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明君羿坐在床沿上,微笑着等灵玥利索的穿好衣裙,披散的长发随便编条粗辫垂在脑后,轻声问,“好了吗?”
“好了。”
高大身影眼前一晃,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头将自己裹住,明君羿结实的手臂一揽,将灵玥拥在怀中,跃出窗外,转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路上,明君羿施展轻功,抱着灵玥如风般奔跑于夜色中,不多时,便来到星城百里外的山涧中。
闷在斗篷里的灵玥听见有人恭谨的称明君羿为主子,接着又听他抱着自己似是走入一个房间,接着便眼前一亮。
石屋、石床、还有一个小小的石桌,屋内简陋,除了石床上有床被子外,几乎不见任何其他东西。灵玥正好奇的四下打量,突然被明君羿拥着抱上石床,烛火也随之熄灭。
外衫脱去,只剩中衣,中衣几乎是被明君羿剥去的,石屋里的温度不高,肌肤突然裸 露在外,灵玥习惯性的偎向明君羿寻求温暖。
明君羿心领神会,温热的身躯立刻覆上她小小身子,大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带给她无限快意,樱唇贴上他,主动将小舌头探入他口中。
想起她不声不响私自离府八天,明君羿心里气闷,突生报复心理,打算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刺入,当做对她的惩罚。
如铁的巨大寻到藏匿于草丛中的穴 口,稍一犹豫,正欲刺入,身下软软的身子期待般的主动迎了上来,叹口气,滚烫的吻游走于她颈项胸腹间,明显感觉到入口湿润,才缓缓进入,终是舍不得伤到她。
紧致的甬 道,带来销 魂的快 感,将她含在口中,吞下她忘我时刻发出的甜蜜嘤咛。八天的寻找、八天的等待、八天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的美好牵绊住了他,让他自此无处可逃,想到此,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多少年了,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无所羁绊,如今,心里装着她,自己还能如往日般心狠手辣,不留退路吗?
“不……不要了……不要了……”身下小小的她因他不肯停歇的律动始终遨游于云霄间,快感带动心跳,越跳越快,张口欲出,忍不住求饶,
“小东西,这是对你私自离府的惩罚,知道吗?”小小的求饶声也好像浸了蜜般,直甜到他心里,却仍忍不住故意气她。
大脑被快感完全占领,如鼓心跳声充斥耳内,她微睁黑瞳,见两颗红豆在眼前晃来晃去,张口突然咬住,顿时使他停下节奏。
全身心投入中,本打算最后冲刺进行最大的释放,突然胸口一疼,骤然刹车,停下所有动作,看向身下,她正淘气冲他眨眼,紧咬改为允吸,每一下吸允都牵动起他前所未有的冲动,再也控制不住,感受着她新鲜刺激的挑逗,低吼一声,一道电流自上而下,破体而出……
令他没有料到的是,随着他到达终极快乐的同时,她升入云霄的快感也迸发而出,口中竟然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吓的他连忙将嘴覆在她唇上,吞下她一半声音。
想是屋外侍卫睡迷糊了,听到屋内声音,未作分辨,出声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没事。”明君羿一贯淡淡的声音。
“是。”侍卫走开两步,返身又回来了,轻声恭谨的问道,“主子,天快亮了,今日几时启程?”
“天亮出发。”
“遵命!”
两人静静的等待侍卫离开后,灵玥淘气冲明君羿吐吐舌头,眼睛眨呀眨,无限灵动可爱。
轻柔的退出她身体,明君羿侧身躺下,展臂将她圈入怀中,情 欲 尚未褪去,声音仍有些沙哑的道,“睡会儿吧,天亮还要赶路。”
小脑袋钻入他胸口处,在他颈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灵玥听话乖巧的闭上眼睛,不大会儿,就睡熟了。
有他的感觉真好,不会做噩梦,也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大鬼小鬼缠着自己,放心睡去。
天很快就亮了,灵玥感觉自己刚刚入睡,就被明君羿唤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喃喃道,“人家刚睡着,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
明君羿宠溺的揉揉她小脑袋,递过去个小包袱,温柔的说,“来,换上这个。”
侍卫们早已收拾妥当,躬身侍立在石屋外,见门开处,走出羿王,身后跟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平凡的相貌,皮肤却很白皙,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会说话般。
灵玥穿着明君羿为她准备的儒白长衫,玉带束腰,玉簪束发,边再次打量着石屋,一肚子话想问,却在他催促的目光下不得不动作麻利的将自己收拾妥帖。
走出石屋,灵玥见屋外只站着几名威武的侍卫模样的男子,微有些奇怪。跟在明君羿身后走至屋外,灵玥才看清,他们昨晚其实是住在山洞中的石屋内。
山洞隐藏于高大树木及浓密蒿草后面,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山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树后突然飞出个小小黑影扑向灵玥,口中旺旺出声,若不是明君羿及时认出是黑子,灵玥的心肝宝贝恐怕就毙命在他掌下了。
黑子扑到灵玥身前,并不靠近,蹲坐于她一米开外,黑漆漆的圆眼睛似在质问,“为什么要抛下我?”
