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智商高出同龄人很多麦子,却简单的以为,将自己交给江大生,就可以彻底拴住他的心,他的人。向来敢想敢做的她,自认已做好充分准备。
与计划不差半毫,却有两件事,令麦子始料不及,一是,他进入她体内时,那份撕心裂肺的痛,差点让她难以承受;二是,只一次,竟然怀孕了。
当他清醒后,差点气疯了,他爱小小的麦子,没错,可是这份爱还不足以到山盟海誓相许终身,更何况,麦子才十四岁。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敢确定,五年、或者十年后,麦子依然如此时般爱他。
麦子不敢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每一天都在矛盾中度过,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偷偷去医院将肚子里的生命做掉。
那天,是她决定去医院的日子。
那天清晨,他出门时,暖笑着抚了抚麦子嫩嫩的脸蛋,说,“我要出趟远门,大概后天才能回来,冰箱里准备了很多熟食,放学回来自己热着吃,一个人别总是饿肚子。”
谁知,那竟是他最后一次对她说话,也是最后一次轻抚她的脸。
传来他遭遇车祸的消息时,麦子正打算按照医生的要求,吞下药物流产的第一粒药,这种药共三粒,前两粒在家里服用,第三粒在医院服下的同时,腹中幼小的生命也会在那一刻告别母体。
于是,她决定生下孩子,留下他生命的延续。
“程风,我说过,我真的不是文王的楚良人。我叫麦子。”麦子缓缓从往事中走出,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离去,虽仍令她伤感,却早已习惯,只是将爱深埋心底。
程风看着眼前梦幻般的麦子,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一个女儿,她很漂亮,也很聪明,她是我的骄傲,更是我生命的全部,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麦子说起灵玥,幼嫩白皙的脸上显出母性光辉。
“她刚出世时,好小,只有小猫那么大,看起来又瘦又弱。那时,我刚刚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只好去学校办理了一年的休学手续,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她。幸好我父母因愧疚每月都会给我寄生活费,否则,真不知道带着孩子的我要怎样才能活到现在。”
程风半懂不懂的,听麦子絮絮叨叨的讲着过去。大脑呈现空白状态,他不知道麦子口中的大学是什么,更加不相信眼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有个十四岁大的女儿。
“程风,你就像我的治国哥哥一样,我喜欢你,就如同喜欢他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爱上你,也许有那么一天,也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从失去他的那一刻起,他再也没有走出过我的心。”
看看月色,再看看程风煞白的脸,麦子起身走进内室,“时候不早了,睡吧!我帮你打地铺。”
话说,文王被程风留在山中,举步维艰,好容易熬到天亮。
正哀叹自己堂堂皇帝,竟落到如此地步,心中不免一阵凄凉,真想就此死了算了,没留意不远处走来两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什么人?”农夫打扮的两人,声音洪亮。
“我,我,我在山里迷了路。”
虽衣衫破烂,发丝脏乱,却可分辨出,眼前明黄朝服、朝靴的人的身份,两人对视一眼,躬身拜倒,“大梁国羿王属下巽五、离三拜见文王。”
文王一愣,转为欣喜,抖着手扶起他二人,激动的说,“羿王爷现在何处?”
