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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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丫的,叫你重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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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上次是皇后主事,她心肠软糯,虽然心生嫉妒却到底不至于出人命,可这明锦却不一样,是个下得了狠手的主,若她为了扳倒江漫晨而弄死了这秦英……纵使她陶晴不在乎一个小角色的死活,可是职责所在,还是要努力让一切与童嘉前世相一致,至少结果不能有太大出入……

    第二天,季泽过来,陶晴一边蹂躏着小白的肉垫,一边漫不经心道:“昨日经过御清池时,看水中枯枝败叶颇多,很是煞了清波碧叶娇芙蓉的景致,真正是可惜了……”

    “嗯。让人去清理便是了。”季泽说这话时,恰将手下一封亲笔信落了款。

    陶晴十分受用地点点头,又道:“可明日,宫中姐妹便要去赏芙蓉了……”

    季泽将信折好,装进信封,到门□给影卫,回来后看了看窗棂上的霞光,“今日有些晚了,若爱妃坚持,就……”

    陶晴从春雀手里接了温热的湿帕子给他净手,虽然他手上并无一个墨星,笑道:“皇上怎可为了臣妾,就让宫人连夜清理,若传出去,臣妾又如何自处?”抬眼看了看他脸色,“所以,不如,明日一早再让人清理吧,左右他们在芙蓉下面,借了岸上的石板护栏,也不碍观瞻,只要不说出去,宫中嫔妃不知,只看着池中花叶攒动,还别有一番趣味呢……”

    第二日早饭后,陶晴施了淡妆,挑了套裙摆甚长的礼服换上,带了六个丫鬟前去赴茶话会:

    一个宠妃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滴!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关于小白写得比较多啦,因为江漫晨和季泽在选秀前关系和缓,这很重要~~~

    喜欢的妹子请尽管撒花,哈哈~!

正文  第33章 我是宠妃!(二更)

    明锦扛着“暂掌后宫”的大旗;十分低调地风光着。陶晴因是独立一桌,也不便和他人交谈,只是在有新人敬酒水时,短短客气两句,她在专心等着主戏开演呢。

    那秦郡君也不负所望地开工了,从烽火戏诸侯亡国的褒姒,到宠冠六宫葬身马嵬坡的杨玉环,讲得头头是道,完了,还福着上身问:“晨妃娘娘;您认为呢?”还未待人搭话;又径自说起来,“臣妾却不信这些的。专宠之人长久下去自然恃宠而骄;君王自古高高在上,岂会长久放低身段去迁就一个女子,哪日龙颜震怒……依臣妾揣度,褒姒玉环之流,怕是还未亡国就被国君处死了,可悲的是,死后竟还背了祸国殃民的罪名……”

    这话虽是在影射人,不过一个古代女子能有这样“曲折”的见识,已是不凡了,十分难得,陶晴也不急着表态,只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

    秦英见江漫晨也不搭话,心中免不得要洋洋得意,面上却是十分矜持的,眼光在众人脸上巡了一圈,接着道:“前人说,以色侍君不比以才侍君久,锦妃娘娘德才兼备,想来深谙此道;不知晨妃娘娘又作何看法?”

    “色也罢,才也好,总要入得君上的眼才是正经。姑且不论这荣宠是不是昙花一现,可总算也荣宠无限过……怕只怕一生不得君主垂青,寂寂了曼妙韶光,郁郁而终……”陶晴说完,抬头看着秦英,积慢极慢地扬出一个笑来,颊上的酒窝却十分深,“秦郡君自是无需忧虑此事,佳人不但满腹诗书,还人比花娇,竟和这一池的水芙蓉平分了秋色……”

    秦英听到这话,鼻孔稍稍跟着扬了扬,左手扶了扶右边衣襟上缀的那颗东海明珠。

    陶晴抿了口茶,再开口时,面上已收了笑意,将话题一转,“说到人比花娇,本宫还真的很想知道人和花到底哪个更明艳动人些,只是芙蓉开在池里,此处看不真切,秦妹妹能否帮本宫去摘一朵过来,也好教本宫将你们分个高低出来?”

