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寡妇好嫁(素手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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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之寡妇好嫁(素手擒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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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梅自然有些心痛,只见他面上似是带了喜色,想了下,便和颜悦色道:“良哥,你可是喜 欢'炫。书。网'这花?你若喜 欢'炫。书。网',往后便不好再这般摘它下来。留在它枝头,你想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时常过来看看,这般摘了,到了明日便萎掉了,岂不是可惜?”
    良哥手上紧紧捏了那朵花,盯了淡梅一眼,也不知紧张或是如何,一语不发,另只手却是不住扯着花瓣,一片片地掉落在了地上。
    慧姐急忙上前,从良哥手里夺过了那朵残缺的花,抬头看了眼淡梅,然后伸手扯了下他衣袖,低声催促道:“还不快些给母亲赔礼!这花极是名贵,不能摘的!”
    良哥这才似是有些害怕,怯怯地抬眼望了下淡梅,然后把头垂得更低了,气得慧姐死命戳了下他的额头,骂了句“蠢蛋”,良哥扁了扁嘴,哇一声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我不在这里了!我要我姨娘,我要我姨娘!”惹得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生怕惹恼了夫人,那新来照看的李妈妈更是害怕,急忙上前欲抱了良哥回去,不料却是被他呸一口痰吐到了衣衫上,一边抽噎,一边指着道:“你们个个的都是坏人!你们都要害我!”弄得那李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擦自己衣角的痰,却又不敢动。
    淡梅暗叹了口气,万没想到这一日便弄得这么难看。她只习惯和慧姐这般乖巧的女孩相处,与良哥这般难对付的,一时却是有些没了方寸,犹豫了下,只得叫李妈妈和丫头先带了他下去洗把脸,过后便好吃晚饭了。
    徐进嵘这几日有些得空,回来得便早些,晚饭也一道吃了。他和淡梅坐一处,慧姐与良哥坐一处。吃饭之时,见那良哥畏畏缩缩,眼神躲闪不定,全无半分俊雅之气,心中又是一阵不喜,忍不住便考问了几句功课,不是答非所问便是应不出来,一时怒起,啪一下地把手上筷子按在了桌面上,怒道:“一问三不知!从前那些先生教的东西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明日起给我好好读书,下次再这般不长进,我就拿板子伺候!”
    他方才那一声怒吼,手上又带翻了一盏汤水,滴滴答答地不住往桌下滴,不止吓得良哥又是泫然欲泣,头几乎要垂到桌面下了,连淡梅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朝李妈妈作了个眼色,叫她带良哥下去。
    那良哥本就惧怕父亲,被他这般责骂,见得了释放,慌忙便两步并作一步地出了饭厅。
    “他还小,功课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你这般凶,他肚里本有的东西只怕也被你给吓得没了。”
    淡梅想了下,便劝了一句。
    “哼,这般不长进的东西,我见了就窝火!不严加管教,往后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你莫插手,我自有主意!”
    徐进嵘脸色虽是缓了些,只仍很难看。
    淡梅见他这口气,反倒像是在嫌她多事一般,心中略有些不快,便也丢了手上碗盏,起身一语不发离桌而去了。心中也是有些委屈,似这般情况,她说了,他嫌她多嘴,只她若是一声不吭,他过后不定还又觉着她冷心,当时也不劝几句,长长暗叹声,果然是后娘难为。
    待到了晚间,不见徐进嵘回来,喜庆倒是有些慌张地过来,说大人不知怎的晓得了良哥今日在园子里的事,给关到柴房里去闭门思过了,说晚上不准他睡觉。如今这孩子正在里面哭得嘶声力竭地嚷着要回去京城呢。
    淡梅皱了下眉头,便与喜庆一道过去柴房,果然远远便听到良哥哭声。门口正守着个小厮,边上是李妈妈,脸色有些着急,看见淡梅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淡梅命那小厮开了锁,见里面乌黑一片,李妈妈牵了良哥出来,小孩脸上涕泪交加,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便叫带回屋子里。见小厮脸色有些为难,淡淡道:“是我叫放的,大人要怪也是怪我,你愁什么!”
