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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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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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悔之眼角滑落,她死死抓住锦墨的手,却抓不住他的心,失望到极点,抵挡不住的恶毒怨恨出现她的表情中:“锦墨……你是……朕的!”


    始终得不得锦墨回答,悔之眼神逐渐涣散,无力的垂下手,陷入昏迷中。


    莫离嘶吼御林军救驾,嘶吼御医救救悔之,如暴走的兽,疯狂失控。


    直到被承泰拦腰抱住,在她耳后不停的安慰:“离儿冷静点,悔之没有死,你冷静点!”




第三支箭

殷兆勇反应过来,叫几个御林军兵士下马将悔之抬回御辇,自己跑至锦墨跟前:“千岁,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速速返回京城救治陛下,请您下令!”


    锦墨仍旧没有反应,殷兆勇大急,扑通跪地连连磕头:“王爷,大业为重,不然就来不及了!”


    殷兆勇激烈的动作和言语暗示并没有让失魂落魄的锦墨回神,只听清承泰对莫离道:“离儿,咱们走!”


    锦墨心下大震,猛的站起身,肩膀中箭失血,眼前阵阵发黑也顾不上,只四下逡巡莫离所在。


    莫离已经被承泰扶到白露背上,周围护国军武士跟随他们,搀扶受伤的弟兄上马,互相大声吆喝着撤离是非之地。


    眼看莫离背对着他,扬起马鞭,锦墨混乱狂吼:“离儿!我知道错了,别离开我!”


    锦墨率千军万马而来,欲挽留所爱之人,三次呼唤莫离,一次比一次惨绝期盼得到回应。


    终于,莫离于马背上慢慢回头,“信”字长簪匆匆挽就的发髻松乱,吹几缕发丝在修长脖颈,被风吹动徐徐飞扬。


    依旧明媚的容颜,一如当初他们在长公主府寝殿遭遇时的骄傲不羁,然而她历经爱恨情仇,脸上不再出现友好表情。


    她曾经巧笑嫣然,曾经温柔脉脉,曾经情意缠绵,曾经那样体贴他的感受,曾经那样怜惜他,眼眸闪动,仿若春水破冰,曾经带给他的温暖感动都不在了。


    此刻,莫离看锦墨就像看着刻骨铭心的敌人,目光无情,表情无情,举动更无情!


    莫离朝承泰伸手:“箭来!”


    承泰立刻将弓箭送到她手里。


    莫离第三次搭箭缓缓拉弓,弓如满月,箭尖在阳光下反射森森寒光。


    殷兆勇和万名御林军随着她的动作惊呼,承泰和几百护国军武士为即将嗜血场面而兴奋,锦墨则立于箭指方向岿然不动。




决绝对立

锦墨则立于箭指方向岿然不动。


    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势如仇敌,平生遗憾,唯此最为催心肝!


    眼睁睁的看着她英姿勃发,眼睁睁看着箭从她手里射出。


    箭带着哨音,闪电般从锦墨头顶飞过,身后,儿臂粗的“尚”字黄旗旗杆“砰”地折断,莫离绝情的话灌进他的耳际:


    “锦墨,你我之间有如你身后旗杆,情断义绝再无牵扯。悔之若不死,我留你一日,悔之若死,昭玥江山易你为主,我定卷土重来夺回属于我月氏的江山社稷!除非,你现在就叫御林军杀了我!”


    锦墨肝肠寸断,做不得反应。


    长公主气势摄人,冷冷扫视银盔银甲的御林军,万名兵士没有锦墨号令,皆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莫离一字一句清晰说下去:“锦墨,你伤我一分,我可忽略不计,然,你犯我月氏,我必讨之千里!我发誓,此生此世,定要你在我父皇面前以死谢罪!”


    万余人,岑寂无音。


    莫离调转马头,挥鞭往峡谷方向疾驰,承泰紧随,召唤护国军:“儿郎们,我们走!”


