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青怜爱地抚摸着林婕仪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我想娘子你了。”
林婕仪刚刚被才子佳人小说熏陶过的小心肝被他说得一颤,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苏文青得了鼓励,马上打蛇随棍上,翻身上榻便吻了上去,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这几晚他虽然乖乖地睡在外间,但每次睡觉前总要亲亲摸摸过了一番干瘾才肯罢休,所以这一套动作也做得熟练了许多,林婕仪很明显地感觉到一根硬硬热热的东西重重地抵在自己身上,知道再继续下去很容易便会惹出火来,连忙推开了他:“别闹了,我头发还没干呢!”
苏文青赖着不肯走:“娘子,今天你要奖励我。”
“哦?为什么啊?”
“今天姚雪梅来找我了。”
“嗯,她不是天天去找你么?”
“可是她把我带到内室,还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啊?那然后呢?你就从了她了?”
“当然没有,你把我苏文青当什么人了。”
“我还能把你当什么人啊,不就是一色狼吗?”林婕仪边说还边恶意地用腿撞了撞他高高顶起的那处。
“我就算色,也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我赶走了她,然后,它就很想你了,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还真是值得奖励啊!”林婕仪一只小手轻轻抚了上去,苏文青全身一震,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四肢百骸,激动地感叹了一声:“娘子!”突然一疼,竟然被她狠狠掐了一下。
“好啊,在外面惹出的火,竟然想让我来帮你消!”
☆、设计
这天晚上林婕仪睡觉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冒出了一句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的话:“猫儿哪有不吃腥的?你自己不喂饱自家的男人,他在外面偷吃,那是你活该!”
像苏文青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就算今天一个姚雪梅倒下去,明天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姚雪梅站起来,自己老是让他欲求不满,万一哪一天他真的憋不住了;又遇上主动送上门来的;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
要不;下一次他再提出要求的时候;便从了他吧?
不过苏文青自那晚之后,除了搂搂抱抱占些便宜之外,倒一直没有提出过进一步的要求;这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小姐,安管事传话来说,您上次托他留意的事,有消息了。”
“哦,什么事啊?”林婕仪自己也糊里糊涂的不记得了。
“就是那个在郊区买……”
“哦!那个啊,好的我知道了,晚点我自己去问他。”林婕仪突然醒悟过来,忙打断了白芷的话,苏文青还在这儿呢,虽然自己悄悄买房置地只是为了将来万一发生不幸做准备,但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苏文青看了林婕仪一眼,没有说什么,倒是林婕仪心虚地主动解释:“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不早了,我也该上医馆了。”
“嗯,路上小心。”林婕仪甜甜笑着。以前在电视剧中听到这句话都觉得特别窝心,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自己也用上了。
苏文青出了房间悄悄唤过白芷:“早上你要跟你家小姐说的是什么事啊?”
白芷瞪大了眼睛:“小姐吩咐过不能跟外人说的。”
“我是你家姑爷啊,是外人么?”
白芷心想,对啊,姑爷怎么是外人呢?可是……
“没关系的,你说吧,我也是关心你家小姐。”
“好吧,就是小姐想在郊区悄悄买些房屋田产,托安管事帮忙打听打听。”
“哦?你家小姐为何要买房屋田产呢?”
“她说以后如果和姑爷……什么了,可以去住。”白芷的声音越来越低,糟糕,好像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好了,你下去吧,不必告诉你家小姐你跟我说过这些。”苏文青心情十分低落,原来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想着要走吗?
所以当姚雪梅又来医馆找他的时候,他就没有表现出十分排斥的情绪。男人嘛,在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女人面前,中还是能找到一丝优越感的,特别是在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拒绝,心已经低到了尘埃里面的时候。
“苏大哥,我爹已经给我定亲了。”
“恭喜姚姑娘,这是好事啊!”
“苏大哥,我要嫁人了,你是真心为我高兴吗?”
“这个自然,嫁了人以后好生过日子。”
“可是我不高兴。你知道我要嫁的是谁吗?是车前巷礼部尚书田大人家的小儿子田久明。”
“怎会是他?”田久明是京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中有点权势,终日眠花宿柳也就算了,还闹出过好几桩强抢良家妇女闹出人命的丑闻,京中有头脸的人家都不愿意与之结亲,是以田久明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未娶正妻,家中侍妾通房倒是一大堆。
“我爹收了田家五千两银子的彩礼,就,就把我卖给他了。”
“我帮你去找姚家伯父谈一谈吧,怎么能为了一点银子就把女儿推入火坑呢?”
“算了,苏大哥,既然不能嫁给你,嫁给谁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呢?横竖都是过日子罢了,拿点银子还可以让爹娘日后过上好日子,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一点孝心了。苏大哥,我只想求你最后一件事。”
苏文青心中也颇为黯然:“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尽量办到。”
“苏大哥,你最后陪我喝一次酒吧,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机会再相见了。”姚雪梅眼眶一红,两滴清泪就这么滴落下来。
“喝酒?”苏文青有些为难,他的酒量一向不佳。
“放心吧,只是普通的桂花果酒,不上头的。苏大哥,难道我这最后一个心愿,你都不愿意成全我吗?”