    那小厮晓得夫人厉害,急忙笑着应了下来。
    淡梅回了屋子,心里一阵烦闷,自己一人坐着呆呆望了烛火片刻,听得外面起了脚步声,晓是是徐进嵘回来了,便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良哥是你叫给放的?”徐进嵘瓮声瓮气道,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来便毁了你的花,且小小年纪,嘴里竟会喷出这般要没天没理的话,我再不管,往后真的要造反了!你放他出来做什么!”
    “我那花倒罢了,左右也没几日便要过了花期,摘便摘了,……你管自然也是要管的,只你自己也说了,他还小小年纪,今日才第一天过来,你便这般,却是有些……”
    淡梅一时说不出来,便顿住了。
    那良哥确是不讨喜,瞧他今日言行,也是需要管教,只像他这般关小黑屋的教养方式,淡梅不晓得便罢,晓得了的话,想到今日这事情缘由又和自己有关,当真不理,让那小孩在那里关着哭一夜,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徐进嵘看她一眼,坐到了她方才坐过的那张椅上,靠在了上面,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头有些痛,你过来给我揉揉……”
    淡梅见他双眉皱了起来,靠在那里闭上眼睛,面上带了些倦色,便到了他身后,伸手按揉起了他的两边太阳穴。按了一会,正想问他力道可否,不想一只手却是被他捉住了,贴到了他脸颊上摩挲了起来。
    他的胡渣长得很快,早上刚刮过,到了此刻便又有些冒了出来,淡梅手心有些发痒,正要抽回,不想他已是把自己牵着绕到了他身前,教她坐他腿上了,这才抱着叹了口气,闷声道:“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儿……”
    淡梅一怔,还在想着怎生应好,他已是突然改口道:“瞧我,话又多了,你当没听见便是。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保管高兴。”
    淡梅心里一个咯噔,莫非他竟是要带她去平江府的苏州?果然见他又接着道:“我下个月空,州府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明日便叫人收拾行装,妥了就出发,这回慧姐也不用跟去,就你我两个。一来是去看望下你爹娘,二来……也算是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好叫你开心些,早点……”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了,只是望着她笑了起来。
    淡梅自然晓得他意思,只听到这消息,心中极其雀跃,也就不管他嘴皮子如何了,忍不住抱住了他脖子亲了下他脸。
    平江府亦是隶属淮南路,徐进嵘这般过去,也不算私离属地,第二日收拾好了东西,连那煞风景的砂锅火炉也带了去,再过一夜,趁了明媚初夏风光,便朝南而去。 
                  六十五章
    半月之后便抵平江府了。
    淡梅家的祖宅是座青砖黑瓦白墙的宅子,外观便与这苏州城里普通大户人家看起来无异,虽略显旧了些,只庭院里覆土为台、聚石为山、环水为池、花木蓊郁,老居于此却真当是个好地。
    那秦氏早几日就得了徐进嵘派人递去的消息,晓得女儿女婿今日会到,早早就踮着脚尖在等待了,待见了面,自是激动万分,拉住了淡梅的手上看下看,又是欢喜,又有几分伤感,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淡梅与自秦氏京中一别,未想再见之时竟会是在此地,见秦氏眼圈有些发红。晓得她应是习惯了从前的生活,如今遭了这般变故,心中自是难免有些失落,急忙便牵住了她手,笑道:“母亲带我去拜见下父亲吧。”
