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手中的折扇一展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萧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只不过想见姑娘一面。”
明月听着萧霖的话清淡的一笑,显然那套说辞根本不足以相信,她承认他也许会对她有点兴趣,但那兴趣绝对被仇恨所覆盖,她决不相信他会想见她,估计也只是想报复吧。当下,不再理睬萧霖,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
“你……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邀请姑娘到蕙楼?”萧霖眼里的怒气一闪而逝。
“黄鼠狼给鸡拜年。”突然传来一个怪里怪腔的声音。
明月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名叫陈宇的男子,听到他的声音,明月“噗”的一声,娇笑出声。
萧霖的额头上蹦出了几条青筋。“陈宇,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你意思。”陈宇戏谑道。
萧霖一听陈宇的话,哪能还听不出他话里嘲讽的味道?当下一掌向陈宇袭来。明月早已注意到萧霖的动作,拂袖一卷缠上了萧霖的手臂。
“萧公子,何必如此生气。”
萧霖尴尬的一笑道:“明月姑娘说的是,是在下莽撞了,抱歉!”说完还向明月一抱拳。
“萧公子,对明月道什么歉,这受到伤害的又不是明月。”
萧霖看了一眼陈宇,重重的哼了一声鼻音道:“在下还有事,就现行离去了。”
“萧公子慢走。”
明月送走了萧霖便回身对陈宇道:“为什么帮我。”
“我……我才没有帮你。”说完一声陈宇瞪了一眼明月便离开了院内。
明月看着陈宇的身影,嫣然一笑。明月转身离去之时赫然发现南宫皖雪款款走来。
“明月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明月听着南宫皖雪的话,眉头微蹙。“自然知道。”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一笑道:“那么明月姑娘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明月轻声一哼道:“我也说过是两天期限。”
“只要明月姑娘能不忘了就好。”
“明月自会记得。”明月垂下了眼帘与南宫皖雪擦肩而过,步伐轻轻的一止,便径自离去。待到明月走后,一袭红色的身影从隐秘出慢慢露出。
“一株妖莲?红色妖莲,还算不错。”说完那男子便又消失不见。
明月知道若是自己今日查不出凶手,自己是如何也拿不出九玄珠的。弯弯已经被扣下作为人质,她可以选择不管万弯弯一走了之,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淡淡凭那一张脸她便做不到。她也许会嫉妒弯弯,但她绝对不会恨弯弯,她恨的只有自己。她不知自己是恨自己的无能,还是恨上天的不公。
明月此生从未信过神,以后也不会相信神。她只相信自己,她相信的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天下吗?”
熙熙攘攘的街上,涌着数不清的人群,明月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察觉到自己和这个小***是多么的格格不入,那些为名、为禄而忙碌的平凡之人。若是自己不是莫家的女儿,是不是就是像着街上的人一样?
平平凡凡、碌碌无为是平凡的代言,平凡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汇。却是明月祈求一生而得不到的美好。
思索整个案情,除了把矛头指向墨楼却是没有半点头绪。明月在街上踱来踱去,偶尔有一些围观之人,但见明月只是平凡的走动,便都没有放在心上。
“香气、毒药、箭。”明月便走便思考道:这会是什么人?又要做什么事。对了炎草,炎草只有新鲜的才能有功效。相到此处明月便急忙向药店跑去。转便了整个沙城的道的结果均是没有。
“小姐买盒胭脂吧。”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向明月递过一盒胭脂。
明月对于胭脂水粉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耐不住寻求,便打开了胭脂。一股莫名的香味扑鼻而来,明月闻着那香味道:“这是什么的香味?”
那老婆婆见明月发问,自豪的说道:“炎草,姑娘我告诉你我这胭脂里可是加的炎草,这沙城可只有我一家可以卖。”
“难怪会如此特别,老婆婆这里是十两,您可否告诉我有没有一位声音嘶哑的女人在你这里买过胭脂?”
那老婆婆接过十两银子,把胭脂递给了明月道:“这倒是没有,只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明月接过胭脂,心中一寒:这线索又断了。手中的胭脂,似是像血一般的红艳。仅仅是一盒胭脂如何能杀的了人?那确信自己那晚闻道的特别的香味,就是这盒胭脂,可是这胭脂和墨楼的毒药并没有相互冲突的地方。
悦来居。
明月查过,这伊毅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这悦来居。悦来居的雕花竞和伊毅房内的摆设相似。心下奇道:“这里的家具难道都是伊毅的手笔?”
那小二哥一边抹桌子,一边对明月笑道:
“客官您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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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八章 十年锦瑟
“这些家具都是伊先生雕刻的,到现在已有十年,也不知为何今日伊先生没有来。”
明月看着楼内的家具,均是精工细琢,那份独具匠心的心意是十分罕见的。十年,如果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放下他的屠刀十年是什么意思?若是他为她拿起刻刀十年呢?她看见了一颗心,一份请,但终究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月听了小二哥讲了许久,她看了一眼在一旁记账的老板娘,明月起了身走到她身旁道:“你在等人吗?”