“那好吧!”苏文青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苏大哥,我还带来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姚雪梅提起一直放在脚边的食盒:“那咱们到内室去吧!”
“说好了只是喝几杯啊!”
姚雪梅苦笑:“苏大哥你当我当真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吗?上次那事至今回想起来我还无地自容呢!你放心吧,今天只是为了告别过去,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着你啦!”
“来,苏大哥,干了这杯,我祝你和大嫂甜美和睦,白头偕老。”
苏文青想起林婕仪尚不明朗的态度,心中郁闷,便来之不拒,一杯接一杯爽快地喝了起来。姚雪梅带来的这酒,入口甜美畅滑,貌似度数不高,实际上后劲十足。
苏文青这几杯下肚,脑袋很快就晕晕乎乎起来,眼前一片晃动,“扑通”就趴在了桌上。
“苏大哥,苏大哥你怎么了?”
苏文青单手撑头,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仔细打量了一会身边的女子:“仪儿,你来啦?”
“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吧!”
苏文青搂着身边的女子:“仪儿,我要你陪我。”
“好的,我陪着你。”姚雪梅柔声道,心中却恨得牙痒痒的,喝醉了心里念念不忘的居然还是那个贱女人。
姚雪梅把苏文青扶到床上躺好,自己也躺了下去,解开衣服的前襟,拉着苏文青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按。
苏文青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不对,你不是仪儿,你身上的味道不对,你是什么人,干什么要到我床上来?”
姚雪梅轻声道:“苏大哥,我就是你的仪儿啊!”
“你不是,你走开,不要在这里,不然仪儿来了看见会生气的。”
姚雪梅还想要说什么,却见苏文青脑袋一歪,竟然睡着了,姚雪梅恨恨地推了他一把,苏文青骨碌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姚雪梅咬牙切齿地发了一会脾气,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出去找到苏文青的药僮,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药僮匆匆忙忙地就出门去了。
回到内室,姚雪梅把门虚虚掩上,走到床边痴痴地盯着苏文青清俊的脸看了半天,伸出手指着迷地轻抚着,从浓密的眉峰到英挺的鼻尖,从性感的双唇到轮廓分明的下巴,最后从高耸的喉结一直下滑,滑过结实的胸膛,在腰带附近徘徊良久。
终于一咬牙,双手解开腰带,把苏文青全身上下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自己身上的也迅速脱了,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红红白白的粘液,胡乱涂抹到两人的下/体上,剩下的一点悉数倒在了床单上。
才刚刚布置完这一切,就听到了门外有些动静,急忙躺下去紧紧搂着苏文青。
“苏文青,你在里面吗?”林婕仪边问边推开了门。
“啊!”接着是白芷的一声尖叫。
“啊!”姚雪梅也尖叫一声,假作慌乱地躲到了苏文青的身后。
这两声尖叫吵醒了苏文青,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半天回不过神来。
林婕仪平静地转过身:“白芷,我们走。”
“仪儿!”苏文青连忙下床想追上去,忽然看到自己身上和床上的一片狼藉,一时竟怔在了那里。
姚雪梅嘤嘤地哭了起来:“苏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们坐在桌边喝酒,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文青痛苦地敲敲依旧昏沉的脑袋,披上外衣,又捡起一件衣服扔给姚雪梅:“先穿上衣服吧!”
“苏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怕大嫂会不高兴,我去跟她解释,雪梅,雪梅甘愿为妾,一辈子侍奉苏大哥和大嫂。”
“这事回头再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先静一静。”
姚雪梅指着床单上的痕迹正色道:“苏大哥,雪梅酒后乱性,作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大不应该,如果连苏大哥你也不肯原谅我的话,我,我实在是无颜再活在这世上了!”说完急跑几步,一头往墙上撞了过去。
苏文青用力拉住了她:“你不要这样,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苏大哥!”姚雪梅大哭着扑到苏文青怀里,苏文青只得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抚,心中却焦躁得几欲发狂,眼前尽是林婕仪离开前那心灰意冷的淡漠表情。
却说林婕仪在早上苏文青出门后,就带了白芷去找安平,安平自从林婕仪把这事交代下来后,就一直留心打听着。
这几日刚好有一个近郊的乡绅急于用钱,想出手一处田庄,安平亲自去看过,地方安静整齐,蛮符合林婕仪提出的要求的,便派人传了话给林婕仪,看看她的意见如何。
林婕仪问:“这乡绅可靠吗?”
安平回道:“小人已亲自查过,此人家世清白,急于用钱之事也属实,田庄地契等也是齐备无误的,小姐大可放心。”
“安管事办事果然是细致周到,这样吧,你帮我安排一下,什么时候我亲自去看一看再行定夺。”
“是,小姐!”