    话再明白不过,就是要人去摘花,这人还得是秦某人本尊,这明摆着是以势压人。一直沉默着的明锦,终于逮着机会发话了:“今日虽是姐妹间相聚,可晨妃到底身居妃位,又甚得皇上宠信,岂可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

    “哦?锦妃娘娘这话却是十分上得了台面了……”陶晴抬起左边的袖子掩住了嘴,只透出一声极轻极轻的一声笑,嘲讽的意味便跟着你弥散开来,“本宫以色侍君胸无点墨,自是比不得锦妃德才兼备,且上得了台面的……”

    明锦指甲贴着紫檀木的桌面划过去,留下一道细长的印子,她放开紧紧抿着的朱唇,道:“本宫如今到底是受皇后娘娘所托,理这后宫之事,锦妃如此,岂不是目无中宫了么?”

    “锦妃这话有趣,中宫不在眼前,你教我如何眼里有中宫呢?”陶晴凉凉瞥了她一眼,又微微摇了摇头,简直在说“蠢钝如猪,没救了……”

    明锦没想着江漫晨竟嚣张至此,刚想反击几句,却见她已起了身,轻移莲步到了秦英跟前,两颊梨涡深深,问:“这芙蓉花——你说是本宫去摘的好,还是郡君去摘的好?”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是一品的妃子,又岂是她一个无品级的郡君能扛得住的?

    “噗通”一声,人落了水,一切与先前并无二致,陶晴顿觉圆满了,轻挑眉梢,慢理衣袖,回眸瞥了众人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可就是刚刚的那一回眸,她还是“无意”地扫到了明锦眼里的一抹笑,只是极其短暂,瞬间便如同芙蓉下面的涟漪,散了开去……

    其他刚入宫的新人早就被惊得呆住了,早前的“老人”则安安稳稳于座上,等着看好戏,所以,眼下的场景一时凝滞起来,如同瞬间结成冰的水。直到一直往下潜去的秦英终于慢慢浮上水面,挣扎着将脸露出来,大声呼喊救命,众人才纷纷醒了,齐齐看着明锦。

    明锦一口闷气憋在胸中,沉声道:“来人!快去看看秦郡君如何了!”

    这话说得真妙,“看看秦郡君如何了”,既是看看,那自然是可以救,也可以只是看看,这端要瞧下人如何理解主子的意思了。但因着前面还有“快去”两字,几个太监还是一溜小跑到了池边,却被芙蓉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形,待他们三下五除二去了鞋帽,却已经听不到水中的动静,只闻水流声,于是争先恐后地往水里跳,如同下饺子般,生怕担了救人不力的罪名。

    明锦早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片刻不到,他们几个便拖着水透水透的衣服爬上来了,道是没找到人。

    明锦刚想发火,却见一丈远的地方,正有宫人翻过护池板,拖着一坨异常鲜艳的桃红色上了岸,可不就是秦英么,原先的粉色衣物入了水,便成了桃红色。

    人竟被救上来了!那就只好将事情闹大了,明锦慌手慌脚地指挥宫人去取薄被,宣太医,熬姜汤,御清池边,顿时人仰马翻。

    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整个皇宫都晓得出事了,何况仅隔着一睹小围墙的御花园,季泽耐不住吵闹,终是出了面,秦英在半死不活地被人扶着,脸色苍白,于是明锦便挺身,十分委婉地将事情的因由起落讲了个清楚。

    季泽看着正在那边穿鞋戴帽的宫人,道:“有嫔妃落水,却救人不力,每人五十杖!”又看了一眼秦英,“身为郡君,却不知安分守己,言语冲撞妃子,贬为宫人!”

    倒是立在一旁的明锦,垂首敛目,恭谨淡定呢,似是在等着什么,未几,果然听到圣上金口玉言:“锦妃受皇后所托,理后宫之事,却私心不灭,在场之人众多却无有出面劝阻者,甚至乐见其错铸成,纵不是居心叵测,也是明哲保身,故今日在场之人禁足半年!”