    锦墨已然痴绝。


    他曾经写信给她: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然而此刻,她疾风般离他远去,他伸手,风从指缝间流走。


    尘埃滚滚,遮住锦墨的视线,被巨大的悲伤攫住心脏,后退两步,手摸向右肩上莫离留下的箭羽,突然咬牙拔出,血喷了出来。


    殷兆勇骇然扶他,被推开,一缕血丝渗出锦墨嘴角,赫赫惨淡而笑:“离儿,我不会放弃,绝不!”


    殷兆勇跪地,万名御林军下马:“请千岁保重金体,返驾回京,请千岁保重金体返驾回京!”


    震天齐吼,没有让莫离回头看一眼。


    锦墨被殷兆勇等人拉着,一步步后退,任凭他纵横天下权势在手,挽留不住莫离背影决绝。


    她的身影在他长眸中一点一点变小,如天上惊鸿,于他的人生轨迹划出一道狠狠的伤痕之后,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天地那么浩大呵,他孑然一身,她再不会说:锦墨,我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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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他乡

六月江南,垂柳依依,莺飞草长,暖风醉人。


    仓州与楚州的交界处,有一城池,城名“宁安”。


    宁安府有百姓两万余人,在昭玥并不算大城,这些日子城外突然驻扎大营,而城内空置多年的一所大宅院也突然住进人,进出是不是官轿就是佩刀侍卫,百姓不由好奇,纷纷打听是谁住进了“明月居”。


    这日更是离谱,所有经过明月居的百姓都看见了,宁安知府居然亲自拜访明月居主人,且拿着名帖恭恭敬敬在大门口等了好半天才被放进去。


    宁安知府刘明不是第一次来明月居,知道规矩,跟随佩刀侍卫至明月居外客厅门口就停住脚步,拱手抱拳道:“烦劳通报一声,下官有要事禀报公主,实在不能等了。”


    片刻,侍卫进去通报,半晌,站在台阶上招手:“刘大人请进。”


    刘明忙端正官帽衣袍,抬脚上台阶,进门冲着正座上的莫离跪拜:“下官参见长公主。”


    “刘大人快快请起,颜大人宁大人也来了,你们许久没见了,正好一起说话。”


    刘明起身,环顾左右,果然和他同榜中进士的仓州知府颜若衣,仓州千总宁弘毅也在场,他们与莫离一样,皆神色凝重。


    刘明略一猜测,就知道颜若衣和宁弘毅定将消息转告莫离了。


    颜若衣和宁弘毅起身,与刘明寒暄见礼。


    莫离左手下位还坐着一个人,年约二十岁左右,着锦袍戴金冠,面孔白净和莫离的相貌有些相似,只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让人看着不'炫'舒'书'服'网'。


    莫离介绍:“刘大人,这是我二皇叔的长子,堂兄正玺。”


    刘明忙抱拳弯腰:“下官见过大世子。”


    月正玺含笑扶住他:“大人不用客气,坐着说话罢。”


    刘明告罪,在宁弘毅下首落座,阿如沏一盏茶送上:“大人请。”


    刘明欠身相谢,方才对莫离道:“公主,帝京那边的事,想必颜大人和宁大人已经告诉您了吧?”




突然长大

莫离乜斜刘明,似笑非笑:“刘大人,如今临安驾崩,皇夫尚锦墨登基为帝,我就不是公主了,你这声称呼莫离实不敢当,以后莫离在宁安府讨生路,仰仗大人之处还多着呢……”


    刘明额上的汗就下来,起身扑通跪地:“公主折杀下官了。


    下官刚刚得到邸报就想来告诉公主,谁料想帝京突然来人,下官不得不分神照应,也是怕来人知晓公主在宁安落脚,对公主不利,耽误两天送走他,这才来迟了,请公主赎罪。


    公主,下官是公主亲点的进士,又被派至宁安做知府,知遇之恩,下官没齿难忘,万不敢存心怠慢公主。”


    好半天,莫离才做个虚扶的手势:“我又没说什么,刘大人这般,倒教我惶恐了,起身吧,不用如此。”


    刘明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他就不明白了,长公主还是原来的那个长公主么?


