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了游说的味道。打破尴尬,可偏偏有人不领情。
“御迪怎么知道她就一定是心灵美说不定是个恶妇。”
三公子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看我气不死你。
“幼稚”不急不缓伴着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楚。
几乎是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概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吧。
虎子本想大笑却被三公子狠狠的眼神硬生生的退回去,全身肌肉都在抖动。那叫歌的有了一丝自然的笑,萧御迪笑的更灿烂了,赵眠食指在鼻梁上来回摆动,枫如掩面偷笑。
只有曾掌柜,三公子未笑黑着脸。
感觉到了——杀气。
第二十章:修叶、冷面师傅、北冥…
她说什么‘幼稚’,我的幼稚是小梨子的专属。她竟敢盗用小梨子的话不可原谅。
三公子怒不可遏,仿佛要将五年的思念爆发: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盛起的杀气众人察觉到了不妙,北歌慌忙想要拉住三公子却晚了一步。一股强劲的掌风袭来,大有破竹之势。
心下一紧后悔嘴快了,可就是忍不住。为什么呢?
掌风将至心知躲闪不及,便使出瞬息转移。眨眼间已掠过海棠树转至身后,如果是实战那么他不死也半条命没了。很可惜我并不打算要他的命。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不知道我会功夫也没必要这般惊讶吧!
三公子也恢复了理智。
一时间哑然无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曾某人就知道像姑娘这般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一定是个武功高强、侠骨丹心、可歌可泣、劫富济贫的侠女。”曾掌柜作一脸崇拜相。
如此适时的话,早知道他不简单。
“告辞”不想再有太多的纠缠。
“千小姐,请留步。”
说话的是北歌,我有一丝惊讶,冷冷对视。
“方才姑娘使的可是瞬息转移。”
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姑娘可知瞬息转移是北冥皇室独有的最高内功心法。”
原来如此,看来我暴露了,又闯祸了。
“北冥皇室又是如何得知瞬息转移的呢?”很漂亮的回击,将所有问题丢给他。
“这………”他哑口无言。
“虽不知北冥皇室如何得知,但这天下懂得瞬息转移的只有一人——北冥的二殿下修叶。”真厌恶萧御迪这样的嘴脸,明明带着刺却始终要微笑着,很不爽的令我想起了轩亦儒。
修叶——冷面师傅,是北冥的二殿下。栽培我是为了皇位之争。千百年来多少人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却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高处寂寞。
高处不胜寒!
“修叶又是如何懂得的,亦或是换个问法我与修叶或北冥皇朝有何联系。”淡淡的平静压抑,波澜里有着不惊,漠空一切的眼让人畏惧。
“我相信寻姐姐。”枫如柔弱的声音却无比坚定。“寻姐姐是好人。”
“小如我们并不是说千小姐是坏人,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弄清的好。”赵眠安慰有些激动的枫如。
一如既往相信我的只有风如一人。
“千小姐是小如的救命恩人在下十分感激,只是当初却为何好似完全不懂功夫。”
看来是枫如告诉他,当初救下她的事。
既然知道我是救命恩人却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完全忘记我可以理所当然的不救。哼,忘恩负义。
冷眼扫过他们,五年的空谷生活寂静的让我忘了尘世的炎凉。以前总想着出来现在却十分想念了。
“哦,是吗?那你们想怎样。”
也许是没猜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静了,静的恐怖。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压的那么低,有点窒息。
不再理会迈着小步出门了。其实我并不习惯这种扭捏的小碎步,但今天我是故意的。
“千小姐,且慢。”曾掌柜的开口了,好家伙等的就是你。
“千小姐”曾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玩什么花样。“爷说了无论是谁只要能够答对问题就要免费招待三天,可现在才一天。我该怎么交待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丢了这份工我们全家可怎么活啊。”曾掌柜抹着泪偷偷望着。
曾掌柜:哎,你们说我容易吗?要是留不下她爷回来了还不得拆了我的老骨头。娘啊,你在天有灵就原谅儿子,儿子也是被逼无奈的。爷的脾气您老在天上也看见了,爷甩手就把往生栈塞给我自己游遍花街柳巷泡妹妹了。
他想什么,他的爷想做什么?现代人仅是这个原因吗?那么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那个地方除了叶子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头也不回的离去,我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转身前望了眼三公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眼透着狠。
第二十一章:南谨疯了
