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郁大人是那样的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为何你就不给他一次机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容清扬高了声调,美眸冰冷如冰,没有一丝感情。
尤竹“噗通”一声的跪了下去,高声道:“公主,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么多爱!你只接受别人对你的爱,却从不给别人希望和承诺!你没有心,你没有爱,你根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蝶湘,把这婢女带下去,本宫现在没空处理她的事情,待本宫回来再说!”她说完便拂袖而去。
今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的。她有她的高傲,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郁大人,走吧,该出发了。”她抬眼看了看天空道,“天色不早了,他们都该到了吧。”
看着她总把心中感想埋在心底,他十分怜惜的看着她,心痛道:“公主,不要去好吗,一切交给属下可以吗?!”
“你该知道,我慕容清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挠我!”是的,她生来就是那副傲骨,改不了的。她是那样的自信,以为自己的决定一定是对的,绝无错误可言。
“是……”他带着哀怨的应道,牵过自己的坐骑——一匹枣红色的彪悍宝马,一跃而上,又将手递给慕容清,“公主,上来。”
慕容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他拉上马。一路上有金牌开道,毫无阻拦的来到了京城外的五里坡。
“属下风珛叩见宫主。”一身黑衣的风珛酷酷的向她行了一礼,就急急忙忙的将她抱下马。他的心中在泛酸,为什么不是他去接她,反让洛这小子白白占了清儿的便宜。他狠狠地剜了郁之行一眼,死小子居然和他的清儿共乘一匹,还笑,他居然还敢笑,等回宫后看他怎么收拾着个洛小子!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整日跪来跪去的,他们不嫌烦,她都嫌烦!“‘卿酌’的壮士们听着,只要此战胜利,回宫后本宫自有封赏,绝不会亏待个位壮士!诸位皆是凤欣宫之人,自当为凤欣宫的事业做出些贡献,而这次的战斗关系到凤欣宫日后的发展,希望诸位能够竭尽所能去争取胜利。本宫相信大家,是最好的,最优秀的!”
“宫主放心,我等定当竭力争取胜利,凤欣宫有恩与我们,宫主对我们又有知遇之恩,我等定当以死相搏,求取胜利。”在“卿酌”之士看来,生命不过是生与死之间隔着的那道门槛。他们是慕容清的死士,为了她,为了凤欣宫,他们可以拼上性命,只是为了报恩……
这倒是应了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果不出预料,云影带着一行人从此处经过。
“杀……”震天的喊声不知从那位壮士的口中喊出,是那样的气势磅礴,震天动地。霎时间,两边展开了厮杀,凤欣宫的人按照原计划的阵法,应对着对方的武林高手吗。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了,眼见他们从早上打到了晚上,还只是在不断的肉搏着,牺牲着……
看着凤欣宫中的死士一个一个的倒下,她的心也在痛,每倒下一人,就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痕,仿佛是一把钝了的刀子,一点一点的锯在她心上,那一道道伤口,深深地,不断涌出冰冷的血。现在,死亡之于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概念了,而是令她铭记与心的血的教训。
“清,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有这样看着他们去送死吗!”看看,这那里还是那个风景优雅的五里坡了,四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好似修罗的地域。天空中最后一道夕阳也消失在寂寥的夜空里,为什么,难道注定了他们会失败吗!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了,江湖上最强势的“卿酌”就要在这次战斗中毁了吗……
“没有办法,只有让他们杀。”他们错估了熙王爷手下的能力,跟没有想到的是,盟主手下的天阙七鹰居然也在此路队伍中,看来月熙冰的权势膨胀了,党羽也更加的丰满了,居然连江湖之人都为他所用了。
在一旁站着的风珛实在是不忍心在此袖手旁观了,他抽出佩剑,将慕容清推到郁之行身边,平静道:“洛,看着宫主,我要上去帮帮忙,在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郁之行看懂了他眼中的毅然,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慕容清站在隐蔽的高处,看着那边杀的天昏地暗,心中已很受折磨,她不愿再这样站在别人的保护范围里,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她甩出两段薄如云湘纱,确韧如钢铁的白绫。
“清儿,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要自杀不成!
