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的淡笑,心头冒火,谁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的确是其他的男
人啊,以前夫人是这样,没有想到叶姨娘也是这样。
“呃。”叶冰兰从回忆中反应了过来,她能说什么,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原
因才嫁给花博涛的吗?她当然不敢。
“说,既然你敢做出来,说一下又何妨呢?”花博涛冷然的看着叶冰兰,
心里还是希望叶冰兰会说出是因为喜欢自己。
“还不是因为你,就是你在淑王府醉酒,玷污了我的清白,让我没有选择
,只能嫁给你,是你害了我,都是因为你。”叶冰兰指责着花博涛,把所有的
责任都推到了花博涛的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当时你可以叫那些丫鬟或者是奴仆打晕我,这样我就
不会伤害到你。”听着叶冰兰的指控,花博涛心里有着内疚,当时自己也许是
真的喝醉了,虽然对那件事没有印象,但是他真的很内疚的。
叶冰兰得理不饶人起来,她抽出了衣袖中的丝绢抽泣的哭了起来,边哭
边指责着花博涛:“是你害了我的一生,你的酒醉,逼着我无可奈何的嫁给了
你。”
花博涛这下可无言以对了,确实都是因为他的酒醉,要不是那一次酒醉
,他不会糟蹋了淑王府的嫡女叶冰兰,不会娶到淑王府的嫡女,可是想起叶
冰兰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花博涛心里还是愤怒的:“既然你嫁给了我花家,
就要守我花家的规矩,就应该遵从妇德,好生的相夫教子,为什么还要与他
有联系,还与他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让我的面子放在哪里,你让我
以后怎么做人。”
“这些都怪你,是你不珍惜我,把我丢在爱兰院里不闻不问,让我孤独,
让我痛苦,是他找到了我,安慰着心碎的我,让我又回忆起了过往,所以我
才做错事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害了我,我要回去告
诉我母亲,你还打我。”叶冰兰倒打一耙的本事日渐涨高了,她理直气壮的看
着花博涛,就好像她与男人幽会全部都是因为花博涛的原因。
“我——,你——。”花博涛既内疚又愤怒,心底的那一份怒气不知道从何发
起,特别是听叶冰兰说起了淑王妃,心里顿时怒气全消,心底的懦弱占据了
上风。
“啪啪啪啪。”
大家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只见花蝶儿正淡笑着拍着巴掌,缓缓的走了
过来,花蝶儿站在叶冰兰的面前,清脆的说道:“叶姨娘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
高啊,竟然会说得我的父亲无话可答啊,怪不得你敢如此的气焰嚣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叶冰兰一看见花蝶儿就全身紧张,精神高度集
中,因为花蝶儿每次一出场,她准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的。
“听不懂吗?你偷人,还会怪在我父亲的身上,让我父亲对你生出内疚的
感觉,这不是你的高明之处吗?可惜,你碰见的是我,要我把你的一切都说
出来吗?”花蝶儿轻笑的看着叶冰兰。
“我有什么可说啊,本来就是老爷误了我一生,这是大家都知道事实。”
叶冰兰提高了精神,全力对付花蝶儿,今天她可不能输,输了就连翻身的机
会都没了。
“是吗?真是我父亲误了你的一生吗?来人,王奶娘给我提上来。”花蝶
儿不慌不忙的吩咐着一边奴仆。
“姨娘,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王奶娘看见跪在地上的叶
冰兰,连忙跑了过来问着她。
“奶娘我没事,你放心吧。”叶冰兰看见王奶娘心顿时定了下来。
“看样子你们互相到时蛮关心的嘛,明白的人知道你们是主仆,不明白的
人还以为你们是婆媳呢。”花蝶儿轻笑了起来。