老板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明月的话,还是在忙忙碌碌的拨打着算盘。
明月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死了。”
“哗啦啦”算盘在她的手里变得支离破碎。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明月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明月听着她的声音不断的颤抖着,浑身哆嗦个不停。“告诉我好不好,是谁杀了他?”
那女子茫然抬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怕是早就死了吧。”那女子冷冷的一笑。
明月看着那女子凄冷的目光中的恨意,心中一凉,也许并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十年的锦瑟之情,纵使是冰也能融化了吧。明月不禁想到了自己……十年真能融化一切吗?
明月她没有再去问那女子任何问题,她已经在那女子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如何还能去问?
“姑娘,请留步。”
明月一听,便止住了脚步,回身一看,那女子拿着一盒东西递给了她。
“这里是伊毅留下的东西,希望对你有些帮助。”那女子真诚的说道。
明月盯着手中的盒子,那盒子上没有任何的开口处。明月盯了它半天,也没弄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对那女子抱拳道:“明月会尽自己的全力还你一个公道。”
江湖事,江湖了。那凶手最好不要考验她的底线!杀人?她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血再多一些。明月深叹了口气道:“你何时如此多事了?”这个问题却没有人能回答她。
她看着手中的盒子,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魔方,当下开始一圈圈的转起来。没约过了一个时辰,明月才找到了钥匙孔,明月看着那钥匙孔,淡淡一笑,从头上拿下了一直发钗,不过片刻那锁便被明月打开了。
她看着盒子里的信笺,小心地打开了信封,只见信上写道:
你能打开这盒子,便说明你有能起去帮伊某,也说明你是玉娘信得过之人。此刻你看到此封信,想必伊某已经死了多日。若是你想帮助伊某追查下去,便在你看到此封信的时候,即刻前往沙城之外的龙炎庙。
伊毅留
一道火光后,那信笺瞬间化为灰烬。明月买了匹好马,便火速赶往龙炎庙。两旁的景物在耳边呼啸而过,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了那信中所写的庙宇。
一进入庙内,明月便见到一位老者站在龙炎像下。
“姑娘,你终于来了。”那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堂中,那白的道袍在风中徐徐飘动,那老者用凝重的神色直直的盯着明月。
“你是何人?”
那老者听到明月的质问,呵呵一笑道:“姑娘不必紧张。”
“伊毅让我到这里有何事?”
听到明月的话,那老者也不恼,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看来伊毅并没有告诉你。”
“请直说吧。”
那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递给了明月道:“这是那盒子第二次层的钥匙。”
“为何不直接告诉明月这是何物?还有请告诉明月谁是凶手!”
那老者听到明月的话。不气不恼的说道:“这件事情姑娘就不用管了。”
“可是,明月还有一条人命压在了南宫皖雪那里。”
“无妨,此事老朽来帮你解决。”
明月听着那老者的话,娥眉头紧缩,那老者的话她是套不出分毫,只是隐约提到了一下,也许是一个组织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明月心中一沉,江湖上的神秘组织,进来为何如此频繁的出现在卋弘?
只是这一切都不等明月细想,便被老者打断了。
“老朽还有事,就先一步离去。”说完便消失不见。
明月开了双瞳也找不到那老者的踪影,她心中冷然想到:若是刚才那老者要杀自己,自己如何能抵抗的了?
君兰阁,这一切是否也与君兰阁有关?墨楼与君兰阁,说不定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说不定。
明月得知弯弯没有事后便松了一口气,但她答应玉娘的事情却没有做到。等到再次经过悦来居之时,已经临近深夜,看了一眼招牌上的酒字,明月找了一个空坐,要了几壶酒,便静坐下来,一杯杯的喝起了酒来。
“姑娘,给您。”
明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几样小菜道:“这……我并没有要。”
那小儿笑道:“是我们老板娘给您的。”
“为什么?”
