
闻言,皇帝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异常。
“是。”
“各位卿家你们先各自回府,出兵的事两日后再商议。”
皇帝挥了挥手,吩咐他们离开宣政殿。
“是,臣告退。”
大臣们看了皇帝的脸色,然后退出了大殿,一刻也不敢迟疑。
“去把太子带进来。”
皇帝合上了奏折,然后看着乐宊吩咐道。
“是,奴才马上去。”
下一刻乐宊就转身走出了大殿,带着李逸发回大殿。
李逸的鼻子上带着湿布,手里拿着篮子走了进来,皇帝愤怒的看着他的打扮。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皇帝愤怒的往案台上狠狠的一拍,这就是他的太子?他所册立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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