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耍赖,对我没用了!耶律冲,你不是傻蛋,傻蛋已经在你想起来的那一刻死了!”
“悠悠,其实我还是我,只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跟以前的那个什么都忘记的我分得那么清呢?你说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是,我承认,我回到这里,我就回到了我以前的生活,是,我想要做皇帝,我不想在梦里死去,你懂不懂?如果我不去争,最后,我就是别人功成名就的牺牲品!”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不想知道,你不必说给我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我尊重你,但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好聚好散!耶律冲,你现在让我走,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不会伤你!”
刀又在颈上贴近了几分,耶律冲凄然道:“悠悠,本来我还不相信,你真的会对我动手!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你要离开我,甚至不惜杀我!”
帮我请一个人
她没想过要杀他,她还没有杀过人,也不想他成为第一个。
“耶律冲,别废话了,你现在带我出去,我不会杀你的!”
他无比的硬气,咬牙道:“我也说了,要么你就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出去,要么,就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他居然也将她逼到了无法可想,就算真的杀了他,只怕也走不出去。
“你都要选太子妃了,留着我干什么?我不会给你做小的,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做小这两个字。”
她说的不过是理由之一,他却误认为了是她最近对他态度大变的重要原因。
“悠悠,你听我解释,选太子妃此事,我已经与父皇谈过了。是,我承认,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我没法让你做我的正妻,但是我答应你,以后不管我能不能做上皇帝,我一定最最喜欢你!”
男人的承诺!
她已经早就不相信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也不是什么等着你恩宠才能过日子的女人。”
她说完这话话,态度就有些放软了,“这样吧,耶律冲,我跟你谈个条件,你帮我一个忙,我可以暂时不走!”
“什么忙?”他忙不迭地问道。
“我想见一个人,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谁?”
“尧国的段丞相!”
耶律冲讶然道:“他!你见他做什么?”
段相连他都没有见过,因为朝中的一切事务都是经燕王之手的,段相来了晋安有些日子了,但是每每只与燕王商谈。
“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说帮我帮我这个忙吧!”
“你要我怎么做?”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
司悠收了刀:“下帖子请段相来东宫,我只是想见见这个人罢了!”
这是小事一桩,可是她处心积虑地要他帮忙,就是为了见另一个男人,这多少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耶律冲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看着她显得冷漠而无情的脸,虽然还是那么倾城,却再也没有了对他偶尔的温柔。
“你想见这个人,是怀疑他是江初吗?”
东宫夜宴
辽国太子亲自下帖,宴请他这个异国的丞相,实在没有推脱的道理。
段昭昀虽然最近身体微恙,到底还是应承了下来,宴会就定在了三日之后。
这还是东宫第一次请如此的贵客,因为耶律冲向来不参与政事,这次这样的兴师动众,惹得整个京城的贵族都有些微微的侧目。
燕王怎么想的,耶律冲不清楚,但是司悠怎么想的,他很想知道。
自从那天从他嘴里说出了江初这个名字,她这几天就如中了邪一样的,每日阴沉着个脸,什么也不说,就是静待三天之后的夜宴到来。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江初这个人?”
司悠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是没有回头,耶律冲果然先提起了这个话头。
“我不奇怪!”
“前些日子,我们在野外同眠的时候,每天晚上,你睡着了,都会叫这个名字!”
那对他来说本来是美好的回忆,但是因为这个名字,而像吞了一直苍蝇一样恶心。他好奇已久了,但是不敢问。
司悠就淡淡道:“因为这人欠我许多银子,我是他债主!”
如果耶律冲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一直叫江初的名字。虽然她是常常梦到他,但是连梦里都是刻骨的仇恨,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因为恨?还是因为忘不了。
“你总是有许多话都不跟我说,也许我之于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他深深叹了口气,恨不得把亭外的树叶都叹落下来。
“我不是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她的心门,早就在三年前关上了,并且,再也不准备开启。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江初,然后让他为他三年前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希望我是不一样的!”
可惜对她而言,没有谁是不一样的。
最受不了他这样对她痴情无限的样子,明明没有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呢?
“我去看看段相来了没有!”
她刚起身,一直守在门口的耶律冲的贴身侍卫残阳就过来禀报:“殿下,段相已经在宫门外落轿了!”