灵玥惊喜出声,“黑子,你怎么来了?”冲过去抱起它再不松开,水汪汪的眼珠转向明君羿,期待的眨呀眨。
无奈,叹口气,明君羿微点头,同意。
侍卫疑惑的目光投向灵玥,昨晚主子只是出去了一下,怎么清早屋里会多出个大活人来?这个少年又是谁,主子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呢?
有人走在前面,有人走在后面,明君羿与灵玥在中间,因考虑到灵玥,众人走的并不快,绕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绿油油山坡上野花遍地,草叶上、花朵间,露水反射着太阳的光泽,行走间,打湿了长衫下摆。
不是出征打仗吗?就这么几个人?若是像这般走着到边关,不是去打仗,是去打扫战场吧,这么走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呀!灵玥边走边想,见明君羿人前冷着一张酷脸,没敢出声问。
略做停顿,等着身后的灵玥跟上来,明君羿无视众侍卫投来疑惑的目光,牵起灵玥的小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周国,前面不远处会有马车等在那里,从现在起,你我要扮成兄弟,如遇有人问,就说是去周国投亲。”
“周国?”不是去风国打仗吗?怎么改去周国投亲了?对于灵玥的疑惑,明君羿未做任何解释。
果然,不多时,便有人驾着马车飞奔至灵玥与明君羿身前,坎六一身车夫打扮,见到两人,微微躬身行礼,待明君羿抱着灵玥跃上马车,坐稳后,扬鞭催马快速前行,留下两道车辙,一路扬尘。
御书房,明皇沉稳的落下一子,抬眼得意的看着棋盘对面的岳丞相,忍不住哈哈大笑,“爱卿,已成定局,看你如何起死回生。”
岳丞相不甘心的盯着棋盘,半晌后,长叹口气,脸显颓废,懊恼的将手中执着的黑子放回棋盒,“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臣认输。”
明皇高兴的像个孩子,“爱卿,你又输给朕了,可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呀!”
岳丞相起身,恭敬的回道,“皇上错爱,臣惶恐。”
明皇眼神一黯,拉岳之山坐在自己身旁,缓缓说道,“之山啊,朕当年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受冤,含恨离开,如今,朕怎么能忍心看着我们的儿子再落入他们的阴谋;朕的江山也绝不会拱手让给太子身后夏氏一族。多年来,你我虽以君臣相称,却早已形同兄弟,禹儿虽年轻,却绝对堪当重任,将来,玄儿还要靠他多多辅佐啊!”
“皇上,臣无以为报,定当竭尽全力铲除太子余党,辅佐新皇。”岳之山重重跪地,发下重誓,仍是不忍心将心爱的儿子送入官场,“禹儿无知,实无法堪当重任。”
“岳爱卿,快请起!”明皇趋前一步,伸手将岳之山拉起来,“朕即刻下旨,封岳禹为太子少保,辖六部。”
“皇上,万万不可,太子会以禹儿年幼为由,联合朝中官员全力反对,依老臣之见,不封官,只任用,如何?”眼前陈皇后含恨离开的泪眼晃动,妥协。
“恩,”明皇沉吟一会儿,点头认可,“好,就依爱卿所言。”
岳禹,丞相岳之山的老来子,今弱冠之年,为人光明磊落,才识渊博,被明皇选中辅佐玄王。而岳之山多年为官,深知官场险恶,因心疼儿子,不愿将岳禹步入这虎狼之地,且伴君如伴虎,他更希望岳禹能平静简单的度过一生,终是抗拒不了明皇一再恳求。
岳丞相自棋盒中拿起一枚黑子,轻落于棋盘下部,隐晦的说,“昨日快马来报,他已行至永州,估计再有三两天,就达到周国了。”
“好!”明皇微颔首赞道。
岳丞相又自棋盒中拿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上部,轻声说,“连日来,风国久攻越城不下,官兵势气受挫不少。如今,只等玄王大兵一到,便可大举反攻。”
“一定要将风国堵在门外,否则,若是让他攻克了我越城等相连着的几个城池,恐怕到时,举我梁国全部力量,都拦不住了。”
“皇上圣明!”岳之山也深深认可明皇的说法,想起风国突然起兵一事,眉头皱的更深,担心的说道,“皇上,羿王表面接旨出征,实则前往周国调查武王篡位一事;而玄王府中称病,其实早已身赴前线杀敌,太子若是知晓,恐变数更大呀!”
“哼,朕怀疑,风国突然大举进攻,周国文王遇刺,武王登基,皆与太子有关。”明皇想起太子表面斯文尔雅,实则阴险至极,气道,“勾结外国,乱我朝纲,如今,他还想弑父夺位不成!”
