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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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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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墨,你手里的老K到底是出还是不出?”


    稳重的男声:“公主怎猜到我手里有老K?”


    “不止能猜到你手里有老K,还知道你是一付五联牌,加并头的对子,拆开来可惜,若不拆,你又压不住我的钩子,你可想好了,到底要还是不要?”


    男声冷凝:“不要。”


    “那我出了。”


    大红丝锦绣袍用一根金色丝带松松系在莫离腰间,领口半掩,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每一次抬手,皓腕如雪在烛光照应下划出柔和的光色,明明是香闺旖旎春色无边,可她每一句说出的话都大煞风景。


    莫离毫不迟疑地将手里的牌拆开打,一张张出完,得意地耸肩摊手:“锦墨,今夜你又输了,这次的赌注我要你做一件极难极繁琐的俗事。”


    锦墨含笑:“今日公主想要我做什么?”


    牡丹团花的锦被上雪白纸片撒开,上面用写着古怪的阿拉伯数字,是莫离亲手自制的一付牌。


    谁都猜不到长公主莫离夜里召锦墨世子侍寝,原来是关上门,在寝殿里对局打纸牌。




赌局之约

也不知为何,锦墨在别的事上都极聪敏,偏偏这纸牌学了几天都不得要领。


    不过他的耐心折实好,输的再多都不急不躁,始终保持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


    今夜的赌注仍旧和前几日一样,谁输了,听凭赢的人差遣做一件事。


    莫离当下不客气,往寝殿中间桌子上一指:“麻烦你把那些账目弄出来,我要知道公主府现在有多少存银,除过正常支出外,可挪用的又有多少。”


    锦墨顺她的手指看过去。


    昭玥无人不知长公主是乾安帝手心上的至宝,食邑万户赏赐无计,所以桌上账册堆叠如小山并未让他吃惊,仍旧淡笑以对:“公主想知道府内账务收支,为何不直接去问管家刘宇?”


    莫离故意叹气:“他是我父皇派来的人,而我想动用府内余银做一件事,不想被父皇知道后没完没了的唠叨而已。”


    莫离的确要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她并非忌惮管家刘宇作梗,刘宇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阻止长公主动用公主府的银两。


    她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给锦墨安排事情做——如果继续无聊地滚在一张床上面对面打纸牌,真怕自己受不了秀色可餐的诱惑,生吞活剥了锦墨世子。


    锦墨长身直起,浅色锦袍随着脚步起伏掀起一角,墨发拂风,人如清风朗月一般绝尘清雅,却又温和可亲,昔日冷漠如刀锋,慑人之感全然无踪。


    莫离盯着他修长笔挺的侧影怔怔地出了神。


    锦墨落座于桌前,朝她回眸而望,眸间星闪,满室的橘红通亮的烛火尽为其陪衬。


    莫离讪讪:“那些账目不用急着赶,你在寝殿/炫/书/网/整理也可以,拿回落枫院也可以,总之不急……”


    她语无伦次的,锦墨却似听懂了,挑眉含笑:“公主……”语气一顿。


    莫离由不住心虚:“什么?”


    锦墨凝视莫离片刻,缓缓摇头:“没什么,此处不便,这些账目我拿回落枫院慢慢/炫/书/网/整理,就不打扰公主歇息了。”




父子嫌隙

锦墨不等莫离答话,缓缓移步,一面走一面抬手轻拉束拢纱帐的坠珠璎珞,一层层帐幔徐徐垂落,遮住他归于沉寂,暗黑的剪影。


    莫离静坐在床上,听锦墨击掌叫人,门扇磕动,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又止住,听他吩咐丫鬟:“把桌子上的账册都送到落枫院,再叫阿如进来,伺候公主歇着。”


    “是。”


    锦墨的脚步声在诸多杂乱悉悉索索的声音中渐行渐远,一会,寝殿安静下来。


    殿门关上片刻,又被人推开,阿如隔着层层纱帐轻声问:“公主,可要沐浴?”


