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属下逃往昭玥帝京的路途中被好心人救助,他的儿子病死,属下就顶替身份认他做义父。
义父是书生,属下跟着学了不少的东西。后来听说公主府修建需要人手,属下带着义父到帝京讨生计被公主府挑中,公主不信,可以立刻派人找我义父询问。”
锦墨问:“那你现在怎么自愿暴露身份了,昭玥正和阔邺打仗,你就不怕被当做奸细处死?”
清客穆青
锦墨问:“那你现在怎么自愿暴露身份了,昭玥正和阔邺打仗,你就不怕被当做奸细处死?”
“属下昨天见着官兵来公主府索要阔邺奴隶的名册,隐隐乎乎听人说起一个阔邺奴隶的名字,好像是属下的兄弟的名字。
属下多年不见亲人,便是死了,也要去看一看那奴隶究竟是谁,请公主把属下一起抓起来吧。”
莫离和锦墨对视一眼:原来如此,穆青自首的原因只是为了见他兄弟一面。
莫离哭笑不得,摆摆手:“来人,把他也送进宫去。”
几名侍卫上前按住穆青带了出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却不想,夜里韩明忠突然派人禀报莫离,穆青招认,说他知道治疗疫病的土方子。
原来穆青小时候也得过那种病,当时死了好多奴隶,后被阔邺当地的牧民用一个土方子解决了,穆青仍记得那个方子。
韩明忠也不敢冒险,让穆青把方子写出来之后交给御医们研究,确认无毒才命御医按方子筹备药材。
穆青进宫后见着他兄弟名字一样的奴隶并不是他的兄弟,只是名字相同而已,越发勾起了思亲心切。
他立下大功,只提出一个要求,要跟着御医一起去桑城,就近打听还有没有剩下的亲人活着。
穆青到底是公主府清客,韩明忠不敢自作主张,特派人来询问莫离的意思。
莫离正好惦记承泰的安危,连夜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穆青带到桑城,翌日,两名御医和穆青带领一队士兵押送药材上路,而留守帝京的人仍旧在忐忑不安中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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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睡觉码字,现在感觉思维方式有点不靠谱,郁卒了!
思王敏王
日子维持表面的平静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重阳节,思王敏王先后抵京,沉寂许久的昭玥皇宫热闹起来。
乾安帝和思王是一母同胞,思王先开始还常驻京城,只是思王为人耿直,看不得乾安帝对长公主溺爱纵容,常说些忠言逆耳的话,兄弟两为此生出嫌隙,思王一怒之下才回了封地,除重阳节不回京城。
敏王比乾安帝小十几岁,因他母妃出身低,乾安帝对这个弟弟亦比较照顾,登基后,特准他和母妃一起回封地常驻,也是要他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意思,所以敏王的性格比较闲散,鲜少过问朝政。
说起来,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还不错,每年的重阳节家宴是宫中大事,礼部各个官员皆尽心尽力准备,唯恐出错。
因过节不用上课,莫离睡到日上三竿起床,阿如也不知做什么去了,不在跟前。
莫离由着两个丫鬟伺候着磨蹭蹭梳洗,又磨磨蹭蹭地吃完饭,才坐着车辇进宫恭候思王敏王大驾。
说实话,莫离对思王敏王的到来没有多大兴趣。
而且自从射伤尚御城,在睿和宫与楚王对峙一场后,长公主府门外的街道上突然多出了好些贼眉鼠眼的小商小贩,莫离就知道公主府被监视起来了。
莫离现在不止担心护国军的疫病能否控制住,牵挂承泰的安危,还要挪出精神与尚世胜斗智斗勇,没情绪敷衍常年在封地的思王敏王。
昭玥皇宫处处菊花盛开,红衣绿裳十丈垂帘,凤凰振翅风飘雪月,泼金如画,蜜珀成珠,人间富贵乡,天下锦绣城。
政和殿是昭玥的政治中心,原本空旷的广场站满仪仗队伍,浩浩荡荡望不到边,九龙华盖,旌旗飘扬,牛角呜鸣,鼓乐齐奏。
看不顺眼
一年四季佳节甚多,偏偏在最无关紧要才重阳节举办家族宴会,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的天气避免长途跋涉奔波之苦,乾安帝想的周到,足见对思王敏王的重视。
然而长公主月莫离却迟到了,且随随便便地穿一身浅樱色普通长裙短袄,头发未盘,只用一根丝带拦腰挽住,散漫地从文武百官中间走过来。
远道而来,抵达皇宫后等候长公主多时的思王登时怒气勃发。
莫离心不在焉地穿过广场尽头,一步步踏上九龙台阶,渐渐地觉出不对劲。
她抬起头,才看见政和殿正殿廊下站着两个头戴金冠,身穿金丝麒麟黑袍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人年龄有四十岁,身材魁伟气势威严,五官如刀刻一般冷硬。明显心绪不佳。
若是乾安帝年轻几岁没有生病,大发龙威的时候,大概就是就是思王现在这付模样。
只是思王为什么满脸怒气瞪着她?