    秦氏拿帕子按了下眼睛,这才笑道:“瞧我糊涂了,看见你和女婿,竟都欢喜得忘了这茬。你爹晓得你们要过来,也正高兴呢。”说着便引了进去。
    文父比从前印象里要清瘦许多,人也一下老了不少,所幸精神瞧着还不错,待淡梅与徐进嵘拜见了,闲谈之间,听他提起在此闲居,芭蕉叶下雨惊诗梦,藕花从中风载书声,再无从前官场险恶宦海沉浮的,瞧着倒是十分惬意的样子,并无秦氏那般失落。
    秦氏见这翁婿两个言谈甚是投机,便起身牵了淡梅的手,笑道:“你两个有说不完的话,留你们慢慢说好了,我娘两个也自去说些体己话,免得被你们比下去了。”
    两人回了房,秦氏屏退了丫头,第一句便问身孕的事。淡梅早料她会问这个,不想让她晓得自己不易受孕,免得多了牵挂,只是含含糊糊说并未见喜。
    秦氏略显失望,又问徐进嵘的妾室,待晓得自出京后到现在他并无别的姬妾傍身,叹息道:“我从前匆匆把你嫁了出去,晓得你是软糯的人,手段全无,也未指望女婿如何,未想他竟能如此待你,我心中也高兴。女儿啊,我瞧你是误打误撞得了桩好姻缘呢。我从前觉着他对我们家中殷勤,乃是因了门楣之故,难免有些小看他。不想此番变故,我和你爹要回乡,京中只留你那无用的哥嫂一家。你哥哥不过是个六品的闲职,人又没本事,晓得往后没了你爹这个靠山,也不知是不是被你嫂子撺掇了,竟私下瞒了我和你爹给女婿去信,叫照拂着些生意进项,他竟也一口应了下来。且前些时日里,我忙着照料你爹,哪里还有心思打理这里的旧宅,都是女婿叫人把这祖屋修葺一新的。从前你爹还在相位,他这般的话倒也不觉得,如今才知道人心,他果然是个忠厚可靠的。”
    淡梅未想到这其中竟还有如此一番内情,那徐进嵘却又瞒得自己死死,纹丝不透的,心中除了感激,一下更觉得有些沉重起来。他把二老归乡之事给承揽了倒也罢了,只自己兄嫂的行径,却真当是有些厚颜,便说无耻也不为过了。自己不晓得便罢,如今晓得了,自觉往后在他面前竟有挺不直腰杆说话的感觉。
    秦氏见淡梅低头不语,隐约也猜到了她心思,叹了口气道:“你爹如今我还瞒着呢,哪里敢让他知道这个。我当时若晓得,必定也会阻拦你哥哥。只如今事都过了,也只能作罢。且娘也不瞒你,你兄嫂无用,有女婿这般应了照拂着,娘多少也放心些,也算是我这做娘的一点私心了,只是有些委屈女儿你了……”
    淡梅听秦氏这般说,便抬头握住她手,笑着摇了下头。
    秦氏也是笑着又戳了下她额头道:“偏生你这肚子不争气,他这般独守你一人,竟大半年的毫无动静。亏我昨晚还梦见你有喜了,把我笑醒的呢。回去赶紧请了郎中看下,早些生出个儿子,男人的心便更贴着你了……”
    淡梅听她又绕回了这上头,胡乱应了两声,便转了话题,把前半个月良哥过来闹出的事提了下。
    秦氏听罢,怒道:“什么姨娘,当年也就不过是个下作的丫头,养出这样的种来,也不教训教训!”
    淡梅在秦氏面前提这个,也不过是前半个多月里,徐进嵘对那良哥极其严苛,那孩子大约以为她挑唆的,面上虽叫一声“母亲”,看着她那眼神却似猫刀,自觉心里有些烦闷,在徐进嵘面前又不好说,这才到秦氏这里说下的,不想她竟如此反应,倒是有些意外。
    秦氏以为淡梅被自己吓住了,又道:“只怪娘不好,天生把你生成了这副软糯的脾性。幸好投了女婿的缘,要不日后真当是要愁死我了。那孩子这般,必定从前是被他那个下作姨娘暗地里挑唆的。你和女婿在任上还要几年,那孩子来了便来了,往后记着无论如何不能松口再让那个姨娘再来添乱,只是在女婿面前须得让他觉着你是为了那孩子好,并非你容不下人。且你也务必要好好立下威,该责罚便责罚,让他晓得你才是他的嫡母,哪里能容他这般放肆!”
