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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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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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相的意思?”


    “公主芳龄十六,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可楚王之子并不是驸马的最佳人选,公主不会枉顾时局吧?”


    莫离张口结舌:“当然不会。”


    她压根想过这个问题,才十六岁,结婚太早了吧!


    可韩明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若长公主真的向乾安帝提及要尚锦墨做驸马,那么,谁都不敢保证宠女至深的乾安帝会不会答应。


    所以长公主没这个想法,最好不过。


    韩明忠不落痕迹的松一口气:“听说楚王还不曾向公主要人,他走的这一步棋,其意显而易见,公主还是提防点的好。”




世事如棋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朱雀门,承泰上前拜见父亲,韩明忠抱拳告辞,莫离急问:“韩相还没有回答莫离该如何做。”


    韩明忠深深地看她一眼,说了两个字:“制衡。”


    接着两天,莫离不是进宫探望乾安帝,就是带着承泰阿如走街窜巷熟悉京城街衢地形,每天都是天黑之后才会公主府,梳洗一番就睡了,并没有机会和锦墨碰见。


    她现在不知道如何如何面对锦墨,在他说了“好,我接受”之后。


    有些事,一旦说透,就没有了玩笑的余地,莫离并不是一个视感情为儿戏的人。


    逃学几天的莫离终于被少傅沈竹青堵在大门口。


    一大早,花圃的草叶上还沾着露水,沈竹青衣履微潮,阴沉着脸质问莫离:“公主,隔日一课,已足够闲散了,陛下宠爱公主,微臣不敢置喙,不过既定下上课的时辰就需守约,为君者如此荒废学业……”便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莫离灰溜溜地跟着沈竹青去了外书房。


    进门刚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话沈竹青就问莫离:“前次微臣留的功课,公主可有深思?”


    “啊?”


    沈竹青磨牙:“制衡。”


    “哦。”莫离端正好身体,认真回答:“我想过了,衡,就是平衡。朝中百官好比棋盘上的棋子,每一子牵动一动另一子,连锁反应,动一子动全局,而这一切都由布局的人掌控,子子牵制不赢不输,所谓制衡。”


    沈竹青被莫离一个子一个子搞得头晕,摇头又点头:“虽然解释的强差人意,不过你也算用心想了。”


    莫离嘻嘻一笑:“少傅,那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啊?”


    “人和棋子的差别很大,棋子是死物而人的活的,上次你也说过,人的思维瞬息万变。朝局好比一盘棋,帝王就是执棋子的手,棋局输赢,全在布局者的高瞻远瞩,每落一子,必留后着,方能制其变化莫测。”




烈骑将军

沈竹青顿了顿,又道:“但同时,棋局的变化也可控制布局的人,治理朝政无异于战场厮杀,需慎之又慎,朝臣权利相争子子牵扯,而帝王,便是要洞察这些牵扯,才能制胜,否则,必遭反噬。”


    “真复杂。”莫离喃喃。


    “许一个人权利,必要用另一个人来制衡他,而最终你要记住,真正掌握大局生死的人,是你。”


    沈竹青忧心忡忡地望着满脸稚气的莫离:“公主,帝王的一举一动又牵扯江山百姓,民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多年前,昭玥北方大旱,圣上下旨开仓放粮派御使押银救灾,却不想贪官误国,逼反八万流民揭竿而起,半月之间连破数城。


    加上外境北朔国趁机兴兵进犯,我昭玥朝百年江山险些毁于一旦,要不是……所以帝王用人最重要,出不得半点差错。”


    “后来父皇派谁出兵平乱的?”


    “……是楚王,陛下任他为烈骑大将军。


    他领军平叛大胜,北朔国进犯我边境,转战一役又是威震三军,当时人都道他是忠君护国的战神。


    只可惜,人心是会变的,后来他手握十万兵力常驻在外,也就是五年前才奉诏回京,为械兵权,陛下破例封他为外姓王……”


    后面的话沈竹青再没有说,而莫离已经完全明白了。


    沈竹青迂腐之极,因为莫离先前一天耽误了功课,这日就延长了上课时间,午饭亦是在公主府吃的。


    莫离多听了一个时辰的课,送走沈竹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寝室小睡一会,刚走到外院和内院之间的交门口,有人小心翼翼地唤她:“公主……”


    莫离扭过头,见一棵树后面半露出一个男孩的脑袋,正眨巴着大眼睛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莫离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她一时正义感发作带回来的檀奴,就招手:“过来。”


    檀奴犹豫了一下,瑟瑟缩缩地朝她走来。




檀奴心事

檀奴身上的浅蓝色衣裳明显是谁穿旧的,有点大,哐哐当当勾勒细胳膊细腿,更显得他年纪小了一两岁,站到莫离跟前,只低头盯着脚尖不敢说话。


    莫离俯视檀奴细白的后脖颈,叹了口气,温声问他:“你怎么了,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么?”


