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低的更低了:“回王爷,清风楼属下查过,年姑娘并没有在其中!”
“初夏哪儿呢?”司夜容追问!
或许此刻,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越来越颓废,也越来越不安!
到处都找不到她,他怎么可能会安心?!!
侍卫总管:“能寻的地方属下们都找到……”
司夜容怒火中烧,手下的桌子也在他的盛怒下化为碎片:“再去找!找不到人提头来见本王!”
几个侍卫忍着心中的恐惧,诺诺的退了下去。
到处都没有,她会躲到那里去?
她就认识这么几个人,能躲到哪里去?
“王爷,吃点东西吧。。。”璇玑拿着食盒走了进来。
司夜容不耐的皱眉:“放着吧。”
“是。”看着连个眼角都不给自己一个的人,璇玑心中充满了酸涩。
年念离对他,当真就那么重要么?
“王爷,吃一点儿吧。”璇玑咬了咬唇,倔强的看着他。
司夜容原本要暴怒的话,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眼下和倔强的表情下忍了下去。
他挥了挥手:“放下,本王自己会吃。璇玑,你先下去吧。”
璇玑?
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算不算是一种好的进展?
初见皇帝(二)
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算不算是一种好的进展?
忍下心中的喜悦,璇玑乐滋滋的退了下去。
司夜容全身无力的瘫软下去。
年念离!
她会,在哪里呢?
该死的!!
他一定要找到她,天涯海角,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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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寻找年念离的时候,她此刻却藏在一个不容易寻找的地方。
她在哪儿?
她在皇宫!
是夜。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宫墙内,一道黑影,矫捷如豹子一般从空中略过,快的让值班的侍卫以为自己眼花。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念离的手,死死的抠在他的腰上。
忍无可忍,九皇子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眼眸中满是懊恼;“闭嘴!”
“老九……你好凶哦!”她委屈。
“你想不想回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去哪儿?”
她是想回去,只想回现代去。
否则也不会从王府逃到皇宫来了!
她不是不知道司夜容在找自己,只是……
那又怎样呢?
“王府。”
念离遽然沉默了。
九皇子停了下来,眼眸淡淡的看着她,“阿离,你在逃避什么?”为什么不和七哥说清楚?
念离勉强的笑了笑:“老九,我不会回王府的。”
“老九,你认为我和你七哥说得清楚么?”
确实,七哥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九皇子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停在山顶。
九皇子放开念离,与她面对着对站着。
已是初冬,山上的风吹的猎猎作响,念离冷的手脚萧瑟。
突的,肩上多了一件衣裳。
是九皇子脱下了自己的外裳罩在念离身上。
初见皇帝(三)
是九皇子脱了自己的外裳罩在念离身上。
念想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沉吟了一会儿,九皇子不解的开口:“阿离,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七哥?难道就因为他宠幸了别的女人么?”
念离想,他还是不懂个中道理。
她苦笑:“这么说吧,老九。如果你爱上一女人,而那个女人也爱你,你们两情相悦。你们很甜蜜,很快乐。可当有一天你发现她其实根本不爱你,她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一些阴谋轨迹。这样子,你还能和她继续下去吗?”
“当往日的甜蜜与爱,全部都化成欺骗与阴谋。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继续下去?”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面对他?”
“欺骗?阴谋?”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七哥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
“莲姨的遗物他都给了你!怎么会骗你?”
他的手在颤抖,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只是不相信七哥会骗人!
这天下间,他还有什么得不到?
需要骗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大叫,不愿相信一向敬若神明的七哥会做这样另人不耻的事!
“你听过连心蛊吗?”容不得你不相信,念离的眼角泛着水光:“我也以为他是爱我的,可那天,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他不爱我,他宠我,对我特别,只不过因为他服了蛊毒。”
“他和我的婢女,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
“老九,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不如不见……不如不见!
欺骗、阴谋、出轨……
他对她有几分真心?
有没有动过身心?
亦或者自始自终,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虽然他现在是在找她,可那又怎么样?
谁知道他不会是因为什么阴谋轨迹呢!
她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初见皇帝(四)
她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我以为……”
他以为是因为七哥宠幸了别的女人,所以年念离才会生气跑出来。
却不曾想,这一切难道都只是欺骗吗?
可是怎么会呢?
七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的唇蠕了蠕,终极是将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黑暗中,念离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勉强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不爱我罢了,没有人规定他一定要爱我的。”
“没想到他为了爱我居然给自己服连心蛊,他不知道那个蛊毒对身体伤害很大嘛?真傻!”