显然郁之行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武器,用他那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想象力,想象着……
“去你的,你才想不开要去死呢!”她试着舞了舞白绫,回忆着她所学过的招数。“如果你想死,一会我把白绫接你用,一定要你死成!但是现在……快上场帮忙!要是‘卿酌’毁了,我一定降你的职,扣你的工资!”上苍那,这是什么宫主呀,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她的属下开玩笑,真是世上少有呀,可偏偏不巧得很,就被他给碰上了……
她挣脱郁之行,冲上了战场。是的她实在拿她最珍爱的生命做赌注,她要激起士气,更是为求得内心中的平静,她不能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死去,即使他们是她的死士,即使他们心甘情愿的赴死,她也不能安心,因为她的内心一直在质问着她……
现在,无论谁来阻挠都没有用,她定会和她的部下一起战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为他们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大家听本宫号令,摆云霄阵法!”众人看着她手中的令旗,士气大涨。
“哈哈哈哈……”月熙冰大笑,幽冷的目光撇向慕容清,“素闻凤欣宫主貌若天仙,学富五车,武艺绝伦,今日有幸相会,真是本王之福呀!可否请宫主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那就要看王爷有没有这个命了!”她冷冰冰的说着,一个回旋,舞出手中的白绫,她便把月熙冰拉下了马。
“果真是个烈性子的女子,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他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慕容清的攻击,可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慕容清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反而像是在耍他一把,将他的体力慢慢消耗。
有了左右护法及宫主的加入,明显可见战事有所改变,胜利的曙光就要照向我方了。她将内力集中在右手上,准备给月熙冰致命的一击,可是未曾想……
“宫主……小心……”后面。
不等他说完,一直冰冷的剑已从她背后刺了过来,痛袭击了全身,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色,手中的白绫在空中舞动着,异常的耀眼。“清儿,清儿……”风珛发疯似的砍死了那个背后刺人的家伙,奔向慕容清。可是万万没想到,不知从哪里蹦出了个白衣少年,一身与慕容清那般相仿的清高傲然,令他都有些不敢靠近。“你是谁,不许碰她!”
“……”那白衣少年抿抿唇,只是冷冷的看了风珛一眼,伸手解开了慕容清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他这样,会污了慕容清的清白,更会毁了她的名节,难道这样的道理他不懂吗!他扬起了兵器打向少年,只见少年两指夹住他的宝剑,抬起眸子,带着点玩味的看着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只是要救她……”他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要救她。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少年抱起慕容清躲过了掌风,随之飞来几根淬着剧毒的银针,居然也叫他给接了下来。风珛知道眼前之人一定非同一般,但不知武功路数,师从何门何派,更觉得此人的武功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少年为慕容清运功疗伤,又替她在伤口上敷上了药,将她交给了风珛。他使用轻功,飞入战场,从空而降,只许稍稍几招便制服了天阙七鹰,又助郁之行逼退了云影一行人。
“多谢少侠相助,敢问少侠姓名,带我家宫主醒来问起,也好交待……”紫语阁主上前叩谢少年。
少年不回答他的话,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慕容清一眼,喃喃道:“凤欣宫主是吗,我记住了……”宫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在心中肯定的说着。
“珛,我们虽赢了,可是却是又血染成的胜利,真不知清儿醒来后会如何……”郁之行感激的看了少年一眼,对一旁抱着慕容清伤心的风珛说着,心中即使欣喜又是忧伤,喜的是赢了,忧的是死伤太多,就连他们一心要保护的人都受了重伤,若非是这位少年所救,真是生死未卜呀!
“还不知少侠姓名,在下风珛……”
不等风珛说完,那白衣少年已经跃上山头,走了……
原是两情悦
“痛……”呜呜,她这是被车碾了,还是被门挤了,好像被拆了似的,动也不能动。慕容清拼命地想睁开眼睛,迷糊中听到了一个柔柔的女声,很是清甜。
“爹,郁大人带来的小姐已经昏迷五天了……”
“淳儿,之行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的为人。这位小姐气质不俗,定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你呀就和红袖好好照顾着点。”想来,这些年之行帮了他们家不少,现而今他们终于可以帮着他了。
“可是爹,郁大人也不说明这位小姐的身份,就把她放在这里,淳儿担心郁大人对她……”
“不会的,之行为人耿直!”
哼哼……耿直?她怎么不知道素来风流倜傥的郁之行郁公子,会得了个耿直的评论,真是难得呀!
“爹……”她是真的担心这位身世不明的小姐,别是郁大人从那里拐来的也难说……
“淳儿,爹先走了,你和红袖好好照顾小姐。”
“女儿恭送爹爹。”
……
慕容清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又一位穿着蓝衣梳着双环髻的女孩,虚弱的道:“水……水……”
“姑娘,你醒了!”蓝衣女孩像是捡到宝似的,开心的唤着她家小姐,“小姐,小姐,姑娘醒了!”她斟了杯水,端到慕容清面前,“姑娘,给你的水。”
慕容清接过瓷杯,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的手好似不受她的控制,杯子跌落在地。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红袖,怎么了?”杨惠淳掀开珠帘,走入内室。
“小姐,姑娘要喝水,奴婢给倒了,但姑娘拿不稳,洒了……”不是她的错,真的。
“不是她的错,是我。”慕容清淡淡的看了走入房间的人儿一眼,虽不是美丽绝伦之人,但也可以算是清纯佳人,清丽秀雅之辈。“小姐,是谁把我送到这的?”