    “不用,你退下吧。”


    虽然这几夜两个人只是在床上对坐打牌,只闲话玩笑几许,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流,可是锦墨一走,寝殿就显得空旷沉寂难以忍受,莫离怅然,若有所失。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莫离还没想好关于以后确切的打算。


    就象一个人突然进入大雾弥漫的陌生环境中,也许前面是坦途大道,也或许前面是沼泽泥潭,一步踏错就是灭顶之灾。她全然看不清楚,只是凭着本能一步步摸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曲折婉转,甚或者原地踏步做一些无用功。


    可是莫离深知一件事,不管走到多么慢,但她必须往前走,只有朝前走才有希望,若后退,就意味自断生路。


    早就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


    莫离恰好百无聊懒地躺在大床上计划着找点什么乐子,楚王尚世胜登门拜访长公主的消息层层传进来,莫离顿时来了精神。


    一骨碌爬起来催促着阿如为她更衣梳妆,一面吩咐其他丫环:“去落枫院请锦墨世子到文绮殿,就说楚王来看望他了。”


    丫环应命而去。


    此际已是初夏,阿如伺候莫离换上一身妃烟罗宝相纱裙,又准备按着以往莫离要求将她的长发梳理整齐,用一根丝半腰系着,却被她伸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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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妙心

莫离从几只妆盒里挑出一支镶满珠翠宝石的垂珠金步摇递给阿如:“梳最复杂繁琐的发髻,将这根步摇别上去,再配几样首饰,看上去越华丽越好。”


    于是阿如使出浑身解数,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梳了一个让莫离满意点头的发式。


    期间莫离从妆盒里捡了几只缧丝金镯戴在手腕上,并在纱裙腰侧系上两只连环玉佩,对着镜子里贵气雍容的身影瞅了半天意,又将一对宝石耳环带上方才满意。


    丫鬟进寝殿禀报:“禀公主,奴婢去落枫院请锦墨世子,但他说今日身子不虞,就不去书房见客了,请公主恕他不敬之罪。”


    锦墨明显是推脱不愿见楚王的意思。


    莫离愣了一会,满心狐疑去了文绮殿。


    一进大殿,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中年魁伟男人殿侧座椅上缓缓站起身,朝莫离抱拳,朗声笑道:“长公主,臣不请自来,还望长公主莫要怪责。”


    这就是锦墨的父亲,传说中野心勃勃觊觎帝位的楚王尚世胜了。


    莫离含笑打量他,果然是经过沙场征战的悍将,虽养尊处优多年,目光忽闪之间仍旧有隐隐森利的锋芒,粗粝的皮肤上几道皱纹没有让人觉得他廉颇老矣,反而昭然其人心机。


    和威武粗糙的楚王相比,锦墨就显得太过俊逸,甚至五官都不大像,或许锦墨更像他的母亲白妙心吧。


    楚王妃白妙心当年貌美绝伦,是昭玥朝倾城倾国第一美人。


    二十年前尚世胜还是烈骑大将军,平内乱,驱外敌功勋赫赫,征战凯旋回朝时引京城无数闺阁仕女竞折腰,金銮殿上他受封赏,乾安帝曾笑言:“爱卿为我昭玥立下汗马功劳,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朕无有不满足的。”


    尚世胜三拜九磕些君恩,只说了一句话:“微臣不要封官加爵,不要金山万两,只求京城第一美人眷顾,请陛下金口赐婚,此生足矣。”


    乾安帝沉吟很久,道:“准卿……之愿。”




楚王行贿

如此,尚世胜迎娶白妙心,英雄美人共结百年之好。


    莫离一直期待与这位英雄见面,想问问锦墨在公主府做客多日,他这做父亲的为何迟迟不来搭救?


