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翻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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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翻墙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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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旁边摆着把非常奇怪的椅子,像极了医院妇科用的检查床,两边扶手像是用来搭腿的,麦子好奇的围着椅子转了三圈,也没搞清楚这个看着像躺椅似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招手示意程风过来,指着椅子——我们姑且将它叫做椅子,问道,“你看这个东西好奇怪,看起来像躺椅,可是,做成这种形状,坐在上面一定很不舒服,再说,这东西放在卧室有什么用?”
  程风脸一红,呐呐的说,“哦,那个……那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为什么你的脸会这么红?”
  看程风的神情,又联想到这是什么地方,麦子顿时明白过来,不由也红了脸,岔开话题轻声说,“我已经跟这里的老鸨谈妥,暂时不会让我接客。”
  程风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麦子,目光充满对花娘的不信任,却未说话。
  麦子淡淡一笑,“我承诺,每月帮她调教出一名具有特殊才艺的红牌姑娘,她才同意的。要知道,一名当红姑娘,远比我这半老徐娘替揽月楼赚得多。”
  “哦,她不会出尔反尔吧?”程风根本不相信这种青楼老鸨的任何一句话。
  麦子双手一摊,笑眯眯的看着程风说,“我会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她不满意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她若是想替揽月楼赚钱,就必须重承诺。”

  第五十七章 过往(1)

  麦子不到十五岁就生下灵玥,而那唯一的一次,虽然是她算计的结果,可,她对男女之情几乎完全不懂,所以,对卧室中的椅子好奇心不减。
  程风不曾经历过什么,在文王身边呆的久了,也是见过他用类似东西与宫中嫔妃嬉戏玩闹的。
  麦子打量着那副躺椅,好奇的琢磨使浓眉大眼,可惜嘴太大了,破坏了整体用方法,却不好意思问程风。环顾四周,屋内除了一张床外,就是这把椅子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今晚怎么睡?”
  麦子不说,程风还不曾想到,窘着脸,“我在外间守着你。”
  “开玩笑,你是铁打的?可以永远不用睡觉?我刚刚从花娘那里探了下口风,她说,武王登基后,全城封锁的很严密,就连揽月楼的生意都少了好几成,城门早已紧闭,只准入,不准出,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先呆在这里。等个把月后,风声松一些,再前往梁国。”
  程风无奈,却也只能如此,默默点了点头。
  推开窗,一轮圆月挂在树梢,这冰冷的世界,有程风这样的男人守在身边,清冷的月光都似乎带着暖意,看外间桌上摆着茶点,麦子招手示意程风一起落座。
  “反正我也不困,要不,我们聊聊天吧!给我说说你的过去。”
  程风平日心心念念想着麦子,不经意间也曾向她表露心声,真要让他与麦子这般独处时,又不知如何是好了,两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僵着身子,木然坐在麦子对面,心跳加速,话都说不完整,“我……过去……我……”
  轻轻一笑,麦子为他倒杯茶,放在他面前,也为自己斟满,悠悠开了口,“多年来,从没有一个人让我敞开心扉,可是,此时,我真的想告诉你,我的故事。”
  别人十四岁,还只是上初中的年纪,麦子却已经高三了。
  老师说,高三是人生最关键的一年,是人生的转折点,所有人都必须放弃一切杂念,全身心扑在学习上,为了不在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时落马。
  身边朗朗读书声,似乎与麦子毫无关系,拿本书盖在脸上,继续呼呼大睡。真烦,爸妈整整吵了一晚上,害她睡不着,只好趁早读时间补觉。
  “喂,麦子,醒醒,醒醒,老师来了。”身旁死党,也是麦子忠实的追求者治国同学拼命想要将她推醒。
  好不容易,麦子闭着眼睛坐直身子,却不知老师已近在眼前。
  化学老师眼镜都气歪了,“啪”的一声,将手中书本重重摔在桌上,指着麦子大吼,“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你,你不知道吗?你是化学课代表,又是副班长,竟然带头上课睡觉?”
  听到声音,瞌睡虫飘远,麦子睁开眼,争辩道,“刚刚打完铃,不是还没有上课吗?”