叶冰兰听了花蝶儿的话,脸色顿时刷的变白了起来,她紧张的看着花蝶
儿说道:“你不要乱说。”
“怎么这么紧张啊,我是说你们像婆媳,可没说你们是婆媳啊,难道你们
真的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吗?”花蝶儿低下头眼睛看着叶冰兰,锐利的眼神让叶
冰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她。
“蝶儿小姐,你不要诬陷叶姨娘。”王奶娘紧紧的护着身边的叶冰兰,眼
睛警惕的看着花蝶儿,她知道花蝶儿经常设下陷阱让她们钻的,今天她一定
要全力以赴对抗花蝶儿才是。
“蝶儿小姐,轩少爷已经请了过来了。”百雪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花蝶
儿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叶冰兰听见自己的儿子也被请到了主屋,她抬起头看着
花蝶儿,想从花蝶儿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
“不干什么,只是让他也来学习学习他母亲的丰功伟绩而已。”花蝶儿冷
笑的看着叶冰兰,眼眸深处隐射着狠毒的光芒,今天她一定要为死去的花蝶
儿搬回公道,让害死她的人得到应用的惩罚。
“蝶儿妹妹,你让百雪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才踏进主屋的花玉轩根本就
没有看那到上面落座的奶奶与父亲,眼睛只是看见了花蝶儿,他急忙往花蝶
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嗯哼。”上面的花博涛沉重的咳了一下。
花玉轩这才看见了上面坐着的花老夫人与花博涛,他连忙停下了脚步,
恭敬的给他们行礼说道:“孩儿见过奶奶,见过父亲。”
“嗯,你怎么来了?”花博涛看见花玉轩——花府唯一的希望,严肃的脸颊
才和缓起来:“今天的功课看完了吗?”
“禀告父亲,今天的功课已经看完了,刚好百雪过来请我,我就跟着来了
。”花玉轩害怕的看着上面的父亲。
“蝶儿,你把轩儿叫来干什么?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家里其他的事情
与他无关,轩儿回去。”花博涛可不想让花玉轩听见自己母亲荒唐的事,他责
备的看着花蝶儿。
“父亲大人,今天晚上还一定要让哥哥在这里听呢,因为他也是今晚的主
角。”花蝶儿轻笑的说道。
“他是主角?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他母亲所做的事情?”花博涛怀疑的看着
花玉轩,不相信的问着花蝶儿,同样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花蝶儿的葫芦里卖的
是什么药。
“对,他也是主角。”花蝶儿看着花博涛的眼神,缓缓的从花玉轩的身上
移到了叶冰兰的身上。
“你想做什么?轩儿与这事无关,你让他走。”叶冰兰惊慌起来,看着儿
子射过来那不明白的眼神,心里害怕极了。
“他怎能走呢。”花蝶儿轻笑着走到了花玉轩是面前拉着乖乖听话的花玉
轩走到了椅子边,让他坐了下来,花玉轩竟然也乖乖的任由着花蝶儿拉着他
坐下,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蝶儿,他还是第一次看花蝶儿对他主动,
虽然是主动拉他坐到椅子上,那也是主动。
“你让他走,老爷,轩儿与这事无关,你让轩儿走,求你了。”叶冰兰惊
慌了,她没有想到花蝶儿竟然把她的儿子给叫了过来。
花博涛看了看惊慌的叶冰兰,又看了看花玉轩,说真的,他开始也不想
让花玉轩看见他母亲肮脏的一面,但是他转念又想,让花玉轩知道也好,要
不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惩罚叶冰兰,他会恨自己,也许当他知道了他母亲所
做的事,他就会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
想到这里花博涛阴沉的说道:“你既然做得出来,害怕被你的儿子知道吗
?”
