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哥哥,真的不是我,为何你不相信我,那个女人都承认了,她想要进太子府,想要靠近你。”云若烟眼眶微红,为何离哥哥不相信她,他宁愿相信一个夜妾也不愿意相信她。
“烟儿,你变了。”殷离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当初的烟儿不是这般的模样,那时候那个女子心性天真纯良,善良可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疑神疑鬼,满腹阴谋。
云若烟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一样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我没变,变的是人是离哥哥,变得人是你,离哥哥,你当初说这一辈子都只会喜欢烟儿一人,会好好疼我,爱我,会一辈子呵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可是离哥哥,自从诗君雅死了,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你就变了,你总是躲着我,总是避着我,离哥哥,你有多久不曾与我一起用过膳了,有多久不曾与我同塌而眠,有多久不曾陪我出去游湖赏景,离哥哥,你说你娶诗君雅只是为了她诗家的权势,只是为了这个天下,你说她只是我的替身,可是现在,离哥哥,到底谁才是替身,你喜欢上了诗君雅对不对,你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云若烟破碎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像是被说中了痛处,殷离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他喜欢上了诗君雅,不是喜欢,是爱吧,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利用诗君雅,所以当时动手的时候没有半点留情,可是人不在了,他才知道当初那丝不忍不是歉疚,而是舍不得,只是他发现的太晚了,晚到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长长的一年他一直都告诉自己,他只是不习惯而已,不习惯一个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可是此刻被云若烟挑起,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是爱上了,爱的几乎不能自己。
“离哥哥,你承认了是吧,承认你爱上了诗君雅,我不怪你,你喜欢她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喜欢,我努力让自己变成她,可是为什么你依旧看不到我,一个诗君雅死了,现在你又看上了一个诗艳色,离哥哥,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云若烟说道伤心处顿时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离哥哥,我为了你连自己都失去了,你怎么能够不爱我。
“闭嘴,不要再提那个名字,我不准你提及。”殷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君儿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她,又岂会相像。
“离哥哥,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离哥哥你忘了么,忘了当初我们的孩子可是被诗君雅害死的,离哥哥,这样你还要爱着那个杀了我们孩子的凶手么?”云若烟微微抬起头颅,脸上尽是泪痕,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就那样可怜兮兮的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看起来分外惹人疼惜。
“烟儿,你这是何苦。”殷离终究心有不忍,烟儿为他做了很多,他已经对不起一个诗君雅,又怎么能够辜负另外一个女人。
“离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毒害诗艳色,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导自演,是她有预谋的想要接近你,是她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云若烟可怜兮兮的说道,见殷离软了神色当下也没有再无理取闹,一个死人再是厉害,如何也斗不过一个活人。她要冷静,她不能自乱阵脚。
“我知道。”殷离低低应了声,卷起袖角轻轻擦拭着云若烟脸上的泪痕,将云若烟从地上扶起,那毒来自西域,唯有他府上才有,当初用来对付诗家的毒,烟儿亲自下的,她自然知道毒在哪里,可是说到底是他的错,是他忽视了烟儿,才会让她变得疑神疑鬼。“过几日我陪去落霞山脉看枫叶好不好。”
“真的……”云若烟破涕为笑,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在殷离的怀中。
“当然。”殷离轻轻摸了摸云若烟的发丝。他已经对不起一个诗君雅,又怎么能够对不起一个云若烟呢。
“离哥哥,我饿了,你现在陪我去吃晚膳好不好,你看天都黑了。”云若烟低声撒娇道,薄唇微微嘟着,漂亮的水眸里尽是殷殷盼盼。
殷离微微皱着眉目,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内室的方向,“今日肯怕不行。”
“离哥哥,你还在意那个女人对不对,说到底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云若烟脸色难看了几分,连带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殷离眉目紧蹙了几分,目光有些陌生的落在云若烟狰狞的面容之上,好似这样的烟儿他不认识一样。
云若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勾起一抹柔柔的浅笑,“那明日好不好,今日就让诗姑娘在此住下吧,不管毒是谁下的,总是得还给凌王一个活蹦乱跳的诗姑娘。”云若烟嗓音愈发的轻柔,“离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任性了,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抢走。”
“等确认艳色姑娘没事,我就过去找你,你先回去。”殷离微微颔首,大手轻轻点了点云若烟的鼻尖,“烟儿,你要对我有信心。”
“嗯……”云若烟苍白一笑,有信心,离哥哥,你当真对那个女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么。凭什么,一个夜妾也想要来抢走你的宠爱,我决不允许。