匆匆赶往京安,那里有母亲。
马不停蹄终于在七天后的傍晚到达了京安。对于京安我是陌生的,除了那次的祈福被俘之外从没出过荣王府就连棠园也很少出,更别提着繁华的京安大街了。
在来去酒家睡了一整天洗净风尘养足了精神,就要会会那些该见的不该见的。
棠园
“冤有头,债有主。”棠园内南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磕着头额心渗出血顺着脸颊淌下。她却仿若不觉只是不断念着‘冤有头,债有主’。
“哈哈哈,有趣有趣,再磕啊,叫两句来听听。”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笑嘻嘻的像赶狗一样围着南谨“从这儿爬过去大爷就饶了你。哈哈哈”一个家丁指着自己的跨下无所谓的笑着说。
刚刚做完事的小翠回到棠园看见这一幕再也受不了了抡起一旁的扫帚就挥去:“你们别太过分了,我家小姐不管怎样还是主子。”小翠似吼尽了全身的气力。
“主子?她算哪门子主子。”
“刘三儿,你别太过分了。”
“我就是过分了怎么了,要是小翠儿你再小个十岁说不定大爷我会考虑考虑。”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一哄而散。
“小姐,别这样,别这样,小翠坚持不下去了。”小翠哭泣着诉说“小姐让小翠给你包扎吧,都流血了。”
“啊~··‘*‘&~~~‘*‘~‘”南谨像是受惊的绵羊几声尖叫连滚带爬的滚向一边“青姐姐,你冤魂不散你去找害你的人吧,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说着发了疯般的滚出棠园,边跑边喊“青姐姐,南儿无心的,不是男儿害你的。啊~~~救命啊……‥”
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南谨额头上始终带着伤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那个疯女人又怎么了?”轩亦媚恼火的双目冒着火。
“四妹”轩亦儒听声赶来。
“大哥,那个疯女人又发疯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个疯女人丢出去让她自上自灭算了。没日没夜吵她就不累吗?吵得我不得而寐,都有黑眼圈了。”
轩亦儒不再言语。
次日南谨被关进了柴房。
“冤有头,债有主。………”南谨不断念着直到唇上裂了许多口子渗出血也不曾停下。门外的饿家丁也烦了。
轩荣早朝后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一次两次也许不信可是已经整整五年了,府里的人也由原先的一笑置之到现在的深信。难道真是青儿的冤魂不散,随即否定了这样可笑的想法,世上哪来的什么鬼怪。尽管已经下令严禁府中的人乱嚼舌根但世上又哪来的不透风的墙,街面上早就沸沸扬扬自己的老脸早就丢尽了。更可恶的事轩辕德竟在朝堂上当众点出,说是要请个天师做法去去晦气。轩荣从就不信什么无稽之谈但他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这是稳定人心必须的。
哼,南谨这个贱人怎么不死呢。
饭桌上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带着浓浓的倦意。轩荣轻咳了几声。
“福安”(就是荣王府的尖腮小眼管家)
“老奴在”
“你去找个德道高深的天师来去去些不干净的什么。”
“是,老奴着就去。”
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五年里南谨没日没夜的闹任谁都受不了。可为什么轩荣不将南谨赶出去,或是直接赐根白绫,毒酒什么的。
还有南谨真的疯了吗?南谨是怎么疯的?
第二十二章:三公子的秘密
原来南谨是轩辕德送给轩荣的礼物,如果将南谨丢出去岂不是给了轩辕德一个很好的机会铲除自己。轩荣可没这么笨。
正午时分外头吵得厉害再也睡不下去,也罢就起吧。
要了吃的远离人群,静静的听着。鱼龙混杂的地方消息也最灵通。
“哎,你听说了吗?荣王府要重聘招天师。”
一听见荣王府三个字就竖起了耳朵细细听着。
“早听说了,那荣王府啊——”那人朝四周转了转压低声音道“闹鬼”
荣王府闹鬼?哼,恐怕是冤鬼吧。
“嘘”另一个人也转了转“听说是荣王妃沈青的冤魂。那沈青当年可是轩辕的第一才女,无论是相貌、才情、品德在封尘大陆她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哎,可惜啊红颜薄命,嫁到荣王府不多久就死了。”
沈青?轩荣的老婆吗?我见过吗,应该没有啊。可是怎么感觉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像是认识好久了。
“只是可怜了那七王妃就这么疯了。听说七王妃南谨当年可是京安红透半边天的舞妓呢。哎~~可惜可惜。”
七王妃疯了,南谨疯了,母亲疯了。怎么会?这五年你究竟吃了多少苦。轩荣你不得好死,沈青无论你是何方神圣只要你敢动我母亲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一声重重的拍桌声响起,我循声望去。
枫如??她怎么会来京安。身旁的五男一女是什么人,清一色的玄装。除了一人满脸愤怒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一个手握长萧淡淡的笑,一个冷冷的冒着寒气,一个傻乎乎的挠着头。
是他们。
虽然是陌生的脸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们来京安做甚?他们是城域的人还是北冥的人。
“几位客官本店是否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来去酒家的老板出来打了圆场。
“这么吵怎么吃饭。”三公子咬着一根筷子晃着,完全就像地痞流氓。
