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我怎么办呀,谁碰到过这种情况啊————不过若真的碰到这种情况就碰不到我了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觉一道白光分外刺眼,难道梦就这样结束了吗,刹那间,白光充塞了整间房子,晕晕乎乎中,貌似我就被压缩一番,也化作其中一缕白光,被打包送入光的另一端去了。
意识消失前,我还在想,早上来的好快呀;还是真的是鬼来敲门了吗,我只不过是觉得郭叔说的选秀节目太无趣才没陪郭叔继续聊了呀……省略许多无聊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冷天气啊,不是下雪,就是下冻雨,落地便成冰了,家里在顶楼,一样湿气很重,我都担心我熬不过冬天了,呵呵。
轻松路线的正剧,你们觉得是轻松一些还是要正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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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格式,使前后一致
第 3 章
过了许久,悠悠然然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感觉被挤得动弹不得,周围也是黑黑的,是一种不大好说的奇 怪{炫;书;网感受。浑身上下也像是扭曲变了形一样,正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这样的状态时;正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一定会觉得这是真实而非梦境时,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暖洋洋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够我出去的洞口,异常兴奋的我如遇重生,迫不及待地拼力一挣,却感觉有进了另一个黑洞,这一洞府可比开始舒服多了,随着淡雅的琴声传来,就真的放下心来,人也似乎敞开来了,梦可该结束了吧…………
一觉睡到天明的感觉真好,伸个懒腰先,果然不该睡椅子的,全身酸疼,四肢也使不上劲。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呃?不是自己的一样?
仔细一瞧,我竟然躺在床上,这床可是够朴素了——连席梦思都不是,被子素白色的,很轻,盖在身上却暖暖的。再看看四周,竟然全是木制的连漆都没刷的家具,砍这么多树,太不环保了!
难道昨晚那真不是梦,我真的得了什么难治的怪病,被迷信的老妈送哪尼姑庵来了?
这屋子没有窗,却是敞亮的,不像是灯火通明,倒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说那老鼠精所住的府穴,虽然是无底洞,可有天有日,别有一重天地——嗯,极奇 怪{炫;书;网的一间屋子,三面墙上都有一门框,可都没有门,中间那一门框垂着用彩色玻璃珠子制成的帘子(其实是琉璃),可真是有钱有心,顺着帘子往外看,也是一间屋子,没多远直直的又是一道门,还正对这门;另两头连着其他的屋子,似乎怎么也看不到头。
我坐起身来,将被子撂到一边,极度困难地下了床来,果真是病入膏肓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上下扫视一遍,这不扫到还好,一扫我就恨不得再继续睡死过去了。我的灰色大衣怎么不见了呀,现在身上的这身衣衫是大红色的,长襟长袖的,还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哦,不只一朵呀。还粉色长裙,两臂间还缠着鹅黄色薄纱——这还是梦不成?
我使劲捏了一把脸,呀,真疼!尼姑庵还有这漂亮好质地的衣裳?这上衣一摸就知道堪比最好的丝绸。纱呀裙呀什么的一看就不是一般跳大神的可以穿的。
我这手真漂亮啊,纤纤如葱,病得连路都难走的的人可手竟然变好看了,是不是算万幸呢?(某隐实在忍不下去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哪没有!!)
房内有一梳妆台,呃,铜镜?!不过打磨得很光滑,由于想看看自己脸是否变漂亮了,我拼命地挪到了镜前。
镜中的那个人真美呀,发丝儿柔顺黑亮,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挽成一髻,两道眉毛齐齐整整,眉尖一点胭脂痣,一双美目顾盼之处似皆可生辉,鼻尖微翘,娇媚可人,嘴角笑容若有若无,更胜千言万语。
尽管铜镜显像效果一般,尽管我非 常(炫…书…网)希望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但这张如天仙一般却完全不同以往的我的脸,让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曾经的那张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想是有人替你整了容呀)我脑袋瓜子真不够用了。
我试着开口说话,还好能说;我再试着动动手啊动动脚什么的,似乎也能控制。
“啊,天啊,折磨死我算了!”我大喊。
接着一小丫头从门帘外边再外边,小跑进了门帘外那屋子,看到我以后,竟兴致冲冲地叫喊着,口里说一些听起来似乎是粤语的话,急切地想要闯进来。可是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有人就直接替我回了她。
那帘子闪出华彩,小丫头一下就给弹了开去。她挣扎着起身,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地看着她——她喜 欢'炫。书。网'我,呃,我现在这身体的主人?然后小丫头屁颠颠得就跑出去了——害羞了?(正常一点!)