尧相段昭昀
这也是段昭昀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辽国太子。
他刚到晋安的时候,皇帝例行公事为他接风洗尘的晚宴上就没有见到太子,听说是到南疆的行宫去了。也就是前不久,他才听说太子回京了。
不过这个太子,见不见似乎都无关大碍。
他既不是彛臃瑒履茄蚺业娜宋铮膊皇抢韫羽チ樽犇茄梢杂跋斐侔愕木僮闱嶂亍
来到辽国,只要能见到燕王就已经完满完成他此次的出使了,太子?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坊间都传闻这个耶律冲是个担不起大任的太子,也不喜欢插手朝政,所以前几天接到他的帖子,还让段昭昀好一阵意外。
不过在离开辽国之前见见这个太子,想来还可以给他的这次行程增添几分不一样的光彩。
“今夜段相肯大驾光临,真是让本太子面上有光!”
不过真的见到了耶律冲,还是让段昭昀感到几分意外。
他看起来,既不是像他父皇一样的终日沉湎于酒色之徒,也不是愚笨无可救药的蠢才。
那对与常人有异的瞳仁,看起来光芒四射,是个青年才俊的样子。
那这可就奇怪了,莫非是辽国的燕王太过强势,才掩去了这个太子的风头吗?
段昭昀心中虽有疑惑,脸上却是没什么表现。
大场面见多了,不动声色才是最佳的掩藏自己的办法。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自然是各自落座。
燕王是个不喜欢耽于行乐的人,在他的府邸里,从来没有饮酒作乐这样的场面。而辽国的顺帝,又是个无酒无女人不欢的好色之徒,他的宫里,常常是酒池肉林,淫荡糜烂。
倒是这东宫,氛围清雅,很显得这个太子有几分品位。
连上来的歌舞姬都让人耳目一新,跳的舞蹈段昭昀从未在其他任何地方见过,咿咿呀呀的弹唱也很有新意。
不知不觉的,他就对这个本来在他计划之外的太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后的辽国,到底是谁的天下,一时倒真还不好说了。
意外的刺杀(1)
“段相年轻有为,最近几年在尧国变法,效果真可谓立竿见影!”
段昭昀喝了一口酒,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恭维:
“殿下过奖了,不过是有些小小的运道罢了。”
耶律冲对这个段相也存着几分的好奇,他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出头,脸上的线条是刚毅的,很符合外面传闻他是铁血丞相的这个称号。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年轻。
“段相真是谦虚,我敬你一杯!”
屋里一如既往的像所有虚伪的宴席一样觥筹交错,司悠站在外面窗棱的阴影里,很是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这个段昭昀。
细长的眼睛里装的是冰火两重天,微笑的时候似乎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偶尔的敛去笑意之后就全然是另一番景象,那应该才是他内心本真的体现:冷酷而阴险。
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即使笑起来的时候,薄唇也带着无尽的凉薄。
刀刻般的线条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他的这张脸,无一不显示出这个男人是个很有几分手段的人。
凭良心说,段昭昀长得很好看,但是司悠不认识他,这张脸,对她而言陌生非常,她现在就跟耶律冲一样对段昭昀一无所知。
他不是江初!
但是不要紧,仅凭他下在林越风身上的毒,她也可知道这个段昭昀与江初绝对不会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等等!”
叫住托着饭后点心从她面前走过去的婢女,司悠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
“我来送进去!”
既然段昭昀不是江初,她也就没有什么忌惮在他面前露脸了。
在进屋之前,她已经把手里的药下进了那碗甜羹里。
屋里的宴会接近尾声,刚刚退下去的舞姬又再次上场,这歌舞还是司悠排的,为的就是吸引段昭昀的目光而让他在其他事上分心。
如果他真的是个用毒高手,那么也许不用喝就会大叫有“刺客”。
她将甜羹捧到段昭昀席前的时候,他很是多看了她两眼,东西还没入口,先就对耶律冲笑道:
“殿下真是个妙人,连这东宫里的侍婢都如此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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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不是我不发文,实在是TX抽风抽的我快疯了,怎么也发不上来,郁闷死啦!
意外的刺杀(2)
耶律冲看了司悠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出来了,之前商量好的,不是她只要远远地看段昭昀一眼就可以了吗?
“段相谬赞了!”他尴尬地回应。
“哦!”段昭昀的勺子顿在嘴边,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殿下眼光甚高,这样的女子也入不了殿下的眼。不若这样吧,段某向殿下讨个人情,把这个婢女赏了我如何?”