    这个处罚比原先那个更狠的,原先不过是罚了秦英和童嘉,眼下却是将一竿子的人都关了禁闭,如此,后宫之中便清净得多了……

    陶晴正站在廊下,抱着小白去抓相思和它相好的,听到夏羽带来的这个消息,举起小白的手便顿在了半路上,小老虎因不满她这“半途而废”的行径,而拼命抓挠着短短的四肢。

    她将小崽子放在地上,起身盯着那对相思鸟,道:“如此,这后宫确实清净了,倒是将她们接下来的半年里,每早去琳琅宫要请的安都免了呢……”

    不管是前世的皇后还是如今的明妃,看惯后宫争宠之后便忘记了,整个后宫是皇帝的后宫,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皇帝一怒,浮尸千里,何况一些个后宫女子,她们的宠辱争斗,都不过是他平衡朝廷的工具罢了……所以,江漫晨才能如此轻易的脱了罪,这样想着,陶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只是皇后回来,众人尚在禁足,若皇帝不解禁,那么她不就孤掌难鸣了么?

    一切是因童嘉出宫而撞在一起的巧合,还是季泽真的防范童嘉至此?

    不过陶晴眼下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今日虽然接着清理御清池而救下了秦英的命,可一切总归太巧了些,若是季泽问起……

    她还没想到怎么瞒天过海,那边人就已经到了,温良站在大门内高唱着:“皇上驾到——”

    虽然早上折腾了一番,可眼下不过巳时一刻,他怎么来了?陶晴呼出一口浊气,抖擞精神,迎了上去。

    季泽这次脚下功夫比较快,两步到了她跟前,直接牵了她的手,往院里走,到了廊下才顿住脚步,眼含笑意地盯着她:“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爱妃,将军已回府了。”

    陶晴的手被他牵着,是以没有行礼,此时心里却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将军应该就是江漫晨的老爹了,当下也欣喜道:“真的么?那便太好了!”

    她这个“太好了”实实在在是发自肺腑的,江祝昌来了,你左右要收敛些,不太为难我吧……

    小白在季泽脚下转着圈,欢脱得好似只要不晕倒,便不会停下来。他也不甚在意,只低头看了一眼,笑笑,便牵着她进屋去了,那样子吃定了小家伙会跟进来。

    陶晴回首见小白自甘堕落,成为跟屁虫,心里十分悲凉,这年代,百兽之王都懂得抱大腿了……

    季泽坐下后,道:“爱妃进宫后,将军便离开京城,巡视去了,奔波至今才回来。”看着她,笑得慈眉善目,“眼下回来了,朕还是安排一场家宴,让你父女二人见见面罢。”

    这个,不要有。知女莫若父,纵使万般小心,也只怕会露什么马脚出来,引人怀疑的事还是能免则免吧!陶晴抽回自己的手,弯身将地上的小白抱进怀里,面上一番思量,踌躇着开口:“皇上体恤父亲,心疼臣妾,已是对江家莫大的恩宠,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父亲刚刚巡视回来,却就要进内宫来,总有些不宜,不如稍过些时日罢。”

    季泽中指、食指交换着在桌上轻点,待她将话说完了,才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抬头道:“如此,倒是爱妃体贴朕了……”

    他坐了还不过一两刻钟,温良又躬身进来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就起身了,陶晴忙也跟着起了身。

    出门后,季泽看了那两只相思鸟一眼,忽回头道:“秦英落水后,亏得清理池水的宫人将她救上岸来,才捡回一条命,爱妃昨日才说要将枯枝败叶清理出来,如今看来,倒是很巧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算是双更了~

    今天又是双更,某冈都忍不住要为自己鼓掌什么的了~~~~~

    本人坑品良好,喜欢的妹子尽管毫不矜持的收藏之,撒花之~!

正文  第34章 查丫的!