莫离疑惑地挪开目光。
另一个人比较年轻比较瘦,目光中带着笑意,内敛温和,却也是同样的高贵气质。
莫离大略猜出这两个是谁,把余下的台阶走完,站在他们面前,敛衽施礼:“二皇叔,三皇叔。”
思王脸色阴沉上上下下地打量莫离,极不满地斥责:“文武百官都在等着你祭祖,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祭祖?莫离茫然。
怎么没人提醒她?忽然想起自昨夜就没见到阿如的身影。
敏王赶忙圆场:“二哥,大伙都看着呢,你就少说两句。”
敏王将莫离一推:“还不教礼官执礼?”
头皮发麻
敏王将莫离一推:“还不教礼官执礼?”
莫离浑浑噩噩地转身,抬手对旁边的礼官示意,正对上锦墨无波无澜的清隽面孔。
锦墨着青色官服,手执笏板,眼观鼻鼻观心,神色不动站在礼部尚书旁边,似乎对莫离迟到的事实并不意外。
因是长公主代乾安帝祭祖,礼仪按御制一丝不苟执行。
金鞭开道,宝幡招展,黄钟大吕齐奏,莫离与思王敏王跟在仪仗后面,再往后,是文武百官,几百人往政和殿后面的祖庙而去。
乾安帝不能亲自来,一柄明黄华盖代替皇帝先入祖庙,长公主和思王敏王带领百官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三跪九拜。
听着锦墨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唱礼声,莫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却想不出来。
礼成后,她转过头,在人群首位发现了楚王尚世胜幸灾乐祸的诡异笑脸,心里又是一沉。
人人都是官袍绶带衣履严谨,唯独莫离发不挽衣不整,再一次地验证了长公主对祖宗不敬,对长辈不尊,足可证明她是行为大大失检。
她为什么就没想到思王和敏王是她的长辈呢?
为什么就没有亲自出城迎接他们呢?
如此严谨的祭祖仪式,她为什么就迟到了呢?
而且是衣冠不整的迟到了,唉!
莫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够倒霉也够愚蠢,罪无可恕。
莫离陪着思王敏王去睿和宫探望病中的乾安帝,一路垂头丧气无话。
高全领着一众内官在宫门口候着,见着思王敏王行跪拜大礼,起身后陪笑:“陛下今日不曾午歇,一直候着两位王爷呢。”
感觉思王谴责不满的目光又扫过来,莫离头皮发麻,干笑两声:“二皇叔,三皇叔,请。”
帝王护短
进寝殿,果然乾安帝没有如平日一样卧床,他穿一件淡黄色袍子坐在圈椅上,膝盖上围着狐毛皮子,见几人进来,眼神一亮。
思王敏王见着大哥亦是激动,伏地跪拜:“皇兄。”
“快快起来,离儿,扶你两位叔叔坐着说话。”
软椅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思王和敏王在乾安帝对面分头落座,莫离从宫女手中接过茶具,亲自添水布茶,将茶盏递到两位王爷手里,恭恭敬敬道:“二皇叔,三皇叔,请用茶。”
思王这才脸色稍霁,“唔”了一声。
莫离站在乾安帝身后,听他们三人叙述别情,一面偷偷地观察思王和敏王。
思王的性格稳重沉凝,且一举一动大家风范,而敏王则比较随意闲散,尤其说到朝中政务,极少发表意见。
从说话应对中可看出,这兄弟二人对乾安帝十分尊重。
莫离渐渐放下心,她现在应付楚王尚世胜已经颇觉头疼了,最担心宫廷内讧兄弟倪墙,又多出两个对手。
好一会,乾安帝和思王敏王才说完这一年发生的事,笑道:“……好在离儿现在懂事多了,有些朝务,她也出了不少主意,还被韩相夸奖过几回呢。”
“是么,臣弟怎觉得离儿和一年前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一说起长公主,思王的语气就有些不善。
思王性子耿直,对昭玥朝责任感浓重,因此对未来继位的储君要求非常高。
几年前,因为乾安帝溺爱长公主,思王谏言几次,反而弄得兄弟两人差点翻脸,一怒之下,思王回到江南楚州封地,到现在想起来气都没消。
这会听乾安帝夸奖莫离,又想起晌午的事,思王冷哼:“皇兄看自己的女儿总是好的,臣弟却无话可说。”
兄弟吵架
莫离沮丧的低下头。
乾安帝却容不得别人说莫离半个“不”字,那怕的亲弟弟也不行,当下微怒:“老二,你好歹是离儿的亲叔叔,做什么处处为难她?!”
思王别开脸,虽不辩驳,神情却是不屑。
乾安帝越发气的厉害:“你见着朕半句好话都没有,性子还和从前一样的倔,若是如此,明年就不必回来了!”