    去年秋试点榜之后,刘明有幸得中二甲文进士,在皇家围场第一次见着长公主。


    那天发生了一桩意外之事,不知为何,长公主与楚王次子尚御城争吵起来,长公主当场怒射四箭,一箭射尚御城,三箭射靶,箭箭中红心,轰动了所有中榜进士。


    即便如此,刘明仍然觉得那时的长公主虽有本事,也像个任性的孩子。


    接下来围场赐宴,长公主言语平实,尤其笑容嫣然,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样柔美的一个女子,或许更适合养在深闺里宠着,哄着,而绝不该担当社稷大任——因为她的肩膀太弱小,不堪重压。


    可是此刻的长公主,容貌未变,语音未变,依旧眉目如画清秀雅致。


    但分明,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长公主了,威严气势从骨子里透出,平淡的话深藏玄机,让人后背生寒。


    半年多工夫,乾安驾崩,江山易主,长公主仿佛突然长大——她身上不愧流着皇家血液,逆境中,反而露出强势本色。


    刘明佯作观察客厅布置,努力平息自己内心惴惴。


    ————————————————


    关于莫离对锦墨的态度,山水只八个字:伤到极处,不谈感情。

    更完。




锦墨称帝

“明月居”在宁安府是非常有名的大宅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长公主购得。


    明月居之所以有名,不仅因为它占地面积大,房屋多,且因为它一树一木都有来历,透着含而不露的贵气,非普通百姓可享用。


    就说这外客厅吧,非常简单的布置,然一书一画,一瓶一几,一桌一凳,尽皆前朝古物,所赀不凡。


    刘明正琢磨着,听莫离问:“刘大人,不知帝京来的人,是何官职,为何所来,找刘大人何事?”


    三个“何”字让刘明心下打个突,忙收神敛气,抱拳答道:“帝京来人是内廷现任太监总管刘宇,受‘锦帝‘所派。奇怪的是,刘总管千里迢迢而来,只问宁安风土人情,连气候都问到了,正经事却没有,待了两天就走了,下官也正纳闷,折实不知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淡绿轻纱长衫子松松的挂在莫离身上,千里奔波之苦,她痩了一圈。


    在明月居居住后,任承泰阿如怎么精心调养,莫离再也没胖起来,清秀的五官平添了几分锋利锐气,现在连承泰在她跟前都尊重多于亲近。


    听着刘明的话,莫离“哧”地讥讽道:“‘锦帝’?亏他低调至此,只用本名里的一个字做帝称,连国号都不改,迷惑人心么?真不知道昭玥旧臣如何对待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刘大人,你怎么想?对了,千万别跪,就坐着说,说实话!”


    刘明听命不敢起身,更如坐针毡。


    他额上的汗一层又一层,被莫离清澈的眼睛盯着,心里转了几千个弯,终究还是不敢欺哄,实言而告:“下官身份微末,尽本分,忠职守,其它的,下官谨听上命。”


    这话,自己都觉得别扭,刘明又亟亟解释:“新皇登基,公主依旧贵为皇亲,下官对公主也是忠心的。”




留有后手

说着说着,刘明不由哭丧了脸:“长公主,您就别难为下官了,真到了新皇为难公主的时候,下官也只有豁出去维护长公主而与新皇对立,下官一家十几口全赖长公主护佑了……”


    不仅莫离憋不住笑了,连月正玺,颜若衣,宁弘毅都指着刘明:“刘大人面面俱到,佩服佩服!”


    刘明尴尬搽汗:“下官实话实说,不敢欺骗公主。”


    莫离忽而冷笑:“刘大人,不妨告诉你,我现在住的明月居,正是尚锦墨当初在长公主府驻留时,替我买的。他派刘宇来宁安,不过是想确定我离开帝京后是否定居这里。


    我倒不怕他派人打探,悔之一死,我与他便是敌人了,刀兵相见是迟早的事。刘大人,你回去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做,自己拿个主意吧!”