  “我站在你面前都快十分钟了,你告诉我刚刚打完铃?你,你简直太不像话了,你给我出去罚站。”麦子看化学老师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突然很想笑。
  忍住笑,扭头对治国做个鬼脸,麦子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的麦子,读书好、性格好,就是有时太顽皮。最近因她父母闹离婚,正是青春期的麦子心里天平失衡,开始讨厌学习,讨厌回家,讨厌学校,甚至讨厌身边一切正常的事物。
  她才不会老老实实在外面罚站,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出了学校,直奔闹市区最大的游戏厅而去。
  直玩的天昏地暗,直将兜里最后一分钱花光,麦子羡慕的看看正打拳霸打的火热的人们,不得不回家找点饭吃。
  从早晨出来到现在,别说吃饭,就是连口水都没喝,此时,麦子才觉得早已前胸贴后背了。
  麦子家前面,是片街心花园,种满花草树木,白天用来晨练乘凉,傍晚是恋人们的天堂,因为这里没有路灯。
  平日麦子晚自习后,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经过花园,会提前等在街口,迎接她一起回家。可是,自从爸爸因为另一个女人,向妈妈提出离婚后,麦子在街口再也不见妈妈,家里也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她不想回家,可是,她无处可去。
  本应绕开花园,因为那里实在太黑了,越往家走,麦子心里越烦,也懒得理会花园安不安全,拖着脚步走了进去。
  透过密密的树叶,麦子可以看到自己窗户仍黑着灯,她知道,爸妈还没有回来,也好,至少不会听到他们无休无止口不择言的对骂声。
  “给我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傻×,你给我出来,躲起来算什么好汉,他妈的,老子上次栽在你手里,这次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子不叫铁头。”
  听声音,应该有十几个人还多,再听这一长串骂声,麦子心叫不好,遇到流氓了,转身躲入花坛处灌木丛里。
  踩到软绵绵个东西,接着便是一声闷哼,麦子低头看时,见一张不算英俊的脸正痛苦的扭成一团。对方顾不上疼,伸手一把将她拉趴在地上,顺势捂住她的嘴,一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他妈给老子出来,老子要和你单挑,打伤老子十几个兄弟,想跑?没门!”
  声音越来越近,麦子也感觉到捂着她嘴的男子浑身肌肉紧张的蹦了起来。对他做个手势,也不知对方看懂没有,拉开捂住她嘴的大手,反手牵住,一点点尽量不出声的蹭去她知道的一个安全地点。
  这是整栋楼的供暖井,冬天会冒出股股热气,躲在里面会很暖和,夏天则太闷了,每次爸妈吵架吵的她心烦时,麦子会躲在这里抽闷烟。
  “呀!你受伤了?”
  男子不在意的看了眼还在往外冒血的大腿,用力系紧止血的布条,疲惫的靠在墙上,“谢谢你!”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你怎么会受伤?”黑暗中,麦子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他们欠揍而已!”
  “你真的打伤了他们十几个人?”
  “是,要不是他们耍阴,我也不会中招,哼,铁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恨恨的声音黑暗中响起,听上去比刚才大声骂人的男人更阴狠。
  麦子吓的大气不敢出。
  足足在井里闷到快天亮,自称铁头的男人才带着一群人离开。两人不敢立刻出去,怕铁头万一埋伏在什么地方,出去被逮个正着。
  “喂,这样,你竟然也能睡着?”麦子自认睡功了得,没想到有个比她还能睡的。
  “不睡觉干嘛?”男子苍白着脸,瞥了眼麦子,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他们好像走了,我们出去吧!”
  男子闭着眼睛,半天不说话,麦子以为他又睡着了呢,却开了口,“不,他们没有走,很可能就守在外面。”
  “哦,那我们再躲一会儿吧!可是,我快饿死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再饿下去,会出人命的,麦子蹲在地上哀哀的想,“咦,不对呀,他们在找你,又没有找我,我干嘛不能出去。”
  “随便你!”语气臭的让麦子想抽他。
  “喂,你有钱吗?”男子睁开眼,见麦子一只手正伸在他面前。
  “我干嘛要给你钱?因为你救了我?”这次,麦子直接给了他一拳,“你干嘛打我?”
  “我饿了,没钱吃饭,给我钱,我要去吃饭。”
  男子忽然对面前稚气未脱的麦子来了兴趣,充满邪气的一张脸凑到她面前,“你是第一个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
  麦子才懒得理会,自己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有没有钱,我快饿晕了。”
  不大会儿功夫,男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到,麦子手里端着碗豆浆,手指头上挂着烧饼油条,顺着井中的梯子爬了下来。
  终于落地,麦子将豆浆碗放在地上,轻快的说,“幸亏洒的不多,喂,快来趁热吃。”说完,不等男子走过来,往地上一坐,喝口豆浆,咬口油条,吃的不亦乐乎。
  男子蹲下身,定定看住麦子,问道,“你为什么还会回来?”
  嘴里嚼着油条,麦子含糊不清的说,“不知道,你不饿吗?”
  如此近距离,麦子边吃边仔细评判面前的脸,浓眉大眼,可惜嘴太大了,破坏了整体氛围,不算英俊,长得却很有个性,不说话时,脸上带着三分邪气,开口说话时,则三分变七分。
  “喂,我一个人拿不了两碗豆浆,只好两人喝一碗了。”麦子指指地上的豆浆,从塑料袋里拿出个烧饼递了过去。
  “我不叫喂。”男子闷闷的吃着烧饼,闷声闷气的说。
  “呵呵,我叫麦子,你呢?”
  “大生。”
  “我叫麦子,你叫什么?”麦子凑到他面前,大声重复了一遍,水亮的眼睛瞪过去,“声音够大吗?”
  “我叫江大生。”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吃着烧饼。
  麦子悻悻摸了下鼻子,坐回原地,“我以为你让我大点声音呢!”