杨惠淳走到秀榻前,坐在榻边,扶了扶慕容清道:“是郁之行郁大人送姑娘来这里的。我叫杨惠淳,家父是郁大人的老师。还不知姑娘姓名?”
“慕容清,你可以叫我清儿。”
……
往后的几天,慕容清继续在杨家养伤,郁之行三五不时的来看看她,还给她带去许多好玩好吃的小玩意。而她与杨惠淳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于是决定结为金兰姐妹。交换庚帖之后,杨惠淳为姐姐,慕容清则为妹妹。
大约过了半月,转眼到了春末,慕容清看着绣阁外那一簇簇小花,满心满脑都是烦心事。
“清儿妹子,你又在想什么呢!”
她暮的一怔,回过头去,微微笑了笑道:“姐姐,时间过的可真快,我也该回去了。”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单纯的没有一丝烦恼。可是……这样的日子就要没了,她又要回到那个高墙大院之中。
“清儿,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离开了难道就不能回来了吗!”杨惠淳掩口而笑,但心里却有些不舍。
还能回来吗,如果她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这姐妹之间就要生分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告诉杨惠淳。“惠淳姐姐,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是,这么神秘,看你这严肃样。”她坐在慕容清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行,你说吧,姐姐听这就是。”
“姐姐……其实我本是不想瞒你的……我是……”她斟酌着自己给如何说出,才不让惠淳姐姐太过惊讶。但是她话才说到一半,郁之行就来了,上前拉着她就要出去。
慕容清忙甩开他的束缚,揉了揉腕上的红印,恼道:“之行,你有何事,偏偏要这么急吗!”居然力气大到,把她的皓腕抓出几道淤痕啦,可真够狠的!
“大小姐,我有急事找你,快和我去礼亲王府。”他虽然很抱歉抓伤了她,可是他真的是很急,十万火急呀!
礼亲王,不是那个太上皇最小的小儿子吗,据说他是太上皇和一位宫女所生,可见男人的忠贞有待考证。明明嘴上说着只爱母后一人,结果却接连二三的和别的女人厮混,简直就是一口是心非的混球。但是母后却是满足的,她说过,这些年来,她在这宫中荣宠不衰,已经是觉得愧对后妃门了,所以她一直在做着现代女性不该有的退让,表现出现代女性不可能有的包容之心……
杨惠淳有些糊涂了,这礼亲王的事情和慕容清有何关系?“郁大人,你是病急乱投医,礼亲王有事该去找其他王爷或是朝臣,你来找清儿妹妹有何用呀!”
“何用?用处可大了,惠淳,你可知你这妹妹是何人?”他看了看慕容清,就知道她还没有告诉杨惠淳她的身份,于是做个好人,说了出来。
“何人?”妹妹不是官宦家的小姐吗!
“她是当朝公主,太后的义女——清悦。”他看着杨惠淳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平静地接着说,“现在你认为礼亲王的事,和她有关吗?”礼亲王在辈分上算,还是她的小皇兄呢!
听闻慕容清的身份后,杨惠淳当场石化了,惊惶中,她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匆匆行礼道:“民女杨惠淳叩见清悦公主,公主千岁。”
慕容清敢忙将她扶起,道:“惠淳姐,你我已结为金兰,你为何还要行此大礼!以后我们姐妹之间,就免了这种虚礼吧,除非……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公主金玉之躯,惠淳不敢高攀。”
“难道惠淳姐不顾及我两的姐妹之情了吗,难道我慕容清看走了呀,认了这样一个姐姐!什么金玉之躯,什么不敢高攀的话我不想听,我就是我,慕容清,真真实实的慕容清,而杨惠淳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不管我是何等身份,但是我这个人是变不了的,我这颗心也是变不了的!”她微微有些恼了,难道真心实意的想交个朋友,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失去交友的权利吗?!
“公主……”杨惠淳泪眼婆娑的看着慕容清,哽咽了。
“不,还是叫我清儿,我在这里,只是慕容清,只是你那个义结金兰的清儿妹妹。”她握住她的手,仿佛她们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永无尽头……
“清儿……”杨惠淳轻声唤着,心道,得此挚友,夫复何求!
郁之行有些不耐了,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向公主大人回报呀,拜托这位对他很冷血的主子大人,不要这么感性成吗!“公主,礼亲王那出事了,听说他最近很是消沉,好似因为太上皇和皇上要给他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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