傻子!
他不爱她,她一样可以不爱他的!
爱他时,她可以卑微的低到尘埃。可既然他不爱她,她为什么还要爱他?
就算爱了又怎么样?
我爱你,却不关你的事!
抹去眼中最后一滴泪,念离的声音恢复清冷:“不要再来宫中找我了,起码暂时不要。”
“还有老九,答应我,不要去问你七哥。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怀疑的!”
“老九,若我有一天走了,或者突然消失了,记得不要找我,也不要想我!”
因为,我不会想你!
我会忘记,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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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北疆传来秦大将军战胜,凯旋而归的消息。
皇宫龙颜大悦,宫中大摆宴席!
却不知为何,原本被皇太后钦点为后妃的秦三小姐,却一直没有要进宫的消息。
今夜,皇帝在宫中摆宴,宴请百官。
我想,到时候司夜容也一定会在场的吧?
想一想,我离开王府也将近有三个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司夜容的本事还没有找到我,但我却知道,他一直在找我。
PS:下面将用第一人称写~!!!!!!~!!
初见皇帝(五)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司夜容的本事还没有找到我,但我却知道,他一直在找我。
说句实话,我不想见他!
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
见到他,会让我觉得那些过往的岁月,那些全身心的付出,全部都是一场讽刺的冷笑话!
那会让我的心很痛!
尽管我已经决定不爱他,并且试着忘记他带给我的伤害!
正胡思乱想之际,冷不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喂!发什么呆呢!全公公让我们去承德殿集合,迟了可是要受罚的!”
是个眉清目秀的宫女。
是了,皇帝要摆宴,可苦了我们这些当宫女的。
我笑笑,屁颠屁颠的跟着宫女走。
我不是路痴,宫中路线在这三个月中早已经摸索的差不多。
我一直想找到那只让我穿越的死猫,想试试还能不能会到现代,却一直没什么进展!
到了承德殿,我们安安分分的各就各位。
全公公给我们简单的讲解了下要注意的事务,随后给我们分配了工作与宫殿。
我与另外七个宫女,被分到了太后的慈恩殿。
太后身体不好,这种宴会一般不出席,而且太后深居简出,身边的贴身宫女也就几个,此次太后出席秦大将军的宴会,我们才会被分配去慈祥恩殿做粗活。
“喂!听说太后身体不好,而且脾气也不好。。。”身边的宫女有些惴惴不安。
我笑笑,这种混迹在世界上最黑暗血腥地方的人,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进入慈恩殿之前,我们例行的搜身之后才放行。
结果到了之后,大宫女让我们排排分配好站到门口,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来装饰门面的。==||
想也知道,人家好歹是一国太后,即使是找粗使丫头也不会随便从宫中找。
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太监独特的嗓音。
“皇上驾到——”
声音拉的老长。
初见皇帝(六)
“皇上驾到——”
声音拉的老长。
眼前走过一双绣五爪金龙的靴子,姿态肆意平稳,靴子的主人每走一步都不急不缓,就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不骄不躁,却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低下的头只能看到那双靴子,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待所有人都走了进去,我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我的一口气还卡在喉咙,却见到大宫女拿着托盘正笑吟吟的看着我:“将此物送进去。”
口气却是带着丝丝倨傲的。
我接过东西,叹了口气:“是。”
低垂着头,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威严。
“母后,此事朕自有分寸,您无须担心,好好养病才是。”明明是担心的语气,由皇帝说出来却平淡的似乎在讨论天气。
那种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处事冷静淡定的性子,绝不是一两天能炼出来的。
就连司夜容,怕是还没有修炼到这境界。
此时进去定不是个好时机,我的脚步停在屏风后。
只听太后叹了口气,说:“本宫是为了你好,你若真的不想让本宫担心,就选个日子纳了秦素素吧,本宫对秦将军也好有个交代。”
秦素素?秦大将军的三女儿秦三小姐秦素素!
皇帝仍是不为身所动:“朕自有分寸。”
太后终于有了怒火:“分寸?你有分寸怎得不纳了秦素素?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素素进了夜王府你才甘心?这么多年你空设后宫本宫都不逼你,这次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纳了素素为妃!若是不愿,为后也行!”
“容忻,别让母后逼你。”
骤然听到夜王的名字,我愣了愣,只觉得全身发冷,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到了头顶。
司夜容要娶秦素素?