“皇上,小心为妙啊,如今羿王、玄王皆不在朝,先稳住太子方为上策。”
长叹一声,明皇懊恼拍案,悠悠道,“没想到,朕落会落得如此地步,要防着自己的儿子,要防着自己的朝臣。”
第四十三章 冒名顶替
天旋地转,地动山摇,迎面而来冰冷的水顿时充斥口鼻,喝到肚子里有臭臭的味道,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抓住块浮木,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一点点恢复,她昏迷着的那一刻,心里不断响着一个声音,“妈妈,妈妈!”就是这声呼唤令她完全清醒过来。
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吓了她一跳,顾不得礼貌,伸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襟,连声问道,“你看到我女儿了吗?”说着话,总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甚至说有点诡异。
对方瞪大双眼看了她半天,终于开口,声音幽怨,“若是我有女儿,该有多好!”回头,遥遥看了眼身后,再转身时,多了几分坚定。
麦子从地上跳起来,盯住眼前女子上下打量,有如照镜子般,喃喃道,“天啊,太可怕了,你竟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对方眼中充满柔弱,或者说软弱更贴切。
女子也仔细打量着麦子,解下斗篷,递给她,此时,麦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微窘,再一想,对方也是女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接过斗篷,披上裹住自己。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很漂亮。”女儿在妈妈心中永远是最优秀、最漂亮的。醒来不见灵玥,麦子急死了。
女子摇摇头,正欲说什么,忽听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眼神恍惚,呐呐道,“佛祖终于显灵了,派了你来替我,这样,我死后,家中父母也不会受牵连。”
不等麦子反应过来,女子飞快的冲向她身后大河,纵身一跃,湍急的河水只漩了个圈,即淹没了一切。
茫茫然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思考着女子留下的最后那句话,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声音,“哼,去死呀,你怎么不去死?你若是死了,也省得我们这些人跟着你受罪。”
麦子转过身,一个只比自己高一点、身材瘦的像根竹竿、站在一丈外的男子,掐着兰花指遥遥指着自己。
男子身后走出位侍女模样的女孩,头顶梳着双髻,短衫长裤,低眉顺眼的轻声说,“楚良人,快快随芳儿回宫吧!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婢们可担当不起。”
皇上?奴婢?麦子看向眼前两人的打扮,不觉皱起眉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皇上?
“芳儿,我们走,一个不受宠的小小良人,皇上才没时间理她呢,她若是死了,咱们也好另外投奔好主子,跟着她有什么好!”
麦子终于明白该男子声音为何如此独特了,冷哼一声,“不受宠又如何?不受宠也是主子,你一个小小的太监,算什么东西,竟敢当面讥讽?”看来,他们是将自己认成刚刚跳河的那位女子了,此时,也想明白女子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为何意了。
心思转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先顶替下这个身份,找到灵玥再说。
芳儿简单几句话,让麦子了解到,自己,哦,不,刚才那位女子的身份,应该是宫妃,而且是不受宠的宫妃。
忽然想起鼎鼎大名的李莲英,转眼间奸笑挂上脸,麦子缓下语气,指着小太监说,“走吧,你,前头带路。”
一向软弱可欺的楚良人,忽然转了性,不敢怠慢,躬下身,“是!”
芳儿也奇怪于楚良人的变化,怯怯的偷瞄一眼麦子,恭恭敬敬的跟在二人身后缓缓往回走。
走出不远,拐个弯,就见一座独立宫殿,富丽堂皇、雕檐花廊,只可惜,被地上长满的蒿草破坏了大气磅礴的形象。
麦子边走边观察地形,远望,灯火通明处,一眼望不到边的宫墙,长长的宫道伸出很远很远。
回头再看,刚才所处的河水一眼望不到边,大概,这一处是整个皇宫唯一没有围墙的地方吧!
小太监闷头走在前面,推开老旧宫门,院内也如墙外一样,蒿草丛生,窄窄的一条青砖路,砖缝处也生满杂草,墙面斑驳,麦子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吗?
步入大殿,迎面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麦子生生打了个冷颤,低头见自己赤足站在地上,扬起下巴,冲着小太监道,“去把我的鞋拿来。”
向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楚良人,连寻死都没有勇气,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小太监偷瞄一眼,疑惑的转身跑去其中一间屋。
芳儿接过绣鞋,想要替她穿上,长长的斗篷只遮住脚面,一直将自己紧紧裹在里面的麦子不想被芳儿看到,后退一步,冷声说,“放地上吧,我自己来。”
从小太监的行动判断,刚才他跑去拿鞋的屋子应该就是寝室,麦子大步走进去,招眼一瞅,知道自己判断无误,头也不回的道,“我倦了,别打扰我。”
被关在门外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门外响起脚步声,芳儿迎过去,接过对方手中的食盒,轻声问,“香儿姐,御膳房又给你脸色了?”
被称为香儿的女孩无奈的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说,“唉,谁让咱的主子不受宠呢?连喂猪的小太监都瞧不起咱们。”
小太监也有同感的点点头,叹口气说,“算了,这都是命,认了吧!”拿起食盒,打开一看,变了脸,怒气冲冲的说,“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这是人吃的吗?”
麦子站在门缝处,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转过身美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雕花大床,干净却微旧的被褥,妆台简陋,宽大衣柜,仅挂着几件衣裙,翻找下来,恩,这件看着还不错。
芳儿看着手里的馒头,咽了口唾液,嘟起嘴道,“这么硬,让人怎么吃呀!”
香儿气的扬手一抛,馒头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出殿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