    檀奴进了公主府后被管家安排住在听雨轩,派了个小厮照顾他的起居。


    先开始,小厮不敢怠慢他,端茶送水还算周到,等过了两天,见公主对檀奴不闻不问,小厮就开始不拿檀奴当回事。


    因为公主之前也带回过男人,不出两三个月就厌倦了,将人赶出府门。檀奴在其中年龄最小性格最弱,小厮更无所顾忌,在府里诸多人跟前说三道四的搬弄是非,那些下人也跟着眉高眼低,厨房今日送来的早饭都是冰冷。


    而管家刘宇竟也把檀奴给忘了。


    檀奴进了府才知道莫离的身份,被搁置了多天,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这才壮着胆子来找莫离,已在交门偷偷等了两个多时辰。


    听公主问话,檀奴扑通跪地磕头:“公主,檀奴虽然年纪小,可是什么活都能干,愿意给公主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莫离扑哧笑道:“你这是唱戏呢还是怎地?谁说要你做牛做马了,我公主府不缺伺候的下人。”


    檀奴为等莫离,午饭都没吃,此际肚饿兼害怕,额上渗出一层虚汗,亟亟地说:“求公主不要送檀奴回去,檀奴,檀奴……”


    公主既然说不要他做牛做马,檀奴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莫离笑吟吟地拉他起身,伸手抚在他光滑的小脸上:“怪好看的一个孩子,我怎么舍得你做下人呢,既然安排你住在听雨轩,你就是听雨轩的主子,为何一付受尽委屈的样子,莫非这府里有人欺负你?”


    檀奴唱曲为生,时常出入酒肆街巷,因此之前对长公主的事迹有所耳闻。




人小色大

现在被莫离拉着手,檀奴不由地瑟缩一下,又不敢挣扎,鼓起勇气抬头去看,正对上莫离似笑非笑,迷离如水的眼睛,心头不禁突地一跳,红了脸:“公主……”


    “怎么,怕我?”莫离故意逗他。


    檀奴摇头:“公主是好人,檀奴不怕。”


    自莫离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她。


    莫离笑弯了眉:“我当然是好人,檀奴,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的,却长了一双慧眼,比公主府所有人都强!”


    她一高兴,拉着檀奴的手往内院走,所经之处,公主府诸多下人低眉顺目躬身施礼。


    所有人都注意到长公主对檀奴的看重,欺负过檀奴的不免懊悔不迭。


    这些天莫离每说一句话都费心斟酌,不敢出半点差错,好容易有个不用费脑子的说话对象,她放松下来:“住在公主府习惯吗?”


    “还好。”


    “以后谁敢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谢公主。”


    “你才十三岁,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


    “檀奴……想服侍公主。”


    ……


    莫离踩在石头上差点绊了一跤,被檀奴扶住,她不自在地推开,干笑几声:“檀奴,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檀奴眼巴巴地瞅着莫离,乌黑的眼珠子不掺一点杂质,说出的话却色彩暧昧:“檀奴知道,公主,檀奴想服侍您。”


    他咬咬唇,神色更加无辜:“在床上……”


    莫离的额头冒出一大滴冷汗……古代的孩子真早熟……


    莫离是好男色的长公主,不能被一个孩子打败,她狼狈地继续话题:“除了服侍我,你有没有别的人生目标?”


    “檀奴的性命是公主所救,就是公主的人,公主让檀奴做什么檀奴就做什么。”


    “……其实,那个,尚御城看上去,对你还可以……”


    莫离一句话磕磕巴巴刚说完,就见檀奴的眼睛里漫起起水汽。




桃花朵朵

小孩子的眼睛本该纯净无邪,可是现在,水汽弥漫凝聚成一大滴顺着檀奴白皙的脸颊滚了出来……那个,梨花带雨也不过如此……


    “公主,您不喜欢檀奴吗?”


    莫离觉得自己真罪恶啊真罪恶,手忙脚乱地为檀奴擦眼泪:“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你太小……”


    见檀奴泪珠子噗噗断了线,莫离赶紧补充:“等你以后长大再想服侍就服侍,千万别和我客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莫离哭笑不得。


    檀奴终于忍住眼泪。


    清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瑕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既干净又可怜,偏偏这孩子又说出让人遐想联翩的暧昧话语……


    莫离控制不住地生出一种想按倒之,蹂躏之,摧残之的念头……


    被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莫离在自己变成禽兽之前果断地招手叫阿如过来:“把他送回听雨轩,叫下人好生伺候着,谁再敢欺负他,叫刘宇家法论处!”


    莫离又一次落荒而逃。和衣躺在床上,想:古代人的神经都是钢筋练成的,她不是对手,真的。


    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被一群男人追着乱跑,莫离精疲力尽地睁开眼,烛光幽幽,照出满室静谧。


    望着帐顶承尘发呆了一会呆,莫离坐起身。


    白衣翩然的俊逸少年踏着烛光走过来,影随人动袍角掀起清冽微风,长袍广袖风姿绝然如谪仙,一步步的走近,站床边止步。


    莫离目瞪口呆:“锦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揉揉眼睛,再看,锦墨嘴角噙一抹温和微笑,脉脉地凝视她:“公主,锦墨已经等候公主两天了。”


    这状况实在太过诡异,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间寝殿,他厌恶她如避蛇蝎,用冰寒彻骨的语气对她说“公主,就算你手段用尽,锦墨也不会喜欢你”。


    再后来,前几天,落枫院他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好,我接受。”


    现在却眸含春水,做出一付妖祸魅人的表情勾引她,锦墨他想干什么?




