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多天不见了,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改一改这见面就掐的恶习呢?
金雪漫内伤在身,实在也没有过多的体力来挣扎了,只能悄然的把袖筒中的豆豆招出来。
却不想,豆豆大仙还没有出来呢,她便感觉喉间的窒息感消失了,原来武王把大手拿开了,金雪漫有些庆幸,难道今日不宜杀生?
金雪漫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才感觉人又活过来了。
“什么人?”武王那标志性的冰言冰语质问道。
“呃,我……”金雪漫暗道,她该如何回答这个极具哲学性的问题呢?长平公主不能说,金瑞嘛说了也不好使,哎,真是愁呀,肚里的肠子纠结了半天,才一咬牙,信口胡诌道:“呃,我……我只是吃饱了没事溜达溜达!”
金雪漫憋了半天终于只想到这句话,她发现她一紧张就喜欢说自己吃饱了撑的溜达消食,虽然这没什么,对是确实有些对不住这大金公主的尊贵身份。
“本王问你什么人?”武王加重了语气,情绪极为不好。
金雪漫哑然无语,心道,和着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人家没听懂呀,见武王非得打破砂锅的气势,便低声道,“我,我只是路过!”
“过路的?”
“是,过路……”话都没说完,金雪漫便觉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而且力度明显加重。
“说,谁?干什么的?”武王杀意大显。
“唔……”金雪漫心道,又来了!一言不合,一句不顺便喜欢掐脖。
这次难道真的死定了?可是,她还没有活够呀!
心口愈发难受,窒息的感觉让金雪漫痛苦的挣扎着,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把虫虫请了出来。
如此近的距离豆豆简直是一招击中,跳上武王的胳膊,刚要下口去咬,奈何武王反应迅速,直接甩开金雪漫。
又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金雪漫,无比庆幸着每次出门都带着豆豆大仙是多么明智的决策呀。
每每她有难,都是豆豆在奋不顾身的护主,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保护神。
毕竟夜里,月光再好,轩辕漓墨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突然跑到了他的身上,只看到好像长得像一只青虫。
重获自由的金雪漫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就怕一个不注意,武王又掐过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都在等着,等机会。
金雪漫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武王,精神高度集中,但是,内伤在身,坚持了一炷香时间就勉强支撑不住了。
她身体不由得晃了晃,眼前有些发黑,怎么好像出现了两个武王。
不好,金雪漫暗道,经过这顿折腾,她的身体已经处于极限状态,搞不好就得栽在武王手里。
奈何,头脑清醒无比,可是,身体已经渐渐不听使唤了,眼前再次一黑,倒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待到醒来时,自己依然躺在地上,金雪漫大脑一片混沌,不清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狠狠的闭上双眸,许久之后才慢慢的睁开,可看到的依然是满天的星斗和柔和的月光,难道这天堂的月光也是如此的静谧。
“没死,就滚过来?”
“啊!”金雪漫顿时一百八十度的清醒过来,她敢肯定这一定不是阎王的声音,阎王的声音比这不知好听多少。
没想到这个武王竟然没有趁她昏倒痛下杀手?金雪漫安慰着自己跳的噗噗的小心脏,又咳嗽了半天,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由于刚刚起身太猛,氧气没跟上,头越发的晕了,心肝肺脏腑哪哪都不舒服。可现在醒了依然还要面对死神武王,早知如此,金雪漫恨不得多昏一会儿了。
金雪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就见武王竟然点燃了篝火,端坐一旁,手中竟然还多出了一壶酒。
这家伙竟然饮起酒来了,难道不打算杀她了?
见金雪漫探究了半天,依然不敢挪动半步,武王刚刚压下去的杀意顿时又显,“不想死,就滚过来!”
金雪漫心底怒骂,还是慢慢腾腾,战战兢兢的挪到了武王的身旁。
“坐下!拿着!”又是一连串命令的口吻。
金雪漫尽量平复着紧张的情绪,面上勉强看着随和些,怯怯的接过武王递过来的酒壶。
难道要喝?喝酒她倒是不介意,只是,这里也没有杯子,不是也要用这个喝吧?
金雪漫一脸嫌弃的纠结状让武王很是不爽,言语明显不悦,“不喝?”
“喝……”金雪漫多么想说,她是嫌脏呀!毕竟不卫生呀!可是,话滑溜到嘴角处又改了话风,生怕惹得武王发毛。
一想到自己一出口便是如此不争气的话语,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无数次鄙视自己的卖主求荣,贪生怕死的行径了。
金雪漫一咬牙,一闭眼,一张嘴,心道,喝吧,喝酒总比被掐好。
她违背着良心慢慢的抿了一小口,甜滋滋的液体顺着脖颈进了肚里,舌尖上的味道竟然还不错,金雪漫疑惑的看了武王好几眼,心道,难不成不是酒,她怎么越喝越觉得像是喝饮料呢?
