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常提起,不过这也太巧了点吧,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你是泠云礼先生的小妹。”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三年前的一次酒会上,有幸见到令商界人士赞叹的泠先生,并且聊了几句。”
“大哥……”璃毓强忍着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下来,多年来,家人……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牵挂……
“泠先生及其家人都很好。他们和家母的谈话中说,他们一直都很想念小妹,不论她现在何处,都希望她能过得好。”她知道妈咪和璃毓之间友情的真挚,也知道妈咪对璃毓的情意,既然她们无缘相见,那就让她来代替妈咪陪伴她吧。有她的相伴,总比她孤军奋战再者深宫之中要好吧。“对了,母后,父王呢?”
“太上皇去雨妃那了,听说雨太妃病了,他也该去看看……”这是她欠后妃的,但她真的不能和众人分享一个男人,毕竟爱情是相对的,付出也是相对的。
她是孤独的,但自从有了慕容清,她不再孤独,至少有个人可以时时陪伴她,至少有个人可以陪她说说话。“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跟你说清楚。”她爱怜的将慕容清拥入怀中,道,“孩子,知道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跟悠悠……有关系的人。看你帮我包扎的时候,我想起了和悠悠一起上大学的时候……”轻柔的拍拍她的被,温柔的继续道,“清儿,就把我当作你的母亲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会给你幸福的一生……”
幸福?她还会体味到吗,没了师父,一切还会有幸福可言吗?
也许会有吧,慕容清褪去坚强的面具,落下了泪水。
泪珠顺着脸颊滑下,落入口中,咸咸的,苦苦的……
幸福,爱情,她还会拥有吗!
之行的来访
哭完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她离开嬅凝宫,回到自己的寝宫,远远的便见一个小小的孤弱的身影在前厅门前徘徊。是他,呀,她差点忘了皇后说今日把五皇子月漾送来的事情了。
她快步走向前厅,一旁的宫女太监们忙行礼,“奴才(奴婢)恭迎清悦公主,公主吉祥。”
“起来吧。”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一名陌生宫女身上。“你是那个宫的?”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珑欣宫的青钏儿。”她垂着头,慑喏地说着,仿佛慕容清是老虎,会吃了她一般。
青钏儿,好像是伺候月漾的宫女。她温和的眼神扫过青钏儿身后那名一脸谄媚的老妇人,转即变得有些冷酷,如同万年冰山,“想必这位嬷嬷,就是伺候五皇子的戴嬷嬷了!”
“是,老奴正是。”看着眼前这位美丽至极,高贵清冷的公主,她不禁颤抖起来。那道眼神好可怕,看似温和,但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要小心这点伺候,这位主子比她以前那位主子不知要难测多少倍。
“大胆刁妇贱婢!”慕容清轻轻地呵斥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胆寒心惊。“你们还把自己的小主子放在心上吗!”
戴嬷嬷与青钏儿连忙跪下,急忙道:“奴婢不敢……”
“不敢?呵呵!”她勾起一抹冷艳的笑容,轻笑出声,“你们二人的职责是什么!”
“回公主的话,奴婢的责任是照顾五皇子……”
“还知道是照顾五皇子!”她冷笑着,继续道,“那为何本宫昨晚与御花园见到了五皇子,嗯?”
“这……”青钏儿忙磕头道,“是奴婢伺候不周,疏忽了,还请公主责罚。”
责罚!说得好,正中她的心意。“来人,戴嬷嬷、青钏儿照顾皇子不周,责杖二十,以正宫规。”
“公主饶命呐,二十杖会要了老奴的命呀!”戴嬷嬷哭天抢地的,很是觉得冤枉。
蝶湘受不了那鬼哭狼嚎的难听声音,带着几分轻蔑的说:“小惩大诫,戴嬷嬷,这二十杖已经很轻了。”若是皇贵妃,估计早把这两个奴才拖出去斩了。一旁伶俐的小太监赶忙上前,连拖带拉的将戴嬷嬷与昏过去的青钏儿带了下去。
慕容清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温和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大概是方才哭过的原因吧。“蝶湘,去把漾儿带来,我要见见他。”
“是,公主。”蝶湘听出慕容清的疲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关怀的看了她一眼,退出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位温雅清秀的男子走入公主的闺阁,从她身后环住纤细的她。“宫主,一切都部署好了。”
“怎么,左护法昨晚来烦扰本宫,右护法今早又来陪伴本宫!”呵呵,真是一对好兄弟,老实来烦她!