“王爷已到周国城内,皇上请随这边走,离三这就带您去见王爷。”离三走在前面,巽五垫后,将文王护卫在中间,没想到,留下来清理战场,竟然会偶遇文王。
临进城前,文王换上与离三、巽五一样的农夫布衫,短衫短裤打扮,还算能遮人耳目。
南方潮湿、闷热,明君羿也有些不适应,闹腾了一天的灵玥终于疲倦的睡着了,他也正好趁此歇一会儿,唉,这丫头看什么都新鲜,一大早竟然心血来潮的要绣花,害他陪着她描了一天花样子,弄到傍晚时,忽然又没了兴趣,扔去一边,又吵着要写大字。
上辈子一定欠了她的,否则怎么这么难伺候,明君羿有时真想对准灵玥的小屁股狠狠打下去,却又舍不得,高高抬起的手,落到她身上,早已变成温柔的抚触。
“主子,离三和巽五在山里遇到逃难的文王,先将其已安置好了。”
闭目养神的明君羿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恩,妥善安置好,告诉他,有空我会去看他。”
翻个身,睡梦中的灵玥伸出胳膊,揪住他身前的胸毛,爬啊爬,爬啊爬,费了半天劲,终于爬到身上,脑袋找个舒服的位置,小脸埋在他胸毛里,继续呼呼大睡。
明君羿垂眸静静看着灵玥暧昧的睡姿,大手在她光 裸的后背上,来回轻抚,灵玥很喜欢这样的抚触,安全感十足,带着浓浓的存在感,舒服的直哼哼。
胸前两只小馒头,软绵绵的顶在他身上,不由有些心驰神往,捧起她,印下一个个深吻,小巧的心形脸蛋,长长羽扇般的睫毛,莹润娇嫩的肌肤,樱桃欲滴的唇瓣,花瓣般粉嫩的蓓蕾,她在他精心呵护下,竟不知不觉中蜕变的美丽不可方物。
如上次般安置好灵玥,明君羿再次检查一切,放心离开,今晚,震四会传出凤凰山军队部署的具体情况,他必须前往揽月楼,他需要清楚了解对手的强大,以做出下一步决断。
兑二被唤作如花,麦子第一次见他时,也着实吃了一惊,世间竟有这般粗壮、身段却十分柔软的女子?高大魁梧的像个男人,却总是能逗得客人心花怒放,忘却他粗陋的容貌。倒真是与周星驰电影里如花有一拼。
揽月楼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到来了,麦子与花娘并排站立,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如穿花水月般,一个个从眼前飘过。
“都给我打起精神,最近不太平,客人们都不愿意上咱们这儿来,你们要是再不卖点力气,我看,咱们揽月楼早晚得关门,让你们一个个的饿死。”花娘每日一念再次登场。
麦子压根没打算替花娘做什么,只是想混到武王戒备松了,就立刻与程风混出城。此时,只是懒懒的看着众人,眼神不经意间瞄到如花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如花啊,我不知讲了多少遍,颜色不能这样搭配,你看你,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呢?”麦子一副语重心长、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成功看到如花一脸的无地自容,接着说道,“还不快去换掉。”
“是,谢小宛姑娘指点。”虽急的火上房,如花却仍不紧不慢的向麦子行了礼,慢悠悠离开。转个弯,躲开众人视线,飞身跃出花楼。
足尖轻点地,兑二正欲借力跃出揽月楼的高墙,铺天盖地一张网罩了下来,直接将他拍会地面。
顺着姑娘们的招呼声,麦子以为走进来只大猩猩,黑色黑裤黑长衫,浓密胡须遮住了整张脸,露在外面的一双黑瞳冷的吓人。
来人低声询问了几句,便大步往如花房中走去,麦子见状,笑笑,自言自语道,“这男子看起来强壮有力,也只有如花那种粗壮的女人能承受的了,若是一般女人,还不得被他压趴下!”