还是,这古代的酒就这味?甘甜可口,深入人心。
不过,好喝是好喝,就是没有二锅头上劲。
“都喝了!”
“啊?”
金雪漫一惊,都喝了?都喝了不会出事吧?她可是了解的,这古代的酒虽味道绵长不似现在的酒这般苦辣,可保不准后劲大呀,她还是真不敢全喝了。
当然,这也是她博览群书所得的一些小小的心得,可毕竟没有喝过这古代的酒,不晓得这理论和实际是不是一致?
难道她要当一次小白鼠,亲自去感受一下这古代酒的魅力?
金雪漫在这里磨磨唧唧半天,纠结着要不要以身示范。
这边武王可不乐意了,怒道:“不想死就都喝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果然,什么话都不如威胁的话好使,金雪漫一听,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三七二十三直接一仰脖,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毕竟,她心虚呀,怕武王真看出她是女子之身。
金雪漫一边喝一边还寻思,都喝了你就放了我?她可没忘,上次她父皇可是用东相十郡才换回了她,难道这次,一壶酒就可以了?
看来自己是掉价了,不值钱了。
只是,在金雪漫看不见的角度,轩辕漓墨的嘴角微微上扬,映着月光甚是。
终于一壶酒见底,金雪漫打了个响嗝,她这是喝饱了。
此时,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喝醉,头脑甚是清醒,就是这腿脚有些不灵便了,金雪漫说道:“那啥,你说的我喝完了就放了我啊!不许反悔啊!”
“本王从未后悔过!”
“好,拉钩!”怕武王说话不认账,金雪漫想趁着清醒赶紧和武王许下承诺,免得一会变卦。说着,便伸出右手,在武王面前晃了晃,“来,拉钩,拉钩,谁反悔谁那个啥?”
说话越来越不麻利了!
望着眼前的柔软纤细的手指,轩辕漓墨竟有片刻的恍惚,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勾起眼前的手指,一种异样的感觉直戳心窝。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对,不许变!”金雪漫念念叨叨的终于把拉钩的仪式进行完毕,心愿总算了了,量那武王也不是反悔的小人,金雪漫这才放心的开怀一笑,柔和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像极了月中仙子,看痴了眼前人。
轩辕漓墨望着自己空空的右手,才想起刚刚那柔软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美好,怦然间触动了他的心房。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此刻的轩辕漓墨竟然不似白日般冷漠无情,夜光下的他竟然没有杀意,就这样平静安详的看着金雪漫。
武王的眼神在月光下甚是动人,就这样专注而认真的望着金雪漫,要不是此刻是男装,她都要以为武王认出她了呢?!迷器,,,,!!
第六十二章 家乡铁岭;母妃去世()
武王心情大好,眼前之人倒是有趣!
见武王情绪极佳,没发神经,金雪漫使劲晃了晃脑袋,趁着腿脚还能跑,大脑还听使唤之际,赶紧问个路,跑了算了。
“呃……”金雪漫呃了半天,一咬牙说道,“大哥,小弟出门溜达忘了路了,您能给指个路吗?”
武王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金雪漫,越发对眼前之人充满兴趣。
见说了两句,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她,金雪漫便觉得还是自己动脚吧,走走看吧,说不定就走出这峡州城了呢?
“呃,大哥,小弟有事先走了,麻烦让一让!”金雪漫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左摇右摆状想从武王身边借过,毕竟旁边的杂草太高了,无路可走。
可武王根本就没有自觉性可言,人家都借道了,他愣是堵在路上,丝毫没有避开的打算,好像在欣赏眼前之人的窘态。
金雪漫心想,这武王难不成是喝傻了还是喝聋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不对呀,刚刚那壶酒可是自己喝了大半呀,难道这武王酒量还不如她一个现在弱女子?
可是,人家不让路怎么办呢?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更何况她还深受内伤,还是不要逞能的好,万一惹了武王不快,再被揍一顿就不划算了。
金雪漫只能滑不溜秋,如同那泥鳅一般游刃有余的好心相劝,道:“无非是大哥,小弟离家久了,家中父母会担心的。”
“大哥,您看,这周边一片荒芜的,万一有个狼豺虎豹啥的,遇到总归不好。”
“大哥,您看,要不我这里有两百两银票,要不算我的过路钱?”
两百两呀,她直觉得肉疼。
金雪漫虽然喝的有些上头,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金钱至上的价值观。
此刻,她的心里已然后悔的肠子都绿了。早知道摸黑洗澡的家伙是武王,她是打死也不会过来凑什么热闹的,现在倒好,美男沐浴出水没看到,倒是碰上死对头了。
现在是留也不是,想走人家又不让,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呀。
金雪漫在原地急的转圈,又牵扯到了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感,“哎呀……”金雪漫闷喊了一声。
“怎么了?”武王动作迅速的扶住了金雪漫,用手自然的搭上脉络,此人受了内伤?