“清,师父可是将你托付与我的,我当然要好生照顾你了。”
“今日来此,不会是想说,师父把我这个小师妹交付与你了吧,洛师兄。”她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丝的拘谨和做作。
“清,师兄可是好心来此告诉你计划的进程哦。”不要这么快就看透他吗,那就不好玩了,至少给他点小女儿家的羞涩表情看看吗!这个小师妹,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
“我看不止那么简单吧,洛师兄……哦,不,也许我该称呼你为——右、丞、相!”慕容清故意拖长音节,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身份,唇角的笑意有些邪魅,但看到他那惊讶的错愕的表情时,她心中竟然生出一种作弄人得逞的快感。“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永远隐瞒下去的。郁之行,不要对我继续说谎了,你这次来的第二个目的是来看你的儿子吧!”仔细看看,月漾和郁之行的确有相似之处。
太厉害了,这个小师妹真不是凡人,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
“怎么知道的是吗!”她玩味的笑着,继续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狐狸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慕容清挑了挑琴案上那精致的小香炉,“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身份的,你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你小师妹我的脾气你也知道,背叛我的人下场如何,不用我说吧!”她不是神,当然不会上至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但她有个一直在幕后帮助她的人,随不明白此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
“又是那个神秘人告诉你的!”郁之行提高了音调,微微有些不快,为什么那个神秘人好像能够掌握一切,仿佛在那人眼中,世人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任其摆布。
“怎么,不服气!”她斟了杯茶,递给郁之行,“可是你不服也不行,那人的情报系统不是一般的好!”每次有什么麻烦,她都会收到一个漂亮精巧的小锦囊,里面所有的都是她所需要的情报。
她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道:“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一听她要谈公事,郁之行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态,严肃起来。“宫主,我认为你的策略虽好,可是有欠缺。你想想这次交手的人是何等的聪明,若是他发现了蛛丝马迹,我们将会面临惨败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
“何不收买他!”他自以为很聪明的回答道,“听说云影那小子最近在替他主子寻找出走的女人,可迄今还没有下落。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帮他找到女主人,让他和他的主子前我们一份情!”
“笨!”什么妙计,收买云影!靠,他当云影像他似的,总像少根神经!“如果云影好收买,我还会费那么大力气吗,金钱、美女、权利……你说说凤欣宫那样没有!”再说了,她和他的女主人长的那么相像,就连皇后、将军夫人都会认错,她去收买云影,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再被云影送到熙王爷那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你说,怎么办!”
“我敢说,我的计策万无一失。”她在屋中来回踱步,将自己制定的计划从头到尾的细细回想一遍,良久道,“以我对云影的了解,他和他的主人一样的自负,心高气傲,目空一切。”
“只是他的主子比他更高一筹,自负到了极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道温儒而又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慕容清寻声望去,只见声音的主人正端坐在轮椅上,阳光从他背后射进来,有着说不出的霸道与震撼。“若不是本王亲自来寻皇妹,还不知皇妹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已经和我们风流倜傥的右丞相如此熟悉,以至于右丞相可以踏入皇妹的闺阁!”
“清悦不知皇兄驾临,有失远迎,请皇兄见谅。”慕容清好似早就猜到他会来似的,直接忽略了他那微带醋意的言语,淡淡的说着客套话。
“为兄还不知皇妹如此知礼守节呐!”居然让男子进入闺房之中,还亲亲蜜蜜有说有笑的,哪里还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守礼!等会儿在教训她,至少要她将《女戒》《女训》抄上十几遍。
“臣,郁之行,叩见萧王爷,王爷千岁。”郁之行看到月萧然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但心底却泛起了酸意。
“贤卿请起。”情敌相见本该分外眼红才对呀,怎么月萧然那张俊脸笑的那么灿烂!
“谢王爷。”他不卑不亢的神情,带着几分傲然。
月萧然不着痕迹的将慕容清拉到身边坐下,开始与郁之行寒暄。他很明白,郁之行在朝中还是很有地位的,若是他也能归为己用,他的胜算就又高了几分。
正感到无聊之际,门外传来了蝶湘清脆的声音,“公主,五皇子到了。”
“漾儿来了?”她想起了那张可爱的睡脸,娃娃一样纯真的表情,很高兴的说,“蝶湘,快带五皇子进来。”
“是。”蝶湘牵着月漾白嫩的小手,温和道,“五皇子,请进。”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进入众人视线,娃娃一样的小人儿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郑重的行了一礼道:“漾儿给萧皇叔、清悦皇姑请安。”
“漾儿请起,到姑姑这儿来,让姑姑抱抱。”
只见那小人儿摇摇晃晃的起身,抬起头,暮地看到了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脸庞,惊喜的叫道:“秀女姐姐!”