一旁花娘听到,嗤嗤笑出声,“我跟你说啊,我就遇到过这种男人,好可怕,每次不到天亮不停歇,总是害我几天下不了床。”
麦子听的直抽冷气。
谁知,揽月楼的当红头牌沁蕊也凑了过来,“这种男人才够劲呢!不像有些男人,三两下就丢盔卸甲败下阵去。”
“哼,说的好听,是谁上次争着抢着被武王选中,进王府伺候,结果回来后,又是医又是药的?”沁香探头接着话茬往下说。
沁蕊一听,顿时红了脸,争辩道,“我哪里知道,那些个王侯将相,府里女人玩腻了,专会折磨我们这些苦命人。”
沁蕊这么一说,呼啦围过来好几个,上次她被人从武王府里抬出来,大家都很想知道,武王到底对怎么她了,七嘴八舌的求沁蕊说出实情。
“武王他……后来……觉得不过瘾,竟然用……”想起那晚的事,沁蕊不由打了个冷颤。
“还不都给我迎客去,武王乃当今皇上,背后妄议皇上,可是要杀头的,我看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好日子不想过了。”
花娘适时打断沁蕊,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麦子以前只是听说过有人喜欢虐 待 性 伙伴,却没想到眼前竟然站着一个被虐 待的对象。
看来,这里的男人,有钱有权的,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推开门,明君羿眉头不由一皱,不祥预感笼罩心头,背对屋门站立一人,素白长衫衬出挺拔身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不见兑二,明君羿心中已经有数,脚步不停,径直走入屋内,身后屋门随之关闭。
白衣男子,扬起秀气的眉毛,笑容和煦,客气的向明君羿行礼,“书培见过羿王爷。”只是微微躬了下身。
明君羿看也不看书培,落座,“恩!”
不为明君羿的冷淡所影响, 笑容依旧,“王爷是来找如花姑娘的吧!” 书培一脸惋惜,接着说,“真是遗憾,让王爷您失望了,如花姑娘,已经被花娘送去武王军中,花娘如此做,也是考虑到如花姑娘身体强壮,您知道,士兵们,多年不见女人,难免有点……楼里其他姑娘实在是太娇弱,花娘怕她们吃不消。”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闲聊天气般。
“说吧,什么条件?”明君羿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见一丝波澜。
“条件?王爷客气了,我怎么敢跟王爷讲条件?”书培语气恭敬,目光却依旧充满笑意,“再说,即使真的想要与王爷讲条件,一个小小的兑二,份量未免太轻了吧!”
“即使如此,留还是放,随便!”明君羿撂下句话,起身打算离开。
书培并不急着出声阻拦,见他走至门前,抬手开门的同时,才自怀中掏出只火红的玉镯,玉镯触碰桌面的清脆声音传入明君羿耳中,心中一惊,迅疾转身,虽然眼神只是淡瞟过去,却没有躲过姜书培的眼睛。
书培看似始终不变的和煦笑容,轻声说,“书培无知,想请教王爷,”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明君羿浑身结实的肌肉顿时紧绷,接着说,“不知这个镯子的主人是否够分量?”
第五十九章 遇袭
推开门,明君羿眉头不由一皱,背对屋门站立一人,素白长衫衬出挺拔身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不见兑二,明君羿心中已经有数,脚步不停,径直走入屋内,身后屋门随之关闭。
白衣男子,扬起秀气的眉毛,笑容和煦,客气的向明君羿行礼,“书培见过羿王爷。”只是微微躬了下身。
明君羿看也不看书培,落座,“恩!”
不为明君羿的冷淡所影响, 笑容依旧,“王爷是来找如花姑娘的吧!” 书培一脸惋惜,接着说,“真是遗憾,让王爷您失望了,如花姑娘,已经被花娘送去武王军中,花娘如此做,也是考虑到如花姑娘身体强壮,您知道,士兵们,多年不见女人,难免有点……楼里其他姑娘实在是太娇弱,花娘怕她们吃不消。”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闲聊今天天气不错。
“说吧,什么条件?”明君羿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见一丝波澜。
“条件?王爷客气了,我怎么敢跟王爷讲条件?”书培语气恭敬,目光却依旧充满笑意,“再说,即使真的想要与王爷讲条件,一个小小的兑二,份量未免太轻了吧!”