唉,苦中作乐应该就是我现在这样了,这是怎么了呀。我是经常看穿越,灵魂穿越,连人一起穿越什么的——咯噔一下,穿越了吗,我的心里苦涩涩的,越来越觉得不祥,可刚刚那小丫头才出去没多久,我找谁去问呢。
我移到门口,伸手去想拨开帘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集起来的气力,被卸得没了踪影。我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心想我是不是和那小丫头一样,是被帘子给弹开了呢。想要弄清楚真相的我,再次轻触了玻璃珠子,“嗞~嗞~”我触电了般把手给缩了回来。看来,此路不通了。
这两头的屋子里会有人吗,抱着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过的心情,我直了直身子,向右转开始了极艰难的路程。
走了没多久,看到有一厅堂中放一八仙桌,上头供着老子青牛图,两旁柱上悬了一幅对联:“莫言阴阳相隔,神灵有威;且看佛道各异,仙法无边”。桌椅很干净,也没有那种湿漉漉的刚清洗擦拭过的味道。身为宾客,还是不要乱动主人的东西比较好。继续前行,看到一书房,桌上满满的都是卷轴,大概是丝制的吧,书架上还有许多古书,纸张和我小学练字用的毛边纸很像,我是真的越来越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看这些应该是古书上的字却像是刚写好不久的,卷轴也没有泛黄的痕迹。最大的可能竟好像只能是古代了。
如果真是古代的话,天啦,古代要什么没什么,我可怎么活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嗯,冷静一下,现在还不敢完全肯定这就是古代,我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这身衣服,离开书房,继续探寻,看到了琴;古琴,看到了画,古画;每走一点就心寒一点,看看自己穿的鞋子、衣服,真的是快迈不动了,这躯体的脚可真小。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来那间有镜有床的屋子。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泄气地坐回到床边。
没有人在这儿,没有人在这儿,我喃喃地发着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从帘外飞进一本书,我抬眼,是小丫头丢的,她正对着我笑,然后像放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我拾起书——《梦雨诗集》。再随手翻开一看,扉页上面赫然写着;“贺翎,祥兴元年三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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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我是从来没听过这名字,可是我还记得祥兴正是南宋最后一皇帝的年号,看这本还八成新的书,我知道我难以否认了自己依然穿越的事实了。而且是灵魂穿越,可是我没伤没病的好端端怎么就穿越了呢? 。
我彻底瘫了下来,有点绝望,也有点怕。
从来没有这么彻彻底底地茫然无助过,真是好想我可亲的憨厚的爸迷信的妈,好想我可爱的老狐狸姨父,好想比我小五岁的乖巧可爱的弟弟小龙,好想家里的一切一切,也好想我的朋友们。在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言语不通,没有亲人,身处乱世,人心底那些怯懦、恐惧,全涌上了心头,突然感觉有点冷,我瑟缩着,将被子卷在身上,过了许久才渐渐镇定下来,看着帘外急得直跳脚的的小丫头,我笑了一下,还是有亲人的嘛,可如果她知道我不是她小姐,她会做何想呢。不管了,现在无论如何,首先要想法子回去。
好吧,想一想一切可以回去的方法吧:
古代有电的么,那玻璃珠子是怎么一回事?也没见插座插头什么的。
如果昨晚的一切经历不是做梦的话,我可不可以想象成是有鬼魂神仙什么的出现造成的这一切?
既然有人可以把我带来这里,那么应该有人可以把我给弄回去吧。
小丫头说的是古汉语么?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个腔腔?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是古代人把我弄到这的,我必须得会说古汉语才能和他交流,他才有可能把我给带回去?
那这个可以弄我回去的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呢?
这个叫楚翎的应该就是我现在这幅躯壳的原主人吧,她死了么?没死的话,那她的灵魂跑哪去了?
我借的是楚翎的躯体,那我的那躯体怎么办呢?难道是被楚翎给穿了,还是被哪个给用了,还是压根就被人当死人烧了埋了?我爸我妈不会哭得死去活来吧,而且我若回去了呆哪呢?
好像有人采取了非 常(炫…书…网)手段要困住楚翎的躯体,应该没什么恶意,否则作为楚翎贴身丫环的小丫头一定会表示不满情绪的。那留住这副躯体为的是什么呢?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她?