“错了,要叫清悦皇姑!”她张开怀抱,拥住那个奔向她的可爱娃娃。
晶晶亮的大眼睛,清澈纯净,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白皙的皮肤近似透明,像极了瓷娃娃。“你就是皇姑!”月漾愕然的看着她,然后开心的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是那样的纯然,只是开心,只是欢乐。
“漾儿开心吗!”她看到他的笑容,觉得心中甚是欣慰。
“嗯,开心。”这是他母妃去世后,最为令他开心的一件事。
开心就好,慕容清微笑着,轻轻揉揉他柔软的发。
淡淡的温柔的余光不经意扫过郁之行,只见他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慈爱,他温儒的笑容依然挂在唇角,目光始终注视着月漾,眼角眉梢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淡淡的失落。
看到如此的他,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飞舞的海棠花。
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郁玲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漾儿的,会给他一切最好的……
——郁玲珑,郁之行很好,他是我凤欣宫的右护法,我会尽全力力保他,不会叫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总之,你所爱的人都会很好,你可以安心的离去,离去……
访南宫若云
夕阳西下,月漾也玩累了,不知何时睡着了。慕容清叫蝶湘将他抱下去,带到早已为他安排好的房间里去了。
“之行,就按原计划执行吧。”她看了看天色,调皮的笑了笑,玩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的话你那些个红颜知己会伤心的。”
“公主不留之行用晚膳吗!”郁之行依旧微笑着,淡淡的看着月萧然,好似在挑衅一般。
“本宫今日也不在宫中用膳。”她看了一眼脸色很难看的月萧然,继续道,“本宫要和皇兄去驿馆,晚膳吗,再说吧!”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
“哎……公主好无情哦!”要去驿馆居然也不带他去玩玩!他假装委屈的看着她。可惜,她对美男早有免疫了,根本不甩他。
“蝶湘,送客。”再不送他走,真不知道他和萧然会不会打起来。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呀,好像一点都不对盘。
送走了郁之行,她吩咐门外的太监去备车。她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众人,却不知背后有一束目光一直在最随着她的身影。月萧然看着她的背影,微笑起来,温柔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爱意,以及开始升华的占有欲……
“公主,车已备好,可以出发了吗?”宫女德馨在门外禀报道。
“嗯,知道了。”慕容清站了起来,推着月萧然走出卿凤宫,“你们几个小心点,别弄伤了王爷!”她看着那几个小太监笨手笨脚的将月萧然抬上马车,轻声呵斥着。
马车一路颠簸的往驿馆驶去。慕容清掀开帘子,看了看道:“皇兄,驿馆快到了。”
“嗯……”
“街上好热闹呀!”她来了京城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京城的繁华夜景。
“……”月萧然闭目养神,沉默不语,良久开口道,“想逛逛吗?”
“啊?”她听错了吗!
“我说……”他睁开双眸,温和地说道,“想逛逛夜晚的京城吗?”
她下意识的回答道,“想”,不住的点头。那一刻的她,真的的像个孩子,一个贪玩的孩子。可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失态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去办正事吧。”至于玩,那是后话。
“为什么要这样的隐藏自己,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把自己的心埋的那么深。”她还小,为何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一样拥有快乐,一样无需掩盖自己的情绪。她为何总是在为别人而活,从不为自己的人生想想,不为自己所想要的自私一次?!每当他看到她心底的忧郁与脆弱,他的心中,总是会浮起一种苦涩。
没有什么为什么,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是她从小开始的必修课。争夺,权谋,都是她大小就开始学习的生存课程。“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说过,我们会是最好的战略伙伴。”是的,伙伴,只有这个词适合用与他们之间。多日的相处,她怎能不知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她没有更多的爱来分给他。心只有一个,爱情又必须是双方面的付出,若是她能够在自私一点,或许她会接受他的爱……
“清儿……”他怜惜的唤着她,张了张口,藏在心中久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那清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打断了。
“皇兄,驿馆到了,臣妹去叫人扶您下车。”她轻盈的转身,跳下马车,叫来随行的小太监,将月萧然弄下马车。
她推着月萧然进入驿馆,将令牌交给驿馆中的官员。
“臣等参见萧亲王,清悦公主。”为首的官员,带领众官员叩拜行礼,礼毕说道,“臣等不知萧亲王与清悦公主驾临此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公主见谅。”
“卿等不必多礼,请起。”月萧然扬起了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说着公式化的语言,与众官员寒暄。“本王和皇妹没有通知便来驿馆,是烦扰了大家才是。”
“王爷言重了。”
慕容清本就不喜欢这种虚假的客套寒暄,拽了拽月萧然的衣袖,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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