男色诱人

莫离脑子短路,失去反应。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锦墨身体微微俯下,在莫离耳边轻言慢语:“公主不想看见锦墨么?”


    莫离抖了一下,耳侧着了火,先是一星半点,然后蔓延至脖颈,轰轰烈烈的燎原燃开,烧的她口干舌燥,声音嘎哑:“锦墨,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笑意在他嘴角漾开,至而眉角眼风都微微弯起促狭的讥讽,莫离的脸就跟着红了。


    她如此的笨拙,锦墨稍露魅色,她就像个纯情少女一般的乱了阵脚!


    不对啊,她才是狼,是贪图少年美色的狼,岂能害怕被一只羊活吞了?!


    莫离终于回过味,对自己说要淡定要淡定,脸上的潮意渐渐退却,她镇定地直起身体,掀开锦被,曲腿下床。


    好在睡觉的时候只脱了鞋袜,衣着还是白天穿的那一身,不怕被春光外泄。


    一只脚触在脚踏上微有凉意。


    莫离勾了勾,没勾住鞋,正要低头去找,锦墨已屈膝半跪,将莫离的脚扶放在他的膝盖上。


    一只脚被锦墨托着,莫离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沉默地看着。


    锦墨在脚踏上捡起一只锦缎绣花鞋,另一只手握住莫离的脚踝,慢慢地替她将鞋穿上。


    温热的触感让莫离暗吸一口气,她的身体紧绷如即将断开的弓弦,心跳如鼓,几欲跃出胸口,却是不能动,任由锦墨又扶住她另一脚。


    同样的动作又是一遍,替她穿好鞋,他抬目。


    幽深如潭水的眸子里微漾波澜:“公主,鞋穿好了。”


    锦墨站起身,退开一步垂手而立。


    莫离愣了许久,方才从床边站起来,走到鹤嘴红烛下,缓缓转过身,与锦墨对视。


    她的影子遮住他半边脸,一半是温文如玉的翩然少年郎,一半是幽暗朦胧的剪影如刀刻,莫离不知道锦墨的温柔从何而来,又会归于哪里去。


    不过短短几天,锦墨对她的态度由冷而热幡然两样,他图的是什么?




我喜欢你

“你图的是什么?”莫离问。


    锦墨的长睫一闪,眉目半垂,眼底光色全无,语气依旧是温和的:“自然是贪图公主的地位,仔细想想,公主将来是昭玥国君,能常伴君侧,是锦墨的福分。”


    他说的话莫离半个字都不信。


    “你就不怕落个骂名?”


    “锦墨是俗人。”


    他忽而抬眸,眸光水色潋滟,轻轻微笑:“公主不是喜欢我吗?莫非改主意了?”


    要命,他为什么笑得如此纯良无辜?!


    莫离难敌美色当前,全身的刺自觉地收起,亦用同样的微笑面对他:“谁说我改主意了,锦墨心回意转,莫离求之不得呢。”


    她缓缓走了几步,站到锦墨身边。


    伸手按在他的左肩上,指尖一点一点的移动,顺他的肩抚摸至后背。


    在白色无尘的绸袍上画出曲线,至右肩,至他胸前的交领,在繁复的云纹图案上揉了几圈,向上移动。


    经过他白皙的脖颈,满意地看着他的肌肤掠起细微反应,轻拂至唇,勾勒他薄唇的形状……


    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一口气:“锦墨,我很喜欢你呢。”


    锦墨的喉结滚动,张张口又闭住,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只留她糯软的余音在寂静的寝室里回荡。


    莫离轻笑一声:“罢了,我也不逼你。”她蓦地放下手腕,提声叫人:“阿如。”


    阿如推门而入,低头不敢看室内的风光,小声道:“公主,晚膳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送进来?”


    莫离瞥一眼锦墨,淡笑:“送进来吧,加一付碗筷,锦墨世子,你要不要喝点酒?”


    锦墨淡笑以对:“好。”


    阿如退出去,一时领几个丫环抬进来一只雕花长几放在寝室中间。


    各样荤菜素食源源不断地摆上,银箸放在两边,鎏金酒盏斟上御酒香气四溢,阿如又领着丫环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关上殿门。


    莫离挪步,先于锦墨落座。




焉能不醉

锦墨静了半会,在莫离对面坐下。


    莫离也不管锦墨是如何盘算的,自顾自地喝酒吃饭,酒喝完了,正要自己斟,一直修长的手按在酒壶上。


    锦墨不动声色地端起酒壶,透明的液体成一线流入酒盏中,声音单调,越发显得偌大的寝室空寂。


    明明两个人对面坐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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