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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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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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墨,曾经清隽英挺,引帝京多少佳人竞折腰,当初长公主一见倾心,昭玥朝堂云波诡谲因此而起。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曾经拥兵数万,拿过国玺,写过诏书,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在月氏皇朝的帝王宗谱上,留下他外姓人的名字。


    而今,锦墨的脸伤痕累累五官浮肿变形,那双手十指骨骼具断,弯曲成奇怪的形状。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殷兆勇哭唤很久,才微微睁开眼睛:“是……师弟么?”


    只几个字,锦墨额头上虚汗泠泠,手随着胸膛起伏轻轻一动,便闷哼出声。


    殷兆勇慌道:“是我,陛下,我帮您看看伤。”


    “水……”


    “是。”殷兆勇抹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才从窗户下面桌子上堆积的杂物里找到一个破口的水壶。


    晃动一下,还剩了些水,也不知是哪天的,正犹豫着,又听锦墨喘息低唤:“水……”




心割给她

殷兆勇只好提过来,将壶口对准锦墨干涸起皮的嘴唇,一滴一滴喂给他。


    喝了几口水,锦墨似稍有了力气,问:“离儿让你来的?”


    “不是。”


    光影在锦墨长眸里一点点暗了下去,闭上眼,再不说话。


    殷兆勇望着他蜷缩的身影,只觉无能为力。


    咬咬牙,鼓起勇气,仍旧停顿片刻,方才慢慢的掀开盖在锦墨身上的被子。


    入眼,瑟缩。


    锦墨只穿一层单衣,尽皆被血染透,因时间久了,黑色的血结成痂和肌肤粘连在一起,可想而知,身上已经无完好的肌肤。


    殷兆勇默默的擦去再次涌出眼眶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伤药给锦墨治伤。


    衣服从锦墨身上慢慢的剥下来,结痂的伤口被揭开,鲜血淋淋惨不忍睹,锦墨咬牙一声不吭,殷兆勇反倒紧张出浑身大汗。


    见锦墨因为疼而抖成一团,尹兆勇终忍不住问:“为了她……值得么?”


    锦墨淡笑:“值……我愿给她一切,受点疼算什么,心割给她又何妨。”


    殷兆勇明白自己说任何话都是无用了,愣了半天,又道:“陛下……”


    “我已不是皇帝了。”


    “……师兄,总归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管什么时候,只一句话,刀山火海,我为你闯。”


    “我不会后悔。”


    “什么?”


    “我不会再后悔,以前错过一次,这次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不会后悔,更不会离开离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锦墨龙困浅滩而甘之若饴,殷兆勇劝服不动,只好撩开此话不提。


    锦墨身上鞭伤,杖伤,烙伤层层密布,重刑之下大腿骨骼严重受损,身上肌肤更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尤其腹部有一道极深的疤痕,像是用刀子割开,又用什么东西缝合,因为没有彻底痊愈,用手触摸周围一圈微微凸起,显得十分诡异。


    ——————————————————

    今日更完。




古怪主仆

锦墨受刑,无人为他施药诊治过,他自己更不可能有机会为自己缝合伤口。


    殷兆勇突想起,十一月十一日,锦墨走出城,向莫离呈献玉玺下跪的时候,动作便有些僵硬,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思忖着,殷兆勇敷药的手顿住。


    锦墨立刻察觉,吃力的扯薄被一角盖住腹部,淡淡道:“师弟,我累了,明日再上药罢。”


    “啊……是。”很明显,锦墨不愿提及腹部伤口来历。


    殷兆勇识相的收起药:“那你睡一会,我去收拾屋子。”


    怕连累锦墨,殷兆勇放下架子去求李良,说要在温乡殿当差。


    李良出征过阔邺北朔战场,对锦墨和殷兆勇十分熟悉。


    一个是昔日帝王下场凄惨,一个是将军辞官进宫服侍旧主,李良颇为同情,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点头同意。