    果然还是问了;陶晴微微侧首,撇着嘴,低声道:“皇上此话是在怪臣妾……么?可纵使……” 往廊外抛了个白眼出去,忽就理直气壮了,“纵使人是臣妾逼下去的,也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季泽握了握她的手,“朕何时说要怪你了?不过是觉得,她先被你逼落下水,却也算是蒙你才捡得性命……着实巧合罢了”

    她眼珠转了转,笑道:“这话倒是真的。每日经过御清池的人不知几多;可这清理的事却偏偏教臣妾提出来了……可见因果机缘这种事;确是有的,不然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季泽听了不觉好笑;重重握了她的手一下,“亏你说得出来,还因果机缘……”

    他说罢看到阶下立着的温良,面色凝了凝,便抬脚离去了。

    季泽的背影肃然又干脆,教陶晴怀疑刚刚的温情调笑是不是自己盹着了,迷糊间的一个梦,头上的两只相思呼应着唱了一声,倒让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陶晴给夏羽递了个眼色出去,夏羽点点头便出去了,距离童嘉的生辰越来越近了,季泽最近也忙碌异常,总觉得是要出事的预兆,有些事,还是打探清楚的好。

    午睡醒来后,陶晴看到侯在边上的并不是一项伺候起居的春雀,而是夏羽,便知道是有消息来了。

    果然,夏羽伺候她起来,又递了淡茶上去,才道:“今早皇后娘娘派人快马进宫请旨,请圣上准她回家归省。”

    按说后宫妃嫔出宫祈福上香后,顺便回娘家看看,也没什么不可的,只要提前告知皇上就可以了。可童嘉身为皇后,不是不知规矩,却要在回宫当日提出来,又是为何?陶晴便问:“皇上可是准了?”

    夏羽道:“皇后娘娘的鸾驾停在九明寺,等皇上的旨意,许多人看着,皇上自是下旨准了,并赏了许多东西,命人务必于鸾驾抵达之前抬进童府。”

    鸾驾停于九明寺门外?然后大张旗鼓地请圣旨,想来童嘉是知道季泽不会答应,所以才将动静闹大了,要他拒绝不了?

    看来这帝后还这是“非一般”的关系!

    陶晴嘴角不由得扬了扬,却听夏羽说:“还有一样,皇上派温总管去传旨的时候,有个人是随着文总管一起从御星殿中退出来的,是个生面孔,可之前并无人见那人进过御星殿……”

    “哦?看来皇上是另有对策。”陶晴挥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御星殿,再大摇大摆地跟着温良出来,那此人应该是影卫了。

    不过,陶晴关心的却另有其事,面临如此不利的境地,那童嘉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回家呢?如今看来,上香倒想是顺便的事,而回家才是正事。那么她此次出宫便不光是为了躲秦英落水这个劫数了,而是为了其他什么目的……

    而这个目的,却能让季泽大费周章至此,动用了一直藏在身边从未现身的影卫!

    陶晴笑笑,她大约是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个猜测和她先前的认知确有些冲突了,所以眼下,她需要一些佐证,于是招招手,对着夏羽耳语了几句,那丫头听完郑重地点了头,出去了。

    因为突发的变动,陶晴也跟着兴奋起来了,是以晚膳时候都多吃了半碗饭,完了,还夹了许多肥肉给小白,直吃得那家伙两口冒油,不满地“喵呜喵呜”叫,陶晴只一厢情愿当那是它十分欢喜的表现……

    喂着喂着,那小东西忽然从陶晴手里挣脱,冲着门口跑去,不多时,门帘挑开,季泽走了进来,看到她手上盘子里的一堆肥肉,又看看小白,终是没忍住,开口道:“爱妃,也许小白更喜欢吃瘦一些的。”

    陶晴皱眉盯着躲在季泽脚后的小白,见它一副被欺凌后终于找到主人撑腰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将盘子往桌上一推,站起来微微朝他欠了个身,道:“不喂了。”

    “惹爱妃不高兴,看来朕来得不是时候了。”季泽笑笑,径自朝里间走去。

    陶晴跟在后面,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小白,道:“皇上可是在怪臣妾太小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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