    文绮殿是公主府正殿,殿中布置偏之阴柔失之端庄,玉烟生香,纱帐婆娑,屏扇锦绣。


    殿正中阔椅鲜艳的软垫堆叠,侧面下首几张椅子亦是雕花繁复,加上莫离一身华丽丽的打扮站在殿中间,越发显得奢华绮丽。


    莫离倨傲地拂袖,笑睨楚王:“楚王客气,请坐。”便毫不客气地抬莲足,缓缓走前。


    楚王尚世胜冷目一眯,凝视莫离摇曳生姿的背影,露出几分不屑,又很快收敛起来。


    等莫离慵懒地半坐半斜窝进殿首的阔椅上,他才在殿侧下首正襟危坐,双手置膝垂目望砖,神色恭敬。


    阿如领着丫鬟们悄无声息地上茶,静静退到一边。


    莫离乜斜尚世胜:“楚王今日来,不知有何指教,莫非……”她语气一顿,半开玩笑道:“是来问罪的?”


    尚世胜似乎没想到莫离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尴尬地抬头:“臣不敢,公主多心了。臣只是特意送一件玩意给公主解解闷,还望公主笑纳,不嫌弃才好。”


    尚世胜示意身后的一个侍卫便将一只锦盒呈上。


    阿如接过锦盒,弯腰递到莫离跟前。


    锦盒十分的精致小巧,暗香浮动,在边角处镶着金饰宝石,光看这锦盒就所费不赀,里面的东西岂不是更为不凡?


    莫离不禁好奇,抬腕打开盒子,扑鼻冷香让她精神一振,低头细看,却是一只华光盈彩龙眼大的珠子。


    公主府不知有多少的珠子,莫离并不稀奇,只是疑惑尚世胜为何把它当宝贝一样的送给她。


    见莫离不以为然,尚世胜欠身赔笑:“公主可将珠子攥在手里试试。”


    莫离依言,霎时间一股凉气从肌肤蔓延开来,燥热天气,竟似冰块置手,通身清凉;暑气顿消。




麒麟宝珠

莫离诧异的表情尽收尚世胜眼底,他道:“公主,这是臣家传之宝,且有解毒的奇效。此种宝贝只有大富大贵的人方才镇的住,臣无福不敢消受,想着除了公主之外,再没有人配用它,因此就送过来了。”


    家传之宝?尚世胜好大方!莫离瞥他一眼,挑刺:“我父皇就不配使它么?”


    “臣不是这个意思,此乃阴寒之物,怕是对陛下的痼疾不利。”


    莫离“哦”了一声:“这珠子可有名字?”


    “此物名唤麒麟珠,集天地精华所成,世上只此一颗,臣的祖上也是无意间得来,怕宝贝折福,所以数年收藏在密室,轻易不敢示人。”


    莫离大大咧咧地将珠子放回锦盒,交给身后的阿如:“楚王一片心意,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尚世胜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干笑:“谢公主赏臣的面子。”


    既然收了人家的礼,莫离少不得放下点架子,笑道:“楚王今日来,就只为相赠麒麟珠吗?”


    尚世胜沉吟一瞬:“公主既然相询,臣不敢隐瞒,不错,臣今日来的确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公主的意思。”


    终于到正题了。


    说实话,莫离十分佩服尚世胜沉得住气,长子锦墨被禁锢在公主府多日,他当父亲的竟然能做到不闻不问,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楚王请说。”


    “犬子锦墨……”


    果然。


    “月前犬子锦墨至公主府上做客,臣想着他必然与公主言谈投机,才未曾急着返家。”


    莫离打哈哈:“嗯,是啊,我和他很投机。”


    尙世胜吞吞吐吐:“犬子在公主府如此长的时间……”


    莫离心突地一跳,极力沉住气:“楚王要接锦墨世子回去么?”