  孽缘就是孽缘,两人吃过饭,便各自散去,麦子和大生两人,都不认为还会遇到对方。
  治国,从麦子穿开裆裤就形影不离的死党,长她三岁,小时候,是麦子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现在角色调换,改治国整天跟在麦子后面,帮她拿书包,帮她买早点,帮她打理一切。
  治国早就打听过,大学没有跳级一说,这是多年来,令治国唯一庆幸的事,要知道,虽然他自小喜欢麦子,可是不代表他愿意看到麦子一路坐直升飞机超过自己,到时,她都大学毕业了,而他还在辛苦的读大二。
  “治国哥哥。”
  根据经验,麦子发出这种嗲的他骨头发酥的声音,必是有所求,而他实在无法抗拒她任何请求。
  治国叹口气,无奈的看了眼个子才到自己肩膀的麦子,“说吧,什么事?”
  “我们下了课去舞厅跳舞,好不好?”想起上周偷偷跟几个女生跑去舞厅跳到半夜,麦子兴奋的不得了。
  “不行,马上就高考了,再说,万一被你爸妈知道,会打死我的。”
  “我都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不会知道的。”麦子抓住治国的胳膊一通乱摇,“去吧,去吧,你不去,我一个人不敢去。”
  麦子虽然很喜欢舞厅里五颜六色甚至带些诡异的灯光,也很喜欢那种疯狂的放松,却不喜欢跟那几个女生一起去,因为,她发现,她们好像跟舞厅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为了不惹祸上身,她觉得自己还是离她们远一点比较好。
  如何既能跑去跳舞,又能保证安全呢,当然是带着自己从小到大如影随形的保镖了。
  撒娇不成,麦子决定更换武器,“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到时,要是有什么人欺负我,你也别管我。”
  “好吧!我陪你去。”治国投降,宠溺的揉了下麦子黑亮的长发,接着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麦子兴奋的收拾好书包,扔到治国怀里,起身就往外走,听他说话,头也不回的问,“什么条件?”
  治国抱着两个书包,甩开大步追上麦子,小声在她耳边说,“以后你不许再偷偷抽烟了。”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偷偷抽了。”麦子故意郑重其事的说,嘴角溢出诡异的笑容,“我以后正大光明的抽。”
  治国僵在原地,麦子“哈哈”大笑跑在前面,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第五十八章 过往(2)

  “放开我,放开我。”麦子大叫着,想用力甩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了啊!”
  左脸颊上一道明显刀疤,又黑又粗的大汉,色咪咪的看着又跳又叫的麦子,“小丫头,年纪不大,看样子发育的不错啊,来,让爷鉴定一下,是不是真货。”说着话,蒲扇般的大手伸向麦子胸部。
  “你放开她,你敢动她一下,我跟你拼了。”治国被几个又高又壮的男子抓着,动弹不得,看麦子眼看要吃亏,双眼血红,大吼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开控制。
  刚挣脱,就被随后追上来的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却仍很有气势的大喊大叫,“你若是敢动她一手指头,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正如电影里所演的英雄救美戏码一样,危急时刻,英雄如天神般从天而降,那天,江大生就是这样,如炮弹般冲入人群,救下麦子,打到众人,接着,便潇洒的离开。
  麦子的眼神从惊喜转为欣赏,再转为崇拜,目光跟在江大生身后,直到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还痴痴的望着。后来,她才知道,江大生是特种兵退伍,受过很多特殊训练,强壮的可以打到十几个人而不费吹灰之力。
  麦子的生命中,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偶遇,接下来,一切似乎都变的顺其自然起来。
  寒假来临,麦子父母也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各自追求新生活,独留下麦子守着空空的房间,孤零零的一个人欢度春节,治国也被送去远在农村的爷爷奶奶家过节去了。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着贴春联、热热火火的准备年夜饭,麦子早已习惯了这种冰冷的清净,穿好厚重的外套,打算去菜市场看看,有什么是自己会做又能够做熟的菜。
  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爷有心,出门不远就遇到了江大生。
  “大生,你去哪儿?”
  江大生见是穿成胖球的麦子,温暖的笑笑,“去找朋友。”
  “我也去。”反正自己正无事可做。
  “走吧!”
  那晚,是麦子度过的最快乐,也是最热闹的一个春节。
  在江大生的朋友家,他们又唱又跳,把酒聊天,大家一起包饺子,新年钟声敲响后,互道新年好,那一刻,麦子对亲情久违的淡漠被唤醒,她希望永远与大家生活在一起,成为他们永远的家人。
  情愫在麦子心里渐生渐浓,其实,她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对江大生是怎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她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亲人。
  跑遍所有书摊,凡是有关男女之情的桥段,统统不放过,麦子不敢买光盘来看,只好通过书籍中的只字片语来了解男女 情 事。
  情商、智商高出同龄人很多麦子,却简单的以为,将自己交给江大生,就可以彻底拴住他的心,他的人。向来敢想敢做的她,自认已做好充分准备。
  与计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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