想来想去,一大堆的问题如浪花,层层地拍击着我这石头脑袋,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出这一堆问题中,究竟哪一个是核心问题。又翻开《梦雨诗集》,无非是一些给大家闺秀看的小女人诗,什么“梦断扬州三月春,五桥东畔草如茵”,“忙里新翻清夜曲,背人偷拨紫琵琶”之类的。倒是有一首是李清照的写在了第一页上:“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还用了朱砂笔加了注脚:“恨翎非男儿也”。看小丫头给书给我的献宝一样的神情,估计是那楚翎最喜 欢'炫。书。网'的册子之一了,据这本诗集来看,大概可以窥出她应该是一外柔内刚型的。
一转念,我又去书房去了纸笔,随手写了一些字:“我嗓子哑了,暂时说不得话,我且问你此处主人为谁”然后夹在书中,又将书丢了出去。
小丫头看了字以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母鸡”什么的,大概我倒是看明白了,原来她对此处的了解并不比我多多少啊。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我,又要小丫头把书给丢进来,然后又取了纸写了“背三字经”几个字,小丫头虽然疑惑地看着我,可还是乖乖地背了。
其实啊,因为我也背得三字经,正好可以两相对比一下,学学这儿的语言,要不然到了见到能人也不知道沟通,求他把我给带回去呀。
正学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从门外的屋子的门外走来一白衫男子,还没等我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他就已经不闪不避地径直掀了帘子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万事开头难,这两天打字打得挺累的,可以讨糖吃么,嗬嗬,大家给点评论分哦,我会再接再厉的。
最近央视热播大戏《闯关东》真好看,那么大的雪,那么厚的帽子,那么厚的衣啊袄啊什么的,里面鲜儿说就爱东北这四季的好景致,果然是四季分明啊
在记事本上打字,看着浏览条渐渐变窄的感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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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格式
第 4 章
说来也怪,这帘子却是对他如普通帘子一样,就这样我便看着他进了里屋,再直直地走到我跟前。
我一抬头,他将手一伸,掰住了我的下巴,还未等反应过来,他便将一颗跳棋般大小的黄橙橙透亮的珠子给我塞嘴巴里了,接着猛地一拍我后背,呃,我把珠子给吞下去了。
我连咳了几声,这才将它从气管移回了食道,再细回味一番,这吞下去的东西并不像弹珠那样硬,倒有些像鱼肝油之类的,什么玩意儿。我再一抬头,愤愤地看着他。可当我看到他的脸时,就忘了要说的事,也忘了要将眼睛移开来。
这是多么干净的一张脸啊,第一感觉如是说,我首先瞄到他的眼睛,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沉在那双眼睛里了,对于他相貌也未仔细留意,那眼神除了告诉我他也正看着我以外,好像有很多故事又好像纯净如水,但往往就是这样一双越是探不清的眸子,我就越是贪看,这样看着看着,好像连我自己也什么都不能想了。就在那么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不知被我盯了多久后,终于有了一丝闪动。而我也回过神来,慢慢地转开了视线。
可能被那双眼睛冲击得太深,一时还转不过来,我又愣愣地发了半天呆,满脑子浆糊下了以后,才猛然觉得刚才那举止很不好,然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死命揉了一下脸,开始想起正事:既然他能进这屋子,又直接给我塞一药丸,是不是可以证明此人不简单?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不说话。再看看帘外的小丫头,小丫头尽忠职守地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后,我泄气地低下头,认命地从桌上操起纸笔,提问了。
“你是谁”
他的脸似乎微微变了一下,好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时,他接过我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了字:
“玉敛尘”
看到这名字,嗯,真少见的姓,绞尽脑汁,不知道古人交谈的语言是什么形式,也不知道下一个问什么才能问出来想知道的事。最终只得随手写了一句话。
“你可知我是谁么”
你可知——我想问的太多了么。我仰头看着他,把笔递了过去。
他接过笔,提笔,放下,再提笔,再放下,然后也看着我,为难么?我试图看出端倪,却无奈他的表情太浅。终于,他还是重新拿起了笔,写了如下几个字:
“此非君之面”
此非君之面!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的脸,你也看出来了。那么也就是说————
“你弄的么”
这回他倒非 常(炫…书…网)干脆地写了一个字:
“是”
我一惊,站了起来,心里什么味儿都有了,突然很想哭——因为他弄出来的错误,我才这样人非人鬼非鬼的。定了定心神,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又写道:
“我要回去”
他只是摇了摇头,顺手接过笔。
“无能为力”
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笔却有点抖。
我愤怒了,这是怎样一种情况,为了证实我的推断,也为了能够回到父母身边,我豁出去了。
“为了救人就可以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么,那修道还有什么用?”
像是不解气,我又取了一张白净的纸,刷刷地又写了一行字。
“我现在是魂灵吧”
像是被吓着似的,他抬眼看向我,眼神一瞬,仿佛千百念头流转,我有点害怕地低了一下头,就一下,再看他时,他眼神里的一切却已毫无踪影,要不是他紧握着的拳头还未完全舒展开,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刚才是晃了眼。
接着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脸上依然不见任何表情,步伐也没有透露他的半点心绪。
哼哼,他一开始应该就知道我不是楚翎,不是这儿的人,也就无法听懂他的话,所以压根他就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