    “公主不逐客,臣断不敢有此意。”尙世胜欲言又止:“只是如今朝野上下都在谣传一些对公主不利的污言秽语,公主未曾成亲,女儿家名声受损毕竟不是好事……”




忽然提亲

长公主留锦墨侍寝的谣言人人尽知,尙世胜说的隐晦,点倒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打诳语。


    莫离当然不会否认,只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哦?竟有这种说法,看来锦墨世子也被我牵连了吧?”


    “臣不敢责怪公主。”尚世胜垂目,又很快抬起来:“只是公主乃昭玥储君,迟早要临朝登基,坐享天下天下之大成。到时候若有人借机作伐子,扰乱公主临朝听政未免得不偿失,史书上记一笔,公主的脸面更不大好看。因此,臣想着要怎样不因犬子的缘故连累公主才好。”


    听尙世胜拿史记舆论来压她,莫离脸皮厚不在乎,轻笑道:“楚王提醒的对,要不然,我将锦墨世子送回楚王府,可好?”


    尚世胜微愕:“这个……怕是不妥,悠悠之口难堵。公主,事情到了此种地步,臣少不得也要为犬子锦墨说几句公道话。”


    “你说。”


    楚王神色渐郁:“公主将犬子留在府中数日,不给个交代又送回去,可想过以后让他如何抬头做人?以锦墨的性子,必然是不堪受辱宁愿自戕的。”


    莫离沉下脸:“楚王方才还说不是来问罪的。”


    “公主,臣的确不是问罪来的,可公主也要体会臣的苦楚。试问天下,哪一个做父亲的不为自己儿子着想?公主是君,臣不敢忤逆,锦墨是臣的儿子,臣疼爱不及,这些日子臣左右为难,但一想到他日后要为了公主的一时任性折了性命,微臣就……”


    尚世胜表现出一个父亲该有的伤痛表情,莫离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同情。


    “公主您迟早要选一位驸马,论出身,论人品才气,不是臣自己夸自己的儿子,放眼满朝上下士族子弟中,比犬子锦墨更合适的人选找不到第二个,且公主又青睐与他,何不禀明陛下结百年之好,既可以堵住那些流言蜚语,又可以给犬子锦墨一个周全的退路,岂不是两全其美?”




撒泼耍赖

原来是逼婚的。


    锦墨做了驸马,有朝一日莫离登基,尙世胜就是皇帝的公公,做为现成的一家之主的公公,替儿媳妇管理朝政是水到渠成啊。


    难怪这么多天,尙世胜不急着上门讨人,他可真是老谋深算,甚至能利用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莫离心一沉——锦墨突然对她转变态度,不惜以美色引诱她,就是为了帮助尙世胜完成野心?


    见莫离不说话,尚世胜还当她在犹豫,继续道:“臣当年立下战功,承蒙君恩被封为楚王,尚家的门第不会配不上公主。”


    锦墨青年才俊,出身门第也显赫,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他们父子联手想拿舆论史传逼她就范,莫离暗自冷笑,搪塞:“楚王今日来,竟是为锦墨世子求亲的,我一个女孩家那里好出头应承,这话你该和我父皇说才对。”


    尚世胜听出莫离语气松动,不禁露出一丝喜色:“谁都知道陛下深宠公主,臣今次来,便是想先问问公主的意思,只要公主肯,陛下便无有不肯的。您只要给句话,臣即刻就进宫恳请陛下应准婚事。”


    尚世胜目光灼灼紧盯莫离,只等她说个“好”字,将婚事定下来。


    却不想,等了半天,莫离凝神沉吟,忽而娇笑:“此事不妥,我原本不怕什么谣言是非,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我懒得搭理。何况锦墨世子现在自愿留在公主府,我又急什么呢,指不定……”她语气一顿,收口不说了。


    指不定,以后她就不喜欢了,使尽手段弄来的人,日久生厌,放他返家也就算了。帝王之子,哪里在乎别人的生死?


    尚世胜听懂了莫离未曾说出口的下半句话,一时怔住。


    长公主骄纵无忌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跋扈到这种程度!


    长公主好男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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