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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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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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她的阿如道:“你自己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命运捉弄

阿如板着脸:“圣上,您若是不睡,承泰大人回来,又要教训奴婢伺候不周。”


    “阿如,从前你没这么难说话。”


    莫离一直回避去和阿如讨论婚讯问题,可是现在不得不有个交代。


    不然,不知阿如会生闷气到什么时候,因为一路从陵县行军到边境,阿如尽丫鬟本份之余,从未有过笑脸。


    “阿如,我们说说话。”莫离回身进帐:“你过来。”


    不顾反对,硬拉着阿如在身边坐下,莫离道:“对不起。”


    阿如先是呆了一下,转而惊跳起来:“圣上!”


    “你先不要跪!”莫离头疼不已:“阿如,现在我不是君,你不是丫鬟,我们好好说几句话,可以么?”


    “……好。”


    无论如何,阿如再不肯坐下,莫离不再强迫她,放缓声音:“阿如,我说对不起,并不是因为抢走承泰,而是为了从前没有听你劝告,我不止对不起,还对不起父皇和韩相。”


    阿如渐渐红了眼圈:“公主……”


    “若不是我的无知固执,昭玥不会到今天的地步。阿如,我与承泰的婚事,委屈你了,可我不会因为对你亏欠而放弃。”


    莫离摸上阿如的脸:“别哭。”


    阿如倔强的翻嘴:“奴婢没哭。”


    “那就好……”莫离疲倦的搓搓额头:“大道理你比我懂的更多,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怨恨我出尔反尔,那就怨恨罢,你若不愿继续留在这里,我立刻派人送你离开。”


    世上,没有一个女子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喜欢别人,且还要日日面对。


    阿如对承泰的感情,莫离知道的非常清楚,从前曾鼓励过,现在才知自己的残忍。


    因身份的不平等,阿如不能反抗命运捉弄,莫离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程度。




你喜欢他

莫离斟词酌句,费力的解释:“……阿如,以前我们说过糖人的话题,其实,那时候我们都不懂,吃饱饭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假如当初父皇没有驾崩,假如我安安稳稳的登基,我愿意促成你的承泰,可是……”


    莫离的笑容在烛火下虚幻而不真实:“可是这世上没有假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少女时代的梦终究是梦……所以,阿如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就当从没有认识过承泰。”


    阿如并不接莫离的话,静了半晌,突然问:“公主,您真的心甘情愿嫁给承泰,并心甘情愿的对他好么?”


    “是。”莫离没有避讳阿如审视的目光,清晰的回答:“我心甘情愿嫁给他,心甘情愿对他好。昭玥不能没有承泰,我也不能没有他。”


    阿如喃喃:“您喜欢上他了……”


    又一次,莫离清晰回答:“是,我喜欢上承泰了,相处日久,越觉得承泰值得我托付终身。”


    莫离不止在对阿如交代,亦在和自己交代,只有这样明确的说出,才感到自己已经和过去的自己脱离。


    少女情怀,在家国恩怨中,一钱不值。


    所以她可以毫无愧色的在阿如面前坦诚,活在一个战乱年代,谁不是身不由己?


    帐内,主仆私语,帐外,护卫们十步一岗,一样的铁甲金盔,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石像。


    护卫们因职责所在不能参战心里未免惋惜,只听到诸将率军归营的马蹄声,不由稍微有些骚乱,谁都没注意到一个黑影借机遁于夜色中。


    承泰归来,顾不得卸甲,径直来皇帐。


    进门展臂抱住莫离,似乎想借由她特有的清甜气息取走沙场血腥,埋在她发间深深的呼吸,道:“有你在,真好。”


    以前凡是和承泰相处的时候,莫离总是刻意支开阿如,此刻不免窘迫,推开承泰:“可有受伤?”




阿如失踪

“没有。”承泰心无旁骛,并无注意到莫离神色不对头,只拉着她往床边走:“你怎么还不睡?以后有夜战不许等我。”


    阿如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的退出皇帐回避了,莫离松口气,挣开承泰的手:“我先打水给你洗脸。”


    “不用。”承泰拦住她:“一会我还去帅营部署明天的事,你快过来躺下,我哄你睡着了再走。”


    莫离啧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做你的事罢,早点完事后你也好休息一会,眼看就天亮了。”


    见莫离脸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承泰先是纳闷,忽而【炫】恍【书】然【网】大悟:“是我鲁莽,我叫阿如来伺候你更衣。”


    说完,脚不动,直盯着莫离呵呵地傻笑,低声道:“离儿,你真好看。”


    莫离佯怒,瞪他:“还不快走?!”