    自此,殷兆勇就在温乡殿照顾锦墨起居,俨然以锦墨专职侍卫自居。


    李良睁只眼闭只眼,别人自然不多事,他们师兄弟两出入一前一后如影相随,竟成宫中独特一景。


    锦墨养伤不到一月,便坚持下床活动,且不提皮肉之伤如何,只两条大腿几乎被打断,即使能下床也是一瘸一拐,待能走出温乡殿的院子,殷兆勇更是拦不住他。


    除了殷兆勇,没人知道锦墨每走一步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锦墨从不让殷兆勇搀扶,任何时候,都是脊梁笔挺,保持尊严。


    他一天比一天走的远,去御苑,去各条宫道,去莫离可能经过的宫禁之中任何一个地方,回回失望而归,第二日,又重新开始。


    天寒地冻,夜里,隔着布帘,听里间床铺上辗转难眠,不停翻身的声音,殷兆勇无数次想求他放弃,又无数次隐忍下来——或许,有所期待,对锦墨来说是种仁慈。


    没有人在锦墨跟前说及莫离所作所为,殷兆勇也没有。




好色多情

锦墨不知道,此刻的莫离,不仅以铁腕冷血威慑朝纲,并以好色多情倾绝后宫。


    除过登基之初,大臣们送进宫的十几个士族子弟外,现皇宫更有伶人乐伎伴驾,莫离名声比做长公主时更盛。


    锦墨的心被占满,眼睛只顾追寻莫离芳踪,他看不到那些艳服锦衣峨冠广袖横行宫禁的俊秀少年。


    那些少年们亦看不到锦墨,他们忙着邀宠吃醋,一个瘸了的,满脸伤疤,穿戴简素的男人,在这锦绣浮华的宫禁中,毫无竞争力。


    有些事,终究瞒不住。


    锦墨数次闯睿和宫求见莫离,皆被侍卫拦住,腊月二十三小年,宫中祭灶君,之后有庆宴活动。


    宴会摆在百花殿,静夜里传出歌声在皇宫上空绕梁不绝。


    听到隔壁起身穿衣的动静,殷兆勇从床上爬起来,进里间,见锦墨已穿戴整齐,不由慌了:“圣……师兄,你去哪里?”


    锦墨道:“离儿今夜不在睿和宫,我去看看,指不定能遇见。”


    “何必呢,她一直不曾召见你,便是不愿见面的意思,你们之间恩怨太深,不是一日两日可了结的,你再等等,慢慢的她想通了自然会见你。你这会过去,她若是生气了,反而不好,师兄,你听我说……”


    殷兆勇唠唠叨叨的劝说中,锦墨束好头发,抬脚往外走,又突然停住:“师兄,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吓住离儿?”


    锦墨脸已消肿,只是原先落下鞭痕留下一道道褐色印记,且因为身体受损严重,一月时间太短,未曾调养过来,即使穿着冬天的棉袍,亦可看出身态瘦骨嶙峋。


    现在的锦墨已全然不复当初的清隽俊朗,然而对上他患得患失忐忑眼神,殷兆勇不忍说实话:“不会……”


    话音刚落,锦墨抬脚走到外间门口,一推门,寒风刺骨涌进屋,殷兆勇打个寒颤,赶忙随便抓件衣裳胡乱穿上,匆匆去追已经走远的锦墨。




竞相邀宠

悠长宫道两边,无数宫宇楼阁似巨大的兽,张开獠牙大嘴吞没白天的喧嚣繁盛,人在其中微渺而不足道。


    寂寥的夜里,从百花殿传出的歌声妖媚如蛊毒,吸引人的脚步朝它靠近,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心知那里或许就是地狱,却无法停止。


    越临近百花殿,宫灯花饰越多,内侍宫女们来来往往传递佳肴美酒,她们忙着伺候帝王和新贵,没有人在意罪帝尚锦墨踏上大殿台阶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踌躇。