“我……”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吵了十几年还吵不完,叫离儿听见像话么?”
两个兄长又为老话争吵不休,敏王颇感头疼,连尊称都忘了:“大哥,二哥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其实对离儿亲近着呢。”
又劝思王:“二哥,先头您给我写信的时候,还辗转地问及离儿现在情况如何,您就是舍不下面子罢了,既然心里记挂着,当着大哥和离儿的面,您怎么不好好说呢?”
乾安帝和思王跟两个斗气的老小孩一般谁都不肯先低头,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一扫而空,气氛僵硬,思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十分的无奈。
莫离叹口气,站出来,朝思王施礼:“二皇叔,都是离儿不好,教您生气了,还望您念在父皇身子不虞的份上,莫要计较离儿的过错。”
莫离转头对乾安帝道:“父皇,二皇叔只是恨铁不成钢,并不是故意要和您斗嘴的。千错万错都是离儿的错,你们好容易见一年,若为了离儿弄得都不高兴,那么离儿的罪过就太大了,父皇不要和二皇叔生气好么?”
一时间,寝殿里突然安静到了极点,三个男人都看着莫离不说话。
莫离尴尬地挠挠头:“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皇家夜宴
莫离尴尬地挠挠头:“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乾安帝温和地微笑:“没有,离儿,你很好,到父皇这边来,不用理你二皇叔。”
莫离“哦”了一声,站回乾安帝身边。
偷偷地睨过去,居然发现思王这回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极其诡异,似狐疑,又似错愕,就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
寝殿开着一格窗棂,吹来清爽的秋风,兽金香炉一缕青烟升起,混合着药香一起袅袅散开,那味道似苦,又纯香,闻久了沁入心脾,有一种熟悉的,久别重逢家的气息。
果真,一转眼长公主长大了,不知不觉,就长成解人意知进退的少女。
皇家孩子和普通百姓的孩子不一样,他们不能任性,不能撒娇,一言一行皆有标准,太监宫女们盯着,太傅盯着,文武百官盯着,天下百姓盯着,出不得任何差错。
长公主月莫离在月氏家族算是最出格的孩子,从前只嫌她长不大,可是为什么她长大懂事了,他们的欣慰中又有些怅然呢?
良久都没有人再说话,只是气氛不再僵滞,三个男人都若有所思。
中秋家宴在瑶华阁举行,天色将暗,一盏盏琉璃宫灯次第点亮,昭玥皇宫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久病不见客的乾安帝难得的出席了家宴,思王敏王长公主是主人,礼部尚书梁寒山和子女也是至亲,宰相韩明忠,少傅沈竹青是必不可少的陪客。
宫女们川流不息地上菜布酒,乐坊的歌伎舞姬们应和丝竹清月踏歌而舞,家宴繁华热闹,自是一番天家富贵景象。
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尚锦墨职责所在,站在席后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做了这场盛宴可有可无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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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儿女
莫离跪坐在软垫上,不一会便觉得腿脚发麻身体发软,索性盘腿而坐。
好在皇家的家宴并不是很严谨,几巡酒过后,大伙都放松下来,斜坐的斜坐,歪靠的歪靠,谁都不笑话谁没规矩。
今夜的主角是思王和敏王,乾安帝沉疴在身不能多饮,所以韩明忠梁寒山沈竹青争着给思王敏王敬酒。
梁寒山的一双儿女梁念梁思,一个十七岁比长公主大,一个十五岁比长公主小,性子活泼又爽利,莫离自穿越以来,难得遇上没有心机性格单纯的人,便和他们多喝了几杯酒,不一会就熟悉了。
三个人一面喝酒一面品评中间跳舞的舞姬,莫离大为赞赏:“你看她的腰身多灵活,象蛇一样,哎呀呀,你看看,她的腿绷得多直。”
梁念好笑:“这舞姬跳的舞明明很普通,和妹妹比起来差好多呢?”
他一句话把莫离的好奇心挑起来,拉住梁思追问:“表妹,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如你跳上一支舞让大家看看?”
梁思吃吃地笑:“我只在家里跳过,不敢在这里献丑。”
“妹妹你就跳一个,让公主见识见识,不然,她还以为宫里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呢,说出去让人笑话。”
如此鼓动的鼓动,推挡的推挡,三个人闹成一团。
乾安帝和梁寒山相视一笑,道:“离儿,你们几个说什么呢,让大伙也高兴高兴。”
“父皇,表哥说表妹的舞比宫里的舞姬跳的还好,我不信,让表妹表演一下,她又不肯,看来还需请她多喝几杯酒才成。”
乾安帝笑道:“是么?那就让思儿跳一个,今日家宴,没有外人,跳不好了大伙都不准笑话她。”
莫离赶忙鼓掌:“表妹,你去吧。”
少年贵胄
梁思红着脸,看向梁寒山,被父亲的眼神鼓励,便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只要哥哥击剑而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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