“你,不是又想掐死我?”金雪漫见武王闪身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就想反抗。
“闭嘴!”武王直接命令道,坚决的口吻不容人辩解。
却不想,武王直接一把把她按在地上,命她屈膝而坐,武王自己也盘膝坐与金雪漫身后,这是?
给她疗伤?虽然她头脑晕,但是疗伤和杀人还是分的清的。
金雪漫心里惊吓过头,不至于呀,武王什么时候转性了,对她这么好了?
金雪漫只好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悄悄的放回原位,疗伤就疗伤吧,正好她也想找个内功深厚之人帮她去淤顺气,但实在是人品不好,到处骗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却不想最后竟然让死对头帮忙,真是苍天弄人呀。
想到此,金雪漫放松身体,闭目凝神,任由武王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循环,不多会儿,就感觉体内一股舒服的气息传来,等她再睁眼之际,已是身心顺畅,看来内伤已好了七七八八。
“何人所伤?”身后突然传来武王低沉的声音。
“呃,仇人!”金雪漫想了一会,那老者确实是仇人,不然为何下手如此之重,掌风狠厉,置他于死地。
若非她内功修为尚可,又得了逍遥阁的稀世丹药,早就一命呜呼了。
“十日内不可动武!”武王言辞简单果断,大概是习惯了如此。
“奥!”金雪漫很识相的应了下来。没想到这么麻烦,还要十日呀!
眼看着疗伤结束,她刚想站起,却被武王一把拉住,“想走?”
金雪漫心下一惊,道:“没,坐久了腿麻了,站起来活动活动!”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几个伸腿的动作,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看着金雪漫那不言而喻的假动作,武王不屑点破,欣赏,看这男子还能想出什么花花绿绿的鬼点子。
大概是一个人运动着实在无聊,金雪漫只好又找个地坐下,当然是能离多远就多远。虽说两人酒也喝了,人家还给她把内伤治好了,但是呢,过节这东西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化解的,再者说,对金雪漫还说,他们虽谈不上是死敌,没到你死我亡的程度,但是,毕竟是两国人,一个是金国公主,一个是梁国王爷,指不定哪天两国打了起来,他们各为其主,也只能做仇人。
月光如水,水如月光!
武王望着眼前的这个白面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甚是好奇,竟然想多了解一下,不由得问道:“哪里人?”
金雪漫不觉得一愣,没想到武王会主动和她聊天,琢磨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铁岭人”!前世她家住在铁岭。
“铁岭?”
见到武王眉头蹙起,金雪漫就知道,武王不晓得此地,不觉一笑,武王如果知道铁岭,那不得见鬼呀!于是好心解释道:“对呀,铁岭,很大的一个城池!”
“奥!”
本以为武王会追究下去,例如,铁岭在哪呀,铁岭有什么特产,什么名人,什么天气,等等,却不想人家恩了一声就结束了,生生的把她想当铁岭代言人的想法给掐灭在烟灰缸里。
“干什么的?”
又来了,金雪漫心道,难道这个武王就不能好好聊天吗,这一句句的完全就像审犯人,调查户口。
可是,毕竟强者问话你总不能不言语吧,还得老老实实把刚才的话又得重复一遍。
吃饱了出来溜达消食!
说完,连金雪漫都笑了,这个理由确实够可以的,也太牵强了吧,也不能怨人家不信了,要是她,她也不会信。
可是,不信能怎么样,她总不能说,啊,不是你武王派人全城搜我的下落吗,我这是躲你,才走的后门,却不想走后门走到了仇人面前。
武王终于也忍不住了,笑是笑了,看眼睛就知道,只是没有笑出声来而已。恍然间发觉,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了,自从母妃去世,他一夜长大,父王整日打仗,很少关心他是否开心,他需要什么,他的父王一心为梁国的百姓,已经没有空隙容纳自己。
他便把的苦涩,伤痛,和对母妃的怀念都咽到肚里,对人对已冷漠如斯,这些年早已刻骨铭心,习惯使然。却不想今天,眼前这人让他破戒。+器!,,;,】
第六十三章 母亲忌日;武王疯掉()
今夜本是他母亲的忌日,如今,他的父王也不下在了,世上除了墨家军,他再无其他亲人。
每当他情绪不稳时,便一个人来这里。
多少年了,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开心,眼底都是笑,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眼神越来越柔和,不似刚刚见到的那般杀意凛然了。
其实,凭良心拍胸脯说,这武王的相貌确实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平时一副冷漠无情惯了,愣是把好颜值给浪费了。
金雪漫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月下佳人,看武王心情如此大好,便跃跃欲试道:“那个,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个事,这是哪呀,我如果要出城要怎么走?”
“出城?”一句话便让刚刚那爱笑之人恢复往日的冷漠。
“恩”金雪漫心想,这武王看来情绪极易波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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