“您帮老板娘找到了杀死伊先生的凶手,现在全沙城的人的都知道了。”
明月看着那玉娘,心中一揪。脸上的挂上了微笑,心里却压抑的难受。她倒满一杯酒冲着玉娘一饮而尽。心口出的钥匙似乎在烧灼着她的心,如此炽热难耐,到了最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热还是寒。只是酒一杯杯的下肚,不知名的味。
“欲往何处觅雅训?巍巍昆仑皆惊愤。风里鲲鹏欺大鸟,雨中雏燕竞轻俊。今朝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横扫天下邪与恶,一泻君子千古恨。只恨君心似西水,无缘今昔千古愁。”
明月听着楼内歌女的凄迷的歌声,一杯又一杯的品着杯中之物,忽然看到一道妖艳的火焰,手边的酒杯一怔,是那日的男子,她腰间的玉佩似是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心间一凉,藏好了玉佩。她不知为何,心里会有些紧张。不知到底是怕被识破身份,还是怕气她对他欺骗。
随着那身影的走进,竟坐在她的临桌。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明月一听那红衣人的话,一怔道:“公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加上这次一共可是三次了,姑娘不记得在下了吗?”那红衣公子佯装伤心道。
“抱歉,我于公子是何时相见?”
那红衣红子听到明月的话伤感道:“我以为明月会记得在下呢,红楼姑娘见过在下一面,姑娘喝醉之时还是我把姑娘背回房的。”
“竟然真的是你。”明月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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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十九章 三国之谋
那红衣公子似乎很满意明月的表现。轻笑道:“姑娘认出我来了?”
明月点了点头道:“明月一直以为是明月看错了。”
“姑娘就如此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时候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
“哦?姑娘明白了?”那红衣公子神秘的一笑。
明月起身道:“没错,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我明白了,多谢公子,明月告辞了。”
“不送。”那公子抱拳道,右手比了一请字。
眼睛里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也就是说那夜,跟她交手的人有可能只是一个幻影。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可以在她面前杀人了,所以那夜向她袭来的冰针为什么会消失的那么快。可是知道了凶手的杀人手法了,又如何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她不相信那凶手便是陈宇,他眼里的恨意是如何也虚假不了的。明月一步比一步要急,等到回到庄里,之时却发现庄内一片狼藉,墙壁和柱子上都是剑痕,甚至有些柱子已经倒塌。明月跃到房顶之上,看着琉璃瓦上还残留这一些血迹,沿着血迹她马上就寻找道瘫坐在地上的南宫皖雪。
“你怎么样?”明月封住了南宫皖雪的几个大穴,为南宫皖雪止住了血。
“还死不了。”
“弯弯和陈宇他们呢?”
南宫皖雪脸色一沉道:“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
“黑衣人?”明月稍加思索继续问道:“你可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南宫皖雪想摇头道:“不认识,但是下次再次交手一定会认出来。”
明月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请南宫庄主跟我一起追查凶手。”
明月看着庄内的惨象,忽然想起自己当年满门被杀,更是猛然想起阿白的话。南宫皖雪扔出了一把大火,瞬时火焰焚烧着整个庄园。明月不知此时南宫皖雪心里是何种滋味,但明月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有恨吧。明月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留下那老者,她从未想过,老者给她的交代竟然是这种局面,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老者的手笔,下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着庄园一点一点的消失,南宫皖雪跪倒在地上。明月不明白为何明明舍不下这里,却要把这里烧掉。那滴泪触动的明月很深,当那滴泪水掩埋到大地,南宫皖雪起了身,似是没事的人一样陪着明月上路了。
“一切会好起来的,只是明月想问一句到底是何人对南宫庄主说陈宇是凶手的?”
南宫皖雪思索了很久,似乎在挣扎的边缘,终于她叹了口气开口道:“是我们家主。”
“哦?”明月看着南宫皖雪不再开口,便不再去追问。也许和那红衣人有关也说不定,她不相信像红衣这样的人物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线索一直追溯到南唐,明月有预感弯弯他们一定也在向那里行进。
“驾”随着几声马的嘶鸣明月和南宫皖雪起身上路。明月知道弯弯和陈宇一定没有事,只是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明月总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转淡,反而越来越深。离南唐越近这种预感也越来越清楚。
每过一个小镇明月与南宫皖雪都会换一匹马继续前行,虽然阿布琪送给明月的马让她十分舍不得,但她和南宫婉约都很清楚多一点时间赶路,便多一份时间追上他们。明月与南宫皖雪整整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等到自己真的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山回路转重现希望。
从这里到南唐必须要走水路,明月看着一行神色匆匆的人,已然察觉不对劲,她和南宫皖雪对视一眼,便隐了身色跟在那群人身后,等到他们到达船上之时,一个头领似的人对这那一行人说道:“打开箱子,别把人闷死。”
那一行人也不多嘴,便启开了木箱。等到箱子打开的时候,便迅速被人运送到内仓。明月并不确定那箱子内里的一定是弯弯等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艘船问题很大。也是最可能装载弯弯等人的传。港口旁边的那些小船大部分都是短路,并不直接道南唐,而这艘船是唯一一艘直接到南唐的船只。
那艘船大概是为了伪装也接收船客,明月与南宫皖雪匆匆的易了容便化成乘客上了船。
明月和南宫皖雪假扮夫妻混上了船,船上的装饰很奢华,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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