“太子,凌王来接人了。”门外老总管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殷离眼眸微沉,云若烟则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来了……”也不等殷离反应快速开了房门。
殷秀就站在月色之下,一袭清透的白衣,高大颀长的身躯挺得笔直,墨色发丝随意的散在身后,嘴角微勾,若有似无的浅笑在那邪魅的眸子里流转,眸光又深又浓,好似月色照耀下的寒潭,一望便让人无法自拔,男子容貌极为俊美,比起殷离的脱尘丰神如玉,殷秀美得邪气而又妖孽,他从月色下缓步走来,步伐从容不迫,好似闲庭信步观赏风景,却不知最美的风景就是那白衣翩翩的男子,清透的白衣,邪魅的容颜,两种极致融合在一起,好似月色的妖,勾人心魂。
云若烟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为何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也会看上一个夜妾,而且还疼爱如宝,走到哪里都不放心的亲自去接,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凭什么,她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东西,一个夜妾能够如此轻易的得到,她休想,她云若烟得不到的东西,诗艳色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见过太子,太子妃。”殷秀微微颔首,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天色已晚,本王的诗诗一直不见回来,那丫头性子鲁莽惯了,怕给太子添麻烦,所以本王特地亲自来抓那个不听话的丫头。”
“凌王如此疼惜诗姑娘,真让人羡慕。”云若烟浅浅一笑,“今日诗姑娘在府上吃坏了肚子,此刻正在房中歇息,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应当先派个人通知凌王才是。”
殷秀淡淡一笑,并未答话,高大的身子此刻已经越过云若烟和殷离径直走入内室,等到再次出来的时候,诗艳色似乎已经醒了,不过依旧很是虚弱,此刻软软的任由殷秀搀扶着出了内室。
“太子太子妃,本王就不打扰了。”殷秀淡淡一笑。
“奴家打扰各位了。”诗艳色朝着殷离微微颔首,脸色苍白,分外惹人疼惜。。
殷离眸光深浓,却是凝立在原地一言不发,倒是云若烟看着殷秀和诗艳色相携而去,俊男美女异样的赏心悦目,再想到自己的凄凉,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凌王,你知道你身边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最好小心你身边的女子,她看中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如此水性杨花之人凌王莫不要被骗了,当宝供着。”
☆、第九十九章 只有诗诗肯要我
云若烟略显尖锐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的突兀,殷秀和诗艳色离去的脚步顿时滞留在原地。
殷离脸色瞬间就黑了,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温润的眸子微微敛着,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绪。灵儿则是一脸的诧异,似乎没有料到太子妃会突然这样说,似乎对上与诗姓扯上关系的女人,太子妃就会失了她所有的镇定和身份,此举不是扯了自己的面子么。小蛮脸色有些臭臭的,恨不得直接狠狠踹上云若烟才好,唯有云若烟一脸得意的浅笑,若然凌王知晓诗艳色如此的不堪,他还会要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
诗艳色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云若烟尖锐的话语,真是个愚钝的女人,夜妾天性风流,即便水性杨花那又如何,云若烟这么一吼倒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和面子。
其他人的反应如何云若烟已经没有兴趣,目光冷冷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似乎想要看到她花容失色慌慌张张解释的模样,却见那女子一脸柔和的浅笑,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一样,目光转而落在殷秀身上,毕竟他也是主角之一。
诗艳色似乎不想将殷秀扯入这场无聊的女人勾心斗角之中,何况这分明就是拂了殷秀的面子,当下扯了扯殷秀的衣袖便欲离开。
却见殷秀突然朝着她露出一抹温软的浅笑,大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腰身,“没办法,只有我的诗诗肯要我。”低低的嗓音带着男子独有的醇厚嗓调,诗艳色只觉得此刻的殷秀俊朗如玉,好似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天人,唇角尽是温和的笑意,那样一双雾蒙水蒙的眸子此刻满含柔情的看着你,任何话语都不足以形容殷秀此刻的惊艳,诗艳色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一阵春风暖和的包裹住,那原本冷冽刺骨的心莫名被一团温水围绕,殷秀那略带自贬的嗓调又轻又柔,好似能够得到诗艳色是他此生最大的荣幸一般。
云若烟脸色顿时就黑了,正欲开口,却被殷离低声训斥,“够了……”
诗艳色此刻已经不想再计较,唇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分,眉眼里尽是柔软的浅笑,目光静静的看着凝立在身边的男子,殷秀做什么,说什么,她大抵都没有放在心底,唯有今夜那句懒懒的嗓音让她莫名觉得温暖,现在心中空荡荡的位置还暖暖的,好似云若烟尖锐话语带来的难堪和恨意此刻尽数烟消云散,脑海中只剩下殷秀那低低的嗓调,没办法,只有诗诗肯要我,殷秀撇开身份不说,即便是那外貌已经够让多少女子倒贴,这个人啊,小手主动环绕上殷秀的手臂,“走吧,我累了……”
“嗯……”殷秀此刻也没有多言,他本就高傲目中无人惯了,此刻连看都未看身后之人一眼,直接将诗艳色拦腰抱起便朝着府外的方向而去。
殷离目光冷冷的看着殷秀离开的方向,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看着身边女子一脸狰狞的恨意和嫉妒突然有种呆不下去的错觉,“烟儿,你早些休息,今日我还要进宫一趟,肯怕不会回来了。”说完也不等云若烟答话,高大的身子快速隐入夜色当中,为何看到殷秀抱走那个女人,他竟然会有种难以忍受的错觉。这种感觉,好似当初亲手将君儿推入死牢一样。
“离哥哥……”云若烟薄唇轻颤,看离哥哥那恍然若失的模样分明就是舍不得那个女人。
“太子妃,你要沉得住气。”灵儿压低了嗓音,目光随着殷秀和诗艳色离开的方向,只觉得月色下那依偎而去的两道身影竟是那样的匹配。