    “是,是,是我这就走。”承泰在莫离脸上狠狠的亲一口,如偷腥成功的野猫般,得意洋洋的转身走了。


    留下莫离又气又笑,忽然之间,想到了“相濡以沫”四个字,又不由怅然的叹口气。


    人的一生或许会喜欢许多人,最终认可平平淡淡在是真,但心里总有颗朱砂痣。


    锦墨就是莫离的朱砂痣,不能碰触,一碰就是伤,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在每次以为遗忘的时候抽疼一下,证明他的存在。


    于是,生活无论多么美满,缺憾始终存在,那颗朱砂痣总要提醒她曾经有过的痴迷与失败。


    阿如失踪了。


    本打算突围之后,给阿如一笔钱让人送她到安全的地方,至少可以后半生无忧。


    可阿如根本不给莫离补偿的机会。


    莫离又气又担心,派许多人上山去找,在军中查,然而阿如如人间蒸发,给莫离留下的只有无限愧疚。




突围之际

正是突围关键时刻,莫离不能拿阿如失踪的事惹承泰心烦,且要瞒着他,只盼有朝一日阿如可以自己出现。


    然而莫离错了,如果能预测后来发生的事,她宁愿阿如彻彻底底的消失,也好过肝胆俱裂生不如死的痛苦。


    承泰策略是日夜不停的骚扰阔敌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章法,让敌军疲于应付之机,找出薄弱点突围。


    因将领带兵连番作战,也需要休息,人手明显不够,最终,承泰不得不请锦墨帮忙。


    锦墨果然如承诺过的,二话不说披甲上阵,毕竟他武功高强且善计谋,在战场上随机应变,将敌军耍的团团转,皇旗所经之处横尸遍野,不几天,锦帝威名传遍敌我军营。


    帝王浴血奋战身先士卒,无论对于楚军还是护国军来说,无疑是巨大鼓舞,芥蒂因此而暂时消除,全军同仇敌忾。


    五日过去,昭玥大军准备正式突围。


    一般突围都应该选在夜里,承泰偏偏将时间定在正午时分,将大军分为两队,于敌军右翼杀将出去,敌军措手不及,竟成功了。


    昭玥大军退守青义关。


    青义关,地处崇山峻岭,关隘城墙牢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进可攻退可守,但谁都清楚,退守是暂时的。


    昭玥大军不止要讨回阔邺北朔盟军侵占的国土,且要将他们打回老家去。


    有过共同出生入死的交情,楚军与护国军将士之间终于和睦相处。


    军士们士气高涨,帅营更是昼夜灯火不息,承泰连日和将领们商议作战部署。


    此际已时值农历十一月末,天寒地冻,青义关草木枯竭,劲风刺骨。


    莫离命火头军熬了一大锅姜汤,亲自盯着送到帅营里。


    为由谁领兵和阔邺北朔盟军正式打第一场仗,诸将谁都不肯相让,帅营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见莫离进来这才噤声,抱拳向她行礼。




塞外苍茫

莫离刻意避开来自上首座位的灼人目光,向站在地图前的承泰笑道:“天冷,让大伙暂时歇歇,喝完姜汤去去寒气吧。”


    说着,命火头军盛汤,莫离亲自端碗,送到一个个将领手里。


    无论如何,莫离身份尊贵,便是楚军将领亦露出感激神情,纷纷向她道谢。


    护国军将领更跪地谢恩,承泰端住碗,笑吟吟的凝视莫离,说:“辛苦圣上了。”


    “哪有你们辛苦……大伙都莫客气了,快喝吧,一会姜汤该凉了。”


    最后一碗姜汤,莫离端在手上迟疑片刻,走到锦墨跟前,大大方方的递给他。


    “多谢你支持承泰。”她说。


    锦墨长眸黯然:“客气了。”


    凝固的气氛很快恢复热闹,大家都装作没看到锦帝与离帝之间的暗不对头,一面喝姜汤一面重新开始争论作战的事。


    一锅姜汤很快见底,莫离出营帐,命火头军自去收拾锅碗,一个人往城墙方向而去。


    登上城墙,站在堞垛口,展目苍穹浩瀚天地浩大,塞外苍茫。


    驻扎在关外的营地似一个个蚂蚁堆出的土包,密密麻麻,然而那么小,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


    以前所发生的事也似乎被凛冽的风吹散了,莫离站在浩大的天地间,不过是一粒草芥。


    一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可是莫离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某处的一个点,隐隐的疼着。


    她模模糊糊的想:战事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


    以后还要不要打内仗?


    阿如去了哪里?


    边境战争结束后,该怎么办?


    不如现在就和承泰结婚吧……


    思绪混乱,却清晰的回避那个人所给予的疼痛。


    无论天有多高,地有多阔,人是多么的微渺,思想却固执的存在,它不受控制,时刻提醒你无处可逃,哪怕暂时的忘记爱恨情仇也不行。


    “离儿,风大,别站在垛口……”




请别成亲

“离儿,风大,别站在垛口……”


    不想听见的声音偏偏出现,和着呼啸的风,灌进耳朵里,莫离倏然回头。


    “谁让你跟着我来的?!”


    锦墨不回答她的质问,只温和的说:“离儿担心将士们寒冷,何不多多爱惜自己,你若病了……”


    “住嘴!”莫离忍无可忍:“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莫离了,不稀罕你的虚情假意!”