    秦氏话说完,见淡梅沉默不语,想了下,便又低声道:“只是在女婿面前,你自然还是要多些言语温柔的,便是责罚了那孩子,也要让他觉着你这般都是为了那孩子好,这才是上道……”
    淡梅被秦氏一番话说得笑了起来,秦氏见女儿被逗笑了,摇头叹道:“你这傻孩子,笑什么。这都是学问,你今日起给我用心好好琢磨,再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往后别吃亏了再想起来我今日跟你说的话。遇到如今这女婿,把你当心头宝似地疼宠着,那是你命好,只是须得晓得男人家的心思易变,再好不定有日也会变卦,女人家自己没些手段的话,一辈子哪里能全仗着男人的疼宠过日子?”
    秦氏说了这么多,这最后几句却是完全中了淡梅的下怀,心中一下有些惆怅。
    婚姻需要用心经营,这道理她何尝不晓得?只是晓得,和实际去做,却真的完全是两码事了。这样的世风之下,夫妻之间的二人世界全无保障可言,全凭男人的一时喜好和心意。付出越多,唯恐到了最后失望也更大。
    ***
    晚间夫妻二人自然宿在了秦氏命人收拾出来的上好屋子里。待两人都上榻了,淡梅望了眼自己外侧的徐进嵘,伸手抱住了他肩膀靠了过去,柔声道:“我今日听我娘提起,晓得你对我家人的照拂,心里真当是有些过意不去……”
    徐进嵘似乎有些惊讶,扬眉道:“不过是些须小事而已,哪里要你这般过意不去。且我想着是替你做事,便是再多也不觉什么。”
    淡梅下巴靠他肩上,抬眼望去,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心中一阵暖意上来,轻叹一声道:“我晓得自己脾气不小,本事却又全无,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徐进嵘伸手抱住她,让她俯卧在了自己身上,亲了下她额头,低声道:“你那脾气真当不小,发作起来叫我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只我却偏生喜 欢'炫。书。网'得紧,也不知道为何。至于本事,我要你那么多本事做什么?我不要你学会妇人家那些八面玲珑的本事……”顿了下,又附她耳边道,“自然,你若是能多学些对我好的本事,我越发高兴……”
    淡梅听他这般说,自己那些旁人眼里的讨嫌之处,到了他这里竟都成了好了,心中自然感动,只听他说到最后,竟是嬉皮笑脸厚颜无耻起来,小性子一发,便呸了他一声,握拳捶打了几下,见他哈哈笑了起来,捉住自己双手,目光闪闪的似是有些期待,心便变成了一团棉花糖,松松软软了下来,便凑了过去,亲上了他的嘴。
    前次她晓得他要带她过来探望父母,一时激动亲了下他,那时只是兴奋之情的发泄,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不过蜻蜓点水般,并无丝毫旖旎可言。此番却是绵绵密密实实在在的一个香吻,直亲得两人都是气息里带了几分喘,这才分了开来。
    “梅……”
    他低声叫她昵称,哪里还按捺得住,伸手要去解她衣衫,却是被她拦住了,自己坐起了身,在他面前慢慢脱去了衣衫,露出欺霜赛雪的一身肌肤,又在他凝视之下除去了他衣衫。眼睛扫了下他身体,犹豫了下,这才略微含羞将手探向了他。
    得娇妻这般柔情蜜意的大胆服侍,倒真是生平第一回。徐进嵘未料到自己方才一句玩笑之语转眼却是成真。从前有时也想过她能这般对自己,只屡屡被拒,便也慢慢歇了心思,不想此时她却突然开窍了。极度酣畅之时,恍惚觉着自己此番南下苏州,真当是不虚此行,人在此处,竟似有了洞房花烛之感。自然此时他是全忘了自己当初和她的那个真正的洞房之夜是如何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最近到了瓶颈期,三天两头卡……,所以更新也受到了影响。抱歉大家。 
                  六十六章
    夫妻二人在苏州盘桓了几日,极是畅快。白日里泛舟采红莲,夜市里相携买菱藉,不止淡梅甚是开心惬意,恨不得都不要回去了,连徐进嵘亦是感叹此处大好,怪不得岳丈大人如今言谈间对京城官场并无不舍之意,反倒怡然自乐。本是三两日便要走的,硬是拖到了五六日,这才辞别了二老,依依不舍离去了。
    一回到淮楚州府,当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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