“不,老爷,求求你了,让轩儿走吧,我认错了,是我的错,你怎么责罚
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你让轩儿走吧,难道你要毁了我们的儿子嘛,他可
是你花家唯一的一条根啊。”叶冰兰几乎崩溃了,她不想让儿子知道她的事。
叶冰兰的话,让花博涛动容了,他犹豫了,叶冰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
理,要是让轩儿知道,只怕真的会毁了轩儿的,花博涛转脸看着依然坐在一
边莫名其妙的花玉轩。
“轩儿,你先回去先吧。”花老夫人终于发话了,她刚才听见叶冰兰被子
自己的儿子偷人,她已经气傻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但是花玉轩终归是
她的孙子,是花家的长子嫡孙,母亲再是不堪,但是也不能伤了他啊。
“奶奶,难道你不想听蝶儿下面的话吗?哥哥,你还是坐下慢慢的听着吧
,你的母亲对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可惜的是她的做法却以伤害别人来维护
自己。”花蝶儿可不是心软的人,她的话虽然是对着花玉轩说,但是却是在看
着叶冰兰。
“蝶儿,求你放过轩儿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对付我都可
以,求你放了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啊。”叶冰兰涨红着脸颊看着花蝶儿,
她知道花蝶儿对付的实际就是她,她知道花蝶儿恨她。
“你放过了花蝶儿了吗?当你命令你的儿子趁夜埋葬花蝶儿的时候,你又
想过她是无辜的吗?我应该知道,我是来为花蝶儿报仇的。”花蝶儿神秘的笑
了起来,凑到了叶冰兰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你——。”叶冰兰睁大着眼睛看着花蝶儿,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
“蝶儿,还是让轩儿回去吧。”花博涛终于还是亲情大过了愤怒,他看着
花蝶儿劝说着。
“该是可怜你,还是该同情你呢?”花蝶儿嘲讽的看着花博涛,转身走到
了百玉的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裹,花蝶儿把包裹丢在花博涛的面前
,然后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张陈旧的纸张,递给了花博涛。
“你好好看看吧,这个就是你花博涛的儿子。”花蝶儿毫不留情的看着花
博涛。
看着面前的包裹,看着花蝶儿递过来的纸张,花博涛的手颤抖起来,直
觉告诉他不要去接那张纸,接了他就会痛苦一生,可惜的是,好奇心让他接
过了花蝶儿递给他的纸张。
纸张上面写着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后面却是写在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足月,张稳婆。
面前这个生辰八字太熟悉了,花博涛怎么会忘记啊,这个就是花玉轩的
生辰八字,而上面那足月两个字深深的刺激着花博涛的眼眸,他明明记得轩
儿生下来的时候,稳婆肚饿他说是早产的,这会怎么成了足月了,难道有什
么猫腻吗。
花博涛把手中的纸放在了一边,迅速的打开着面前花蝶儿丢给他的包裹
,包裹里的那精致的盒子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缓缓的打开了那精致的盒
子,从盒子里抽出了一条白色的元帕,看着手中的元帕,花博涛脸色大变,
这个是什么,作为过来人他怎么不会知道啊,于是他不相信的在包裹里继续
翻找着。
终于那熟悉的字迹吸引住了他的眼球,花博涛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其中的
一封信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没有看完那一封信,他就忍不住
把桌子上面的包裹一股脑全部扫向叶冰兰:“这些你怎么说,你还有什么话好
说,亏我对你那么的容忍,没有想到,你竟然全部都是骗我的。”
叶冰兰用手护着自己的脸颊,挡住了那些被扫向自己的东西,直到没有
了声音,她才仔细看着面前,一枚金钗映入眼眸,叶冰兰颤抖的手抓住了那
一枚金钗,眼睛却是看向盒子上面的白色元帕,当她看见那元帕,脸色大变
,这不是她与浩明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帕子吗?她还清楚的记得帕子的一角还
绣着一朵兰花,那个是她的丝帕,记得当时浩明还说要好好珍藏的,那个是
他们爱的象征。
记得她十几年前把这些都好好包好,交给了王奶娘,让她给浩明好好收
藏起来,今天怎么竟然又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啊。
叶冰兰转头缓缓的看着王奶娘:“我不是让你收好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里?”