谈完正事,林婕仪就带着白芷回家,半路上遇到匆匆而来的药僮,说苏文青有急事,请夫人尽快到医馆见他。
林婕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跟着药僮就往医馆里去了,没想到居然撞见了这么不堪的一幕。
☆、纠结
表面上镇定无比;实际上内心好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碾过一般,血肉模糊。终于还是发生了吗?男人果然都是抵挡不住诱。惑的?自己这是活该还是幸运呢?
林婕仪目无焦距,呆呆地往前走着;对身后白芷焦急的呼唤充耳不闻。
“喂,你这女子,有没有长眼睛啊,竟敢冲撞田公子的轿子?”迷迷糊糊的林婕仪被人狠狠一推;摔倒在旁边一个卖鸡蛋的小贩的摊子上;顿时哗啦啦地压碎了一大片鸡蛋;黄黄白白的蛋液粘了一身。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白芷着急地跑过来扶起林婕仪,林婕仪依然神游物外,似乎对身遭的事物毫无感觉;抬脚继续往前走。
卖鸡蛋的小贩一把抓住林婕仪的手臂:“你别走啊,压坏了我这么多鸡蛋,不说一句话就想走?”
白芷一把推开小贩:“什么脏手也敢碰我们家小姐?明明是那些人推了我们家小姐才会摔倒,压到你的鸡蛋的,要赔也要去找他们啊!”
小贩冷笑一声:“哼,谁不知道那是田公子的轿子,有本事你去找他啊!”
“有什么不敢的。”林家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白芷小丫头还从来没被人欺负过呢,更何况现在被欺负的还是小姐?如果是当年的林婕仪,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哪里还轮到一个小小的摊贩这样子说话。
“喂,你干嘛要推我们家小姐?”白芷拦住正要离开的轿子,指着刚才推林婕仪的人道。
“怎么回事?”轿子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随着轿帘掀起,走出来一个身着暗绿色丝绸长袍的男人,手摇一把雕花镂空檀香扇,眉眼之中尽是风流佻达之态,如果不是肤色太过于青白,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倜傥美男子,只是那双轻佻的桃花眼实在太让人讨厌。
“田公子。”推了林婕仪的那人上前道:“这两个女子刚才冲撞了公子的轿子,如今还来吵闹不休。”
田久明不悦地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就怔住了,林婕仪虽然目光呆滞,满身狼狈,但那艳色逼人的容光却是遮掩不住的,想不到这京城之中还藏着这样一位绝色美人,田久明登时心痒难耐,立刻换上一副温柔关切是笑脸。
“这位小姐,发生了何事?如何弄得如此狼狈?”
“哼,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们的人把我们小姐推倒在地上,压到了鸡蛋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真是该死,竟然做出如此不怜香惜玉之事,小生这厢向小姐赔罪了,回去之后一定狠狠惩罚这不知好歹的下人,给小姐出一口气。不知小姐可愿赏脸随小生回家换衣梳洗,容小生向小姐赔上一套衣服以表歉意?”
那小贩见双方客气起来,便壮着胆子道:“田公子,您看这位小姐撞坏的这一筐鸡蛋……”虽然他知道田久明不好惹,但小本生意伤不起啊,如果就这么回去还不得让家里的母老虎罚跪一晚上的搓衣板。
“这个小生自然是要赔偿的,喜顺,拿银子来。”
“不用了。”林婕仪突然出声,随意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玉镯塞给鸡蛋小贩:“这个赔你的鸡蛋钱。”
“小姐!本来就应该他们赔的,而且那些鸡蛋哪里就值得小姐您这个白玉贵妃镯呢?”
“别说了,我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快走吧!”林婕仪低声道。
“大胆,我们公子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喜顺,怎么能对美人如此不客气呢?”
“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林婕仪心里本就十分不痛快,这下倒惹出她的火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请小姐回去,让小生好生给小姐赔礼道歉。”
“那我要是不去呢?”
“那就请小姐莫怪小生冒犯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上演强抢民女的戏码。
这田久明虽然胆大妄为,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之所以敢这样做,是见林婕仪和白芷两人衣着甚为普通,方才拿下来的镯子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而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是绝不会只带一个丫鬟就出门的,所以才认定了两人只是普通的小家碧玉,再加上也是对林婕仪的美貌垂涎不止,这才做出如此不法之事。
“你们想干什么!”林婕仪和白芷拼命挣扎着:“救命啊!”
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开,谁都害怕惹祸上身,早早避开了。
正绝望间,一骑黑色骏马奔驰而至:“住手!”
“田某见过狄都司。”一边向手下人使使眼色,放开了两人,田久明虽然跋扈,也知道将军世家的狄浩然是惹不起的。
狄浩然跳下马来:“丫头,怎么是你?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