“这………”
“爷,出门在外难免的。”赵眠给了三公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算了”三公子手一挥坐下了。
“多谢几位爷。”老板慌忙道谢。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还要赔礼道歉,人生真的悲哀。
他们要了几间房也许是打算长住。我在很偏僻的里间而且又不走动他们也没注意到我。
既是过客何必再见。
“三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这里可是京安,不比北都。”北歌大为不解,三公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就像是个谜,有时桀骜不驯放荡世间;有时漠空一切仿佛尘世只是灰尘;有时冷酷无情噬血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有时却犹如天真的顽童固执说一不二。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曾乱了分寸,可最近他已失了分寸两回了。
萧御迪笑而不语,玩弄着手中的玉箫。
“我发现一个秘密。”谁也没注意打他的话,好像有些尴尬。“关于三公子的”
蹭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来。
三公子:不可能,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可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除非自己愿意。就算是死人也不会知道,没有人能够进入我的内心。
三公子充满疑问。
看着大家疑问的目光萧御迪也不再隐藏。
“是关于荣王府的。”
他竟然猜对一半。难道面对她的事我总是不能冷静吗?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三公子一抹苦笑。
“荣王府?萧公子三公子与荣王府从没有往来的。”虎子道。
“你们可还记得五年前三公子奉命假装城域的人掳了荣王的内眷。”
“记得啊。”
“从那以后三公子对荣王的家眷似乎特别关心啊。”萧御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三公子,那样子仿佛在说:我还不知道你,小样儿。
几人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原来玩世不恭的三公子也有了心上人,而且一放就是五年。难怪每次王要为三殿下选妃殿下总是回绝,最后索性不上朝。其他殿下早就妻妾成群了,王拿殿下没办法这才一拖再拖。却不想是早有了心上人。
“联姻,好主意啊。”虎子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萧御迪接着又说:“轩家长女轩亦妃早已入宫为妃,次女轩亦禾,三女轩亦媚待字闺中。轩亦禾静谧城府极深最善棋,是个可人儿。轩亦媚妩媚多姿最善——泼辣。”
萧御迪边说边观察三公子,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应该不会啊,难道不是郡主而是丫鬟或者其他什么人。
“萧公子还有人最擅长的事泼辣啊。那三公子还是娶轩亦禾吧。”虎子点点头很认真的思考后说出的结果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就连北歌也笑了。
三公子却笑不出来,自己对她的思念就这么明显吗?那个会说我‘幼稚’的女子,怎么可以轻易进入我的心。五年前我将你放在高处的横梁就是希望你可以留下。后来不顾一切去找你,担心你会不会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冷,可是当我放下一切时你已不再。
你已成风,溜走……
第二十三章:恨、复仇
夜,辗转难眠。无声的泪落下,湿了枕。
母亲我回来了,你的寻儿回来了。可你却……寻儿好想好想你,你是否在责怪女儿回来晚了。他们说你疯了我不信,绝对不信。若是有人想要加害你我绝对会让他生死不能。绝对!!
我已不是前世柔弱的我了,再也不是叶子羽翼下稚嫩的我了。
你已成风,我已成伤。叶子,千儿长大了。
绿荫下的树苗也可以(炫)经(书)历(网)风雨了,因为千儿也有了要保护的人,所以千儿学会长大了。努力努力的学会坚强去保护我所在乎的。
明天一早去讨回你们欠下所有。
原本打算养精蓄锐可夜晚怎么也难以入眠,仿佛一道漆黑的夜就兴奋的异常。说不出来的兴奋、畅快,与之相反白日却很萎靡、浑身软塌塌的没劲。白光刺得晃眼,反倒有些模糊不清的,所有的字像蝌蚪一样在游走。
还是习惯白天睡啊。
荣王府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荣王府,不要命了。”守门的侍卫气势汹汹的挥舞着大刀。
“姑娘该不会是美女天师吧。”另一个侍卫色咪咪的挠着下巴。
“哈哈哈”一群人笑翻了天。
“出什么事了?”身后传来略带愠气。
几个门卫哈腰低头道:“大少爷,您回来了。这个丫头不知好歹擅闯王府,我等教训她呢。”
“恩”向来稳重的轩亦儒透着烦躁。难道也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吗?他的手段我可是了解的亲亲楚楚。
“轩亦儒,嗬,哥哥啊。”双眸似笑非笑闪过恨意。如果你理解为恶毒我也不介意。
我伸出左手露出白皙的手,手腕上有藤条编制的手镯。这是娘用棠园的藤条给编制的,上面刻着“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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