耶律冲差点将口中的甜羹喷出来,饶是忍着也岔了气,痛苦地咳嗽起来。
没听说段昭昀是个好色之徒,怎么向他讨起女人来了。他心里怪司悠不该跑出来,脑中却在想着该如何应付。
“段相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尧国的女子才是弱柳扶风,风情万种,我辽国的这些,实在是不能与之相比。”
段昭昀就勾了勾唇角,笑也不像是个笑:
“看来殿下还是舍不得,君子不夺人所爱,段某刚才所言,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他转过头的时候,就见司悠看着他手中的碗,若有所思的样子。
“美人亲手奉上的汤羹,不喝完了,那真是辜负了姑娘的一番美意!”
司悠没想到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喝下去了,一口喝完,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以他用毒的功力,她真的不能相信他会尝不出那甜羹中的异味。
倒是耶律冲有些急了,对司悠道:“好了,怎么还不下去,太没规矩了!”
司悠撤了段昭昀桌上的碗,准备退下,忽得身后的歌舞姬中传出一声尖叫,正对着他的段昭昀眼神一凛,伸手就揪住了她的衣袖。
哗啦啦,盘子跌翻在地上,茶盏杯碗碎了一片。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擦着司悠的手臂刺向段昭昀,而后者已经跃然离位,扯着司悠也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有刺客!”
这话是残阳喊的,他本来侍立在耶律冲一侧,这时候拔剑跃下,挡在了司悠与段昭昀的前面。
“你没事吧?”
段昭昀倒是不惊不慌,连说话的口气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意外的刺杀(3)
司悠尴尬地挣开他的手,谢道:“多谢相爷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
他凝神看着她因为惊吓而有些苍白的脸,眼神很是温柔,再要说什么,耶律冲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悠悠,你没事吧?悠悠。”
因为刺客的出现,大厅中的歌舞姬与仆婢们乱成一团,耶律冲坐在上首,只看见那匕首贴着司悠刺过去,下面的就再也看不清了,急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悠忙应了一声:“我没事!”
“悠悠!”
段昭昀念着她的名字,似乎有些欣喜,“你叫悠悠?”
“是的,王爷!”
司悠急着要离开段昭昀的身边,奈何他的贴身侍卫们此时围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刺客还没死,她也走不出去。
“这是个好名字,思悠悠,念悠悠,让人觉得,很有些绵长的意味!”
司悠愣了一愣,思悠悠,念悠悠,这确实就是她名字的出处,只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一口就道了出来,尤其是在不知道她姓什么的情况下。
“多谢相爷夸奖!”
“悠悠,你为什么要做这东宫里的婢女呢?不若跟我回尧国去,我可保你荣华富贵。”
段昭昀向前靠了靠,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司悠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要躲开:“相爷真会开玩笑,刚才您好像已经与殿下开过这样的玩笑了!”
“你又怎知我就是玩笑?”段昭昀道,脸色严肃起来,“我说的是真的,不如你好好考虑考虑,只要你点头,我定可以向殿下讨了你来!”
谁可以从耶律冲手里把她讨了去?司悠自己都好奇:“相爷不要取笑奴婢了,殿下不会肯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了?好,我相信殿下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与本相伤了和气的!”
“我没说……”
“段昭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声凄厉的怒骂仿如一个晴天霹雳,将大殿里的所有人震得鸦雀无声。
意外的刺杀(4)
司悠也吓了一大跳,就见段昭昀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人圈外静默了一会,传来残阳的声音:“殿下,刺客已经自尽身亡了!”
耶律冲匆匆过来,人群自动散开,司悠瞥见大殿的地上躺着一个穿着舞姬衣服的女子,身上剑伤无数,鲜血泅湿了衣衫。
她是匍匐倒在地上的,头部的地下拖着好长一道血迹,其状甚惨。
“段相,让你受惊了!”
段昭昀面色难看,对着耶律冲也笑不出来,只冷冷道:“我没有什么事,今日的宴会可真是精彩。我想我该告辞了。”
耶律冲第一次宴请这种重要人物就闹出这样大的风波,面子上实在过意不去,又见段昭昀似乎真的动了气,当下不再挽留,派人护送他出去了。
“悠悠,你告诉我,这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歌舞是她排的,他之前还很好奇她居然有这样的奇才,没想到这刺客就出在这群歌舞姬里,让他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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