直到出了太子府,诗艳色才发现今日殷秀竟然是骑马而来,以殷秀招摇的性子那次不是坐着那华丽的马车,今日,看来是急了吧。她没有想到殷秀会亲自来接他,更没有想到殷秀会这样护着她,贬低自己只为护她安好,这样不轻不重的话语较之那日里殷秀帮她出气奚落云若烟还要让她心悸。好似她还是当年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当成至宝一样对待着。音在嗓好。
诗艳色失神的当下殷秀的马匹已经入了府邸,殷秀一把将诗艳色从马上捞了下来,半句话不说就直接朝着内室的方向而去。
“小姐……”紧跟在后面的小蛮低声唤道。
诗艳色这时才想到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情,“等等……”小手拽了拽殷秀的衣襟,殷秀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笑意,高大的身子冷冷凝立在原地。
诗艳色从怀中慎重其事的掏出一方绣帕,像是包裹着什么重要之物交到小蛮的手中,“连夜送去……”淡淡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小蛮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诗艳色,咬了咬牙终是接过绣帕,娇小的身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殷秀率先入了内室,诗艳色紧跟着而入,门合上的瞬间,尚未来得及转身,只觉得腰身蓦然一紧,然后整个人被翻转过而过,狠狠的压在墙壁之上,铺天盖地的吻像是带着滔天的怒意席卷而来,吻的又深又狠,蚕食着诗艳色的气息,一口一口像是要将她吞咽下腹一般,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腰身之上,一只腿霸道的横在她双腿中央,男子的力道极为霸道强横,诗艳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殷秀这一次像是发了狠,当真生了气,强势的吻带着吞噬人心的魄力,“你这没心肝的妖精,养不熟的白眼狼,你长本事了啊,竟然以身试毒,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想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死啊。”那嗓音又气又急,好似一点办法都没有,分明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子啃咬入腹,却偏偏又舍不得,只能又是深吻,又是啃咬,就是不肯给诗艳色半点躲避的机会。
“我这不是没有选择么?”诗艳色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气息缭乱,平添几丝暧昧的情怀。
“诗艳色,你到底把本王放在什么位置,什么叫做没有选择,你是当本王死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把本王放在眼底,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该死的就不能告诉我么,一定要你自己才行是不是,你就这么想要和殷离纠缠不休,一个殷离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殷秀的嗓音狠戾了几分,这是诗艳色第一次看到殷秀的完全失了理智的吼叫,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停止了啃咬,那深邃的眸子就那样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子依旧将她困在他胸膛与墙壁之间,不给她半丝躲避的机会。
“这是我诗家自己的事情。”诗艳色淡然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女子目光清澈,静静对上殷秀愠怒深浓的眸子,脸色尚透着几丝苍白,白的能够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那女子那样温软动人的静静凝望着你,那柔柔的嗓调说出来的话语却能够将人活活气死,殷秀只差没有气得吐血,他担心了大半日,这个女人倒好,不让跟着,竟然自己跑去试毒药,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她就一点都不珍惜自己么,亏的自己当成宝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揣在身边,她倒好,她倒好,跑到那个狼窝里,还差点将自己给活活弄死,诗家自己的事情,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诗艳色,你***想死的话死远一点,不要碍了本王的眼,你很想死么,你想死的话干脆让本王亲手了结了你。”殷秀是气的失了理智,恨不得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薄凉女人才好,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非但不将他的疼爱放在眼底,而且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他都忍了多少次了,可是这个女人倒好一次次的将自己往死里弄。
“为了诗家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失去,即便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半分的犹豫。”诗艳色的嗓音依旧淡淡的,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早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跟着死了,活着也是为了诗家,为了她的恨意。“王爷,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若是你觉得我碍了你的眼,我随时可以离开。”
那女子淡淡的嗓音软的跟江南的水乡一样,在迷蒙雾蒙中乍隐乍现,又轻又柔,分明是山明水秀的风景画,可是那话语却异样的残忍,殷秀直直的看着那女子清澈过分的眉目,看不到半丝的后悔与自责,好似她是当真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什么都不在意,除了一个诗家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眉目,哪怕是他费尽心机也不行,知道这个女子根本不屑说谎,殷秀一下子就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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