    莫离站起身:“阿如,送客!”


    一月前,莫离射锦墨三箭,发誓情断义绝,之后跟承泰和百余武士一路向南,与剩下的护国军汇合,其中就有之前被承泰救出的阿如,两万人过仓江在宁安落脚。


    早在莫离刚刚穿越之初,她托付锦墨,锦墨又托付杜怀远在仓江之南买下明月居,是为有一天退隐朝堂过安稳闲散的生活。


    世事难预料,莫离领着近两万护国军日夜兼程逃亡来此,明月居竟成她避难之地,昔日愿望成笑话而已。


    悔之与锦墨打的精明算盘,命思王敏王携家眷至帝京奔丧,欲将月氏皇族一网打尽,幸好思王机警,将长子月正玺留在封地。


    莫离一到宁安,立刻派人联系这位堂兄。


    莫离一直想不通,当初乾安帝总说给她留有后路,所谓的“后路”是什么意思。


    待见到月正玺才知,乾安帝为了防备尚世胜挟天子令诸侯,可谓禅精竭虑。


    昭玥律法,为防止封地亲王谋乱作反,兵马配置限制严格,每个封地拥兵不得超过两卫人马,也就是五千二百人。




处事低调

而乾安帝却瞒着所有人,违反祖制悄悄在思王敏王的封地各配十卫兵力,这些年,不仅供给丰足的粮草军饷,且战马兵器皆配齐,两地人马共五万二千人。


    可惜后来乾安中毒后神智不清了,这些兵马未曾用上。


    乾安驾崩,临安登基封锁消息,思王敏王亦恐情况有变,进京前将晋州人马全部调到楚州,而真正能支配这五万两千人出征作战的的不是月正玺,却是乾安帝留给的莫离的凤凰御锁。


    两万人家至安宁府,不过动用楚州晋州多年供给积蓄的一部分,加上南方本就富庶,只等到夏天水稻成熟,自供军饷粮草更不是问题。


    莫离在这边与月正玺安置护国军,颜若衣和宁弘毅知道她来宁安,亦往来紧密时通消息——仓州总归是昭玥地界,知府和千总还属朝廷管制,凡帝京方面消息很快就能知道。


    今日颜若衣和宁弘毅特意从仓州赶来见莫离,就是给她传递锦墨正式登基为帝的消息。


    朝廷邸报,临安帝突然月悔之驾崩,临终前留遗诏,命皇夫尚锦墨继承皇位,接管昭玥江山。


    听说朝廷很是闹了一阵子,莫离可以想象那些亲皇派老臣如何痛哭流涕追忆乾安帝,又如何咒骂尚锦墨篡改临安遗诏,谋夺月氏江山的。


    但经过太多的事,莫离已不会小看锦墨的手段,他自有法子让亲皇派老臣闭嘴。


    莫离与锦墨决裂,曾当面发誓:悔之若不死,我留你一日,悔之若死,昭玥江山易你为主,我定卷土重来夺回属于我月氏的江山社稷!……你犯我月氏,我必讨之千里!我发誓,此生此世,定要你在我父皇面前以死谢罪!


    言犹在耳,刻骨铭心,相信锦墨亦未忘记。


    出乎莫离预料,锦墨并未更改昭玥国号年号,帝称也只取名字里的一个“锦”字,处事低调至极。




鼓动造反

且锦墨必猜到莫离就在安宁落脚,才会派出刘宇试探安宁知府刘明,然而并没有下旨追缴剿月氏子孙。


    更意外是事,月正玺竟然接到新帝尚锦墨的圣旨,圣旨陈词温和说明登基原因,甚至沿用大世子的尊称,折实让莫离猜不透锦墨又打的什么阴损主意。


    莫离支着额头细细回想锦墨的行事作风,好半天沉默不语。


    月正玺,颜若衣,宁弘毅亦各自思忖,客厅只闻茶盖磕碰茶杯的声音,煞是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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