“即使如此,留还是放,随便!”明君羿撂下句话,起身就走。
书培并不急着出声阻拦,见他走至门前,抬手开门的同时,才自怀中掏出只火红的玉镯,玉镯触碰桌面的清脆声音传入明君羿耳中,浑身一僵,迅疾转身,虽然眼神只是淡瞟过去,却没有躲过姜书培敏锐的双眼。
书培看似始终不变的和煦笑容,轻声说,“书培无知,想请教王爷,”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明君羿浑身结实的肌肉顿时紧绷,接着说,“不知这个镯子的主人是否够分量?”
“你想怎样?”明君羿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的问道。
“王爷请坐。”书培向明君羿做了个请的姿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笑着说道,“看来书培没有估计错,她的分量不轻啊,哈哈哈……”
姜书培笑的得意,转眼间,明君羿已欺至身前,鹰爪般的手指锁在他喉间,冷声道,“她人在哪儿里?”
笑声骤止,姜书培稍一愣怔,保持不变笑脸,不紧不慢的说,“王爷请稍坐,条件嘛,我们慢慢谈。”
明君羿不动,冷淡的说,“你不配与本王谈条件。”手下收紧,姜书培脸上神情渐渐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口中却发不出声来。
僵持着,姜书培身旁侧门,门帘一掀,走出个人来,身着风国半长短袍,足蹬马靴,目光不在意的瞥了下明君羿手中的姜书培,说,“王爷,杀了他又有何意义?他不过是蝼蚁一名。”
明君羿声音依旧清冷,语气轻松,跟着附和道,“说的也是。”接着就见姜书培如抽了筋的死蛇一般,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来人一惊,叫道,“你杀了他?”
“死在本王手上,是他的荣幸。”
“你……”
明君羿转身落座,鹰目微眯,沉声道,“狼王乌力罕。”
来人皮笑肉不笑,“羿王爷,别来无恙呀!”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互打着招呼,明君羿却看也不看,被乌力罕拎在手上,不断挣扎着的灵玥。
“王爷,我们谈谈条件吧!”说着,乌力罕晃了晃手里的灵玥。
明君羿目光冷淡的看向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破布的灵玥,面露疑惑,问道,“条件?”
“是,要么留下你的命,要么留下她的命。”
“哈哈……”明君羿冷笑出声,狼王乌力罕一惊,不知他为何忽然大笑,“本王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下次,最好找个在本王心里真正有分量的,她,只不过是个比较称心的玩物而已。”
明君羿一字一句说完,起身大步离开,独留下乌力罕愣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难道是姜书培估计错了?”
灵玥也因明君羿最后一句话惊呆,停止挣扎,眼中瞬间蒙上水雾。
正不知所措间,身后一丝几不可闻的喘息声,乌力罕就觉手中一轻,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握着的马鞭,直接抽了下去。此鞭,鞭梢用长短不一的钢丝缀着几粒钢球,若是不小心被击中头部,脑浆会当场迸出而亡。
明君羿自乌力罕手中抢下灵玥,便看到对着她挥舞过来的马鞭,来不及多想,转身护住灵玥,硬硬接下这一鞭,不给他甩出第二鞭的机会,软剑挥出,直直刺了过去。
乌力罕向后急退,闪开,明君羿借机将灵玥揽紧,探手从桌上抢过赤凤镯,握在手中跃出窗去。
“来人,给我追。”乌力罕跺脚大叫。
此时正是揽月楼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前院灯火通明,人来客往,后院是红牌姑娘单独会客用的寝楼,明君羿抱住灵玥,起落间已来至后院,眼前一座二层小楼,一楼大门紧闭,黑漆漆的二楼开着窗。
略一犹豫,明君羿便跃了进去,屋内腾起尘土,呛得灵玥直咳嗽。
房间不大,墙角处堆满杂物,大概很久没有人打扫了,散发着浓浓的酸腐气,明君羿蹲下身,帮灵玥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边低声说,“灵儿,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引开他们,若是天亮前,仍不见我回来,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去客栈对面的酒楼等坎六,让他护送你回王府,记住了吗?”
灵玥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