我有丝错愕,捧着托盘的手颤了颤,瓷碗与勺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了屏风后的两人。
。。。。
可愿为妃?(一)
我有丝错愕,捧着托盘的手颤了颤,瓷碗与勺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了屏风后的两人。
两道视线,一平和,一凌厉。
像是要透过屏风像是要将我看穿一般,直直的看进我心底。
我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
顿时,太后的声音透出股说不出的严厉,“是谁?”
我屏着呼吸,直直的走出去。不敢看他们,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是奴婢来送药。”
小女子能屈能伸,跪就跪吧。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就算傲气,却不得不入乡随俗。
这跪礼,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为何躲在屏风后偷听本宫与皇上讲话?”太后厉声质问。
我的头低的更低了,想要做出害怕的样子。
然而声音,却伪装不了恐惧:“奴婢进来听皇上与太后您在讲话,自知不便打扰方等与屏风后。”
“原本想要出去的。但如此一来一去药肯定会凉,而且过了时辰药性发挥也不大。于是奴婢才斗胆留在屏风里,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收敛了那种天生的皇家威仪,太后声音柔了两分:“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目视着前方。
“倒是个干净的丫头。”轻轻的一丝笑意的声音,不是别人,却是自始自终未曾开口的皇帝。
干净?
没错,他用的是‘干净’!
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干净!
我不禁恶作剧的想,难道此皇帝知道我邪恶的表象下有课纯洁干净的心灵?
转了转眼珠,我第一次将眼眸定在皇帝身上。
顿时身子一颤,有种熟悉且陌生的错觉。
陌生的是他身上的龙袍,熟悉的却是他丝绸一般华丽的发与眼神。
在此之前,我对皇帝有过很多种设想。
我想过他或许会是威严的、不怒而威的,睿智的,或者是残暴的,可我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可愿为妃?(二)
我想过他或许会是威严的、不怒而威的,睿智的,或者是残暴的,可我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的人,就像是佛祖眼中藏了几千年的一滴泪,晶莹的、透明的,干净的,平和的……带着佛性!
就像千山上那一朵白莲,遗世独立!
那种眼神,悲悯而慈悲。
就像俯视大地的神,带着慈悲的眼神,怜悯的看着他的子民。
可,他很美!
是美!
不是司夜容的艳绝,不是九皇子的俊朗。
那是一种,没有缘分,就算你穷其一生一生,也不可能见到的美。
他随意的坐着,姿态肆意而随性,周身雍容的气质,让人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
那种佛性,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他不应该穿龙袍,而应该穿袈裟!
这一点,司容忻给我的感觉和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是一样的。
我知道,这样的人,见一个已经是不易,更何况两个?
我开始联想,他们是一个人?
或者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想起了这么久司夜容还没有找到我的理由,我想起了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杀手,从我离开王府后,日复一日对我的陪伴。
这三个月以来,我在宫中都是杀手陪伴着我。
他很少说话,却不会让人觉得不存在。
想起这些,我试探的看着他:“天王盖地虎!”
他勾唇,笑了起来:“宝塔镇河妖!”
是了,他是杀手!
这句话,我只和杀手说过。
当时无心的一句话,却不曾想会用在此时。
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皇帝!
只是,他为什么要当杀手?
我开心笑了起来,刚想起身,却听太后道:“说来,本宫还不曾听皇儿夸过谁只言片语。怎么,你们认识?”
皇帝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认识。”
他说不认识我,我并不怪他!
毕竟太后还在,若说皇帝认识一个宫女也说不过去。
可愿为妃?(三)
毕竟太后还在,若说皇帝认识一个宫女也说不过去。
压下心中复杂的感情,我将药小心翼翼的端到太后面前:“娘娘,请喝药。”
她摆了摆手:“放着吧。”
“是。”我放下药,正准备出去,却被太后叫住。
“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她侧目看着皇帝,忽然笑了起来,略带病态的脸上,因为这抹笑而变的有些惊秫,却更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本宫从未听皇儿夸过谁,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了。”
“既然皇儿夸了这丫头,想必这丫头该对皇儿的胃口。”
“不若,本宫做主让你纳了这丫头罢!”
这疑问句,却是笃定的!
我大惊,却不敢说话。
凝神向皇帝看去,他浅浅的笑着,深邃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惊讶,仿佛不管发生任何事,那双眼眸中的淡定自若都不会有分毫的改变。
瞬间,我意识到。这个男人比司夜容厉害的多!
太后也在看着他,目光始终带着惯性的威严。
过了许久,又似乎是一瞬间。
他从床榻上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
长及膝盖的发,倾泻下来。
华丽的,如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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