    莫离站在灰色厚重的城墙上,身后是灰蒙蒙的天际,红色的大氅似翻滚的火焰,她的眼睛流动喷薄的火光,却冰冷,生硬。


    锦墨的脸被冰冻成苍白,动动嘴角,虚弱的解释:“此刻,我是真心真意。”


    莫离嗤笑:“你有心么?”


    她忽然伸手:“证明给我看——麒麟珠,还给我。”


    锦墨猝不及防,下意识脱口问:“为何非要麒麟珠?”


    莫离咬牙:“有借有还,这道理不用我说吧。”


    “出征紧急,东西还在宫里,我没带来……”


    莫离懒得再和锦墨多费口舌,转身疾走,被锦墨抓住手腕:“离儿……”


    莫离暴怒:“放开我!”


    锦墨稍微松开一点,又紧紧的攥住:“离儿,回京后再给你好么,我不是不想还给你……”


    在莫离恨意的目光逼迫下,锦墨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固执的不肯松开她的手:“离儿……别和承泰成亲……”


    莫离简直要放声大笑了,谁能相信,面前的人居然会是狡诈阴狠的尚锦墨?!


    如此卑微的表情,用乞求的声音,居然告诉她——别和承泰成亲?


    他有什么资格?!


    “你又在演什么戏?!”


    莫离恨不得把锦墨的虚伪踩在脚下践踏,忽而扬眉讥讽:“当初没有下手杀了我,你很后悔吧?原来我并不是可以随便欺负摆布的,原来我还有十万护国军做后盾,可惜已经迟了,驱除外敌之后,我会杀进帝京,锦墨,你欠我的,我会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刚柔相济

莫离扬手,甩开锦墨的钳制,大步往城墙下走。


    “离儿……别和承泰成亲。”


    莫离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那伤楚暗哑的声音真是出自锦墨么?


    她迟疑的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听他在她身后说:“我错了,离儿,请给我一次机会。”


    “你休想,休想再让我上当!”


    莫离的话似弹出的冰珠子,决绝,狠厉,毫不留情的击中锦墨。


    他捂住胸口第二根肋骨的地方,微微弯下腰,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走出他的视线。


    战事打的非常艰难,从十一月到第二年五月,历时半年,昭玥大军终于收回西府,将敌军逼回边境线上。


    承泰的军事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充分施展,他不愧“雪豹”之称,骁勇,悍霸,又思维敏捷,调兵如神助。


    锦墨则非常消沉,几乎都在自己的皇帐中,甚少出现在诸将面前,除非承泰军令要求他出战。


    战场上锦墨又判若两人,每逢上阵杀敌不要命般身先士卒,甚至有次孤身深入敌军大营,幸亏他武功高强,才得以全身而退,饶是如此,尹兆勇等楚军将领心惊胆战苦劝多回,然锦墨之一笑而过。


    锦墨帝王身,从不惧战,便是先前对他有芥蒂的护国军将领也不得不暗自敬服。


    只,逢庆功誓师等重大场合,锦墨皆有借口将莫离推到面前,自己宛如隐形。


    于是,作战前的誓师,战胜后的庆功,都由莫离主持,到后来,每次军事会议,莫离常常被邀请在内,一同商量战术出谋划策。


    军事部署,非莫离擅长,不过身为上位着,如何用人才是关键。


    莫离用女性所特有的细心,观察发现每个将领的潜能,并挖掘到最大限度,且知人而善用,用人而不疑,时间久了,诸将心服。


    渐渐的,许多人知道莫离和承泰的婚约,这对恋人,刚柔相济,情意契合,不知羡煞多少人又醋煞多少人。


    ——————————————————

    今日更完。




以寡敌众

昭玥二十二年六月,战事到了最关键时刻。


    阔邺北朔和其它六小国之间产生很大分歧。


    六小国以单个国家实力而论,与昭玥相差太大,本欲趁昭玥内乱,阔邺北朔联手进犯之机混水摸鱼,谁料想,偷鸡不成眼看反要蚀米。


    六小国萌生退意,阔邺和北朔都急了,因他们都曾是昭玥手下败将。


    尤其阔邺上次战败,下降表称属国受昭玥救济,反而以怨报德,昭玥岂能再容?


    阔邺主帅成王萨乌木努力说服六小国留下,并与北朔主帅重新拟定战术,于六月十日,下战书邀昭玥决战。


    阔邺北朔八国盟军倾军出动,承泰于城墙眯眼瞭望,道:“野蛮族类也学聪明了,对方仗着兵多摆长蛇阵首尾呼应,无论我们从东西南北门那里出兵,必然会被分开包围,此战以寡敌众不好打。”


    诸将急问:“将军有何良策?”


    承泰笑谈:“不理他!”


    时值酷暑,竟真的将敌军在大太阳地下晾了五日。


    敌军日夜派人叫骂侮辱,越来越难听,承泰只装听不到,他能忍,诸将忍不得,纷纷请命上阵。


    尤其武进勇本就对承泰任大将军不服气,觉得要是自己统兵必然不会将战事拖延六个月,且现在明明有机会将敌军打回去,却做缩头乌龟挨骂,实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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