    还是不顾一切的,不顾一切的踏进门槛,因为那是能够靠近莫离唯一的途径,是他唯一的光。


    入眼,一阵眩晕。


    锦墨亦是在昭玥皇宫住过的帝王,却不知昭玥皇宫有这样的奢华场所,极尽绮丽,极尽……荒唐。


    大殿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宝鼎里燃着龙诞香,袅袅烟气缭绕婆娑纱帐,应时的水仙娇姿婀娜花香醉人,一切都似蒙着雾霭般的虚幻不真实。


    大殿顶端,置一宽阔长几,四只立脚深深陷在风毛寸长的地毯中。


    莫离青丝低挽穿着绣满牡丹的明黄裙裳,斜斜坐在地毯上,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揽着身旁美少年的腰身,正与他说着什么,微微仰脸笑着,眉角眼梢道不尽的风流慵懒。


    大殿里美男如云,围着莫离或坐或卧,他们穿着轻薄露骨的衣裳,用最诱人的笑脸,最献媚的姿态,最魅惑的眼神,用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向昭玥帝王表示臣服。


    美酒一杯杯抵到莫离嘴边,请她喝下,他们红润的嘴唇轻拂莫离的脸颊,他们一声声的唤着:“圣上……圣上……”竞相邀宠,请离帝眷顾。


    殿侧,绝色的乐师弹奏丝竹,淫靡乐声似一根根看不见的丝,可拨动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有少年在跳舞,赤足而歌,舞姿妖娆,唱:“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手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嫉妒狂潮

一曲歌舞毕,少年拨开围绕莫离身边的诸多美男子,藤缠树般在她身上揉搓撒娇:“圣上,檀奴唱的好不好嘛,您只和他们玩闹,也不管檀奴的嗓子都哑了,若再这样,檀奴以后不理您了……”


    放纵如此,莫离毫无责怪之意,反而抱住檀奴轻哄低笑:“檀奴自然唱的好,别生气,朕给你赔罪好不好,以后定不会冷落了檀奴。”


    她用锦墨从不曾见过的妩媚宠溺的笑容,亲自斟满一杯酒,自己喝一口,低下头,竟然嘴对嘴,将酒渡给檀奴,迟迟不肯分开!


    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昵亲吻,一瞬间,血涌锦墨头顶,被嫉妒的潮没顶席卷。


    锦墨不知自己是如何挪动自己双腿的,一步一步,那么的迟缓,那么的不确定,终于站到她的面前,做梦般虚弱询问:“离儿……你在做什么……”


    眼看她慢慢的抬头,眼看她斜坐不动,眼看她轻启朱唇:“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丝竹乐声停止,突然来临的安静中,莫离厌烦的语气清晰,久久回荡在大殿。


    锦墨仅凭固执的意念,方能坚持说:“离儿,你不能,不能这样待我……”


    莫离嗤的冷笑,讥讽:“你算什么,也敢质问朕?”


    锦墨心沉到底:“离儿……”


    莫离忽而向左右诸多俊美男子道:“大伙都不知道罢,这位就是先前的离帝——尚锦墨。”她俯身在檀奴的脸上轻轻啄一口,调笑般的:“檀奴应该认识锦帝罢,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如何?”


    左右哄然,有人惊讶:“锦帝?御驾亲征阔邺北朔的锦帝么?”


    有人嘲笑:“什么锦帝呀,先已是废帝了,圣上竟容他继续住在宫里……”


    “你们看,他竟是个瘸子……”


    “他脸上的伤真丑,呀,可别吓着圣上……”


    “侍卫们做什么去了,怎么叫他进来了……”


    “快撵出去罢,圣上,别叫他饶了咱们的雅兴……”


    ……




践踏自尊

等诸人七嘴八舌议论完了,莫离淡淡道:“大伙知道锦帝为什么在这里么?”


    诸人应声:“为何?”


    莫离抬起下巴,玩味的目光看进锦墨的眼睛里,满不在乎的勾唇而笑,眼底却是冷然,一字一句说:“因为他是朕的男宠……锦墨,你说,是不是?”