王奶娘满脸惊慌的看着面前这些东西,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把这些东西交
到了浩明的手上,并与他藏到了无人之的角落里了,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王奶娘惊慌的回答着叶冰兰:“我记得明明与浩明两个人藏好了的,怎么
会被他们找到?怎么会啊。”
叶冰兰这些可是没有办法辩解了,她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十几年
前最珍爱的东西,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那是她最纯真的往事,没有阴谋没有
算计,有的就是那浓厚真挚的爱。
“还是我来帮你说吧,叶姨娘。”花蝶儿站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你?都是你,这些都是你做的吧,你的心太狠了,太歹毒了,你这么做
不就想置我与死地吗?”叶冰兰看着走出来的花递儿,恍然大悟,她明白了今
天这一切只怕都是花蝶儿设下的局。
“你要是不做这事,我就是设下局,你也不会踏入,这些都是因为你贪得
无厌,咎由自取。”花蝶儿冷漠的看着叶冰兰,顺手从地上拾起了那一方元帕
,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才又抬头看着花博涛说道:“父亲,事情就从这一方元
帕说起吧。”
花蝶儿拎着那元帕,缓缓的说了起来:“叶姨娘不是十六岁的时候认识王
浩明的,而是从小都与王浩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在一起日久生情,
互相爱念,他们在叶姨娘满十六岁的那天互相定下终身,也是叶姨娘把自己
第一次交给了她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天,这本是少男少女毕竟的过程,是最值
得珍惜的感情,可惜的天不从人愿。”
花蝶儿轻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叶姨娘,接着说了下去:“他们的感情被淑
王妃发现了,可惜的是淑王妃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淑王妃的嫡女叶小姐
已经珠胎暗结了,而淑王妃不惜一切的极力反对,因为她的女儿喜欢的竟然
是她奶娘的儿子——王浩明,这让淑王妃哪有颜面啊。”
“你胡说,我没有。”叶冰兰小声的辩解着,奈何花蝶儿说的竟然犹如她
亲眼所见的一样。
“我胡不胡说大家都可以辩别的,嫌平爱富的淑王妃看中了少年有为的父
亲,由于父亲才新婚,肯定是不会答应娶她的女儿的,更何况她的女儿还有
身孕,这些都不能正大光明说出了的,为了让父亲成为她的女婿,为了能达
到自己目的,淑完妃设下了一个阴损的计谋,先把王浩明支出了淑王府,然
后再设计让淑王爷邀请父亲去淑王府上做客,在酒席上热情、频频向父亲劝
酒,父亲你说是不是?”花蝶儿转头看着上面坐着的花博涛,询问着。
“经你说起,好像是有点象,对了,淑王妃与淑王爷那天对我确实是很热
情,频频的向我敬酒,一坛酒我几乎都喝了大半坛去了,走路都已经不稳了
,他们怕我回不去,就让丫环扶着我去客房休息,谁知道第二天我被打醒的
时候,才发现我竟然是躺在叶家大小姐的床上,当他们拉着我起来的时候,
面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答应娶了叶家的大小姐。”花博涛低头回忆了起了十几
年前他犯错的那一个晚上,从花蝶儿的分析,他已经渐渐的知道了自己被淑
王府设计了。
“其实你已经被他们算计了,以你的酒量喝了那大半坛酒的时候,你已经
是不省人事,怎么还能做出那种事情来。”花蝶儿嘲笑的看着花博涛,没有想
到花博涛竟然也有被人设计陷害的时候。
“你胡说,这些都是你胡说的,当时我有床单与那么多佣人为证,明明是
花博涛夺取了我的贞洁,明明是他害了我一生。”叶冰兰极力否认着,她不能
承认,不能让花玉轩扯了进来。
“嘻嘻,那床单上面的血是很容易辨别的,父亲是一个男人不懂这些,可
是你作为一个女人可是很明白的,那代表着贞洁的血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