    “陛下!”殷兆勇忍无可忍冲前,去拉锦墨:“我们走!”


    但,锦墨一动不动,痴望莫离:“离儿……”


    似哀求,似求饶,求她别太残忍,求她别将他最后仅剩的一点自尊踩在脚底下践踏。


    莫离丝毫不为所动,漆黑的眼眸似世上最尖锐的刀子,捅进锦墨的心脏还不够,拔出来,再次手起刀落捅进去:“锦墨,你说是不是?”


    令人窒息的沉默。


    情急之下,殷兆勇险些哭出来,只哽咽着苦苦劝说锦墨:“陛下,我们走吧,走吧……”


    大殿所有人的目光紧张的注视锦墨。


    这些美少年,他们用身体取悦帝王,他们不曾上过战场不曾(炫)经(书)历(网)过厮杀不曾(炫)经(书)历(网)过生死,他们没有从死人堆里跌打滚爬过,他们甚至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在世人眼里,他们只是一些倚仗绣花皮囊攀附荣华富贵的寄生虫而已。


    然而他们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和锦墨置身同一个殿堂里,并光明正大邀宠于锦墨心爱的女人,这样的极致羞辱,教锦墨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当着这些下贱无廉耻的男人们,众目睽睽,莫离竟问他:“锦墨,你说你是不是朕的男宠?”


    多么可笑的讽刺呵……他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这样恨他,这样恨他!


    锦墨手攥拳,额头迸出青筋,赤红了眼。


    可是他没法子,没法子,自酿的毒已入骨,哪怕能挽回一点点,哪怕心爱的人肯给他一点点回头的机会,他亦不肯放弃。


    锦墨闭目,叹息般的:“是……我是,是你的男宠。”




我是男宠

锦墨闭目,叹息般的:“是……我是,是你的男宠。”


    殷兆勇悲呼:“陛下……”


    大殿中只闻吸气声,空气倒流,心落尘埃。


    便这样吧……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地步。


    锦墨惨淡而笑:“离儿,昭玥人人都知,我尚锦墨两年前便是你的男宠,如今依然是,你说过,我是你的——我是。”


    自听他一声“我是……”,莫离便露出迷茫神情,似想不到锦墨肯这样折腰低头。


    怎么会呢?


    他一身傲骨铮铮,因何而丢失?


    檀奴在莫离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圣上……”


    莫离【炫】恍【书】然【网】梦醒,目中迟疑一闪而过,转瞬,鼓掌大笑:“好好好,锦墨果然审时度势没有让朕失望。大伙都听到他说的话罢?”


    诸人凑趣应和:“天下都是圣上的,咱们自当也是圣上的。”


    “既如此,锦墨和大伙一起陪朕玩乐,岁月催人老,能乐一时且是一时。”


    莫离偏开脸,亲吻怀里的檀奴。


    乐伎们重又弹奏丝竹,诸多美少年重又陪着莫离饮酒嬉闹,有人起身跳舞,轻薄纱衣勾魂摄魄拂过莫离脸颊,她伸手去抓,落个空,抱着檀奴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方才的插曲仿若不值一提,锦墨的酸楚她看不到,或者不愿意看到。


    殷兆勇悲愤交加,再三劝说锦墨离开百花殿。


    可是锦墨中的魔似的,不顾四周不屑的眼神,挪动双腿,硬是找了处僻静地方席地而坐。


    他透过千山万水的距离凝望莫离,看她和别人饮酒作乐打情骂俏。


    牙齿咬破嘴唇,亦抵挡不住那千刀万剐凌迟般的痛楚,只能承受着——这皆是他该得的报应!


    锦墨已经沦落至此,犹有人嫉妒,凭什么一个瘸子可以得到离帝特殊的待遇?


    在座的很多人,甚至没有机会单独和离帝说过话。




色授魂与

明明大殿金碧辉煌繁华似锦,明明男色如云歌舞正浓,明明每一个人都比锦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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